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执笔忆流年

作者:执笔忆流年  录入:06-12

  陈远斌真的是咬碎一口牙,当年明明是他拉自己淌这趟浑水,却并没有得到多少实质性的好处,大头都被张宏利这老东西吞了。
  导致自己明明比他多了十几的起始股份,现在却被生生拉平了差距,斗了这么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时,他就已经落了下风。
  两人怎么吵怎么闹甚至怎么在背后骂他喻礼都毫不在意,只是找人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慢慢磨他们的性子。
  陈远斌也知道张宏利就是只恶犬,他做事的准则就是喜欢凡事留一线,但凡还没到最后关头,都不想真正跟他撕破脸皮,可被人直接欺到头上又怎么都忍不了,于是吵吵闹闹的,每天不欢而散,却也没什么结果。
  “在看什么?”喻礼从后面把人抱住,凑过去看了看,竟然是喻氏这几年的盈利状况和主营项目,“嘛,你还是关注起这个了。”
  祁湛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却没有从屏幕上挪开。
  喻礼在这上面花了太多心思了。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虽然知道他的想法,也尊重他想用自己的手段把属于他的夺回来,但祁湛总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为他做点什么。
  让他能轻松一些,让他能开心一些,让他什么都不用思考,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是他唯一的目标,也正在努力执行。
  “祁湛?小朋友?湛哥?”喻礼一下一下地骚扰着他,一会拉拉头发,一会扯扯衣角,闹腾得厉害,就是不想放人清净。
  “别闹。”祁湛反手伸到背后,把人一把捞过来放在腿上,在他唇上贴了一下,又轻轻咬了一口,瞬间老实了。
  “让我帮你。”祁湛浏览完整个页面,轻抒一口气,把人往上抱了抱,抵着他的额头道,“你说过的,我有什么想法,都要直接说出来。”
  喻礼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捏住祁湛脸颊软软的肉往外拉了拉,又凑上去亲了亲,“哎呀,其实我本来就打算跟你说了,张宏利准备对启预下手,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的,当然啦,怎么也不想让他过得太开心,所以……”
  他蹭到祁湛的耳边,舔了舔那微微泛红的耳垂,“这里就交给你玩咯!嘛,也让他知道知道,本少爷现在是有后台的人,不是他可以随便欺负的,是不是?”
  其实按照他的预计,陈远斌撑不了多久,但是他还没怎么着急,家里这位先坐不住了。
  任何情况下,他都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
  哪怕这是喻礼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这样真切的关怀,一点都不会让喻礼觉得负担,甚至能放下他那些所谓的自尊心,真的就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一样,接受来自爱人的帮助和庇佑。
  也挺好。
  祁湛向来雷厉风行,这里得了许可,当天晚上就打了电话,于是第二天,喻氏股价大跌,可张宏利和陈远斌却根本想不到是谁狙了他们,一时焦头烂额,想尽办法去猜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强大敌人。
  却毫无头绪。
  张宏利不得不放弃了对启预的打压,专注于自家公司,想要挽救颓势,也忽略了陈远斌。
  就在这个间隙里,陈远斌却听说喻礼找了厉害的人整理出了真实账目,条条都对他极其不利,现在正准备上诉。
  竟是连来跟他对峙都免了!
