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这么特殊的口味,还是吸引来了喜欢尝鲜的食客。
萧以恒还未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保安大爷拉拉扯扯。
“我就出去买个煎饼!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回!”厉橙油嘴滑舌,耍起赖来,“老师批的出门条儿?那东西我没有!大爷,咱都这么熟了,您忍心看您可爱的小橙橙早餐吃不饱,饿着肚子上早自习嘛?”
明明厉橙面对小弟时都自称“厉哥”,可是这时却厚着脸皮卖起萌,一口一个“小橙橙”,实在腻味得要命。
保安大爷哪能轻易放人,死死拽着他的校服不让他出去。厉橙便和他玩起了老鹰捉小鸡,在校门口开展了一番“殊死搏斗”。
嬉笑怒骂、飞扬神采,在晨光的魔法加持下,男孩一举一动仿佛都成了慢动作,他嘴角的笑,他金色的发梢,每一帧都印刻在了萧以恒的世界里。
在这一刻,萧以恒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他只见过厉橙寥寥几面,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身上了。
因为厉橙的身上,有着他没有却又渴望的东西。
那就是自由的灵魂。
他是生活在父母高压下的傀儡,这样的他,怎么会不被那个光芒万丈的人所吸引呢。
萧以恒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沉沉的目光还是引起了厉橙的注意。
两人目光相碰。
厉橙的动作一僵,讷讷地停了下来。
“那什么……你来了?”厉橙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寒暄。他觉得自己可能笑了,也可能没笑。
他摸了摸脸,他的五官都好端端的长在他的脸上,可他却像是失去了调动它们的能力,只能摆出一个怪模怪样的笑容。
一定蠢爆了。
可厉橙一想到他和萧以恒的“交易”,就无法露出一个正常的表情。
他没话找话:“那什么……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啊,昨晚没睡好?”
萧以恒嗯了一声,反问他:“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厉橙干咳:“挺、挺好的啊,沾床就睡。”
他昨天东奔西跑找妹妹,不仅身体累,心理也累得不行。昨晚他一鼓作气给萧以恒打过电话后,羞得要命,一个人埋在被窝里翻腾了好久,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睡醒后,腺体烫的吓人,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触碰。
可他的答案,听在萧以恒耳朵里却成了他没心没肺的证明。
萧以恒想到自己昨晚彻夜的努力,再看看小混蛋脸上精神饱满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拖走,好好给他上一课。
“交易的事情,你做好准备了吧。”萧以恒不冷不热地提醒他,“不会临阵脱逃吧?”
“我脱逃什么?!”厉橙哼哼唧唧,“倒是你,看起来体虚的要命,也不知道值不值老子花的那些钱!”
“放心,绝对让你……”萧以恒微微抿唇,脸部的线条在晨光下显出了超乎年龄的矜贵,“……物超所值。”
……
这一天的课,厉橙和萧以恒都上的心不在焉。
萧以恒的心不在焉,表现在他大脑放空、即使双眼盯着黑板,也没有听下老师讲的一个字。物理老师向他提问,还是刘可偷偷告诉他是书上的哪一页,他才找到答案。
而厉橙的心不在焉,表现在他居然上课听讲了!他不仅听讲,他还拿出纸笔做笔记,把老师写在黑板上的所有板书都规规矩矩地抄了下来!
整个班级都被他不同寻常的好学行为所震惊,刚一下课,他就被小弟们围住了。
黄叶伦想摸摸他发没发烧,厉橙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打了下去。
“大哥,你今天怎么突然学习了?!”黄叶伦抓耳挠腮地问,“你平常上课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今天居然抄板书,你……没生病吧?”
“呸呸呸,为父身体健壮,你少操心。”厉橙没好气地说,“我努力学习又怎么了?表情包上都写了,‘今天也要加油鸭’,我这是以身作则,给小柠檬做榜样。”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原因是,他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那他满脑子都会被萧以恒的身影所占据。
临时标记……临时标记……这个词自带一种暧昧的氛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放学后会发生的事情。
alpha和omega,施与和索取,他们就像是磁铁的两级,注定会被吸引。
他们的交易瞒过了所有人,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放学后,厉橙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小柠檬托付给了黄叶伦,而他则磨磨蹭蹭地去了学校的小花园。
现在是晚餐时间,食堂、教室里到处都是人,只有小花园还算清净。
萧以恒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等他,手里捧着一本书,读得专心致志。可是当厉橙脚步响起时,他却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
萧以恒动也未动,直到厉橙走到他面前,他才从书中抬起头,面不改色地说:“你来了?”
