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让家里的随扈们都回大院去了,然后就跑着上楼了,来到班级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监考老师见是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归位考试去了,班里的同学见到他赶回来了,就一阵哀嚎:“沈宁你丫为什么要回来,这还让我们活不活了?”
监考老师听了差点没笑出来的,不过还是沉着脸说:“好了,赶紧的继续考试。”
沈宁跑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陈向北笑了下,然后说:“借支笔。”
陈向北本来以为今天沈宁不会赶回来了,还懊恼都十多天没见到人了,昨天晚上等了半宿愣是没等到人,以为人不会赶回来了,没想到会这个时候回来,将笔递给他,“快做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沈宁点头,平复了下心情,于是手上就跟安了开关了似的,那速度快的,让陈向北都自叹不如,等到他写完自己的试卷的时候,转头看沈宁也快写完了,就小声的说:“时间快到了,你加油啊!”
沈宁点头,手下没停,然后刷刷几笔,写完了,然后长出了口气,还好时间来得及,低下头看看有没有落下的,看到没有之后,就放下笔,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错的地方,就等着一会儿交卷了。
监考老师好奇的来到他身边,看到已经答完卷子的沈宁,就拿起他的卷子看了几眼,然后推了下眼镜,放下卷子转身走了,心里都不得不佩服这孩子:学霸,就是学霸,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卷子上的题好像都对了,真是奇才啊!
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全班的学生放下手中的卷子,然后走出了教室,沈宁也是一样的,直接就往厕所跑,他要去放水,当然陈向北也跟着呢!
放水回来的时候,陈向北拉着沈宁慢慢的往教室走,“我还以为你今天赶不回来了呢?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呗?”
“嘿,哪啊,这算是什么惊喜啊,告诉你啊,你的惊喜今天晚上才到,记得派人去接。”
“嗯?什么?上哪接谁去?”陈向北不解。
“燕京机场,来自米国的一个团队,都是一水的经济师和工程师,工程师都是重型机械的工程师,那些经济师是留给我的,这帮子米国汉子真TM的认钱,让我费了好一顿唇舌才弄过来,你可要好好的谢谢我啊。”
陈向北听到沈宁这话,人先楞了一下,然后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之后,放下了,毕竟这里是学校,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的好:“谢谢你啊,宁宁,你对我真好。”
他们的动作,让旁边经过的学生都侧头看了两眼,沈宁就示意陈向北赶紧的走吧,等到两个人走了之后,在一棵树后面出现了一个女生,咬牙切齿地,恨恨的看着俩人的背影,然后也转身的走了。
这样的场景俩人自然是没看到了,就是因为没看到,所以才惹出了后面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了。
接下来又考了一节课之后,就中午放学了,回去的时候是家里的车来接的,赵海洋那几个家伙也过来和沈宁打招呼,然后一起上了各自家的车,路上陈向北和沈宁坐了一辆,沈宁就说:“我刚刚在机场看到许乔了,不过。。。。。。”
陈向北很少见到沈宁这样,然后就问:“许乔怎么了?”
“嗯,回去跟你说吧。”说完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沈宁想要挡也挡不住的,就算他在机场跟许乔说,那家伙恐怕也不会听他的,人格已经扭曲了。
回到大院之后,陈向北直接就去了沈宁家,饭后俩人在沈宁的屋里休息,期间沈宁小声的对陈向北说:“许乔这次出去,怕是,有去无回。”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陈向北惊讶的问道。
“我给他看相了,我发现他印堂发黑,这次出去肯定会遇到灾祸,而且我叫人查了,他去的地方是沙漠国家,那边现在时局这么乱,石油虽然挣钱,但是也得是有命花啊!”
