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
司徒骞已经醒了,头疼的要裂开似的。江山正守在一边,顺便给谷朗发了消息,说了一下司徒骞的身体状况,眼看着病人清醒过来,“你醒了。”
司徒骞清醒之后,看江山守着自己,第一句就是,“谷朗呢?”
第52章 突然怂了的谷朗
江山挥了挥手机,“已经通知他了,一会儿就过来。”
江山一边给司徒骞摇床,让他坐着说话,一边漫不经心的聊天,“我们发现你的时候,是在汽车站的洗手间里,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司徒骞回忆了一下,“这几天老是听许弋念叨,说是咱们这儿要开相声专场,下午我和谷朗没什么事儿,就想着去看看。”
江山:“我说谷朗怎么去的那么快,合着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呢,你们这可就算是早退了。”
司徒骞摇了摇头,“早退那是谷朗,我可是写了请假条的,你要不信,估计现在请假条还在我桌子上呢。”
江山都忍不住笑了,“许弋走的比你还早呢,你们科室就你一个人,你请假条给自己写啊?”
司徒骞:“那你别管,我写给我自己也算是请假了,对了,你刚刚说给谷朗打电话的时候,什么电话?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山看着司徒骞,“今天下午我手机里有一条匿名举报短信,说顾宴就在汽车站,那会儿大约五点多一点儿吧,我给谷朗打的电话,让他赶过去,你这一脑袋伤是怎么弄的?”
司徒骞:“别提了,当时谷朗说要去洗手间,我跟着一起过去了,他先出去买包烟,结果这会儿的功夫,遇上抢劫了,不仅仅是伤的问题,我新买的大衣都给我扒走了,再之后,我就感觉脑袋上挨了一下,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江山递给司徒骞一张顾宴倒地死亡的照片,“这个人身上穿的,是你的外套吗?”
司徒骞一笑牵连的伤口有点儿疼,“嘶,就这件,你们动作够快的,这就抓到嫌疑人了,我看我得找时间给你送面锦旗了。”
江山收起手机叹口气,“锦旗我可能等不到了,上头的批评文件估计要下来了。”
司徒骞:“什么意思?”
“这是顾宴,他抢了你的外套,还拿着你的身份证买了逃亡的票,不仅如此,被我们围捕期间,还挟持谷朗,在和警方对峙的过程中,被隐藏的第三方势力给击毙了,而现在,我们并没有抓到击毙顾宴的人,甚至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上边儿省厅的“火人案”还没结呢,让我监视顾宴,结果给弄死了。”江山两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样子。
司徒骞,“那也怪不到你头上,放心吧。”
江山:“放心是不可能放心了,我现在就在想,顾宴选择你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就像上次你被下毒一样,还有,到底是谁要杀顾宴,郑国强肯定是没这个实力的,就怕宁原现在还有别的势力,假借警方的手闹事儿。”
司徒骞没有接话,病房沉默了几分钟,谷朗就进来了。
江山看着谷朗进来,“正好,人也醒了,你也到了,大家都归队了吗?”
谷朗点点头,“嗯,已经安排下去了,林岸带着人在做附近的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见过那个狙击手的人证,其他人已经归队了,我已经吩咐许弋开始做尸检了,这次就让她练练手吧。”
司徒骞点点头,“嗯,她基本功还是比较扎实的,反正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办法工作。”
江山看着谷朗,“既然顾宴已经死了,咱们也别太紧张了,如实给上级反映情况就是了,正好咱们还能放松一下呢,省得跟前两天似的,还要担心他畏罪潜逃,得了,司徒就交代给你了,大夫说要打完这几瓶点滴,再住院观察两天,你先陪着他吧,我先回去了。”
谷朗和司徒骞目送江山离开病房。
谷朗试图开口说话,司徒骞把食指放在了自己嘴唇上,指了指门口,夕阳西下照过来的阳光,完美的把门外江山的影子打在门框上。
谷朗做了个深呼吸,“你的伤怎么弄的?”
司徒骞把刚刚对江山的说辞又重新给谷朗说了一遍,江山听了一分钟就离开了,谷朗和司徒骞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开口,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会儿谷朗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谷朗还没等手机放在耳朵上,就听见褚艺的大嗓门,“谷朗?你死没死啊?我听说今儿市区有枪战!”
谷朗把手机拿的远远的,揉了揉耳朵,推门出去,“你小点儿声,我还活着呢!还有,谁给你说市区有枪战了?”
