偷窥————伶菜

"小刘你看这个，他也真敢卖！"
刘叶扫了几眼，含含糊糊应着，我看他脸仿佛涨红了。
小贩还不服气了：
"大哥，您不要就别乱说啊。"
好好，我要。
我笑着挑了几张"别的"，连同《功夫》之类的一些新片一起拿了。
回家路上我看刘叶还是没话，就说：
"小刘，你还没女朋友吧？"
"没......"
"噢，骏哥我也正光棍，男人看这个很正常的，呵呵。"
其实男孩子看A片还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般上大学时宿舍里男生之间应该都有交流。
我相信刘叶不致于那么无知。
这天夜里，我满意地看到刘叶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

又一天晚上，他下班回到房里，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DVD。
我看着他吃过泡菜饭，然后打开DVD机，只穿一条内裤躺到床上。
他的品味还可以，至少挑的是日本AV女优小泽圆，而不是那些西洋波霸--老实说，昨晚胡乱从小贩那里拿来的那些光碟，我草草看两眼，真是不敢恭维。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叶的反应，只见他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隔着白色内裤，可以看到他手指努力运动的形状。

随着内裤里逐渐涨大的鼓起，刘叶眼睛渐渐迷离，脸也向上仰着，呼吸急促，这时候他索性一把将分身从内裤里掏了出来--那可爱的小弟弟已经骄傲地呈90度挺立状态，我甚至能看到饱满的大头上沁出透明的露珠，刘叶不断地用手上下套弄，两条长腿伸得开开的，腹肌绷紧，胸膛上的两点粉红也迅速变硬，醒目地突出来。
年轻健康的身体很快得到了高潮，刘叶的双腿颤抖起来，原来几乎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大，半张着嘴，发出诱人的阵阵呻吟：
"哦......啊啊......"
与此同时，他和我都射出了一波又一波热液。

两个星期。
刘叶房间里DVD在增加。
有时候，这个上进好孩子会非常自责，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沉溺，我甚至看到他有几次把那些光碟丢到垃圾袋里，然后发奋努力加班工作。
但是，吃了我"特制"的泡菜饭，他又总是敌不过内心的渴望，一次次挣扎着打开电视。

刘叶的同学尹小天终于来了。
俊朗的邻家大男孩，眼神清澈，看起来很舒服很自然，尤其令我印象深刻的使他强健的胸大肌，一看就是特别招人喜欢的类型。
这是个周末，我跟他们一起去逛了朱家角，晚饭我建议弄点熟食回家吃，我有一瓶五粮液正想找人一块消灭。
小天很开心的答应了，这个笑容阳光的小帅哥酒量还真不错。
等他们晕呼呼地回了房间，好戏就开场了。

酒意加上春药的强烈刺激，两个大男孩很快变成了两只饥渴的小兽。
尹小天似乎对男女之事有一定的经验，很快把刘叶压在身下，急不可耐地吮吸着对方的嘴唇，一手摸向刘叶下体，反复摩挲。刘叶发出模糊的唔唔声音，在酒力支配下，不是很灵活地挣扎着，拉扯尹小天的衣服。
尹小天一边压着刘叶的手，一边以唇舌游走在刘叶的颈脖和耳际，我清晰地看到，刘叶锁骨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从我的监视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床上纠缠着两具肌肉紧致结实的年轻身体，动作正逐渐变得激烈。
在他们相互扯掉了身上所有衣物之后，赤裸裸的春光就展现在我面前。
刘叶头向左右晃动着，低声呻吟，尹小天仿佛意犹未尽，舔舔嘴巴，继续吻向刘叶胸膛，温热的舌头在刘叶胸前留下道道闪光的水迹，他对刘叶胸前的小红豆很有兴趣，先是用舌尖一下下轮流顶着两个小突起，使它们硬起来，紧接着又用手分别捏起，用力扭动，揉搓。
强烈的刺激使刘叶倒吸一口气，几乎把身体弓了起来，光光的长腿在床褥上徒劳地蹬踢。这时两个大男孩的分身都已经涨大，刘叶迷迷糊糊把它们都抓在了手里，上下套弄。

两根形状优美的男子性器相互抵着，仿佛一场特殊的角斗。
它们都强健，有力，生机勃勃，势不可挡，在乌黑浓密的毛发和汗水发亮的大腿间相互进攻，搏击。
而它们主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仿佛两重奏的进行曲，配合得恰到好处。

当尹小天又一次把刘叶压在身下--而且是脸朝下压倒时，我的心都快跳出来胸腔了，但是在刘叶剧烈挣扎之下，尹小天也一度被反扑，几乎"后院失火"。
最后尹小天终究没能强行攻开刘叶的后庭，即使他已经紧紧压住了刘叶的臀瓣，并且兵临城下，试图以火烫的分身冲击刘叶的股沟，但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以一阵强烈的摩擦替代插入，释放了分身里的热量。
几乎在同时，刘叶也到达了快感的巅峰。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两个大男孩相拥着沉沉睡着了。
他们的身体上还隐约可见激情的痕迹。

