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他睡觉了,半夜都睡着了,还让干爹叫起来,来,把这个乌鸡人参汤喝了。
顿顿顿喝一碗,这在继续睡。
他不胖谁胖啊。
他特别像坐月子的,只不过身边没一孩子罢了。
能下床了也不让他下床乱走。能自己刷牙洗脸了都不用他动手。只要陈小琴来,吃饭都只需要张嘴,干妈喂。
干爹干妈和亲爹亲妈关系还不错。
干妈喜欢带着亲妈到处走走,看看风景,吃吃美食,买点衣服啊,经常姐妹装出现。
干爹喜欢和亲爹下棋,讨论国事,说说百姓们关心的话题,喝喝茶的。
一开始陆西舟很紧张,就怕这四个老的噼里啪啦打起来,要么就是互怼。但是相处和谐,就像两家亲戚,还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兄弟那种。
后来陆西舟就不紧张了,还很享受。他也是爹妈宝贝长大的,在父母面前喜欢撒个娇。
撒娇着喊一声妈妈,俩妈都答应,吃个水果都是左一口右一口,左边剥个橘子,右边来个橙子!
一个给擦手一个给擦脸。
一个喊舟舟,一个喊宝贝。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任长空失联。
压根就没打来电话,从走了以后就彻底消失了。
干爹晚上陪床,安慰他,军演就这样,怕泄密,都是把手机关机的。当年你干妈生长空,我就是执行任务,那时候通讯也不发达呢,电话打到司令部,但是司令部联系我需要发电报。我得知长空出生了,就几个字,母子平安,重七斤二两。就这几个字。等我执行完任务回来,长空满月都过了。要不是着急上户口,我还回不了家看孩子呢。
爱上军人很苦的,尤其是他这种固守边疆的。所以家属就需要很大的耐心和包容心。
陆西舟点点头。
“我没怨他。”
“那我就给你说说他执行的任务吧。反正你睡不着,干爸就当给你讲个睡前故事。长空都没这待遇。长空一直都是野蛮生长,心糖心大不需要爱的关怀!”陆西舟笑出声,虽然干爹嘴上可嫌弃了任长空了,但提起儿子都是满满的骄傲。
第十天就出院了,吴阿姨陆叔叔希望儿子和他们回老家,在老家养十天半个月的,再回来上班。航空公司说休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的,身体彻底康复了再回去上班。出院了在有二十来天也能恢复了。
陈小琴还摩拳擦掌呢。
“大妹子,就连你们老两口都不许走了,都跟我回家去。我家可大了,在家在住二十几天,舟舟上班,你们再回去上班。走走,咋们回家!”“这可不行,我们也是请假出来的。是想把舟舟带回老家,我们照顾几天。”
“十天后还有一次检查呢,来回折腾干嘛呀。在这做检查也要细致,不然谁知道那块骨头长好没有?年轻呢没什么,老了就容易出现什么增生啊骨刺啊,那就疼了。肝脏也需要养,发烧感冒的容易从这开始啊。虽然出院了,但是不细致点可不行,医院条件不好也不行,就在这边吧,你们也和我们回家。老头子,收拾东西,咱们都回家!”“我们请假时间也不短了,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
“那就把孩子给我留下,大妹子,把孩子交给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比我亲儿子还亲的儿子!”吴阿姨知道给陈小琴留下陈小琴不会虐待陆西舟的,那真的不是亲妈胜似亲妈,照顾的那叫一个好。医生都说晚上不用陪床了,陈小琴和老任都继续陪床呢。孩子长胖好几斤,多一半是这夫妻俩的功劳。
对陆西舟多好多照顾,他们都看在眼里。这夫妻俩是真喜欢陆西舟。
彼此看了看,拉住陈小琴的手。
“大姐,孩子就麻烦你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他。”
“在我这你就放心吧!下次再来,绝对让他比现在在胖一圈!”陆西舟吓得瞪圆了眼睛,不行,他要减肥了!空姐有体重限制,空少也有体重限制啊,都是年轻帅气小鲜肉,没有啤酒肚大圆脸的大叔啊!
因为吃胖了被辞退,这说出去有点不好听。
吴阿姨叮嗎着陆西舟,要乖乖的,要听话,不要惹事,在别人家住着要懂礼貌,不要像在家那么懒散了。
吴阿姨陆叔叔老两口走了,陆西舟就被接到了军区大院!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水的小平房,前面带菜园子后边带花园的那种。周围建筑都不新了,那爬山虎的藤蔓都有手腕粗,可见这里是老地方了,在树木掩映下,闹中取静一片小桃花源似得,门口都不是很大,但是每户人家里边都很大,就比如他们家,两扇雕花铁门,里边左右菜地,还不是小小的菜园子,而是一个菜畦五六米那么长,中间一条水泥路,搭着葡萄架。种满了花花草草,屋外边的阳台上还摆了好几盆猫薄荷。
里边装修的到没有多华丽,简朴得很,几束鲜花柔和了家里的硬朗,变得很居家温馨。
猫大爷船儿趴在宣软的沙发垫子上,左边一盘小鱼干,右边搂着玩具,正甩着大尾巴在看喜羊羊。
这地位,一看就是人家嫡系孙子!