  那他一定对他手上握有的证据极度自信。
  越是这样,陈远斌就越是慌乱,脑中不断闪过疯狂的想法,他甚至都等不到晚上,匿名给喻礼的邮箱发了一份账目,正是关于张宏利在当年那个事件里做的所有手脚,极其详尽。
  但是同样的,也是半真半假,要是全部整理出来,起码需要小半个月。
  所以他一面抛出张宏利吸引注意力,想要拖延喻礼的速度转移他的注意力,一面开始给自己留后手,把手里的东西变现,财产转移,老婆孩子都往国外送。
  所有的事情都算无遗漏,哪怕最后真的被拉下水,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可他独独算错了时间。
  他忽略了谢卓那近乎恐怖的能力。
  谢卓对张宏利的了解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又是当年的全程见证者,没到三天,两份不同的账目就摆在了喻礼面前。
  时机,终于到了。


第87章 尘埃落定
  “准备怎么做?”祁湛摸了摸喻礼的脑袋, 把那一叠东西推远了些。
  得来不易,他知道,可他只觉得糟心。
  这些东西让喻礼不痛快了,晚上睡不安稳, 他就会抱有敌意。
  “陈远斌都收拾好了?”喻礼毫不在意他的动作, 自然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赖进他怀里, 长抒一口气。
  都要结束了。
  陈远斌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东西喻礼会到手得这么快, 所以钱还没转出去,人还没跑掉,就被祁湛堵了个正着, 现在只能像只困兽一样在家里焦躁踱步, 哪也去不了。
  “嗯, 你随时可以动手。”祁湛默默把人抱得紧了一些, 手指滑过他的侧脸, 沿着优越的下颚线一直摩挲到耳边, 然后捏住软软的耳垂慢慢地揉。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可以轻易让喻礼软了腰, 他甚至分不清这家伙的有意还是无心。
  “再等等,我估计张宏利还有后手,得让他狗急跳墙, 逼到绝境才是。”喻礼打了个哈欠, 嘟囔了两句,“如果他再没什么动作,就让兴鸿去把这件事捅出来。每年那些老家伙贪污那么多, 只需要一个查的名义罢了,这件事我不方便出头,但是相信兴鸿会很高兴得到这么一个可以打压对手公司的机会的。然后……”
  “然后事情结束了,你陪我去……”
  去干什么,他还没说完,就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在小朋友身边,他总是极度放松,在外面绷紧一天的神经得到舒缓,总是困得早,睡得快,甚至连饭都多吃那么两口。
  难怪最近都有点长肉了。
  张宏利的办公室里,又是一片狼藉,这两天但是为了帮他收拾残局,保洁人员都不得不多加了一个人。
  “这个海宴是怎么回事?祁湛是谁?好好的为什么会跟我们过不去?”张宏利翻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直线下跌的股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好了,一阵一阵抽疼,像针扎一样。
  “海宴不是一直做欧洲市场的么?回国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分公司开在A市,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而且业务范围都完全不同……”
  张宏利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捂着胸口,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药,就着水服了,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祁湛跟喻礼好像是同学,”一旁的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着他打听来的消息,“两个人关系似乎不错,但是应该也没有太亲密,毕竟祁湛大二没多久就出国了,几年没见了。”
  “几年没见?”张宏利冷哼一声,“那点同窗感情还算个屁,所以他是为什么搞我们?”
  秘书拧着眉,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直觉是跟喻礼有关,但是谁会为了一个以前的同学,去得罪一家老牌企业呢?
  “海宴好像准备回国内发展了,会不会是想拿我们开刀?”秘书只能换个角度考虑。
  “疯了吧他!”张宏利把杯子重重一磕,里面的水溅出来大半,“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才多大?站还没站稳呢就想着跑了?”
  “派人去交涉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张宏利喘了口气,“没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不过分的话,先满足他,等我解决完那个小杂种……”
  说到喻礼,张宏利感觉自己胸口更堵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听说他最近在准备上诉了,早知道当年就该……嘶……”他情绪越发激动,说的又气又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顿时更加火大了,“也不知道陈远斌那老乌龟手上关于我的账目掌握了多少……”
  “不行!我决不能坐以待毙!”他把秘书招过来,仔细嘱咐了一番。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可但凡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认命。
  筹划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了,他又怎么甘心呢?
