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徐桓陵挑挑眉:“怎么,你连这个也要拦?”
病房里包括俞抒在内的三个人顿时禁了声,齐舫的嘴张地能吞下鸡蛋,半天才噎出一句:“你吃错药了?”
这话从徐桓陵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匪夷所思,齐舫不止不敢相信,一时间都怀疑眼前的徐桓陵是个假货。
徐桓陵哼了一声,直接抱着俞抒出了病房,一路往停车场走。
去机场的路上,俞抒的脑子全程处于不会思考的状态,直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徐桓陵抱上飞机,脑子才接上一根儿筋,木然的问徐桓陵:“真的要去度假岛?”
徐桓陵不回答,抽出一本杂志靠在椅背上看着,等家庭医生随后上了飞机,才说:“再替他检查一遍身体。”
外面冷,徐桓陵不确定俞抒被冷风一吹,会不会又烧起来。
家庭医生打开自己的手提箱,又拉着俞抒做了一遍检查,依旧说:“嗓子还有些发炎,烧已经退了,影响不大。”
“然后呢?”
“心跳有些快,可能是情绪波动大。”
徐桓陵满意的点点头,俞抒缓缓吸了一口气想平缓自己的心跳,但是没用,心依旧跳的像擂鼓。
这是徐桓陵第一次抱自己,俞抒感觉自己被徐桓陵搂过的腿弯和背还在灼灼发热,刚刚贴着徐桓陵的地方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了感觉。
徐桓陵离开医院时候的那句“度蜜月”还在脑子里来回晃荡,像是咒语一样挥之不去。
去度蜜月,和徐桓陵一起。
这让俞抒连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没办法细想,只有脑子一直兴奋跳跃。
飞机脱离了云层,俞抒才感觉自己麻木的身体恢复了知觉,脱了身上的羽绒服小心的转头看了徐桓陵一眼,徐桓陵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趁着徐桓陵睡着,俞抒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自己也抵不住困意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飞机正在降落,窗外黑洞洞的一片点缀着灯光。徐桓陵也醒了,正在给手机开机。
一路不知所以的跟着到了酒店,周围是什么风景俞抒都不知道,只感觉到空气里的燥热。
入住的酒店在海边,窗子外面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在夜灯的映衬下无比暧昧。徐桓陵放下东西走过去推开落地窗,回头看了俞抒一眼拉开了领带,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俞抒赶紧转过身去避开,身后传来水声。
本来就还没退烧,现在俞抒感觉自己又烧回了三十九度,头皮发麻。
这会儿应该是半夜,可是空气还像正午一样炎热,俞抒没几分钟就出了一身汗,徐桓陵的信息素像是烟雾一样钻进鼻腔,无孔不入。
徐桓陵游了两圈裹着毛巾进屋,俞抒还保持着背对落地窗的姿势捏着拳,耳根红彤彤的被头发遮着,整个人绷得像一柄拉紧的弓。
“紧张什么?”徐桓陵走到俞抒背后,贴着他的背伸手拦过俞抒的腰,热气带着水汽喷在俞抒耳垂上。
松木的香味更浓了,俞抒抬手去掰徐桓陵的手指,反倒被徐桓陵扣住,连着一起按在了腰上。
徐桓陵手上和身上的温度都略低,俞抒被冰的一阵激灵,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不紧张你抖什么?”徐桓陵压着声音说。
俞抒这才发现自己在抖。
“你先放开我。”俞抒的声音又轻又细,说完之后自己听着都感觉怪异。
“放开你?”徐桓陵轻笑一声:“现在放开你,我特意带你来这里岂不是没有意义?”
俞抒转头去看徐桓陵,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这双眼越来越近,冰凉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角。
房间变成了一片海边的松林,让人着魔,又能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作者有话说:晚了点,对不起,非古已经很努力了,今天兵荒马乱的一天。
卡在这很不厚道吗,哈哈哈哈哈,就是这么不厚道!