“船儿!”陆西舟很高兴,终于看到自己儿子了。一晃半个多月没看到了。这船儿又胖了。
船儿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施舍一样看了一眼陆西舟马上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陆西舟扑过来要抱它,一爪子按在陆西舟的鼻子上,一推,那意思你特么挡着小爷看电视了!滚!
船大爷傲娇的很,但是任少将拍拍手,喊了一声船儿,这货就扭着肥臀晃着腰嗲嗲叫着爬到任少将的腿上,还腻腻歪歪的蹭呀蹭的。
无耻,谄媚,太监!
陆西舟捏了捏船儿的爪子。很可怜的打击他。
“你没蛋,小太监!”船儿怒了,一爪子就去挠陆西舟。
“小太监小太监!”陆西舟继续逗着船儿,船儿都快咆哮了。
挣扎着要离开爷爷的怀抱,放开喵,本猫要教他做人!
任少将按着船儿,塞了两条小鱼干这才把大孙子哄好了。
陈小琴不敢凑过来,怕过敏,但是很高兴看到这爷住玩的很嗨皮。
任少将笑呵呵的和大孙子玩握爪爪的游戏,手机响了,一手撸着猫一手接电话。
“老崔啊,军演很紧张吧、哦,什么,出事了?谁出事了?”这话一说,陆西舟和陈小琴脸上笑容一顿,都有些紧张。
“长空?怎么了?从断崖上摔下去了?严重吗?”陆西舟恨不得抢过任少将的手机,这老头都不开免提的,凑了再凑,他也听不到电话内的内容,就听到任少将哦哦哦嗯嗯嗯的应着。
陆西舟急的火上房,想问什么吧,任少将手按一按,那意思让他不要说话。看向陈小琴,陈小琴观察一番老头子,也不紧张了。
任少将嗯嗯嗯了五分钟,电话挂了。
“怎么样了啊?严重吗?”陆西舟着急的问着。任少将轻叹了口气。
“军演结束了,今天上午八点结束的。昨天出的事儿,已经送到医院了。这才通知家属。
“人怎么样了?”陆西舟从没觉得这老头太磨叽了,说了好多一句正经的没说。
“这个嘛,从断崖上掉下去,肯定很危险的。”
任少将点了一根烟,说了一半。陆西舟急的措手。
“长空的情况挺特殊的,老崔的话也很含糊,就告诉我没死,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磨叽死了!
“这司令上了年纪说话怎么这么磨叽啊!”陆西舟赶紧去找自己的电话。
“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吗?他们结束了吗?”前几天打电话都打不通,现在可以打通了吗?
“应该可以了吧。”
陈小琴点了点任少将,死老头子绝对给儿子当帮凶了。
口作者闲话:
第54章 两人三条腿嘛
陆西舟电话还没打出去,任长空的电话打进来了。
“阿佳。”
以前都生龙活虎的,声音特别洪亮的喊阿佳,今天就有气无力虚弱的很。
陆西舟的心脏都揪起来了。
“你怎么样啊!”
“我从断崖上摔下去了,阿佳,我要是腿坏了,你还要不要我啊。”
陆西舟心里咯噔一下,摔坏了腿?骨裂,粉碎性骨折?一长一短?瘫痪?
“严重吗?医生怎么说的啊!做手术了吗?”“医生不给手术,说没必要了!”陆西舟直接就想到抢救也是个死,不抢救也是个死,那就没必要抢救浪费医药资源!
