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鱼[现代耽美]——BY:居无竹

作者:居无竹  录入:06-01

  鱼梦蹲在檐下看千足虫爬来爬去,鱼俭一脚把千足虫踩死了。
  “鱼俭!”
  “说多少遍了,叫哥哥。你不是怕虫子吗。”鱼俭抱着一捆柴进厨房,“过来帮我看着火。”
  鱼梦瘪嘴,“你记错了,我才不怕,是星星怕虫子。”他跟进来,“现在烧水做什么。”
  “洗澡。”
  “你不是一直用凉水的吗?”鱼梦跟着鱼俭喋喋不休,“星星是坏人。”
  鱼俭转身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就出门了,夏天他确实不用热水洗澡。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鱼俭脱得还剩内裤,直接将一盆井水从头顶浇下去。
  八月初的日光像火一样落下,鱼俭兜头浇了一盆水,不是灭火,反倒像浇下一盆星星。
  细碎的水珠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他站在光芒中,少年的身体刚刚抽条,介于孩子和青年之间,有单薄的肌肉和柳做的骨。迟星扶着门框看他,鱼俭身后是连绵青翠的山脉,他像是天生地养,自顾长出侠义与不羁。
  鱼俭随手捞了一条毛巾搽脸,见迟星自己站在门口,挑眉笑道:“是不是被我迷晕了?”
  迟星点点头,“嗯。”
  鱼俭自己先乐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迟大少爷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没睡醒的时候像是嗑药了,”他伸手在迟星面前晃了晃,“清醒了没?也是幸亏遇上我,我心肠善良没欺负你,以后你可长点心。睡着了就要把自己当成黄花大……”他想起迟星对自己畸形身体的厌恶,紧急改口,“黄花大小伙子一样保护。”
  “那你倒是欺负我啊。”
  迟星笑着从他身边过,鱼俭心虚道:“谁让你先睡着的。”
  他生怕迟星再提“充气娃娃”,想好了词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迟星说:“谢谢你,鱼俭。”
  “哎,客气什么。”
  迟星摇头,含着剪影似的笑:“我好像一直在对你说谢谢。”
  “所以下次别说了,”鱼俭摆摆手,“都是朋友,有事吱一声就行。”
  迟星用牙齿咬着舌尖,感觉出了疼,才淡声道:“好,以后不说了。”
  感谢和先前的愧疚摞在一起,他小小一颗心装不下,于是在心上开了一个大洞,把这些酸甜一起塞进去。
  大洞装满了,许就能解脱。
  此后,鱼俭和迟星的生活就加进了“互帮互助”保留项目,迟星的母亲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随着打针时间逾期越来越久,迟星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就算以前定期去打针,迟星偶尔也会经历这样的“发病”,他习惯了忍耐,不到忍无可忍,甚至不会求助鱼俭。
  这项游戏被迫加入了“迟星的表情解读”环节,鱼俭无论在做什么,隔段时间总是下意识地看一眼迟星。
  顾丫丫敲桌子,“鱼俭,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在听在听!”
  鱼俭的心神收回来,落在丫丫正在讲的一道题上,“你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为什么选C。”
  他仰头,神情凝重地说:“我觉得D也对。”
  迟星坐在窗台下画画,顺便围观三个臭皮匠互抄作业。
  罗小胖凑过来,“我觉得应该选A……”
  鱼俭推开他的脸,“去去去,你那渣渣数学水平别凑热闹了。”他伸手捧着笔放在顾丫丫面前,“顾大美女,笔给您,您说。”
  “唉鱼俭,我下学期都不上了,你还追着我写作业。”顾丫丫叹口气,还是接过笔算起来。
  “别啊,干嘛不上啊,你瞅瞅罗小胖都还在学海里挣扎着。”
  罗小胖一点都没觉得鱼俭埋汰他,点头附和:“对对,鱼俭说得对。”
  “我爸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顾丫丫扔下笔,“步骤你自己看,我说鱼俭,你也长点心,平时数学考那么多该不会都是抄的?”
