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眼珠子转了转,这个爷爷从自己看到他之后就没对他笑过,所以他不太想叫,但既然爸爸吩咐了,枇杷还是糯糯地喊了声:“爷爷。”
闫罗汉的脸瞬间变化,笑得嘴巴合不拢,难得轻声轻语地说:“叫枇杷对吧?今年几岁啦?”
闫罗汉也已经蹲到枇杷身边,从外套内袋里把自己电视购物的红包拿出来。枇杷见这人不像看起来那么凶,便回答他:“马上四岁了。”
“好,真乖,来,这是爷爷给你的红包。”闫罗汉把红包递给枇杷,枇杷两只手捧着,他不是没拿过红包,所以此时很习惯地接过,笑着对闫罗汉说:“谢谢爷爷,恭喜发财!”
闫罗汉笑得红光焕发,枇杷不到一分钟就掳获了这名呼风唤雨的黑道大哥的心。
晚餐餐桌上闫罗汉彻底不和闫乱几人说话了,他自己也没吃上几口饭,一直在喂枇杷,比任何住家保姆都要周全细心。
“爷爷为什么不吃?”枇杷嘴角沾着饭粒问,闫罗汉又给枇杷喂了口果汁,满眼宠爱地盯着枇杷:“爷爷看着枇杷吃就饱啦!”
闫乱:......
褚时雨:(#-_-)
苏缅:?Σ( ° △ °|)︴
夜里苏缅要带着枇杷回去住,闫罗汉抓心挠肝地难受,一直到枇杷走后一个小时里还在翻自己刚刚被枇杷拍的照片。
窗外的雨水啪嗒啪嗒下着,几乎要将整座城市覆盖,褚时雨躺在闫乱怀里,问:“下周进组吗?”
闫乱搂紧他:“嗯,是个客串,两个星期就拍好了,这两个星期你可以陪着枇杷。”
褚时雨抬起头看昏暗灯光下的闫乱:“学校还在注册,大概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陪枇杷了。”
这些天里褚时雨也考虑了一下自己未来的工作,办培训机构不是个长期的办法,和闫乱商量探讨了之后,他决定在梁溪开一所艺术中学。
但是开办学校不像培训班那样简单,除了各科艺术类专业的培训,还有文化课老师需要招聘;招生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需要有能在梁溪开办学校的资质。
闫罗汉这些天也走访了一些人,包括尹牧和福央,还有钟绛,大家多多少少都帮了忙,褚时雨的学校才得以注册。
学校的名字叫“桃雨”,选址在孙爷爷的桃花园旁边,那块的地也都是孙爷爷的,他慷慨地按最低价格租给了褚时雨。
闫乱也给学校注了资,他说这样就可以和褚时雨拥有永久的合作关系,褚时雨再消失不见他可以把人告上法庭,捉拿归案。
“那后天等叔叔回了首都,你陪我去桃花园看看吗?我约了建筑师,可以一起聊聊。”褚时雨有些困了,他把头埋进闫乱的胸口,听他咚咚的心跳声。
“嗯,桃花开了吗?”闫乱也闭上眼睛,低声问。
“孙爷爷说第二季的已经开了,很灿烂。”褚时雨回答他。
“好啊,那还可以去看桃花。”闫乱的声音越来越低。
很快,卧室里只剩下清浅的两道呼吸,没人再说话。
初夏的雨水打在整个江南之上,雨水蒸腾起的雾气让世界看起来层次分明,桃花园的一园子桃花被玻璃罩保护着在深夜开得热烈放肆,无忧无虑。
过两天会有两个人牵着手去看它们,那两个人的爱情也从桃花开始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