不要问我明天有没有肉,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来打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徐总想干嘛,他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儿大不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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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意外惊喜
俞抒脖子上的颈环有一个很隐蔽的按钮,掩藏在内侧贴近皮肤的地方,徐桓陵的手碰到按钮的时候,指尖擦过俞抒脖子后面的腺体,让俞抒本来就没力的双腿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这样的反应正和徐桓陵的意,徐桓陵就着俞抒往后倒的姿势,把人放倒在床上。
俞抒和徐桓陵倒在床上被弹了起来,被子把两个人团在一起,徐桓陵也正好按下按钮解开了俞抒脖子上的颈环。
白兰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徐桓陵被这股味道包围,身体渐渐开始发热,只有和俞抒贴着的嘴唇透着凉意,从嘴唇一直传到心里。
浅淡的吻越来越粘腻,俞抒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嘴唇和小腹,颈环被解开之后感觉越发强烈,冲击着身体最深处。
徐桓陵本来就只裹着一条浴巾,蹭了几下浴巾散开在被子里,徐桓陵轻笑一声拉住俞抒的衣摆往上推。
气氛大暧昧了,徐桓陵身上的信息素值急速上升,俞抒根本没办法抵抗,只能迷茫的看着徐桓陵,任由他动作。
衣服被推到胸口,俞抒的心忽然就慌了。
徐桓陵的眼神已经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俞抒慌着慌着人就清醒了,只是浑身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反抗。
在徐桓陵的信息素面前,被临时标记过的俞抒根本无力反抗。
徐桓陵的动作还在继续,俞抒哼了一声偏开头,又被徐桓陵捏着下巴扶正,吻继续。
眼前的俞抒眼里透着惊慌,眼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泪滴,徐桓陵被勾得脑袋发胀,身体的没一个细胞都透着渴望。
俞抒的头发挡着额头,徐桓陵抬手把他的头发往上抹,露出额头,发现没了刘海的俞抒越发精致,更加吸引人。
这种吸引像是毒药,让徐桓陵不断沦陷。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在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彻底标记俞抒,让他以后都打消离婚的念头。可现在徐桓陵发现,自己不止想标记俞抒,心里已经生出一股浓重的占有欲。
这股占有欲让徐桓陵想把眼前的人关起来,把他栓在自己身边一步都离不开。
“张嘴。”徐桓陵舔着俞抒的嘴角,让他张开嘴。
“桓陵哥!”徐桓陵刚刚顶开俞抒的牙关,房间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周闵嘉喊着兴奋的跑进房间,看到里面的场景呀的叫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嘴上说着对不起,人却没出去,徐桓陵皱了皱眉,把被子拉好盖着俞抒,一个角盖着自己的腰部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屋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周闵嘉是Omega,话才说完徐桓陵就觉得不妙,果然周闵嘉刚想回答,人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之前旖旎的气愤消失无踪,俞抒赶紧拿过旁边的颈环戴上,伸手拉好自己的衣服。徐桓陵也收敛自己的信息素,裹着浴巾起来去看周闵嘉。
周闵嘉难耐的侧躺在地上小声***,徐桓陵蹲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皱着眉打电话给徐家的家庭医生,让他到房间来。
医生很快就来了,徐桓陵抱起周闵嘉出了房间,俞抒才狠狠咽下一口口水,整个人一个激灵恢复了清醒。
俞抒身体还处于无力和酥麻中,好在脑子清醒了,才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刚刚有多危险。
刚刚要不是周闵嘉冲进来,会发生什么都不一定。
俞抒摸摸自己的脸,依旧滚烫,后颈的腺体突突突的跳着疼。
徐桓陵到底想干什么?