“这是他的命,和咱们没关系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如果这次他就这么死了的话,也算是他的命了。”
果然几天后,他们得到消息说许乔在沙漠国家那边被绑架了。。。。。。
☆、58
陈向北和沈宁也知道了消息, 然后就关注了许家,看他们那边的动作, 不过他们这些小的没怎么往上凑就是了, 就是在持续关注, 这事情都成了国际事件了,不过大约半个月之后, 许乔回来了, 但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骨灰,当时大院里的孩子都默了。
许乔骨灰下葬的时候, 据说是因为他这是横死的, 不能够入祖坟,被葬在了一处公墓里, 当天大院里的孩子都去了。
许乔他妈都哭的不行了,人都站不起来,他爸只是在那边阴沉着脸默不作声,亲眼看着许乔被安葬了,然后人就转身走了, 据说是外事活动,他要跟着一号出席活动。
现场就剩下许乔他妈, 在那边声嘶力竭,他们这些小孩子毕竟也没见到过这样的大场面,然后就都转身离开了,临走时沈宁跟着几个小的到许妈妈那边跟她打招呼告别, 希望她节哀,毕竟人死了,过去的恩恩怨怨也就过去了。
那许乔妈妈看到这些和自己的孩子一般大的孩子们,突然就一把推开搀扶着的人,几步冲过来:“是你,是你,就是你们,从小就针对我家乔乔,要不是你们排挤他,他能够那么大点儿就背井离乡的,到外面去发展吗?就是你们逼走他的,你们还我儿子,还我家乔乔。。。。。。”
本来几个要走的孩子被他这么胡乱的指责给弄懵了,看着这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还是陈向北的经验丰富,他一把推开许乔妈妈指着几个人的手说:“刘阿姨,您今天身体不好,脑子糊涂我们不怪你,您节哀吧?”
说完转身就示意大家走吧,和这个老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是许乔妈妈不依不饶的拉着陈向北的衣服:“你不准走,你给我家许乔赔命,就是因为你们他才会被人害死了,你给他偿命,你们都得为他的死负责?”
那边的赵海洋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就把许乔妈妈的手从陈向北的身上推开了,然后脸上也不悦的说:“许乔妈妈,你不要这么血口喷人,你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要是好的话,我们会不理他吗?他要不是心眼坏,总是给我们后面使绊子,我们会不搭理他吗?还有他要是好的话,为什么这大院里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理他?这一点你比我要知道吧?”
这话说的一点儿不留情面,许乔妈妈的心里就更加愤怒了:“我儿子都没了,你还不是怎么说都是你对?”
本来没说话的吴鲲鹏直接就拉着陈向北往出走,一边招呼赵海洋:“和她费什么话啊,这不是没事闲的吗?走吧!”
“你们这帮子不得好死的小杂种,我儿子在天上看着你们怎么死呢,你们等着的。。。。。。”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少,看到许乔他妈这么过分,就都蹙起了眉头,然后就都离开了,哪有这样的女人,自己的儿子死了,就迁怒到别人的身上去的,还诅咒人家还没长大的孩子,简直是太过分了。
跟着几个孩子来的各家的大人就不让了,转身都对着许乔妈妈说:“你就口下留德吧,你们家孩子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诅咒我们家孩子,你好意思吗你?我一会儿就去问问你们家老爷子,许家真是好家教,好门风啊?”
几家大人就都各自带着自家的孩子走了,对于这葬礼上的风波,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大院各家的老家主耳朵里,当时各家的老头老太太就不让了,然后就都去了许家,质问许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个说法,绝不善罢甘休,你们家孩子死了,还怪到别人家孩子身上,真是岂有此理,当初许乔去沙漠国家的时候也没和我们孩子一块走,也不是我们让他们去的,凭什么这么诅咒我们孩子,还不得好死,我们家孩子到底怎么惹到你们家了,这么说话不留口德?”
本来就够糟心的许老爷子,听到这些老战友这么说,当时也懵了,他没有去许乔的墓地,不知道墓地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听得有些迷糊,就叫来身边的护卫长,问了今天在墓地发生的事情,护卫长也不隐瞒,把当时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选老。
听到事情始末的许老,人差一点儿就没昏过去,要不是护卫长扶住了,人就得过去,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来气,然后就对着护卫长说:“给我叫老二家的下楼,还有叫老二回来,这是要反天了是怎么着,许家的家风都被他们给败光了,这个不孝子啊!”
