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蒲筝愉快的说,“我已经得到叔叔的许可,以后可以随便带你出去玩!”
“对啊,”Shawn开心的附和道,“我们笙笙以后就是大明星了,不要管那些繁琐的规矩,大胆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
“可以吗?”蒲笙轻轻眨了下眼。
段嘉韶:“可以,当然可以!”
“天塌下来让这个氪金废物顶着。”Shawn指了下旁边的蒲筝。
“喂喂…”蒲筝傻了,“我顶不住好吗!”
“啧,”Shawn脸上写满了嫌弃,“你除了氪金还有什么用?”
“哈哈哈哈筝总好惨!”段嘉韶笑得捂住肚子,瘫回座位上。
三个人说说笑笑恭喜了蒲笙,蒲筝又跟他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
临别时,Shawn意图明显的把另外两个男人赶走,自己留下来跟弟弟单独说话。
偌大的观众席只剩下他们两个,Shawn拉着弟弟坐下,直接了当问,“笙笙,你跟邢清持发展到哪一步了?”
蒲笙思索几秒,老老实实回答,“不清楚。”
“不清楚?那你就把家徽随随便便给他了?”Shawn微微蹙起眉,试探着打听,“是不是他强行拿走的?”
蒲笙摇头,“不是,我主动送给他的。”
Shawn索然无味的‘哦’了声,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按照蒲笙经年累月积攒的武力值,再来一百个邢清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半根毛。
Shawn:“所以,你为什么要送给他?”
“我喜欢他。”蒲笙很坦率的回答,“但我不清楚有多喜欢,所以先把家徽放到他那里,等我搞清楚再刻名字。”
“喜欢啊……行吧。”Shawn没有任何干涉的意思。
而且她挺好奇,邢清持如何在短短四个月里,把‘喜欢’如此高深的概念灌输给蒲笙。
Shawn:“跟他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蒲笙回答的很干脆。
“那就好,不过还有一个问题…”Shawn凑过去,扯开蒲笙衣领瞧了瞧,低声问,“你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蒲笙茫然的问,“什么上面下面?”
“呃……似乎没发展到那一步啊。”Shawn不知道怎么跟蒲笙解释这种羞耻的话题,沉默半分钟后,含糊的提醒道,“总之,以后要做的话,你一定要做上面。”
“啊?”蒲笙还是茫然。
做什么?
什么上面?
“别问那么多,先答应姐姐!”Shawn强势的要求道。
“哦…”蒲笙带着问号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呼——”Shawn松了一口气。
他弟弟又乖又听话,等到了床上,肯定能成功推倒邢清持。
无论如何,至少不用担心弟弟在这方面受委屈。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姑姑和姑父让我转告你,希望你能抽出时间回家一趟。”Shawn耸耸肩,“他们都很想你。”
“好。”蒲笙先表示同意,而后才睁着眼睛问,“他们会想我吗?”
“会啊,你太不了解自己的父母了。”Shawn回答道,“他们今天推掉了很多重要的事,特意赶过来看你表演,就坐在那里。”
Shawn指了指二层VIP包厢。
由于视角原因,蒲笙在舞台上演出时,根本看不到包厢里面的样子。
“虽然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是他们很爱你。”Shawn说着,笑了笑,碧蓝色眼睛凝视着他,“我也很爱你。就算你现在感受不到,未来那么长,我们肯定会把这份感情传递给你。”
“嗯…”蒲笙拖长调子回应。他坐在自己位置上思索几秒,而后主动伸出双臂——
轻轻抱了自己姐姐一下。
“帆哥说,拥抱是表达喜欢的方式。”蒲笙很快松开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你拍的照片很好看,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
Shawn被他主动抱住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又听到蒲笙的道谢,没心没肺的暴躁公主眼睛竟然有些酸涩。
还没等她缓过来呢,把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蒲笙准备跑路了。
“我该走了,邢导师还在等我。”
“……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吗?”差点被蒲笙惹哭的Shawn有些郁闷,自家弟弟有了对象就忘记姐姐。
“啊?”