“什么叫没必要啊!人活着就要做手术啊!不治疗怎么行啊!”“不治就不治吧,就这样吧。那什么,你出院了?”“我刚到你家。”
“那你在我家住着吧,我一个人在医院住着。哎,军演结束很多事情,张子都要回去规整,没人照顾我,你给我点钱吧,我请个护工。孤孤单单的在医院里吧。”
听着语气跟被赶出门的流浪狗差不多,特别可怜。
陆西舟要是没有被着急吓晕了头,绝对反应过来这里边有事儿,是个坑。但是陆西舟就记着,在断崖上摔下去了,他知道当地地形有多复杂,摔下去那就是一滚到底。
要是他真摔得特别严重,任少将能云淡风轻?医院怎么可能不给他治疗。
但这不是关心则乱嘛。一想到他腿摔坏了,还在医院里孤苦伶仃没人照顾,就恨不得肋生双翅。
“那你回来呀!”“张子不在,特种大队的人都没有撤回来,只有我在医院里,没人帮我办手续!”“你医院在哪,我去接你,我把你接回来!”“你刚出院。”
“早好了,把你的地址告诉我,哪个医院。我这就去。”
“你来吧,下了飞机我告诉你怎么走就可以了。”
陆西舟赶紧给航空公司的同事打电话,给他留个位置,还有三两个小时就起飞了,陆西舟安排完了就看任少将,想让任少将送他离开军属大院,找辆车的,陈小琴都换号平底鞋拿着车钥匙等他了。
去接任长空,到那就回来,顶多做夜间航班就回来了。一件衣服都没带,就这么一瘸一拐的上了车,他走路还不能快呢。
忍不住觉得他和任长空是患难兄弟,自己的腿骨裂还没彻底康复,走路还一拐一拐的,任长空估计也瘸了,他们俩个人两条腿,是不是太惨了点?
怎么刚恋爱还没甜蜜呢,就这么多事儿?他们俩是不是八字相冲啊。
看着陆西舟风风火火的进了航站楼,陈小琴叹气,孩子,你傻呀!
下了飞机就上计程车,任长空在电话那头遥控指挥,进胜利路,左转,第一个门口转弯进来膨楼三零—!
陆西舟这傻子,就让司机师傅一直开到小区里了,左看右看,这也不是医院啊,他受伤了怎么不在医院住着?跑到居民小区了啊。
就看到一楼立着一个大牌子,上边写着,祖传藏地神医!
靠,他不会入住某个黑心小诊所了吧啊,这种挂着什么神医,什么祖传的都是假的,难怪医生不给他手术,就这种地方都不具备手术资格啊,是不是以为反正没办法治疗了,就胡乱找个据说是神医的人治疗啊,以为一发功,吃点鸡零狗碎的药,就能恢复啊,这是歪门邪道!不行,赶紧把他带走。
看样子是新开发的小区,还有电梯呢,这也让陆西舟不那么费劲,他的腿还不能承受太多,上下飞机都是同事用力搀扶上去的。
一直到了三楼,找到三零一。防盗门虚掩着。
陆西舟确认自己没走错,敲了一下门。
“长空!”“哎,我在里边呢,你进来!”任长空答应着,陆西舟打开防盗门推门就进去了,还不等看到任长空,身体猛地就被抱住,腰身一紧,眼前一花,砰一下就被按在墙上,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推拒的手被按在头侧,两只手腕子都被他一只手给抓紧,头一侧刚要大骂你搞什么鬼,就被任长空捏着下巴把脸拧过来,侧头就是炙热的亲吻。
这混蛋屁事儿没有!
就这乱吻一气,嘴唇被吸允嘬弄的凶狠,舌尖被晈着发麻,揉搓着他的腰侧,伸进衣服里抚摸后背的流氓举动,百分百确定这混蛋生龙活虎!
亲的陆西舟呜呜呜的,闪躲挣扎,都被他给制住,嘴里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把他嘴巴内的唾液和空气都争夺一空,亲的陆西舟腰软头晕,这才施恩一样放开陆西舟,辗转要亲吻陆西舟的脖子。
陆西舟用力挣脱开他的手,狠狠的一推。怒视着任长空。
任长空坏笑出来。
嘴巴上还有唾液,嘴唇又红又肿,眼睛都发光了,凶巴巴的怒视着,整个人都炸毛了。任长空捏住陆西舟的下巴,侧头凑上去要舔陆西舟的嘴唇,陆西舟一甩头,打开他的手。低头一看,他那俩大长腿完好如初,别说摔断了,这么看一块破皮都没有。
“你有病啊!”陆西舟怒不可遏,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给他一顿打。
“真受伤了。”
任长空拉拉裤脚,漏出一个只有五厘米的伤口。
“我被人抱着冲下断崖,还好我一脚踹下去,那孙子摔死了,我抓住了断崖的一块凸起的岩石,被二队长给拉上来了。不然我真的要死在那。那别说我突袭你,你就抱着我摔得稀烂的尸体哭吧!”“你嘴里都是什么屁话啊!”陆西舟更生气了,用力给他一巴掌。
“好好好,我说错了,呸呸呸,嘴巴里没一句好听的,那是因为我没亲够你呢,你嘴巴甜会说话,赶紧的亲个嘴,我从你嗓子眼里学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的阿佳!”搂上陆西舟的腰,嬉皮笑脸的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