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今天带情商/节操了吗】
管得宽:卧槽!有点不对,我老板一路面无表情是不是高兴傻了?
段洋:这会儿也能摸鱼,你也是敢
吕跑跑:我老板常年一个表情我说什么了
管得宽:@吕跑跑你快给我滚吧,你老板面无表情是常态,我老板是吗?
段洋:而且是在被褚哥标记之后
管得宽:木有错,我老板没咧着嘴一蹦三尺高就是画风不对
胡:我老板怒踹一脚,踹坏了度假区的桌子,画风就对了?
管得宽:卧槽!才官宣就婚变?简直不能细思
段洋:不可能
胡:不可能
吕跑跑:你俩默契的了
管得宽:也是,他们只恨不能锁死两辈子,不可能舍得婚变
胡:也许小吵怡情
段洋:不可能,我老板那情商带你老板绝对没问题,不可能吵
管得宽:老板情商太高也是累
胡:老板出门不带情商也不怎么轻松
管得宽:老板都是个小妖精,不折磨死人不算完
吕跑跑:老板是世界最难解之谜,比女人的心思还不好猜
管得宽:女人怎么你了?
吕跑跑:惊恐.jpg
吕跑跑:女人是我祖宗
管得宽:赏你一丈红.jpg
段洋:我到高速入口了,你跟老板说一声@管得宽
管得宽:不不不!我拒绝!老板心血来潮要看我手机我就完蛋了!
段洋:……
段洋:我自己汇报
两秒之后,许明哲的电话就响了。
在接听电话之前,许明哲瞥了小管一眼,接过电话之后,许明哲把段洋说的地方告诉了丁一,问小管:“说吧,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小管手速超快地删着群聊记录,一脸真诚地说:“没有,我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
许明哲似笑非笑:“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你会让段洋自己再打个电话给我?”
小管:“……”
小管期期艾艾:“那个,刚才这不是看您心情欠佳,没敢打扰吗?”
许明哲嗤笑了一声,看着远远在望的高速入口匝道,跟丁一说:“你甭往心里去,这事儿赖不到你身上。郑显华那个瘠薄玩意儿,从拍《心理师》就盯上我了,一直贼心不死,没有这回也得有下一遭。”
丁一踩刹车,把车停到了许明哲的保姆车后边,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大意了。”
许明哲递了根烟给丁一,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人憋着劲儿要算计我,想不大意有点儿难。”
丁一点着烟,哼笑了一声:“行了,不管这件事冲的是谁,咱俩之间都没说的,端了那贼巢穴才是正经。”
许明哲笑了一声:“那是自然,既然套路到老子身上来了,不把他们连窝端了都对不起他们这么看得起我。”
丁一点头:“用得着我就说话。”
许明哲掐了烟,临下车之前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上了保姆车,许明哲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深沉模样。
小管和段洋对视了一眼,小管问:“许哥,让小段给你做点吃的吧,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许明哲一拍脑门儿:“这事儿闹的,老丁也空着肚子呢!”
小管说:“今儿情况特殊,丁导不会在意的。”
今儿情况是挺特殊,但不是郑显华那伙人鼓捣出来的这点儿瘠薄事儿特殊,而是他跟着男神的步伐官宣之后,他家父上大人给他发了一道紧急召见令,整得他有点方。
许明哲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看着到了午休时间了,给褚天翊发微信——
许明哲:褚先生,许翰阳先生想请您一起共进晚餐,你怎么看?
☆、金主爸爸?
褚太太:褚先生,许翰阳先生想请您一起共进晚餐,你怎么看?
看到这条微信,褚天翊险些打翻了汤碗。
许明哲的履历,褚天翊倒背如流,自然知道许翰阳是谁。
许翰阳,许明哲的父亲,故都大学文史学院院长,故市书画协会会长。
褚天翊看过许翰阳的照片,典型的学者形象,眼睛里沉淀着博学赋予的睿智和岁月馈赠的通透,看上去是一个很平和的人,但并不容易讨好。
因此,骤然得到岳丈的召见,饶是淡定如斯,褚天翊亦免不了心生紧张,紧张之余又有几分忐忑和期待,既怕入不了岳丈的眼,又期待着得到许明哲家人的认可,给两个人的关系再加上一把锁,就此锁的死死的。
褚天翊面无表情地扶正了汤碗,无视了巫姗姗和徐子峰不约而同投过来的探究目光,放下汤匙,一本正经地给许明哲回消息。
褚天翊:时间,地点
褚太太:今晚7点,信都大学学术交流中心
褚天翊:一定准时
褚太太:好,我先去打个前站,替你刺探一下军情
褚天翊:摸头.jpg
褚天翊:叔叔喜欢什么?