若论装模作样的本事,这个狡猾的alpha当属世界第一。
厉橙眼神乱飘,哼了哼,问他:“那什么,咱们去哪儿啊?”
临时标记可不是件小事,做这么私密的事情,总要找个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才行。其实,厉橙有考虑过把萧以恒带去自己宿舍、或者游泳队的更衣室,但又总觉得不够稳妥。
“跟我来。”萧以恒起身,把那本书合上,拿在手里。
厉橙瞥了眼封皮,见上面写的是什么物理什么什么的玩意,他连标题都读不懂。
这家伙怎么回事,居然还有闲心看物理书,他就这么不把这个临时标记当回事吗?
厉橙一肚子说不出的别扭,自己一整天的忐忑不安仿佛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两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冷冰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去约架。
他们避过其他人,来到了目的地——出乎厉橙的意料,萧以恒选择的地点,居然是美术教室。
萧以恒道:“秋老师休产假了,临走前,她把美术教室的钥匙留给了我,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厉橙还来不及细想为什么秋娴老师会把钥匙留给萧以恒,萧以恒便已打开门,颇有绅士风度的让开身,让厉橙先进。
厉橙原以为秋娴老师不在,美术教室里应该落了不少灰。
没想到,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靠墙一排的架子上整齐地摆着石膏模型,塑料水果锁进了柜子里,画架整齐的排排站立……这里私密,安静,窗帘半掩,偶有微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入。
这里是最合适的地点。
美术教室正中央放着一套桌椅。桌椅旁立着一个画架,与其他空荡荡的画架不同,这个画架上有一张画板,不过现在被布盖着,看不到画板上的内容。
厉橙无暇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颜料味道,在落日的余晖下徐徐扩散。
明明是熟悉的地点,可是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陌生的战栗感便从厉橙的脊椎骨升起,他轻轻抖了抖,觉得从指尖到舌尖,都是一片酥麻。
他不敢看萧以恒的眼睛。
“那……就在这儿了?”他的视线游移,一会儿落在被布遮住的画板上,一会儿又盯着柜子里的塑料苹果,“挺好的,挺好的。”
他的身体发烫,理智也随之远去。他僵硬的像个机器人,矗立在画架与画架之间,丧失了对身体的操控权。
他现在该说什么?该开个玩笑缓解尴尬吗?
他现在该做什么?直接命令萧以恒咬他吗?
无数的声音堆在他脑袋里,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萧以恒的衣摆——下一秒,他身体一轻,他被萧以恒扶腰抱起。
直到身体接触到冰凉的桌面,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居然被萧以恒抱到了课桌上。
厉橙很高,他坐在课桌上时,双腿自然垂下,脚掌撑在地上。而萧以恒站在他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分开了他的膝盖,把自己嵌入了他的双腿之间,与他的距离只间隔几厘米。
这是一个过于暧昧的姿势,他们就像是一对藏在无人教室里准备偷尝禁果的小情侣。
“你……!”厉橙想说什么,但萧以恒滚烫的双手还扶在他的腰间,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
“这位客人,”萧以恒声音似笑非笑,长长的睫毛如一把细密的扇子,在厉橙的心尖扫过,“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男妖精,真tm是个吸人精气的男妖精。
“……”厉橙恨不得跳起来指责萧以恒不要脸勾引他,但实际上,他出口的声音却轻到自己听不见,“……不是脱衣服,是脱裤子。”
萧以恒没听清,或者是他听清了,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你说什么?”萧以恒不由得稍稍提升了一点音量。
厉橙深吸一口气,抬首望向他。
“我说——”厉橙鼓起勇气,执起萧以恒的手,颤抖却坚定地放到了自己的左大腿根部,“——我的腺体,在这里。”
