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七个未接来电,第八个的时候,考虑宗沅接通电话后会被迁怒,宿听舟才慢悠悠起身,温声叫宗沅,“宝贝儿,醒醒。”
叫了三分钟还没醒,电话打到第十个。宿听舟根本不在意他们,宗沅现在已经成年,跟他发生了关系,他有能力,也有立场护着他,谁也抢不走,所以带点报复的,宿听舟始终没管电话。
宗沅依然没醒,爷爷也打累了,不打了,宿听舟就摸了摸宗沅的嘴唇,坐回去继续看书了。
这一觉到晚上八点才醒,宗沅看到那么多未接来电,吓了一跳,皱着脸埋怨宿听舟,“哥,你怎么不叫我啊?”
宿听舟把他抱到腿上,手指刮蹭脖颈后的腺体,有点肿,被他吸的,“我叫了,你太累,没听见。”
宗沅靠到宿听舟怀里,两只小腿耷拉在外面,他给爷爷回过去电话。
“喂爷爷,我刚才睡着了,没听见声音。”
爷爷估计气一通了,现在还算平静,“嗯,睡得挺香,没心没肺就是好,家里都火烧眉毛了,还能睡着。”
宗沅垂下眼睫,“对不起我……”
宿听舟舔他的腺体,宗沅手指绷紧,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他求饶地看宿听舟,“哥。”
宿听舟笑了下,在他耳边道:“不许跟他们道歉。”
爷爷不管宗沅,他刚刚打电话打的差点摔了手机,“你马上回来一趟,你奶奶住院了,大腿骨折,现在在医院,我们养了你那么多年,你这时候得回来看看,哪怕伺候一天。”
“你去年过年都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越来越无法无天!”
奶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唉声叹气,“你别跟他吵,他现在就是个野人,在外面不知道怎么野,都成混混了,你跟他说什么?”
爷爷冷着声音,“你听见没,明天回来。”
宗沅握着宿听舟的手,咬了咬唇,“可我明天要上课……奶奶的伤很严重吗?”
爷爷怒了,“严不严重都得回来!你跟你爸可真是亲父子!一个个的,养大你们,这么没良心!你奶奶都要死了!”
宿听舟笑了些,爷爷气的神志不清,没听见,要不得更气,宗沅忙捂住宿听舟的嘴,软软地亲了几口,“哥,别说话。”
爷爷骂了好几分钟才消气,“明天回来。”
宿听舟拿走手机,直接道:“回不了,他要高考。”
爷爷愣了下,“你谁?”
宿听舟挑着宗沅长长的睫毛,漫不经心,“他老师,我说不能回就不能回,你有什么意见?”
“腿重要还是高考重要?请你理智点,这么大年纪了,不明白什么事都没有一个即将高考的学生重要吗?”
爷爷思想还是比较传统,听到是宗沅的老师就卡壳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宿听舟:“还有事吗?没事挂了,沅沅在学校不准拿手机,别再打电话来。”
等爷爷回过神今天是周六的时候宿听舟已经挂了电话,他再怎么打都没人接了,差点气的高血压,在医院走廊里破口大骂。
“哥。”宗沅扒着宿听舟的衣领,“你别这样。”
宿听舟挑眉,扔了手机,掐着宗沅的腰,“我哪样?你现在是我的人。”
成年了,还被他上了,里里外外都是他的。
宗沅不放心,有点怕,“可我……他们一直不知道我跟你了。”
宗沅很多事都没跟他们说,连分化也是。
宿听舟安抚地哄他,“没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等你高考结束,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
宗沅皱了皱眉,点头,“好。”
他信任宿听舟,也想永远跟宿听舟在一起,所以这一关必须过。
黏糊了一会儿,宿听舟去做饭,简单收拾了些衣服,两人下楼开车去市中心的公寓了。
接下来都要在那里住,直到度过宗沅的第一次发|情期。
其实不光是因为新房婚床那些,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小区很少alpha和omega,宿听舟买的那套公寓更是在顶层,只有两户。
宗沅上车之后就觉得有点闷,不舒服,脸红红的,空调口对着吹都没用。宿听舟怕他感冒,几次拨高,宗沅又悄悄拨下来,对着吹。
后来好像真的吹久了,头很晕,又热又晕,后脖颈也有点疼。
宿听舟下午进入的时候咬的有点重,可能破皮了。
宿听舟开始也怀疑是不是发|情期来了,但没闻到信息素,他揉了揉宗沅的头发,在药店门口停车,下去买了一袋药,打算到公寓了喂宗沅吃。
一路上不停摸宗沅的额头,很烫,宿听舟有点急,开快了许多。
十一点多的时候,到楼下了,指纹打开车库的门,宿听舟收回手关上车窗,正要开进去,他猛地瞳孔骤缩,腺体里的信息素不受控制溢出来。
