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青端

作者:青端  录入:04-13

  童敬远话音一顿, 心里充满了落寞和失望:“崽, 你会骑吗?”
  “区区自行车而已, 学两天就会了,难不倒我。”童淮信心满满。
  电话那头小孩儿的语气轻松飞扬, 童敬远几乎可以想象到儿子小得意的模样,沉默下来。
  别人家的孩子几乎都会骑自行车,只有童淮不会。
  因为最开始学自行车,需要一个帮他掌着后座的人。
  那个人可以是父母,可以是朋友, 但他总是不在童淮身边, 倔强的小孩儿也不可能找其他人帮忙。
  “嗯,好,”童敬远胸腔里翻涌起一股酸热的愧疚,握紧了手机,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波动,依旧笑着, “等爸爸回来教你。”
  童淮不以为意。
  看薛庭骑得那么轻松,能有多难, 他自己来就行。
  何况等童敬远回来,都得是什么时候了。
  聊了许久挂了电话, 童淮躺回沙发上, 光顾着高兴, 差点忘记他成功打脸陈梧了。
  原本是抱着这个目的才试图努力,真成功了,那些发自心底的开心与成就感,反而与目的并无太大关系了。
  童淮回到群里,翻了翻记录,想看看陈梧说什么了,意外发现他没出来发言。
  不知道是不是脸疼的。
  国庆假转瞬即逝,假期最后一天,新集结起来的“赶死队”又在没有老师的群里招兵买马。
  童淮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业提前在薛庭的辅助下完成,在赵苟邀请自己时,拍拍胸脯骄傲地拒绝。
  小队长赵苟面对着曾经的大队长震惊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会背叛革命。”
  童淮正在给花浇水,手一撑坐到旁边窗台上:“你家和老源家不是很近吗,找他教你写作业不就行了。”
  “行什么行,”赵苟话音悲愤,“这丫的不给我抄就算了,讲起题来比他娘的钟馗还恐怖,分分钟就要灭了我。你体会过的吧?薛哥那样的,可能比阎王还吓人。”
  童淮默了默,真挚地说:“对不起,我可能没法感同身受。”
  薛庭的声音很好听,不巧童淮一开始喜欢沈霁,就是因为他嗓音好听。
  他讲题时,声音会略低一些,磁性的嗓音很有质感,非但没有平时的冷淡,反而仿佛藏着一丝丝的温和。
  所以就算薛庭经常满脸的“这道题这么弱智你为什么比它还弱智”,他也没掀桌而起发动起义。况且薛庭再怎么脸色不耐,讲起题来却很耐心,会转换成他听得懂的思路,剖析得比老师还详细透彻。
  所以童淮暂时还没体验过赵苟的地狱经历。
  赵苟:“……我怀疑你在秀。”
  童淮彬彬有礼:“谢谢,我就是在秀同桌。”
  赵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长假结束,又该上课了。
  童淮赖了几天床,实在没毅力起早,本来打算晚点去乘公交,不料六点二十分就被电话吵醒了。
  他懵懵地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是薛庭。
  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清冷:“起床了。”
  童淮瘪了瘪嘴,非常委屈,思想上很想倒头再睡十分钟,身体倒是诚实地爬了起来。
  陈阿姨担心童淮一个人在这边照顾不好自己,三五天来一趟,冰箱里塞满了食物。
  童淮飞快洗漱完,拿了瓶牛奶,叼着片面包跑下楼。薛庭戴着耳机,倚靠在路灯柱上等着,两条长腿旁边,是乖巧等骑的小四同学。
  天亮的时间渐渐推迟,这时候天还蒙蒙黑着,路灯明晃晃的。
  童淮觉得这个人简直丧心病狂:“你不会天天都起这么早吧?”
  “早吗?”薛庭的表情竟然有一丝毫不做作的疑惑。
  童淮噎了噎,默默坐上自行车,三两口将面包啃了,不和这人说话。
  他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牛奶,瞅到薛庭的耳机,忽然有点好奇他在听什么歌,贼兮兮地拽过一只耳机戴上。
  薛庭眄他一眼,没说什么。
  童淮对这首歌兴致缺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薛庭说话:“你明天要去集训了吧。”
  “嗯。”
  “我会帮你擦干净座位等你回来的。”
  歌曲结束,跳转到下一首,是首英文歌,旋律动听,阳光飞扬。
  童淮又灌了口奶,跟着哼了两句,戳戳薛庭的腰:“这是什么歌?”