褚太太:历史、丹青、一口小酒和有志青年
褚天翊:我去准备一下
褚天翊这一声去准备一下丝毫没打折扣,摘下餐巾,对徐子峰说:“徐叔,下午我有事,就不参加围读会了。”
他们三个聚在一桌,本来正在研究关于郑宝志这个角色的戏份以及换角色的可能,现在才刚开了个头,攒局的人就要先行退场,徐子峰翘起长长的眉毛,问:“怎么?郑显华又作妖了?”
巫姗姗放下手机,笑得意味深长:“还是终于跟哲王官宣,下午要去和哲王宣泄一下心中的激动?”
褚天翊瞥了巫姗姗一眼:“巫姐,你对得起你知性优雅的外在形象吗?”
巫姗姗捋了一把鬓边发丝,笑着说:“优雅绅士的哲王都可以自产粮嗑你俩的CP,我跟着吃个狗粮又怎么了?”
褚天翊竟无言以对,生平第一次在言语上吃瘪。
徐子峰笑哈哈幸灾乐祸一番,跟着凑热闹挤兑褚天翊:“不说清楚去干嘛,叫叔也没用。”
褚天翊站起身,俯视着满脸坏笑的小老头,慢条斯理地说:“岳父大人召见,我得准备准备。”
巫姗姗对着褚天翊举杯:“祝我主马到成功。”
徐子峰摆摆手:“去去去!忙你的人生大事去吧!”
褚天翊临走前,说:“我长话短说,郑显华心思不纯,我跟哲哲拒绝跟他同框。”
徐子峰翘起胡子瞪褚天翊:“怎么个意思?跟老子玩上威胁那一套了?”
褚天翊寸步不让:“就是郑显华不能再留在组里的意思了,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我可以分饰两角。”
徐子峰盯着褚天翊不吭声,巫姗姗左看看右看看,说:“徐导,左右还没开机,换角也容易。”
褚天翊又说:“徐叔,违约金可以从我的分红里扣。”
徐子峰没好气地直接拿手里的莲花如意砸向了褚天翊:“快别跟我叫叔,一叫准没好事儿!”
褚天翊抄住徐子峰的心肝儿宝贝手把件,送到了小老头手心里:“我权当你应了,明天的围读会上希望不再有他。”
徐子峰抬脚在褚天翊小腿上印下一个脚印,吹胡子瞪眼:“快滚!”
目的达成,褚天翊毫不留恋地走了。
整个下午,做造型、购置见面礼、在心里打腹稿,第一次登上国际电影节的领奖台的时候、第一次主持公司董事会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晚上六点半,褚天翊的保姆车停在了信都大学学术交流中心的门口,正是学生们下课吃饭的时间,校园里熙熙攘攘,尽是朝气蓬勃的气息。
褚天翊搓着手蹭了蹭掌心的汗,给许明哲拨了一通电话。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许明哲才刚结束了跟父亲大人的长谈。
父子二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中间茶几上摆着两杯茶,如出一辙的神态举止,不用看颇为相似的脸,也能知道这是父子。
许翰阳推推金丝边眼镜,瞥了一眼许明哲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似笑非笑:“金主爸爸?你这是特别缺父爱,还是特别缺钱啊?”
许明哲在心里卧了一个大槽,真他妈的是百密一疏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头像,许明哲一时间有些词穷,没敢动茶几上的手机,用演技强撑着淡定,跟许翰阳解释:“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翰阳挑起眉:“哦,我记得你说过褚天翊是你公司的老板吧?你从出道就挺顺风顺水的。”
许明哲欲哭无泪:“亲爹!我是那样的人吗?”
许翰阳端量了许明哲一眼,说:“为了个男人可以抛弃书画圈,一头扎进娱乐圈当个演员,还真有可能色令智昏。”
许明哲举手做发誓状:“我们真的是从过年那会儿才在一起的,是特别正当的恋爱关系,那称呼就是个情趣。”
许翰阳未置可否,一指手机:“电话都打了两遍了,再让人等就失礼了。”
在许翰阳眼皮子底下,别说通报军情了,许明哲连非常规的情绪都不敢泄露分毫,接了第三遍呼进来的电话,强撑着泰然自若,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哥,刚才在卫生间,没接着你电话。”
褚天翊没有听出丝毫异样,问了一句:“叔叔住哪个房间?我是上去拜访,还是约在餐厅?”