 

5

早晨，我被意料中的声响吵醒了。

尹小天几乎是滚下床来的。
他慌乱中想抓起地上不知是谁的一件衣服掩盖下身，却在满地狼藉中看到几张封面暧昧的光碟，床头柜门微开，光碟似乎是从里面散落的。
尤其是最上面两张，封面上显然都是两个男人交欢的画面--当然，这是昨晚，我等他们睡着后，亲自为他们准备的。

尹小天指着刘叶，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叶显然已经被这个重大的打击吓呆了，只是傻傻地看着尹小天。
"你......你这个......变态!"尹小天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上去就是拳头。
"我没干什么！！"刘叶躲闪不及，招架着喊了一声。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尹小天咬着牙又是一脚，对于莫名其妙受到的巨大侮辱，这个大男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

我在这时候，开始敲他们的房门：
"我骏哥，咱今天不是要去城隍庙吗？起了没？"
没有人应门。
我很有耐心地敲着。

门开了。
"刘叶!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尹小天衣衫不整，气急败坏地拿着行李出来，我伸手作势拦他，被他一把甩开：
"骏哥，你小心点这个变态！"
说完就冲出了大门。

我赶紧关上房门，紧张地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后，"不小心"看到地上的光碟，又看了看既慌乱又惶恐中的刘叶：
"你......难道你......"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刘叶终于崩溃地狂喊了出来，发疯似的用头撞着床沿。
"没事没事！"我赶紧拉住他，"骏哥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行不？"
刘叶还要挣扎，我仗着身形比他高大，一把钳制住他，大喝一声：
"你他妈给我冷静！"
刘叶吓住了，呆呆地看着我。

我三两下把地上的光碟都丢进垃圾堆，又给刘叶披上一条毛巾，把他拉进浴室冲热水，嘴里唠叨：
"怨我怨我，这真怨我啊......昨晚把你们灌醉了......不过你们怎么醉得这么糊涂啊......"
我用毛巾给刘叶擦拭身体，酒醉和冲动的尹小天当然不可能"怜香惜玉"，刘叶身上有不少淤红和吻痕，而他的臀部和股间，还凝结着已经干了的白液，似乎都在提醒刘叶，昨晚的荒唐。
他和尹小天同样遭到身为男人的最大侮辱和打击，而他甚至没有机会表达愤怒，就百口莫辩地被当作了罪人。

当我把毛巾伸向刘叶臀部时，他猛地回过身来：
"你......"
我停了手，把毛巾递给他，然后轻拍一下他的肩膀，以我所能做到的最诚恳、最温柔的语气对他说：
"你自己洗洗吧，骏哥先出去。"
走到浴室边，我略停一停：
"天大的事，也不值得伤害自己。总有解决的办法，总有朋友在你身边。"

帮刘叶关上浴室门，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浴室的水声一直没有停。
在这段时间里，我帮刘叶把凌乱的床铺和地面收拾了，把装有光碟的垃圾袋拿走，丢掉。
又买了点豆浆油条，放在刘叶房间。

刘叶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几绺乱发还滴着水珠。
我默不作声地把早餐指给他看，他不动，我也不勉强，拿来条干毛巾给他擦头。
刘叶的头发半长不短，柔软乌黑，在雪白的毛巾间交缠，一簇簇忽隐忽现，我的手指不时在毛发间活动，指腹上清晰地传来刘叶头上皮肤的温度。
我的指掌隔着毛巾摩挲在刘叶头上，带点专业按摩的手法，刻意加重了点力道揉搓着。
感觉得到，刘叶紧张的肉体渐渐有点放松，我又把豆浆递给他，这次他喝了。
很快，刘叶两眼似乎有点朦胧。
我知道，这一刻刘叶身体上虽然并没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但是身心都极度凌乱疲惫，他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他休息。
在昏睡前，刘叶突然细如蚊蝇地喊了声：
"骏哥......"
我用大手温柔地搓挫他的脑袋；
"你累了，先睡会，不会有事的，钧哥在这儿呢。"

等刘叶从极轻微的安眠中醒来。
他看到的是自己半边身体压在我的手臂上，我为了迁就他的睡姿，正以一种看起来就知道很不舒服的姿势坐在床边，略有打盹的模样。
早上忙活半天，我的衣衫也不太整齐，半敞着怀，露出宽厚结实的胸膛。
刘叶一动。
我也惺忪地醒来：
"哦，你醒啦？"
"骏哥，你......你没听见小天说的？......为什么......？"刘叶涨红着脸，终于问出这一句。
我正等着他问的一句。

