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十月岚

作者:十月岚  录入:06-07

  农村起贱名好养活,这传统还真是经久不衰。
  顾舅公抬起手大概是想捏捏席之空的脸,他看着席之空干干净净的模样,又尴尬地把手放下去背在了身后。
  席之空没想起顾小狗表舅,但是对这个舅公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按理说江宴应该也认识这个顾舅公。
  那年冬天非常冷,元宵节了这乡下还凝冻着。江宴和席之空都是城里长大的,没见过村里那样大的池塘,一眼望过去池子面上还结着一层冰,莹莹泛着光,俩小屁孩儿撒丫子就往冰面上跑。
  可再是什么冰,这正月里来了都没有寒冬腊月那会儿冻得结实。


第一回 俩人还没靠近池塘,就被顾意书提溜回了家,没多会儿趁着大人们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他俩一前一后悄悄地就从家里跑出去了。
  他们先是跑到村头去溜达一圈发现没什么好玩儿的,还是蹦蹦跶跶去池塘边了。
  江宴看到冰面上有一群小孩儿,把一脚踏上去的席之空又叫了回来,说:“还是不过去了吧,你看那边好多人,万一这个冰面塌下去了怎么办!”
  席之空的性子其实要比江宴野一些,他反手把江宴的手腕抓住,不由分说就往冰面拖。
  脚下滑,江宴站不稳,重复着跌倒又站起来的动作,席之空干脆拎着他的裤脚往前走。
  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找到乐趣,江宴虽然没办法站起来稳妥地走两步,可他坐在冰面上被席之空拉着跑了几圈,屁股都湿了,还是乐得哈哈大笑。
  席之空就这样拉着江宴不知疲倦的在冰面上玩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暗下来,也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要下雨,反正江宴感觉他们应该回家了。他屁股底下咔一声,两人还以为是远处的枯枝落在冰面上,丝毫没有在意,席之空站起来又拉着他走。
  跑了这么一会儿,席之空累了,他走两步停下来坐会儿,江宴试着站起来,抓着他的手往前慢慢蹭,还回头问他:“你饿了没?”
  “有一点,大家都回家了,我们也回去吧。”
  “好。”江宴点点头,把他拉了起来。
  两个小孩儿一前一后走在冰面上,他们已经跑到了池塘对面,坝坎太高爬不上去,只能又原路返回回到刚刚下来的岸边。
  一路走到离岸边还有个十来米的地方,路边一个老人家扔了手里的锄头就从路沿上跑了下来,嘴里喊着:“娃儿!不要动!不要动啊!”
  其实还没走过来的时候席之空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会儿那老人一喊,他害怕得一屁股坐在冰面上,脆弱的冰面咔嚓一声裂开,他半个身子立刻跌入水中。
  江宴反应极快,反身趴在冰面上伸手拉住了他的一只手。
  老人就是顾舅公,他认出了冰面上趴着的小孩儿就是今天下午才跟着侄女儿来的,让岸上几个小孩儿赶紧去顾老大家报信,自己随手捡了个树枝试探着也踩上了冰面。
  江宴在电视上看过冰面救援,这会儿趴在冰面上拉着席之空不松手,可也一动不敢动。席之空一手扒拉在冰面上,一手被江宴抓着,胸以下已经完全没入寒冷刺骨的水里,他撇撇嘴两颗金豆子从眼眶里滚出来,哭着说:“阿宴哥哥,小空害怕。”
  “别怕,有人来救我们,你抓着我的手,别松开就行。”江宴整个人紧张得几乎颤抖,可看到水里泡着的席之空害怕的样子,他又定了定神接着安慰他:“别哭,等一下阿宴哥哥就带你回去找妈妈。”
  这边顾舅公半趴着终于快要接近两个孩子,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江宴趴着的那块冰看样子也支撑不住了,他把手里的树枝伸到江宴脚边,哄道:“娃不怕,拉着这个树枝,爷救你过去。”
  江宴迟疑着把树枝拉过来让席之空握住,“你抓着这个,我拉你这只手。”
  “娃你这样不行的!你得先过来!”顾舅公心里着急,害怕俩孩子一起跌进水里去,慌忙朝他摆手。
  可江宴不干,他咬着下唇一点一点把席之空往外拉,“不、不行…我要把小空弟弟先…先拉上来…”
  顾舅公没办法,只能一手拽树枝,一手把江宴的后领抓住,防止他也掉下去。
  后来等众人赶到,顾舅公已经抱着浑身湿哒哒不停发抖的席之空站在岸边,他身边的江宴两只手死死抱着席之空的一条腿,两个孩子看
  上去都吓得不轻。
  席之空甚至哭都不敢哭。
  顾意书鞋都没来得及换,从家一路跑过来,冲下来一把抱着席之空整个人就跪坐在了地上,连连给顾舅公磕头不停说谢谢,旁边江雯也是双手抖着把江宴抱在怀里,呼吸停了好几秒而后才恢复正常。
  可能是精神和身子都暖和过来了,席之空终于在顾意书怀里哇一声哭了出来,江宴也撇着嘴趴在江雯肩膀上小声地哭着。


第五十一章 你每条路的终点
  虽然落了水着凉受了惊吓,好在席之空和江宴都没有生病,只是蔫儿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看席之空那精神头,顾意书昨晚没发的脾气挪到了今天,罚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个小时,然而一个小时站完了还没有要他去休息的意思。
  江雯心疼席之空可又劝不住顾意书,一狠心就把江宴也推到院子里去站着,故意大声吼:“你说!为什么带弟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玩!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江宴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十分配合地低着头委屈道:“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不带弟弟去危险的地方玩了。”
  “错?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错!你看把小空吓成什么样了?!”