许明哲看了一眼自家父亲,说:“你上来吧,1102,餐厅人多眼杂,晚上咱们在房间里订餐。”
褚天翊没有犹豫:“好,马上。”
褚天翊上来的很快,头发向后抓起,一身西装格外得体,摘了墨镜之后,妥妥的有为青年范儿,只是手里搬着的一箱子酒有点破坏形象。
许明哲侧身让开门口,引着褚天翊进了客厅:“爸爸,褚哥来了。”说完,许明哲扫了褚天翊一眼。
褚天翊难得用智商帮扶了一把情商,把那一箱子酒往旁边一放,不卑不亢地说:“叔叔晚上好,来得匆忙,只给您带了几瓶酒,还望您海涵。”
许翰阳坐在沙发上没动,抬眼把褚天翊从脚打量到了脸,颔首道:“坐,哲哲给客人泡杯茶。”
许明哲低眉顺眼,没敢往褚天翊身上乱瞟,乖乖洗了个杯子给褚天翊泡了一杯玉露。
褚天翊接过茶杯,看了许明哲一眼,许明哲强忍着黏在男神身边的冲动,乖乖坐到了自家父亲那一边。
许翰阳指尖点着沙发扶手端量了褚天翊片刻,说:“褚先生,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机?”
许明哲心里一声卧槽,急得差点开口阻拦,褚天翊却不知内情,泰然自若地递出了手机,还十分殷勤地解了锁。
许翰阳没有接褚天翊的手机,只是示意他把手机放到茶几上,随后拿起许明哲的手机,在许明哲欲哭无泪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解锁,找出“金主爸爸”的通话记录,拨了过去。
悠扬婉转的乐曲响起,许明哲默默转开了头,有点不敢想自家老爹看见“摇钱树”这个昵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许翰阳扫了一眼眼睛瞄着窗外故作镇定的许明哲,视线落在褚天翊的手机屏幕上,来电头像是许明哲的睡颜,头像下边存的名字是“褚太太”。
看自家儿子的反应,许翰阳也知道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像自家儿子所形容地那般美好的像诗,或许是从交易开始,相爱成了交易的结果,不过,他并不打算深究,揭年轻人的短了。
许翰阳挂断了电话,示意褚天翊收起手机,说:“唐突了。”
褚天翊后知后觉地意识道,这是刚登门就被岳父查了手机,根源应该就是他在许明哲手机里至今仍是“金主爸爸”的备注了。
即便情商再欠费,褚天翊也不敢承认是许翰阳唐突了,一向冷峻地脸上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态度极为诚恳的说:“不敢,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父母早逝,没有哲哲这样的福气,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沾一沾哲哲的光了。”
许明哲转过头,看着谦逊有礼的褚天翊,心里化成了一团软软的糖,恨不能过去亲亲他,说一句:“以后我的福气都给你沾。”
许翰阳端量了褚天翊片刻,说:“你们忙,我的时间也不宽裕,我便开宗明义,有话直说了。”
褚天翊平生从未像此刻这般紧张过,抿了下唇,说:“您请讲。”
许翰阳视线在两个年轻人身上盘亘了片刻,不紧不慢地说:“分桃断袖自古至今并不鲜见,不论这种关系是否被社会认可,婚姻关系是否已经受到了法律保护,这都不会影响我对你们关系的态度。我一辈子研究史学,对这种关系的包容度要比一般人高一些,我并不要求许明哲必须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回家,否则当初也不会任他一头扎进你们那个圈子里去。”
“我并没有看不起演艺圈的意思,而是以许明哲的天赋,去混演艺圈实在是有些可惜了。”许翰阳轻笑了一声,“不过看到褚先生之后,我便也明白许明哲是为了什么了。你们现在在一起挺好,但这只是一种现状,我需要你们对你们的未来给我表一个态度。”
许翰阳抬手示意褚天翊先不忙着说话,又说:“我不想听你们的山盟海誓来世之约,我只想听听你们对未来的规划,关于婚姻,关于事业。”
☆、进圈就是为了能睡到你
许明哲和褚天翊被许翰阳这一番话说得沉默了片刻。
许翰阳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年轻人,轻笑了一声:“怎么?你们应该都不是对未来没有规划的人,是没有沟通过不方便跟我说,还是你们对未来的规划里都没有彼此,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