  薛庭沉默片刻:“《Two Is Better Than One》。”
  童淮愣了下,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含糊地嗯唔了声,低垂下眼睫,慢慢喝着他的牛奶,没再叨逼叨了。
  歌曲逐渐接近尾声,歌手富有磁性的嗓音唱着最后两句词:
  Two,is better than one,two is better than one。
  清晨的空气丝丝微凉,自行车越过寂静笔直的街道,穿破晨雾与蒙蒙的路灯光。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进教室时,童淮被一路围观到座位。
  薛庭跟在他旁边,连带着也被行注目礼,偏头皱着眉,很想把童淮团一团揣兜里塞好,免得又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
  好在两人来得不早,早读铃响起,冷冰冰的吕参走进教室,连赵苟也没敢转身说悄悄话。
  下了早读,第一节 课是语文。
  许星洲拿着打印出来的成绩表,提前几分钟进了教室,满脸春风——年级前十里,三班占了小半,四科平均分第一。
  他讲了讲大致的情况,悠悠地继续说:“除了这些,我们班还有两个第一。”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看向角落那俩知名人物。
  “薛庭年级第一,”许星洲顿了顿,眼神含笑望着童淮,“还有童淮,进步速度第一。”
  童淮刚才进教室时脸皮还挺厚,争分夺秒地跟赵苟吹自己时也吹得毫不含糊,现在被许星洲当着全班的面这么说,反倒害臊了,强撑着脸色不变,耳垂悄悄红了。
  薛庭隔得近,托着下颔,观赏了会儿,嘴角弯了弯,心头跳出俩字。
  可爱。
  许星洲没有浪费太多时间说成绩,发下试卷,开始讲解。
  语文课结束是英语。
  这次英语比较难,高分少,童淮懒得背单词,语法也不太行,全靠外挂,考得不高。
  年级第一就在班里,陈梧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一节英语课没什么波澜,陈梧既没有夸奖童淮,也没挑他的刺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大课间是跑操,早上起早了十分钟,童淮还发着困,跑完了想回教室补一觉,被吕子然叫住了:“童淮,陈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他脸色不太好。”
  童淮:“……”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薛庭听力敏锐,都要走远了,捕捉到这么一句,脚下一顿,回来抬手按到童淮肩上:“我陪你去。”
  童淮犹豫着点点头。
  上了致远楼,俩人朝高二的教师办公室走去。
  童淮压低声音:“我预感他又要发疯了。”
  果然,走进办公室,就看陈梧一脸风雨欲来。
  办公桌上摆着成绩单,他抱着手靠在座椅上,姿态不太平和,见薛庭也跟着来了,皱了下眉。
  “找我有事?”童淮懒得再跟他瞎客气。
  尊重是相互的,就算是师生也一样。
  陈梧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他这副态度,点了点成绩单,语气冷冰冰的:“这回又是怎么考的?”
  童淮还以为他是被打脸不爽了,听到这句,陡然反应过来——感情陈梧又怀疑他作弊了!
  总有些老师,对学生抱有极度自我的偏见。
  童淮也没想过陈梧会消除偏见,但被三番两次没根没据地怀疑,他也恼了,脸色唰地冷下来:“就算我是不良学生,怀疑我作弊也得给出证据,无凭无据地污蔑学生你也不脸红,有这空在这逼逼,怎么不去调监控。”
  陈梧的脾气被他一句话点燃:“对你这种学生……”
  在他说出难听的话之前,一道冷漠的女声横空传来,打断了他的话:“陈老师。”
  三班的数学老师吕参推门而入,大概是在门外听了一阵,神色不虞:“我听其他老师说过,上次你毫无根据地说童淮作弊,怎么,现在又要历史重演?”
  “吕老师,”陈梧皱了皱眉,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袒护童淮,“童淮的成绩表你看过,次次总分两百多,这次居然考了四百多分,怎么可能?”
  前段时间,班里几个人准备数学竞赛,包括薛庭。
  吕参时不时过去发练习卷,见过薛庭指导童淮,心想这他妈怎么就不可能了,也不看看他跟谁同桌,人小孩儿又不是傻的。
  她扫了圈在办公室里休息的老师,各个都支着耳朵在偷听。
  吕参清清嗓子,含蓄地把“他妈”俩字从说辞中删掉,刚要帮童淮解释,一直沉静不语的薛庭忽然开了口:“陈老师不信童淮的分数是自己考的?”