  江雯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又带上几分哭腔:“小空,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母子俩在院子里一唱一和几分钟,顾意书手里拿着两个烤好的红薯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三个人,皱眉说:“你们就给我惯着席之空吧!”
  她走下来把红薯塞了一个在席之空怀里:“以后再给我乱跑去危险的地方,小心我不打断你的腿!”
  席之空站得饿了,低头连连认错,结果抬眼就看到顾意书蹲在江宴身边给他剥红薯,小嘴一撇差点委屈哭了。
  “宴宴乖,妈妈是不是故意让你站这儿惹阿姨心疼的?跟阿姨回家得了!”顾意书开着玩笑,把剥好的红薯喂到江宴嘴边,白了一眼江雯说:“你看看你把那孩子惯的。”
  江雯耸耸肩,走到席之空身边把他一把抱起来,“走喽,宴宴挨你妈妈,小空只能跟雯姨做一家人了,走,姨给你剥红薯。”
  ……
  江宴站在小池塘边上,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水面起了一圈圈涟漪。他蹲**捡了一块石头往里面丢,一点水花溅在席之空的裤腿上。
  席之空转身看他,扬声问:“你干嘛。”
  “你说小时候要是顾舅公没有过来,我们俩是不是就死在水里了?”他往岸边走了几步,伸了个懒腰,对着天上的太阳眯起眼睛,“我们这是不是也算——‘同生共死’了?”
  “说到这个,你好像是救了我一命。”席之空看着对面那个坝坎,又说:“你说啊,这池塘本来就没多宽,而且那边看起来也不高啊,怎么我们当时就想着往回走呢?”
  江宴在他后颈拍一下,笑道:“你傻不傻,那时候那么小,看什么不觉得高不觉得远啊?”
  席之空低下头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江宴,你说天大地大的,未来还有那么长,我们以后要是分手了,回过头来看现在的这些事,会不会觉得我们自己很傻啊?”
  “……席之空。”
  听见江宴叫自己全名,席之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看都不敢回头看江宴,支支吾吾道:“干、干嘛啊…”
  江宴走入路沿下面一颗参天的树下,站在裸露的树根上又喊了他一遍:“你过来。”
  席之空轻叹一声回头看一眼,脚下磨磨蹭蹭往前走了几步。
  “怎么了啊…这么凶…”
  他一撇嘴,扔了手里的树枝走过去,抬头看他,“干什么!”
