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潮沅脸上挂着微笑,微微侧视向健谈的辅导员,做出真诚的聆听状态。
辅导员不费力地从大脑中拿出了这个特立独行的学生的档案。
但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您要问我他现在在干嘛呢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啊,他当年法考没过,然后毕业论文选的是刑诉,但是他没来联系曲老师。哎,却联系了一个没带过他的老师,应该啊是没有和老师怎么交流,而且最后答辩和老师吵起来了......那孩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难搞噢。”
野生的、燃烧的小红象。
“后来嘛,就延毕了呗,而且也没考本专业的研究生,考什么电影资料馆的研究生呢,也没考上,就又拼了一年。我找他谈话一百次,九十九次他都和我犟,那孩子真是倔。”
莽撞的、干净的小红象。
“现在呢?”
“......现在呢?我也说了我不知道嘛,他和他们班同学也不联系,过年过节也不给老师发信息。唉!坦白了讲,他就是走错了路呗!可能当初根本不应该学法,毕业了才知道自己不是这块儿料,干得难受,就转行了。”
蠢直的、顽劣的小红象。
“但是谁年轻的时候还不走错路呢?他性格这么强的孩子,在社会上磨一磨,摔摔打打的,也就成熟了。”
辅导员下了个最终结论。
曲潮沅站起身,颔首礼貌道:“我出去上课了,你们慢聊。”
“嗯嗯。”辅导员冲他挥挥手,“院长忙呀。”
他的小象,消失在茫茫的青蒿里了,大路上宝船幢幢而蝴蝶洒洒。
他一走,枫香和鹅掌楸又唱起来了。
-END-
后记:
首先我希望大家平安。
然后是关于我写的这个奇怪地开始又奇怪地结束的故事。对于全唐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不去追,把他对老师的爱慕当成是夏天的一场梦,这样的结束也不算太坏。对于曲老师,他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和《致命女人》刘玉玲饰演的那一对一样,但曲老师没成熟到真的放下,全唐也没成熟到能懂曲老师的心思。总而言之,全唐和曲潮沅都在尝试着去理解对方的路上走进了自说自话的歪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了。
写得又是非常不好,从独角兽到酸菠萝再到这个月亮河,都写得很差劲,我自己不会读第二遍了,第一遍读完的朋友们我由衷感谢。
最后,祝大家都拥有一个健康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