一进房间就先去游泳,紧接着就……。
运动可以让信息素更浓郁,徐桓陵是故意的。
俞抒裹紧被子,心慌害怕又冒出些许甜蜜。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不清楚徐桓陵的意图,这样的亲密还是让俞抒的心不断的沉沦。
如果徐桓陵继续下去,俞抒觉得自己不一定会反抗,没能力,也不想。那一点害怕,相比起喜欢的情绪,简直微不足道。
周闵嘉被抱回房间,家庭医生检查之后说:“可能是因为信息素的冲击,进入伪发情期,没什么大问题。”
徐桓陵被周闵嘉拉着腰上的浴巾,扯了几次没扯出来,不满的皱眉说:“给他打抑制剂。”
周闵嘉才二十,还没到发情期,所以并没有戴抑制信息素和发情期的颈环,现在这种状况,只能打抑制剂。
“好,我这就去配。”
医生在一边配抑制剂,徐桓陵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掰周闵嘉的手指,把自己的浴巾从他手里扯出来就起来准备离开。
周闵嘉似乎感觉到徐桓陵要走,不安的哼了两声,眯着眼睛叫徐桓陵的名字。
“桓陵哥。”周闵嘉抬起手又要去拉徐桓陵,嘴上不断念着:“我看见俞楚了。”
俞楚这个名字现在就像是一个鞭炮,炸在徐桓陵耳边。
这两天心里全都是俞抒,想着他要离婚,想着应该怎么让他再也生不出离婚的念头,周闵嘉这一句:“我看见俞楚了”,让徐桓陵幻如隔世。
似乎从结婚开始,想起俞楚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不知不觉之中,被俞抒吸引目光。
这两天干脆把他给忘了。
不管是讨厌也好,生气也好,对俞抒的关怀多得可怕。
刚刚差点还标记了俞抒,徐桓陵回想起来,那种感觉早已经不只是想标记他,让他打消离婚的念头,而是一种可怕的占有欲,是一种两性之间的吸引。
周闵嘉拉着徐桓陵的手指,难耐的蹬着腿,毫无意识的说着:“桓陵哥,你陪着我。”
徐桓陵并不想陪着周闵嘉,可是这会儿也不想回去。
一切都像是脱离了掌控,朝着毫无预料的方向发展,而自己却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一样,这让徐桓陵很不舒服。
医生给周闵嘉打了抑制剂,徐桓陵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坐着,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梳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想到天边露出亮光也没有头绪。
俞抒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期待着徐桓陵会回来,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关着的房门依旧没有动静。
天亮了,徐桓陵肯定是不会回来了,俞抒掀开被子,脚落地的时候感觉一阵虚软,差点儿没站稳。
海边早晨的空气应该是清新,但是俞抒喘不上气,心里的难过没有由头,也找不到发泄的契机,能憋死人。
徐桓陵的喜怒无常似乎把心里的情绪拖到了低谷,再也燃不起火花。
俞抒知道这都是自己期待太多的缘故,心里总不明不白的抱着一点儿对徐桓陵的期待。期待他能对自己好,期望他喜欢自己。
浴室的空气更加稀薄,俞抒冲着热水感觉支撑不住,关了水抱着腿蹲在地上,用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越发不舒服。
刚刚被调动信息素之后产生的无力感让俞抒半天都没站起来。
外面就是大海,俞抒颤着身体,压住自己心里的恐惧走到床边迅速拉上窗帘,不敢往外看。
俞抒怕海,从两年前开始,一直都怕,刚刚被徐桓陵影响,没有注意外面,现在这种害怕更像是被放大了一样,一想起外面是大海俞抒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脑子晕眩。
周闵嘉到了快中午才醒过来,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徐桓陵,高兴的叫了一声:“桓陵哥。”
“好些了吗?”徐桓陵从窗边走过来,站在床边看着周闵嘉。
“好多了。”周闵嘉点点头:“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
“好多了就起来,吃点儿东西我送你去机场。”
“去机场干什么?”
“你昨晚伪发情,需要立即回去检查身体。”
“我不。”周闵嘉拉开被子跳下床:“这里也能检查,我来度假还遇到你,我才不回去呢,我要和你一起在这里玩儿。”
徐桓陵皱眉说:“不行!”
“你是要和俞抒在一起,所以才不愿意陪我吗,昨天你们……。”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徐桓陵觉得更烦躁,说话不住提高了声音。
周闵嘉仰头看着徐桓陵,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眼里水汪汪的,徐桓陵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俞抒。
俞抒像只随时防备的兔子,而周闵嘉随时随地都像只楚楚可怜的小鹿。
又想起俞抒,徐桓陵捏紧拳头,言不由衷的回答周闵嘉:“那就去城里,不要呆在海边了。”
“嗯!”周闵嘉应了之后,又有些不高兴,小声问徐桓陵:“桓陵哥,结婚前你和我说过你不喜欢俞抒,心里只有俞楚,你现在……是喜欢俞抒了吗?”
“没有!”徐桓陵转身先出了房间。
俞抒还在房间,就算是不现在不想看见他,也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徐桓陵突然回来,趴在床上的俞抒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
徐桓陵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起来吧,周闵嘉需要去市里做检查。”
跟着来的时候飘飘忽忽的什么都不知道,走出酒店的时候却是满身的沉重,俞抒看着周闵嘉在前面拉着徐桓陵的手臂,心里又苦又涩。
苦涩漫到口腔,忽然之间俞抒居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忍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什么都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