  江宴左右看了看,岸边没人,背后的路上就算是有人经过也不会看到他俩,他抬手勾住席之空的脖子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这么凶干什么!”席之空知道这人肯定是因为刚刚“分手”两个字找他算账,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地修正道:“说你凶我还不行了,现在就这样,以后老了可怎么办。”
  “老了我——”江宴已经准备好要把这口无遮拦的人先亲一顿然后再好好教训教训了,没想到这小机灵鬼这么会“哄”,他才大声开了个头,品出他话
  里的意思就忍不住笑了。
  “可不是么,你最近老是对我见色起意也就算了,还总是叫我全名吓唬我……”席之空其实也是很心虚的,他当然知道江宴没这么好忽悠,只不过是拖拖时间让那两个字从他脑海里慢慢消失罢了。
  江宴看破不说破,顺着他的话头说:“叫你全名就是吓唬你了?那你不也总叫我全名。”
  “我叫你全名的时候都不是认真的呀!”席之空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看得江宴心中怒气全无。
  他直勾勾地盯着席之空看了会儿,又道:“你刚刚把宴哥惹生气了,别想糊弄过去,想想怎么哄我,快。”
  席之空也玩不下去这种幼稚的游戏了,他抬起双手圈着江宴的脖子,踮着脚凑过去贴着江宴的薄唇,快速地啄了几下,轻声说:“还说不是见色起意,老是骗我亲你。”
  “你不是在亲我吗?怎么还有空说话?”江宴扒拉了一下他额前的刘海,将人抱进怀里吻了上去。
  听说拆迁的时候小池塘会保留,开发商决定把这里扩建成一个莲花池,两人相拥而立的这颗大树会好好地保护起来,然后在原来坝坎的地方搭建一个湖心亭。
  凉爽的风不断的拂起树上落下来坠在两人身边的枝条,轻轻地扫在席之空裤腿上。
  江宴抱着席之空,在他耳边呢喃:“我不怕空空说那两个字,天大地大天长地也久,未来那么长,可我早就习惯身边是空空了,换成别人不行的,你也要习惯。”
  “你怎么这么话多。”
  席之空捧着他的脸,眨了眨眼睛又亲了上去。
  晚些时候顾舅公家的午饭快做好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刚坐下,顾舅公嘴里的顾小狗表舅就回来了。
  席之空看着进来的人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这位表舅学名叫什么,从小就听到别人叫他顾小狗了,那总不能叫他——小狗表舅?
  这位顾小狗表舅手里拎着一只拔了毛烫过的鸡,热情地和江雯连光济打了招呼。
  “小空,这是你小狗表舅,认不出来啦?快喊表舅!”
  席之空赶紧喊了一声表舅,江宴也跟着席之空喊了表舅,然后两个人乖巧地坐在了一张长凳上。
  连光济给小狗表舅递了一张名片,做了个自我介绍:“连光济,江宴的爸爸,感谢顾舅公救了我家宴宴一命。”
  顾舅公摆摆手,豪爽道:“嗨呀多大的事,看俩娃儿长这么大了,我高兴得很!我家敏儿走得早,这娃儿麻烦你们照顾了,我要谢谢才是!”
  敏儿是顾意书的小名,村里长辈都这么叫她。大家都知道敏儿会念书,她上高中放假回来就都把孩子送顾老大家来,顾老二——就是顾舅公,走哪儿都把敏儿挂嘴边,说他家大哥好福气,生了个这么乖巧聪明的闺女。
  “没有的事,一点都不麻烦,小空乖着呢,我就像带自己儿子一样。”江雯说着伸手捏了一把席之空的脸颊,“跟我家宴宴一起,挺好的。”
  顾舅公抹了把眼泪:“好就好,就好哦,敏儿真是命短,阎王爷好狠的心,孩子还都这么小……”
  顾小狗宰好一只鸡从厨房里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劝了两句,“爸,小空现在有江姐照顾着,你别担心了,你瞧瞧你,人家来家玩儿呢,你开心一点。”
  “小狗!小狗你快过来!来来来!”顾舅公把顾小狗招呼过来,顾小狗手里还有血,实在不好离几个客人太近,他犹豫几秒又被顾舅公骂一通:“让你赶紧的过来!天天的守着那几只鸡有啥出息!”
  顾小狗搞了个养殖场,这两天鸡有点儿“闹情绪”,产蛋率降下来了,他忙得不可开交。今天被他爸一个电话叫回来说是有贵客,他于是随便拎了只鸡回来招待客人。
  “爸,我那是科学养鸡,我这不正研究呢嘛——”
  “别说了!好生跟你连大哥做做生意,天天在乡下待着,媳妇都没说处!”顾舅公卷起袖子亲自去厨房炒鸡了,让顾小狗好好跟连光济取经。
  连光济很喜欢有想法的年轻人,和顾小狗聊了好一会儿的“科学养鸡”。两人聊下来大家才知道,顾小狗之所以叫顾小狗,那是因为小时候他身体特别差,而且他头上有个姐姐就是小时候生病不治去世的,想着他体弱多病的说不定喊个贱名好养活,喊着喊着,这顾小狗就快喊了三十年。
  顾老二结婚比顾老大早,大姑娘生下来就底子不好,长到八岁的时候早夭了,同年顾老大家大女儿出生,起名顾意书。
  顾家祖上数三代都没人念书在行,就希望这姑娘争口气好好念书,还喊了个聪明的小名。
  顾小狗是顾意书十七岁那年出生的,顾意书给起的名字,按字辈起叫顾意墨。顾老二看他家敏儿侄女读书厉害,觉得就是名字里那个“书”字起了大作用,一心盼着顾意墨长大了肚子里能比别人多装两瓶儿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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