  见他开口,陈梧的眉头皱得更紧。
  差生在他眼里就是沙子,但比起容不下的沙子,他更看不得好学生跟差生混到一块儿。
  毕竟比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更快也更容易。
  童淮不耐烦了,冷笑一声:“他爱信不……”
  “不如这样,”薛庭上前一步,截断童淮的话,挡在他面前,“学校的月考卷肯定有备选的,题型基本一致。您要是不信,就把卷子调来,让童淮重考。”
  合情合理的要求。
  附近偷偷听八卦的老师们纷纷点头:“老陈,小吕老师说得也对啊,怎么能无凭无据地怀疑学生?听薛庭的,让童淮重考不就行?到底会不会做,分是不是自己拿的,给支笔盯着让他一个人写,不就真相大白了。”
  陈梧游移不定地瞪着童淮,半晌一咬牙:“行。”
  他摸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老师送来了几份试卷。
  整整六科,让童淮全部做完当然不可能,到底是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圈出一些题来考就知道。
  陈梧还有点理智,先排除了童淮一向稳定的语文。
  其他科的老师凑过来,对照着电脑上童淮每科试卷的得分情况,刷刷刷在剩下五科试卷上勾了一些题。
  “我给校长打了申请,你做完这些题再回去。”陈梧把试卷连着笔一推,抱着手,仿佛胜券在握。
  薛庭不紧不慢地再次开了口:“等等。”
  一屋子人的目光又转到这位年级第一身上。
  薛庭的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像是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陈老师两次断定童淮作弊,把他叫到办公室当众责骂,对他的影响很大。要是童淮没作弊,您是不是该给他道个歉?”
  陈梧还挺能听进他的话:“他要真没作弊,道歉也不是不行。要真是作弊……”
  顿了顿,他哼了声,没说下去。
  整个过程,童淮没能插进一句话,只来得及和薛庭对视了一眼。
  站在他身前的人瞳眸漆黑,眸底的那层坚冰不知何时消融了,他看到自己在薛庭眼中的倒影,像是浸在一池柔和的春水中。
  “加油。”
  错身而过的瞬间,薛庭握了握童淮的手,掌心温凉,带来种跟他本人一样的沉稳冷静感。
  童淮心里一定,坐下来拿过试卷和笔,埋头开始写。
  这几张试卷上的题和月考卷的题型大同小异,很多题甚至就是改个数字的事。
  月考刚过不久,前几天薛庭还在辅导童淮写作业,教他答题技巧,况且上节课是英语,陈梧讲题时,他不小心听了几耳朵,英语卷费的时间少。
  剩下四张试卷圈的题也不算多。
  童淮回忆着薛庭教他的,不会的直接跳过,会的仔细斟酌,答得不算快。
  办公室外的铃声响了又响,上课了又下课,热闹与安静交替,陈梧一直盯着童淮。
  将近下午两点时,童淮写完最后一道化学题,检查了一下,放下笔,学着陈梧的姿势,将试卷一推。
  看热闹的老师们纷纷凑过来,各科老师拿起各科的试卷,拿起红笔,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勾勾画画。
  陈梧拿着英语卷,越改脸色越难看。
  其他科的老师也此起彼伏地发出“哇——”“哦——”“不错不错”的声音。
  童淮翘着脚,晃悠着小腿,慢悠悠地等结果。
  大约过了五分钟,效率极快的老师们检查完试卷,和善地开口。
  “童淮月考卷上答对的题型,和这张试卷几乎全部重合。”
  “小童啊,这道题你漏了个过程,下次要小心。”
  老师们讨论完了,默契地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梧,目光隐隐带有责备,又碍于都是同事,对方又是校长亲戚,不好说什么。
  童淮接过一位老师好心递来的水杯,说了声谢谢,一饮而尽,歪头问:“陈老师,怎么样?”
  陈梧放下英语试卷。
  上面童淮答过的题上,全部都是红勾。
  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童淮的心情顿好。
  他坐了几个小时,腿都麻了,站起来说:“应该不用我再证明什么了吧。”
  陈梧的脸色霎时由青转红,脸皮紧绷,盯着少年吊儿郎当的高瘦背影,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对不起。”
  还真道歉了?
  童淮一愣,没回头,平淡地哦了一声,径直走出办公室。
  过会儿就要上课了,过道里却挤满了人,全是闻讯过来看热闹的,以三班和原三班的人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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