是的,他的腺体在大腿根部,贴近股动脉的位置。每当热潮期来临时,他的腺体就会红肿发烫,急需抚慰。
这是厉橙牢牢守护的秘密。
现在,萧以恒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alpha了。
他不仅知道了这个秘密,他还将占有这个秘密。
第27章 厉橙和他的信息素,都被萧以恒俘获了。
这是萧以恒连梦中都没有出现过的场景。
隔着粗糙的校服布料, 萧以恒在厉橙的大腿根部,摸到了一个肿胀的硬块。它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即使他的指尖只轻轻搭在了那里, 但还是引起了厉橙下意识的颤抖。
虽然萧以恒提前猜到了厉橙的腺体肯定在一个很少见的位置,但他先入为主地以为, 会是在锁骨、胸口、或是小腹——他从不知道, 原来腺体还能生长在如此暧昧的地方。
他昨晚提前做的一切功课,全部化为了纸上谈兵。
但同时他又庆幸。太好了, 幸亏没有把厉橙拱手让给别人, 若是真的任由其他alpha给厉橙做临时标记……恐怕, 他会嫉妒到发狂吧。
……
夕阳的余晖从窗帘的缝隙里溜了进来,美术教室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 只有阳光缠绵地勾勒出了男孩的身体。
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的了,厉橙的校服裤子轻轻落地,在他的脚踝上堆成了一座褶皱的小山。
他今天穿的是平角内ku, 裤脚在腿根处紧紧箍住,一点点多余的皮肉自那里溢出来, 呈现出少年人才有的弹性与弧度。
厉橙很瘦, 不是那种干瘪的瘦,而是因为长时间运动锻炼形成的精瘦。他的双腿有着世界上最漂亮的肌肉线条, 萧以恒几乎能够想象出,当他潜入游泳池中时,这双腿是怎样夹住翻腾的水花的。
与他周身晒得黝黑的麦色皮肤不同,厉橙的大腿出乎意料的白, 在膝盖上方有一道格外鲜明的晒痕分界线,这是长款竞速泳裤留下的痕迹。
黑白对比, 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
厉橙夹了夹腿,磕磕绊绊地说:“你看什么看,快点工作。”
明明他是花钱的“顾客”,却在“服务人员”的视线下,羞赧到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萧以恒蹲下身,两只手扶住厉橙的膝盖,示意他把腿分开得更大一些。厉橙嘴里嘟嘟囔囔地不乐意,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敞开了。
萧以恒仔细观察着自己即将服务的地方。
男孩左大腿根部贴着一块透明的抑制贴,牢牢藏住了挥散的信息素味道。透过透明的抑制贴,萧以恒可以清晰地看到,omega的腺体是直径大概五公分的一块圆斑,呈现出淡淡的红色,紧贴在内裤的下缘位置。
若要在这里留下临时标记,那不可避免的,萧以恒的脸就会碰到……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视线。
萧以恒的鼻尖距离腺体只剩下短短几公分的距离,呼吸间喷薄的热气洒在那块极为敏感的皮肤上,激得男孩的腿根出现了一片小疙瘩。
“你看够了没有?”厉橙自暴自弃地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裤子都脱了要是交易不成功,还得再找另一个人。“你要是不可以,我就去找可以的人了。”
萧以恒没有答复,但他用他的行动表明,永远不要说一个alpha不可以。
他单膝跪在那里,一手托住厉橙的膝盖后面,一手轻轻揭开了那层薄薄的抑制贴。
瞬间,一股沁人的橙香爆发开来。
在如此近距离下嗅到omega的信息素,萧以恒精神一晃,勉力压制住体内暴动的alpha信息素,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被信息素支配的野兽。
但是很难,真的很难。
他昨晚做了无数的功课,甚至去找了大学医学解刨书,从理论层面研究腺体;他看了数不清的经验帖,那些有标记经验的前辈循循善诱,教导新人要如何安抚伴侣的情绪,又该从什么角度下口;他还突击看了很多岛国片,反复揣摩……
他做了这么多这么多的准备,但是当厉橙的腺体真的暴lu在他面前时,他却只想遵循本能。
他想扑倒他,他想压制他,他想占有他。他想让厉橙哭出声,让那张经常骂人的嘴巴只为自己呻吟,他更想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注入到厉橙的体内。
他完全抛弃了曾经学过的知识,他只想取悦他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