褚艺似乎是在商场里,“我就听路人们闲聊呗,你没事儿那就挂了吧,我忙着呢。”
谷朗:“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还在宁原?”
褚艺刚试了一件连衣裙,正对着商店的穿衣镜美呢,“我这不是得拿钱办事儿吗,你那心上人的性取向我还没给你试出来呢,这都半年了,我老是不办事儿,钱花的也不踏实啊。”
一提起这事儿,谷朗一个头两个大,“这事儿就当我没给你提过,钱你该花就大胆花,这个任务取消了,你赶紧走,该去哪儿去哪儿。”
褚艺那边还没等问清楚,市区到底有没有枪战呢,谷朗就把电话挂掉了,“哎,我说,为什么取消啊,喂,喂!”
谷朗挂掉电话回了病房,司徒骞百无聊赖的发着呆,毕竟手机什么的,都在顾宴穿的那件大衣口袋里。谷朗接完电话,两人再次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场景。
谷朗没法解释自己钱包里司徒骞的照片,司徒骞也没办法解释,自己情急之下给的那一吻算怎么回事。时光就是这么耽误的!
司徒骞开口打破了沉默,“帮我换一瓶药吧,这一瓶快打完了。”
“哦,好,好,换药。”谷朗就像个机器人,重复着司徒骞的话。
换完药,司徒骞:“顾宴……他……”
谷朗摇摇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病床边,“死了,罪有应得,早晚的事儿,就是可惜你,白白遭了这份罪。”
司徒骞伸手覆在谷朗的手上,谷朗似乎是有些害怕,司徒骞,“上一辈人的事儿,原本就和你没关系,谷朗,你……和我在一起吧,你钱包里的照片……也该换了。”
“我去帮你买晚饭。”谷朗突然怂了,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要说谷朗不心动是假的,不是自己怂,只是自己家里乱七八糟的上不了台面,何苦拉着司徒骞这样的大好青年赔上一辈子。
不答应,也不拒接,司徒骞反而有些拿不准了,许是自己太不会挑时机了,最近郑国强也在准备二审,正逢家变,我还在这里表白,司徒骞暗暗嘲笑了自己一把。
司徒骞的记忆一向很好,之前市里开会的时候,也见过几次郑国强,不过第一次见,还是在台湾实习那会儿,那天自己下班早了一会儿,路过谷朗的学校的时候,就看见谷朗站在一辆车旁边,似乎和里面的人有些争执。
随后谷朗想离开的时候,车里的人才下车,司徒骞远远的看了一眼,猜想两人应该是父子关系吧,中国式父子关系,一向不亲近。
一直到现在郑国强出事,顾宴也死了,谷朗的家族至此,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态势。
江山从病房离开后就回了警队,去了一趟法医科实验室,许弋正在准备做尸检,江山若无其事的踱步到司徒骞的办公桌,确实有请假条,还是两张,一张司徒骞的,一张许弋的。
估计司徒骞是想第二天送上去,毕竟财务那边计算工资,还是要参考出勤记录的。
江山摇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最近事情太多了,自己也变得敏感了。
至于桑知,他带着顾宴的死讯去了西南,准备和萧将会和,“顾门”的人尚且不知道顾宴的死,毕竟警方也不会把死者的信息透漏的这么彻底。
桑知要想收服“顾门”的人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萧将怎么处理是个难事儿,他现在还不想杀了萧将,毕竟自己入门晚,门下的人,还是听萧将的比较多。
桑知为了安抚住底下的人,还是准备先笼络住萧将,桑知暂时没有联系任何人,只是偷偷的约见了萧将一面。
萧将得到桑知传来要见一面的消息时,还以为是顾宴要见他,到地方只看见了桑知一人,有些迟疑,“桑知,宴哥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桑知低声回答了他,“我和宴哥在宁原已经被盯上了,回来的时候走漏了消息,遭到了警方围捕,宴哥……不在了。”
萧将许是被吓住了,智商难得上线,“怎么可能!就算警方要抓人,也不至于要击毙宴哥,你别告诉我警方抓捕的过程中,宴哥反抗了,他就不可能干这种必死的事儿!”