车厢里盛满了柠檬甜香,就一瞬间,浓烈至极,把车厢挤的满满当当,而他身边体温火热,意识昏沉的宗沅,更是香甜到可口。
大概是下午腺体受伤,这时候到极致了,信息素才全都爆发地涌出。
没有时间,没有地方,宗沅在车里发|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这个,等完结后我再补吧!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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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爱大家。
第51章
51
顶级alpha在做发|情期的时候信息素很强大, 领地意识范围也大, 而且现在快零点了,宿听舟直接在车库里安抚宗沅。
宗沅没意识,又难受又热, 缠着宿听舟, 两人的信息素叠合在一起让他很舒服, “哥……痒。”
宗沅小声哭着, 他后面都是水, 信息素几乎黏腻。
宿听舟哄着亲了他一会儿才总算把他抱出来, 车厢空间有限,而且味道太大, 他也要失去控制了。
把宗沅放到车前盖上, 宿听舟解开衣领的扣子,背上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像蛰伏的野兽, 宿听舟按着宗沅的腺体, 吻了上去。
凌晨三点,宗沅第一波发|情热褪去, 他眼睛哭的睁不开,可怜的很, 靠在宿听舟胸口上。脚上的链子被弄掉落在了地上,他脚趾粉红。
意识只有短暂的清醒,很快就又沉醉在宿听舟的信息素里,只记得这里是车库, 拼命压抑自己的哭声,“宿听舟……”
宿听舟温柔亲吻他的眼睫,“怎么了宝贝儿?”
宗沅手指摸到车前盖上的衣服,布料有些滑,他真是混乱了,竟然以为是西装,哭着搂住宿听舟的脖子。
“哥,你穿西装好帅,我初三的时候看你穿西装,腿都软了,但你在家不怎么穿。”
宿听舟握着宗沅的脚踝,声音性感的要命,“嗯?”
宗沅哼了声,撑不住滑了下去,继续断断续续地说:“还有你戴眼镜……我那时候就好想勾引你。”
……
宿听舟呼吸重了很多,眼神狠戾,有些红,他没再留力。
有个很弱的alpha不小心接近车库,宿听舟眼皮没抬,扩大信息素把人赶走了。宗沅却似有所感,紧致地让宿听舟脖颈青筋都蹦出。
“宝贝儿放松点,没事,他走了。”
宗沅还是小,男孩子,哭声软软的,让他别弄了,回家里。
宿听舟撕磨宗沅的腺体,“你回得去?”
天快亮,宿听舟裹紧宗沅,从安全通道上楼了。
宗沅发|情热间隔时间短,光是上个楼梯,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关防盗门,信息素就又浓了。宿听舟仗着自己顶级alpha,也无所谓别人知道,把宗沅压到了床上。
反正宗沅没意识。
宿听舟亲了亲宗沅的嘴唇,眼里含着笑,“宝贝儿饿吗?”
宗沅哭着要他弄,“不饿。”
第三天宿听舟才终身标记了宗沅,他这人的确恶劣的很,前两天玩没被标记的宗沅,之后玩标记过的,感官很刺激。
宗沅浑身都红了,眼皮有些肿,喉咙也哑得厉害,因为运动量过大,吃饭也少,瘦了点。
宿听舟每天都摸着,瘦了立刻就感觉到,他喂宗沅米粥喝,把人欺负的一直哭。
“哥我不要这样喝……”宗沅把脸埋到宿听舟的肩膀上,口水泡泡哭出来了。
宿听舟抽出纸巾给他擦干净,“但是你瘦了,乖,喝完。”
五天发|情期终于过去,宗沅也被玩坏了,委屈气恼地不想理宿听舟,但他们现在关系不同,又实在亲密,忍不住去看他。
宿听舟这五天几乎没怎么休息,此时却还是很有精神,挽起袖子端着一盘水果,“宝贝儿,坐起来吃点。”
宗沅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宝贝了,耳尖泛起红,乖乖坐到宿听舟腿上让喂。
“做了雪梨汤,等会儿喝点。”
“嗯……哥!”宗沅脸羞红,小声。
宿听舟微微抬眼,手上继续轻轻揉着宗沅的喉结,勾唇,“怎么了?你吃你的。”
宗沅咬了口宿听舟的下巴,“哥哥坏。”
“见面的第一天你就说了。”
在这边住了一个星期,准备回去的时候宗沅班主任打来电话,说有个统考,让宗沅回学校考试。
宿听舟看了眼大热天老老实实穿着外套的宗沅,“他发烧了。”
把手机给宗沅,宗沅声音嘶哑地跟老师问好,“我前天不小心生病了,对不起老师。”
老师忙道:“你赶紧去医院看病,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身体最重要!这种天你怎么还感冒了啊,是不是吃雪糕太多了……”
宿听舟从后面抱住宗沅,在他耳边低笑,“回老师啊,确实吃了挺多,嗓子都吃坏了。”
宗沅涨红着脸听完老师的话,好不容易挂断电话,他扑到宿听舟身上,“哥哥!”
