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你就等着看吧。”原斐转身朝其他人的方向走去,心里竟然觉得男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有一点点的可爱。
只有一点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周锦源:我就说傅狗没开玩笑吧,天呐他是真想演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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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逆神志》剧组很快就恢复了风平浪静,剧组所有的工作人员也正式进入了紧密锣鼓的拍摄中。
虽然百般不放心,但傅景丞毕竟掌管着整个天辰集团,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种偏远山区里不务正业。
但他还是强行挤出了时间,每隔几天就利用晚上的时间飞到剧组这边来,第二天晚上再飞回去,来回折腾,乐此不疲。
剧组的工作人员们对此感到十分压力山大,最大的投资人对这部剧的重视程度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因此傅总每多来一次,每个人的神经就崩得更紧一点。
而原斐则算是默许了傅景丞的这个行为。一来傅总在剧组里旁观的时候,确实从来没有出声干扰过他。二来,傅总一来,剧组的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就直线飙升,和他对戏的演员们状态也会变得特别好,倒替他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这天晚上,肖默一洗完澡就拿着剧本敲开了原斐的房门,想和他讨论讨论第二天要拍的戏份。
原斐也是刚出浴室,来开门时一只手还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来的肌肤白里透红,整个人显得愈发水灵漂亮。
“原斐,也就是我来敲门了,你可别像这样随便给别人开门啊。”肖默闪身进去,半玩笑半认真地警告道。
原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又在说什么?”
肖默自觉地坐到了沙发上,扬了扬手中的剧本,“来吧。”
明天要拍的那场戏是叶寒舟在穹苍山修仙的一个转折点——山下的一个小镇子上有妖物作祟,叶寒舟和师兄弟们奉命一起下山斩妖除魔。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被困在了妖物的失魂阵中。这个阵法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它可以将人内心中的恐惧和邪恶最大程度地放大,并让人产生幻觉,从而在幻阵中自相残杀。
叶寒舟至纯至善,心中并无恶念,根本就不受阵法的影响,于是萧羽便幻化成了他的样子,试图挑起他心中的恶。
这场戏采用了虚实交替的表现手法,原斐一人分饰两角,和肖默饰演的萧羽在镜头里交替出现。因此,两人的表演也要保持一致性。
“这场戏其实也好处理,你演的是还是萧羽,只不过是模仿叶寒舟的神态动作的萧羽,这种模仿还要拙劣一点。”原斐坐到床沿边,跟着翻开了剧本,“而不好处理的地方是,台词和神态动作之间的分裂感。”
这场戏有大段大段的对白,两人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台词,终于找到了最佳的平衡感。
戏顺得差不多了,肖默满意地阖上剧本,眼尾笑出了暧·昧的弧度,“我都快要忍不住爱上你了,原斐。托你的福,这是我出道以来演得最酣畅淋漓的一部剧了。”
一个角色层次饱满的正儿八经的男二。
“少肉麻了。”原斐打了个寒颤,继续擦着半干的头发,“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我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在剧组这么长时间,在原斐面前肖默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原斐:“……去吧。”
肖默前脚刚进卫生间,下一秒房门又被敲响了。
谁会这么晚来找他?原斐心下有些奇怪,但还是走过去开门。一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饰演女主的宋安夏。
“原斐老师,我有一些剧本的问题想要请教你。”宋安夏杏眼弯弯,表情很是可爱,“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呀?”
原斐很想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说会不会打扰到我休息?
但他还是保持了绅士的礼仪风度,让开了一条道:“不会,请进。”
“那太好啦!”宋安夏将脸侧的长发掖到耳后,走进房间里,“剧组里面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讨论剧本了。”
原斐犹豫了一下,只将房门虚掩了起来,并没有关严实,“说请教不敢当,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一起解决。”
宋安夏是最近几年新出来的流量小花,去年以一部宫斗剧一举拿下了n个女主奖项,风头正盛,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才来这种大男主仙侠剧里当女主角。
但这对于原斐和这部剧来说,当然是锦上添花了。
其实迄今为止他只上映了一部男二电影,但不知怎么的,他身上已经打上了“演技好”的标签,剧组里的演员都喜欢和他请教演戏的问题,他当然也很乐意在能力范围内效劳。
宋安夏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撩起裙摆坐到了沙发上,“原斐老师——我可以直接叫你原斐吗?”
原斐眉心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应道:“只是个称呼而已,怎么叫都可以。”
“好的,原斐!”宋安夏又笑了,“你也知道我演戏的经验其实不多,尤其是感情戏,实在不擅长,能麻烦你和我一起再捋一捋花倾城和叶寒舟之间的感情线吗?”
原斐点了点头,“没问题。”
“你站那么远干嘛呀?”宋安夏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打趣道:“我又不会怎么样你,你坐过来呀,隔这么远我们怎么讨论?”
原斐:……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他依言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和宋安夏之间的距离至少隔着一个肖默。
宋安夏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说话一边俯身去拉他的胳膊,“原斐老师,我真的不会吃了你啊,你别紧张嘛!”
原斐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这时虚掩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了。
他扭过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傅景丞惊诧的眼神。
“哎?”宋安夏的动作也僵住了,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傅总?”
“你们——你们!”傅景丞的血液一下子就冲上了脑门,甚至连带着眼睛都红了起来,“我就几天没来你——”
“傅景丞!”原斐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立刻出声阻止他说出什么令人怀疑的话来,“我和宋安夏老师只是在对剧本。”
“对剧本?”傅景丞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喉结急促地动了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穿成这样子对剧本?”
“傅总?您又来了?”好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肖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傅景丞时愣了一下,目光转到宋安夏身上时,又愣了一下,“宋安夏老师也在?”