"你知道吗，你钧哥今年37，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最大的快乐又是什么？"我没有回答刘叶的问题，转身点了支烟，"骏哥没了父母，和弟弟一块从老家出来打天下，乡下孩子，没什么文凭，我们什么活都干，后来我找了个建筑队混，弟弟去了酒吧打工。"
我看一烟刘叶，他听得出神。
"可是，当年我就没把唯一的小弟弟照顾好啊......那天，等我跟建筑队包完了一单大工程，我是揣着钱回去的，高高兴兴儿回去的，想找弟弟，告诉他可以去学他喜欢的计算机夜校，老哥以后能养活我们了。可是一看到他我就知道不对了，他已经变了个人......别人告诉我，他打工的那家酒吧，是给那种同志服务的，他被里面的人给......"
"那他现在怎样了？"刘叶有点急地问，身体不由自主往我这边倾斜。
"他死了，自杀。"我淡淡地说，执烟的手略有些颤。
"所以，你骏哥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没保护好这个弟弟，当年，哪怕我带他在身边，在工地日晒雨淋，跟着我......唉！"我换了语气，又说，"不过这次租房遇见了你。我们算是投眼缘，我弟他那时......也就你这般大......你要能坚强起来，让我看着你好好的，就是我最开心的事。"

从刘叶房间出来，我知道，这小家伙跑不掉了。

6

星期一，刘叶如常出门上班了--他要兑现他答应我"坚强生活"的诺言。
我好奇地发现，这两星期稍微被我忽视了的黎铭先生，没有去上班。

我对自己房子的隔音设备是有信心的，而且以黎铭的个性，即使昨天早上尹小天出门时那一场闹，使他在房里隐约感觉到了有事发生，估计也会置身事外。
不过令我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看到黎铭今天没有去上班，但是他仍然在热水下清洁了自己，又一丝不苟地刮净胡子，洗过脸，穿戴好衣服，梳好了头。
接着，他走出房门。
经过客厅。
向楼上走来。

来找我？
我倒有点心虚，一时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上楼。

黎铭慢慢、一步一步踩在阶梯上。
我赶紧跳下床，披上睡衣快步走出卧房，顺手将卧房门关上。
不能让他发现我秘密的眼睛。
面对房门，我深呼吸，调节著情绪，但似乎一种微微的恐惧正凝结在门的另一面，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黎铭的影子投在门上。
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好。
现在我看不到黎铭的表情，这种心里没底的感觉使我焦躁，我恐怕低估了黎铭。

"扣扣扣，扣扣扣......"
我不能立刻应门，不然就太刻意了。
我转转脖子。

"扣扣扣，扣扣扣。"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双手按摩着肩膀。

开门。
"哦？黎先生，有什么事？"我露出一点点恰到好处的惊讶，站在门口。
"胡先生，你好。"黎铭的声音不急不徐，语调平静，脸上微笑。
"什么事？房租前两天才交过啊，呵呵。"我仍站在门口。
"我房间有个东西要修理，但缺点工具，不知道胡先生这里有没有？"黎铭脸不红气不喘，语气甚至更加悠闲。
"这样啊？工具......我想想......你要什么工具？"我抓抓头，脑子有点混乱。
他又微笑：
"或者胡先生你帮我来看看需要什么工具好吗，我对这种事不太懂。"
我暗地里一咬牙，对上他的眼睛。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在房门处，仿佛对峙。

在我的注视下，突然看到黎铭眼神里有一丝不安，飞快掠过，他终于微微闪开了眼神：
"请胡先生帮我这个忙，这......对我很重要。"
哦？求我？
我突然不慌了，把手支在门上，审视黎铭的表情：
"什么东西，先说说吧，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弄--不过，你先说个大概，就算我不会，还可以介绍人给你，呵呵。"
黎铭似乎在考虑怎么说，眉头略为皱起。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却像漫长得天荒地老，没有人说话。
有些勇气就在一瞬间，无论你准备了多久。
只要那一瞬间你没有鼓起勇气说出来，就会变得越来越难以开口。
黎铭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在我刻意露出的饶有兴趣的审视下，他平静的表情越来越难维持。
我喜欢看他这个样子，眼镜后面的眼神丢盔弃甲，白净的脸颊上渐渐泛红，眉峰紧锁。

"来吧，我帮你去看看。"
我终于放过黎铭，伸手搭上他肩膀，往楼下走。
黎铭没有反对我突如其来的过分亲热，但是，如果我没听错，他似乎轻叹了一声。
由于我们高度相差无几，这一声，活似喷在我耳边的撩人气息，我一下子热了起来。

下楼的过程使黎铭重新镇定下来。

进了他的房间之后，我赞叹他的地毯质料好，他则先给我倒了杯茶。
我接过，坐下，没有喝。
微笑地看着他：
"黎先生有什么事情不懂？"
黎铭没有坐，站在我面前，开了口:
"胡先生喜欢男人吗？"

如果在喝茶我一定会被呛住。
但是我没有喝，所以我仍然微笑：
"黎先生你开玩笑吧。"

"抱歉，我向人打听过，你曾经出入那种场所。"黎铭淡淡地说，"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请你帮助我，学习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即使我肯定他已经在心里排练过很多次，这些话，说出来时，还是意外地艰难。
但我必须承认我心里是百分百意外加狂喜。
以至于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勾引我？"
黎铭脸上有一抹被羞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