声音太哑了,宿听舟也心疼,皱眉,“别这么大声。”
宗沅羞耻得不行,坐在宿听舟小腹上,“我不是吃……吃成这样的。”
宿听舟笑,“嗯,是感冒。”
怎么感冒?单纯就是那五天被玩狠了,又叫的,喉咙沙哑,发烧了。
宗沅气得啃咬宿听舟的嘴唇,他想起昨天晚上半夜喉咙太疼,又渴醒,宿听舟用棉签蘸了水,说在医院的时候不是勾引他吗,然后用棉签玩他的舌头。
最后他压了下来,用嘴唇取代舌头,还夸他、夸他,“很热。”
宗沅闷哼哼地加重力道啃,“坏人。”
宿听舟半眯起眼笑,懒懒的,“嗯,我喜欢你。”
宗沅愣了下,羞红,趴在宿听舟身上不动了。
“我也喜欢哥哥。”
六月高考完,不用爷爷催,宿听舟带着宗沅大摇大摆回去了,打第一眼照面就直接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宿听舟。”
一分一秒不耽误,也不稀罕爷爷奶奶给好脸色。
宿听舟闲适地坐在椅子上,打量院子,评价,“委屈我的宝贝儿了。”
“沅沅现在是我的人,你们要钱我给,要人没有,这是最后一次带他回来,有话快说。”
爷爷从没见过宿听舟这样的人,他不跟宿听舟吵,骂宗沅,“你这几年都在他那儿!?白眼狼!他分了你多少家产,你还跟他在一起!”
奶奶脸也黑沉沉,“你带他来家里干什么,想气死我们吗?”
这两个老人年岁已大,凶起来骂人的时候有些恐怖,“还要钱他给,他的钱都是我们家的!”
宗沅听不得爷爷奶奶当着宿听舟的面骂,眼眶有些红,“是我爸先出轨的,夏阿姨才告他,你们怎么就不明白?”
“哥哥自己有钱,都是他自己挣的,你们一口否定……”
奶奶尖声,“给我闭嘴!白眼狼,短命鬼!跟你妈一样!你要还是我们宗家的人就赶紧滚回来,跟他断绝来往!”
宿听舟起身,把小孩儿抱到怀里,冷淡,“不好意思,他现在是我的人。”
“你们是近亲,闻不到他的信息素,那我告诉你们,他被我终身标记了,说不定现在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听懂了?是我的人,你们再敢骂一句,别怪我翻脸。”
爷爷奶奶气极,指着宗沅,“畜生,我说你怎么非要他,原来是这样,你好好一个男生,丢脸!脸都让你丢尽了!”
宿听舟眼神越发冷,他不是善人,憋了几年的火,面对这两个老人没打算收。从进院子第一步开始,就很生气,什么破地方,宗沅吃不饱没人疼,挨这些恶毒的骂。
眼看信息素要爆出,宗沅拉住了他,“哥,我们走吧。”
那始终是长辈,不合适,宗沅不想让他的哥哥被别人诟病。
宿听舟掩掉眼里的冷意,摸了摸宗沅的头发,“嗯,正好,这样的局面,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他们走出村口,还能听见奶奶的哭声,“造孽啊,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快入土的人了,这么欺负我们……”
宗沅默默抱住宿听舟的腰。
宿听舟没开车,跟宗沅一起坐着,“宝贝儿,怪哥哥吗?”
“以后结婚,要你自己走向我了。”
宗沅眼泪模糊地抬起脸亲宿听舟,“不怪。”
他大概生来,就属于宿听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