那些老头就在那边看着许老,对于这个老战友他们也不想这么样对待,可是家里的孙子又招谁惹谁了,而且老人们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孙被诅咒,还是在那坟地上,要知道这实在是真的不吉利的,按理说那边的阴气这么重,他们不该让孩子们去,毕竟孩子们的火力都低,都怕招惹上那些不该招惹住的东西,好在是大白天的,还好些。
许家来了好些的老头老太太的事情,在二楼的许家二房也就是许乔的妈妈是知道的,这会儿也后悔在坟地上说那些话了,不过她现在不下去也不行了,而且说实在的这样也好,起码那个秘密是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了,这是对她最大的保障,这以后她要是在想要一个孩子的话,那就是许家真正的嫡系孩子,谁也就不怕了,于是她下楼了,为了表现的悲愤的不行,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那么邋里邋遢的下楼了。
那些老人看到她之后,脸上也很不好看,本来都不想在许乔下葬的日子过来的,可是谁让这个泼妇没管住自己的嘴呢!
许乔他妈也光棍,下楼之后,直接就来到许老的身边先和许老打过招呼,然后也对着在座的人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这样的举动,让在座的老头老太太的愣了,本来还想说的那些责备话,就都咽了回去,毕竟这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也是很可怜的。
本来打算就这么算了的老头就都叹了口气想着就这么算了吧,不想那个刘家的泼妇,却大声的说:“各位叔叔伯伯阿姨,伯母,今天就是我的错,是我口不择言了,不过我不后悔,本来也没什么后悔的,我儿子现在都没了,我后半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许乔活着的时候,被大院里的孩子们排挤,活在边缘,现在他死了,那我这个当妈的还不替他说两句公道话,那我家许乔都死不瞑目。。。。。。”
这话说的相当的重了,而且怪罪大院里的人对许乔不公平什么的,也是无稽之谈,但是这刘家的泼妇就敢说,她现在要不说出来,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所以说话也越加发放恣,态度很恶劣,就在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她的话被打断了,说话的人是刚刚赶回来的许乔爸爸,许伟民。
徐伟民可是打小受许家老爷子亲自培养的,看到在座的老头老太太,在想想在刚刚得到的消息,就知道这个惹事的女人又开始撒泼了,然后一个眼光就狠狠的瞪了过去,并且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各位叔叔伯伯,别跟许乔妈妈一般见识,孩子没了,她受了刺激,大脑有些不清楚,所以各位看在小侄子的面子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陈奶奶可不是好说话的,说别人行,说他们家陈向北那就是不行,老太太这辈子就陈向北长在身边,打小的时候是淘气些,后来上了小学之后就一天天的变好了,如今孩子有了自己的事业,这么小的年纪能够把事业经营的这么好,那是他们家的骄傲,可这个泼妇竟然咒他死,她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呢,于是老太太弄了下已经花白的头发:“本来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呢是不该来你们家的,可是你媳妇儿今个在乔乔的墓地上说的那是什么话,说你们家乔乔的死是我家小北弄的,还咒我们家孩子不得好死,我就想问问我孙子怎么着你们家乔乔了?孩子们在大院里长大。出来进去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也都睁眼看着的,他的品行怎么样先不说,就是你们先怎么不想想孩子们,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在一块呢,这些原因你们想过吗?估计没想过,还得在背后怨我们呢吧?”
“就是,咱先不说这些孩子们的事情大人本不该出面干预的,可是老二媳妇儿你今天这话说的,还说什么大家排挤你们家乔乔,你怎么不说这孩子打小就心眼坏呢,总是他给大伙出主意做坏事,回头做了坏事他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我们家的孩子,包括这大院里这几家哪个孩子没跟着他挨过打,背过黑锅的,时间长了总因为他挨打,孩子们一天天的大了,这心眼也就多了起来,当然就不跟他玩了,就怕在因为他挨打,这不都是正常的吗?你怎么还把这些责任都推给我们了呢?说话的时候你得好好思量吧,你不小了都四十的人了,该懂事了?”赵海洋他奶奶也跟着接腔了,说的许家的在座的都闭上嘴了。
“是啊,孩子们虽然打小是在一块玩,可是总因为他挨打,他们能不长记性吗?再说了说实在的,我们也心疼我们家小孙子,总因为你们家乔乔挨打,我们也就都告诉孩子们,离着你们远点,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你可以跟我们这些老的说,你不该在那样的地方诅咒我们家孩子,他们都和你们家许乔一边大,出来进去的他们遇到你也都管你叫声阿姨的,你也好意思张嘴就说那些让我们这些活了这么久的人都没说过的话?”李牧奶奶最是讲究规矩,老太太当年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小姐,规矩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