桑知只能挑着说,“警察真枪实弹的围捕,宴哥也确实反抗了,他劫持了谷朗,试图和警察谈条件,当时比较混乱,我不知道谁开的枪。”
萧将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挟持谷朗?他是疯了不成。”
桑知摇摇头,“宴哥许是年纪大了,这些日子做事越发的不考虑后果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宴哥的消息,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我希望在警方正式公布消息之前,咱们“顾门”不要走漏了风声。”
萧将挠了挠头,“那也瞒不了多长时间,不仅是警方,西南这边的帮派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顾门”,总要有人站出来领头!”
桑知没有说话,萧将继续说,“要我说,你干脆让阿宁来西南接手这一摊子得了!”
桑知摇摇头,“他不行!”
萧将:“为什么?阿宁接手,咱俩护着他,我保证底下没人敢不服!”
桑知自然是不能让顾以宁顺利接手,甚至顾以宁来西南见萧将都不行,只怕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萧将杀了自己!
“做“顾门”的老大,光有脑子根本不行,阿宁和我太像了,他镇不住场子。”桑知打断了萧将的话,“这件事不着急,我暂时回来一趟,见你一面,将哥,你先负责稳住大家,至于接下来谁来接管“顾门”,我过段时间会和慧姨商量,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萧将:“你还要走,外面风声这么紧你能去哪儿?”
桑知含糊其辞,“善后工作还是要做的,你在西南守好家就行了。”
第53章 江山的怀疑
许弋这边的尸检已经做完了,司徒骞还在医院,谷朗非常鸵鸟的遁了,找了个警员在医院照顾司徒,江山组织了一次简短的会议。
许弋:“死者死因头部中弹,弹道旁震落区组织坏死,脑组织水肿,造成脑死亡,死亡时间下午五点半至六点半之间:死者肺部颜色较正常人更深,有长期抽烟的习惯:死者体表有多处年岁不一的伤痕,看起来已经愈合很多年了,暂时尸体就
是这些情况。”
江山:“技术队呢,现场遗落的枪支和子弹,能检查出什么?”
周影把电脑接到大屏幕上,“现场凶手遗落的是一把85式,7.26毫米的狙_击_步_枪,也是目前咱们国家军队和特警队使用最多的一款,至于这只狙_击_枪的具体来源,暂时还不清楚。”
林瑶看了周影一眼,周影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林瑶也便没再说话。
江山:“那也就是说这支枪很可能来自部队?”
周影摇摇头,“暂不确定。”
江山继续问,“监控呢,汽车站的监控,调过来了吗?”
林瑶:“哦,汽车站的监控只有两处,一处是售票口附近,一处是安检之后的候车区,根据监控显示,可以看出顾宴在下午5:40左右,路过售票口附近的监控区,前往洗手间方向,最后在5:55左右再次路过售票口的监控区,前往安检区域,而司徒科长是在5:50左右,路过这个监控区,前往洗手间,我们有理由怀疑,司徒科长是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受到的劫持。”
江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顾宴劫持完司徒科长,并且过了安检之后,并没有立刻坐上那一班东北方向的流水车,反而放弃了这一班,又用司徒科长的身份证,买了第二张同方向的流水车,这也就是为什么死者的身上有两张车票和身份证。”
谷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为什么还要再买一张票,他一定还有同伙,而且像顾宴出逃这么隐秘的消息,能如此确切的透漏给警方,一定是顾宴身边人出了问题,我认为打死顾宴的,一定是他的同伙。”
江山听的有些懵,谷朗几乎从来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盲猜凶手。
江山:“咱们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况且,我们连顾宴另一张票是买给谁都不知道。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技术队继续跟进枪支的问题,务必坐实枪支的来源:明天林岸继续去走访狙击手所在的商厦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至于谷朗,商厦的监控,你去调吧。”
“好。”
开完会大家走出会议室,林瑶悄悄问了一句周影,“影儿,咱们不是已经查到了,那支枪十有八九是来自军区了嘛,咱们为什么不报给队长啊?”
周影犹豫了一下,“咱们还不确定来自哪个军区,不确定的事儿要是报上去,万一弄错了,我也是怕耽误破案进度。”
“哦,也对,再查查吧。”林瑶抱着资料投入工作中。
第二天大家分批次行动起来,江山没有出外勤,一直在办公室里看那段来自汽车站的视频,林瑶只是分析了司徒骞和顾宴的一个活动轨迹,但在自己带人赶过去之前,谷朗甚至包括许弋那个男朋友也在现场,江山从不相信任何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