  鱼俭前两天刚让别人长点心,此时只能摸摸鼻子看顾丫丫凑在迟星旁边看他画画。
  “画是我们吗?好像啊。”
  “对,其实简笔画还不是很像。”
  顾丫丫好奇地问,“迟星,你能不能给我画一张啊?”
  迟星点头:“可以。”
  罗小胖:“我也要我也要!”
  鱼俭踹他,“没有你不要的。”
  迟星笑:“鱼俭呢?要不要画?”
  鱼俭:“……要。”


第九章
  顾丫丫和罗小胖回家后,鱼俭的话就少了很多,除了不时抬头看一眼迟星,就在认真写作业。
  迟星走过来一看,鱼俭正在把之前抄顾丫丫的答案中写错的那部分一一改过来。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你是怕丫丫真的不上学了才故意拖着她写作业?”
  鱼俭头都不抬,懒洋洋地说:“女孩子不读书以后怎么办。”
  “她成绩不好吗?”
  “不是,”鱼俭咬着笔头,含笑说:“丫丫上学很努力的。”多的他就不再说了,这是顾丫丫的家事,就算是要好如鱼俭,也不过靠着假装抄作业迂回劝一声。迟星心想,鱼俭有时候真的拎得太清,一边顺手翻开鱼俭的英语报纸,拿支笔帮他改完形填空,“你怎么故意写错那么多。”
  鱼俭伸头一看,尴尬道:“不是故意写错的,”他小心抽回英语报纸,“我凭实力写错的。”
  迟星:“……”
  “才错四个怎么能叫多。”鱼俭将报纸压在一摞书下面,转身看见迟星的脸色,皱眉道:“你又难受了?”
  迟星:“……嗯。”
  鱼俭揉揉脸:“我早上看见……都肿了,一碰就疼可怎么办。”迟星的女穴许是终于发觉她被手指忽悠了,越来越不肯满足,情欲太盛,可肉唇偏偏娇贵,穴口已经高高肿着,将内裤撑起鼓囊囊的一团,像是棉花开得太盛连青皮都撑破的感觉,连水都流不出来。别说手指,就算是内裤的摩擦都能让迟星疼得发抖。
  “不用管它。”迟星托着下巴把英语报纸上的阅读理解当作小故事看,他偏头看见鱼俭苦恼地皱眉,侧身靠近鱼俭,含着轻笑问:“还是你想要?”他的唇从鱼俭的脸边擦过,差一点就亲到了,鱼俭还没松一口气,就看见迟星偏头含着了他手里的笔头,粉嫩的舌头在笔帽上舔过,斜睨着鱼俭:“我可以给你含出来。”
  鱼俭:“……”他算是发现了,迟星那个女性性器一作乱,他就不肯好好做个人。鱼俭身心俱疲,抽回自己的笔——得,以后不能用了——伸手揽着迟星防止他用这个姿势翻了凳子摔下去,一边认真道:“要不然我给你舔一舔吧?”
  “嗯?”迟星疑惑。
  鱼俭破罐子破摔:“就是舔舔你的食人花!我!用!嘴!舔——”
  “啪”的一声,凳子翻了,迟星连带着鱼俭一起摔到地上。幸好长条凳不高,鱼俭推开压在两个人身上的凳子伸手去拉迟星,就看见迟星的耳朵尖红彤彤的,他忍不住去揉迟星的红耳朵,乐道:“哎你也知道害羞啊。”这人怎么能在勾人和青涩之间如此切换自如。
  迟星的脸埋在手臂里不肯动,只剩遮不住的耳朵惨遭鱼俭蹂躏,闷闷地说:“你别笑。”
  鱼俭憋着笑把迟星拉起来,“我们试一试?”
  “不要,”迟星低头嘀咕着,“它脏死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迟星又问:“食人花……从哪来的?”