原斐却蓦地松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气成一只河豚的男人:这下你该信了?我们不是孤男寡女在对剧本。
一脸懵逼的宋安夏被肖默拉走了,原斐坐在沙发上和傅景丞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后,傅景丞反手关上了门,落锁,走向沙发上的人,“原斐……”
“如果刚才肖默没出来,你想干什么?”原斐冷冷地看着他,“你一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都脑补出了什么东西?”
“我、我没有。”傅景丞自知理亏,垂下了脑袋,“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
“就在刚才,我突然意识到,我不仅要赶走围在你身边的那些苍蝇一样可恶的男人,还要防着女人,女人也会抢走你。”
原斐有点绷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以为谁都稀罕我吗?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受欢迎。”
“他们稀不稀罕你,我不知道,但我稀罕你稀罕得要死了。”傅景丞见他笑了,胆子又大了起来,悄悄挪近了一点,“稀罕到每晚都睡不着觉,就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原斐伸出一只光裸的脚抵住了他的膝盖,阻止他继续前进,白皙脸颊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傅景丞,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偷偷去报了什么'教你怎么说情话'的那种班?”
“什么?”傅景丞捉住了他的脚,装傻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哎……你别碰我。”冰冰凉凉的脚心被滚烫的大掌烫着了,原斐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想收回脚,却被对方更牢地握住了。
傅景丞认认真真地用双手将小小白白的脚捂在了手心,“脚太凉了,我给你捂一捂。”
原斐再次轻易就被他弄得面红耳赤的,挣脱不开,只好转移话题道:“我要吹头发,我头发还没干。”
男人的注意果然瞬间就转移到了他的头发上,自告奋勇道:“我给你吹。”
说罢就去卫生间找到了吹风机,完全没有给原斐拒绝的机会,让人背对着他坐在他身前。
原斐拍戏累了一天,晚上又被轮番折磨了一通,这会儿也确实累得懒得动了,有人提供如此周到的服务,他也不再矫情扭捏,盘腿坐着享受自动吹风服务。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柔软的发丝间穿梭,略有些粗糙的指茧偶尔轻轻蹭过头皮,一股细小的电流便顺着头皮流窜至四肢百骸,引起一阵不易察觉的战栗。
但吹风机的风温温热热的,男人的手法轻柔又珍惜,原斐不由渐渐放松了身体,眼皮子也阖了起来,像是泡进了舒服的温水里,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傅景丞微微勾了勾唇角,敞开怀抱,让小家伙慢慢靠进他的怀抱里。
很快,小小一团的小家伙就被他整个圈进了怀里,是一个难得的亲密无间的姿势。
他低头,近乎自言自语地喃喃唤了一声,“原斐……”
“嗯哼……”原斐的意识陷入了昏沉中,朦朦胧胧中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从喉咙里发出了可爱的哼声。
“我爱你,爱到快要发疯了……”傅景丞被这一声撩拨得心尖都发痒,嗓音瞬间变得更加低哑,克制不住的汹涌澎湃的感情满得像是要溢出来了,“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曾经的他认为没有爱,他也可以活得很好。可他偏偏又得到了,得到然后再失去,被彻底剥夺最后一丝阳光,从此他的世界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寂静中。
“唔……别闹……”原斐是真困了,无意识地往温暖的怀抱更深处窝了进去,浑然不觉自己简直是送入狼口的可怜又可爱的小羊羔。
傅景丞闭上眼睛,死死压制住血液里沸腾叫嚣着的渴望。良久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小家伙打横抱了起来,走向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
就在他快要将人放到床上时,由于没注意到床边上拉着的充电线,被绊了一脚,一下子将原斐整个人扑到了床上。
原斐瞬间醒了过来,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眉心微蹙:“你在干嘛?”
“原斐你听我解——”
“砰”的一声闷响,男人被一脚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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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身材高大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虽然民宿里的地毯铺得还算厚实,但老胳膊老腿的猛地这么摔下来,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缓不过神来。
“傅景丞,你别给我得寸进尺,蹬鼻子就上脸啊。”原斐坐了起来,神色颇为冷艳:“你是嫌你的分太多了是吧?”
“我哪儿敢?”傅景丞缓了缓,撑起上半身,刻意压低的嗓音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就算我想你想得骨头都疼,但只要你不允许,我就绝对不会……不会碰你一下。”
原斐低垂着眼睫和他对视,短短几秒后,忍不住又撇开了眼神,“行,算我错怪你了。”
“那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傅景丞打蛇随棍上,眼巴巴地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天快亮时我就会悄悄地离开,肯定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噗……”原斐差点笑喷了,“什么悄悄地离开,你以为你是在做贼呢?”
男人英俊的眉眼耷拉下来,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没办法,你一日不给我名分,我就只能这样了。”
“这才多久,你就受不了了?”原斐微微蹙了蹙眉,语气淡了下来,“我跟了你将近两年半,可是一天正经的名分都没有过。”
此话一出,几乎瞬间戳中了男人的死穴,连眼底细细碎碎的光亮都黯淡了下去。
气氛一时变得沉重起来。
“算了。”半晌后,原斐主动出声打破了僵持,若无其事道:“我可不是存心要跟你翻旧账,只是随口说一句罢了。”
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就像之前原斐演示过的那样,摔碎了的镜子,即使粘得再好,中间的裂痕也无法完全被抹去。
“你要翻旧账,你应该翻旧账的。”傅景丞站了起来,一脸认真:“我也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必须对你千倍百倍的好,必须用千倍万倍的爱,才能让你不计前嫌地和我在一起。”
原斐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真就是随口一说,你别这么认真。”
“我对所有关于你的事,都很认真。”傅景丞走到床边,握着单薄的肩膀让人躺下,又仔仔细细地掖好被角,柔声哄道:“你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拍戏。我就坐在沙发上,等你睡着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