  喻礼解决完公司的事,又委婉拒绝了宋子煜的吃饭邀请,急匆匆开车赶了回来。
  他的小朋友还在这里呀。
  明明离开还没两天,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顺着通道走上去,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往后扫了一眼,没在意,然后又跟了一段路,脚步声也逐渐杂乱。
  喻礼挑了挑眉,慢悠悠拐进了另一条的小巷,带着他们往小区外走去。
  不要吵到别人比较好。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四周光线越来越暗,零零星星隔着十几米才有一个路灯,照下来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叠出一连串的黑影。
  然后喻礼停住了脚步,他前面是一堵墙。
  死路。
  跟着的人终于找到了时机,瞬间涌了出来,将不大的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有事?”喻礼双手插兜,完全没有被人围困的不安和局促,悠闲得就像是在自家客厅闲逛。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少年的反应,竟然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安。
  好像什么东西快要超出掌控。
  但是根据雇主送来的资料,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以前在学校是问题少年,虽然也打架,斗狠,但是跟他们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老天爷都不帮你,把你送进死路。”领头的一个大个开口道,他的嗓音暗哑,有种粗砺的磨砂感,难听得很。
  “谁派你们来的?”喻礼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随口道。
  几个人迅速围拢过来,没有回答的意思。
  “也是,”喻礼轻嗤一声,“打完再问好了……”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那几人都没听到,领头的一个伸手想来抓他的胳膊,准备把他的手反扭到身后,因为对他的轻视,所以动作懒懒散散的,一眼望去慢是破绽。
  喻礼一把捏住他的胳膊,长腿直接踹在后面那人肚子上,在他想要反击的时候把手里这人扯过去,生生挡了一拳。
  几人这才觉出不对来,想要严肃对待,可是同时身后也传来了骚动声。
  通道狭窄,只允许两个人并排站立,不用担心后面的人会一齐涌上来,喻礼专心对付完前面两个人,一抬头的功夫,发现剩下的人也全倒了,哀嚎着缩成一团,祁湛一脸冷淡地放下手,轻轻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然后抬头,看向喻礼时,眼中的焦躁和不耐顿消,染上了几分担忧,快步走过来,“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喻礼笑着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你要是来得晚点,我就解决干净了。”
  祁湛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眼中满满都是不赞同。
  下意识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毕竟在打架这一块上,喻礼还没怕过任何人,但是对上那人纯粹担忧的眼睛,他突然觉得……
  自己挺混蛋的。
  以前是逞强逞习惯了,但现在,面对小朋友明显的担心,总不好太强硬了,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嗐,不过这么久没动过手,骨头都懒了,反应也慢了许多,还好是你来了,”喻礼笑嘻嘻地勾上祁湛的脖子,大半个身子都贴了过去,在那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丝毫不在意地上那几个活人,“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按理说他特意把人带出去一段路,小朋友不会发现才是。
  “家里进了人,我担心你。”祁湛伸手揽住他的后腰,自然地顺着腰背揉捏下去,把他平时打架容易受伤的地方都摸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放下心。
  喻礼挑眉,看来张宏利那老狐狸是真的没办法了,这种昏招都想的出。
  一方面派人去家里偷他收集好的证据,一方面派人来堵他,威逼利诱着想让他自己交出来,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一吓说不定就能成事了。
  倒是敢想。
  “让人来收拾一下,这可都是罪证,”喻礼看向地上的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正愁判得不够重呢,对了……”
  他拍了拍祁湛的肩膀,想让他把自己放开,“先把胳膊卸了,别回头跑了。”
  “你别动,我来。”祁湛拍了拍他的后腰,朝几人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几手下去,几声脆响之后,就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听的喻礼牙龈都有些发酸。
  他愣愣地看着小朋友已经长得无比宽厚的肩膀,那张清冷的脸蛋和他现在在做的事一点都不相符。
  他又是抱着怎么样的信念和执着,把自己从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弱好学生变成现在这样可以面不改色拧断人胳膊的呢?
  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刺得喻礼胸口闷疼。
  大约是……为了自己。
  很早之前之前,祁湛就说过,想要变强。
  为了能有掌握自己人生的权利,为了能保护他,所以学了这些。
  但是一个好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他却偏要逼迫自己去接触那些疼痛,能拥有现在的武力值,又是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艰辛?
  喻礼感觉自己心口软趴趴塌下去一块,慢慢走了过去。
  祁湛处理完这烂摊子,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软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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