  鱼俭:“……”从不小心说漏嘴里来的。
  于是两个人互相拿着对方的“软肋”,安静地坐下来写作业,直到顾丫丫换回她的粉色纱裙来找迟星给她画画。
  屋后有一片野生的小树林,临近傍晚已经没有中午那么热,顾丫丫规规矩矩地坐在树下摆好姿势让迟星画。
  然而不到半小时,丫丫就躺在草地上睡着了。林间有风,鱼俭搬了两块石头压住顾丫丫的裙子,轻手轻脚地拉起迟星,“跟我来。”
  “去哪?”
  迟星被他带到一颗大树的树干里,这棵树的树干是空的,藤蔓遮住了入口,只有稀疏的日光漏进来。
  鱼俭问:“你怎么样了迟星?”
  树干内壁是潮湿的,迟星无力地靠着树干脱裤子,连带内裤一起被他撸下来挂在脚踝,鱼俭伸手扶他,迟星摇摇头,苍白着脸缓缓滑坐在地上。湿润的青苔柔软干净,他坐着青苔,细白的双腿并拢,无所适从地蜷缩在身侧。
  鱼俭蹲下来,“迟星?”
  迟星恍惚抬头望着鱼俭,涩声道:“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我看看,没事的。”鱼俭缓缓分开他的双腿,光从树叶缝隙里落进来,迟星的腿在青苔的映衬下白得晃眼,鱼俭的手掌从他的大腿根滑上去托住迟星的屁股,迟星的阴茎翘起,光就落在打开的肉花上。
  肉嘟嘟的花瓣像是进入了雨季,变得饱满肿胀,鼓囊囊地挤在穴口,锁住了深处的花蜜。
  汁水流不出来,花唇还是干燥的,鱼俭的手指轻轻分开唇瓣插进去,微微搅弄就能感觉到缠在指尖的蜜。可他一动,就能引来迟星一串颤抖,皮肉太薄,情欲太厚,迟星几乎被这矛盾折磨得哭出来,他紧紧攥着鱼俭的手臂,不知是要他抽出来还是进入更深。
  “疼吗?”鱼俭抽出手指,迟星紧绷的大腿放松,落在鱼俭的掌心,他抓着身下的青苔,欲还是占了上风,迟星节节败退,却仰着头说:“手指……鱼俭,我要你的手指………”他不肯迂回,可鱼俭的心疼也不肯迂回,彼此占过两三回合,鱼俭被自己的脑补逗笑,将迟星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托着他的臀肉,低头凑近迟星的下身。
  迟星惊慌挣扎,鱼俭的唇已近,他用鼻子顶开两瓣唇肉,呼吸炎热都落在花上,“别乱动,要掉了。”
  “鱼俭!”迟星感觉到鱼俭的舌头开始舔弄他的肉唇,肿胀的唇瓣被舌尖顶开,温热柔软的舌头一点点润湿他的穴口,鱼俭渐渐把他的肉口一起含在口里吮吸,他像是故意,又像是好奇,推开阴唇往甬道里呵进去一口热气。
  迟星弓身尖叫,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沉迷情欲的奇异,也没有比此刻更讨厌这个畸形的身体,迟星低声哭喊:“我讨厌它。”
  鱼俭轻轻拍了拍迟星的腰背安抚他,心想,是他假公济私不够朋友。这想法轻飘飘地融化在日光里,鱼俭的舌头已经灵活地钻到迟星的肉口,红肿的阴蒂被他勾在舌尖拨弄,甬道深处的汁水顺着褶皱流出来,花唇泡在汁水里变得柔滑,鱼俭的舌头活动起来更加方便,小狗舔水一样刮擦着迟星到蚌肉。
  “鱼俭、鱼俭……”迟星除了喊鱼俭的名字已经无法作出其他回应,他的双腿紧紧勾着鱼俭到脖子,腰肢摇摆,弓身将自己送到鱼俭口齿下。
  情欲堆积太久,不过被鱼俭碰了一下,迟星几乎都能高潮,呻吟被他牢牢压在喉咙里,鱼俭只能听见闷哼。他的余光看见迟星的手指已经插进长着青苔的腐木中,鱼俭伸手挖出他的手指攥在掌心,两只被汗水弄湿的手紧紧扣在一起——很多时候,鱼俭比迟星更在意他那双拿画笔的手。


第十章
  藤蔓严严实实地遮住树洞,日已西斜,一条条的光影落在迟星身上,他扯着藤蔓,藤蔓在晃,光影也晃,像跳跃的音符。
  迟星挣扎得太厉害,鱼俭抓不住怕他摔下来,只好先松开他。迟星一落地,翻身就要跑,他手里攥着藤蔓,这么一翻身,手指粗的藤蔓正好卡在他的双腿间,再一动,藤蔓忽然挤进肉缝中。
  “呜——”迟星死死咬着唇,腿一软差点趴地上。
  鱼俭拍拍他的后背,“早说让你别乱动了,你过来我看看。”
  “……好。”迟星的脸埋在手臂里,腰肢塌下,只有屁股高高撅着,迎着日光展露在鱼俭眼底。
  绵软的臀肉晃动,像炸开的棉花,鱼俭分开他的臀瓣,看见藤蔓刚好卡在肉缝里,他低头沿着酸软的蚌肉舔过去,舌尖一点点地挤进肉缝,一边将流出来的汁水吮去。迟星全身紧绷,女穴忍不住夹得更紧,藤蔓陷得更深,翠绿的绳缠着糜艳的花,日光明亮,情和欲堆积在花尖无所遁形。鱼俭的舌尖轻轻拂过挤出来的软红,迟星的尖叫还未出口,鱼俭已经把一片唇肉含在嘴里。
  看不见的动作被感官无限放大,藤蔓堵在肉口,鱼俭的舌头卷着他的阴唇吮吸,缓缓勾出藤蔓,可藤蔓一离开,鱼俭的舌就伸进肉缝取而代之。他的牙齿咬住阴唇,舌头灵活地在甬道里刮擦搅弄。
  迟星犹如溺水,可水从身体内部而来,鱼俭的舌就是引来风暴的源头。
  风暴中央偏偏又是平静的,汁水潺潺如溪流,亮晶晶的液体沿着鱼俭的嘴角往下。雨季里过于饱满的大阴唇外翻,夹住了鱼俭的嘴,他拉开大阴唇,往里钻得更深,牙齿轻轻咀嚼着小阴唇和肉豆,舌头是前锋也是后勤,由里到外每一处战场都曾被它肆掠。迟星感觉到风,温热的风扑在他的肉口,他以为变天了,慢慢才发觉那只是鱼俭的呼吸,他的女穴里面的肉道大概一直通往他的心脏,热风呼啸而过,迟星觉得自己成了漏气的情趣用品,一边被设定好的程序带入疯狂的情欲中,他尖叫哭泣,呻吟求饶,他喊鱼俭,说鱼俭我不要了。一边又因为超出承受的情欲而毁灭,他的游刃有余,他的淡漠与厌恶都毁在这场风暴中,迟星呜咽着喊鱼俭救救我,他变得贪婪,想要向鱼俭索取更多的情和欲,用来填满他的皮囊。
  鱼俭紧紧抓着迟星的臀尖,舌头模仿性器出入的样子在湿软的甬道离抽插,一点点挤开细小的肉缝,他将迟星的花汁勾去吞入肚中,又强迫迟星接受他,透明的薄膜越来越清晰,朋友的界限反而变得迷糊,鱼俭狠狠咬住肥软红艳的肉唇,他牢牢压住心底更深的觊觎与疯狂,却压不住当下的破坏与占有。迟星崩溃呻吟,他的脸依然埋在手臂中,塌腰跪趴在鱼俭面前,衬衫盖住半个屁股,漏进来的霞光落在他的臀尖,迟星摇摆腰肢,皮肤却被禁锢在鱼俭手中动弹不得,分开的双腿夹着鱼俭的脑袋,所有窸窣的水声从他的腿缝传出来,他的身体中下着倾盆大雨,雨水噼啪落地,瞬间就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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