“没事。”Shawn揉揉眉心,叹了口气,“你还叫他邢导师吗?”
蒲笙:“嗯,我一直这么叫的。”
“比赛已经结束,他不再是你的导师,而且你们现在的关系……”Shawn隐晦的提醒,“应该叫的亲密一点。”
蒲笙歪了下脑袋,“那我应该叫什么?”
“我哪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Shawn摆摆手,催促道,“你快去吧,别让你的邢导师等急了。”
蒲笙跟姐姐告别之后,才穿过安静无人的后台长廊,走到尽头推开邢清持休息室半掩的门。
他已经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厌腻的意思。
蒲笙进来的时候,邢清持靠在窗户边,专注凝望天边皎白的月光。
“我来了。”蒲笙轻轻说,“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嗯。没关系,你要是不来,我可以等一整晚。”邢清持朝他招招手,“过来。”
蒲笙依言走过去,来到他身边,和邢清持并肩站着。
邢清持:“今晚月亮很好看吧?像你一样。”
“为什么像我?”蒲笙奇怪的问。
“我一直觉得,你像倒映在湖面上的月影。阳光太亮就会黯淡,风吹起涟漪就会破碎。只有用足够的爱意和耐心,才能看到最完美无暇的你。”
邢清持拉起他的手,在蒲筝无名指的位置印下一吻,“我现在,想把水底的月亮捞起来。”
蒲笙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问,“捞的起来吗?”
“不知道。但我想竭尽全力试一试。”邢清持松开手的时候,蒲笙清晰感觉到掌心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休息室里没有开灯,他借着月光瞧了瞧,一对月亮和兔子造型的吊坠缠在自己手上,正好是无名指的位置。
月光下,邢清持的目光比今晚的春风还温柔,“出道礼物。本来想把这个做成一对戒指送给你的,又怕自己太急了吓到你。”
“为什么还有兔子?”蒲笙拿起漂亮的吊坠,对着月光瞧了瞧,“我也是兔子吗?”
邢清持点头,“嗯。”
蒲笙更好奇了,“那你是什么?”
“胡萝卜。”邢清持回答,“你喜欢胡萝卜。”
“唔。”蒲笙小朋友老老实实评价道,“有点幼稚。”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邢清持百般纵容的说,“你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兔子和胡萝卜了。”
蒲笙害怕他真的抛弃这个设定,连忙说,“我喜欢的。”
他眼睛亮亮的,模样太可爱了。
“学长…”邢清持忍不住被蒲笙萌化了,凑过去轻声说,“现在,我可以亲你了吗?”
“嗯。”蒲笙感受到他的意图,配合的微微仰起脸。
邢清持的吻,带着炙热的吐息落到唇间,缠绵又眷恋,极尽温柔的在他唇角亲了亲,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蒲笙的唇线,试探着叩开齿列。
蒲笙显然是第一次接吻,反应特别生涩,配合度却很高。
非但任由他予取予夺,还在邢清持的示意下环住对方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如此乖巧的小男朋友,让每天被骂三十遍禽兽的邢清持险些失控。
——想要不管不顾彻底占有他,却又不忍心欺负的太狠。
幸亏邢清持还存有一丝丝理智,用伟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结束这个缠绵到快要失控的吻。
两人分开,蒲笙的唇格外湿润,颜色比平常红许多,简直引诱邢清持再凑过去亲两口。
接吻之后,蒲笙面色如常,只是喘息略微有些急。
邢清持伸手过去,温柔摸摸他脸,指腹在他唇上蹭了蹭,哑着声问,“有什么感觉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蒲笙不确定的回答。
没感觉啊…邢清持自尊心裂了一线,又紧接着问,“那…喜欢接吻吗?”
蒲笙认认真真思考几秒,点点头回答,“喜欢。”
虽然他接吻的时候,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但过程中,他跟邢清持靠得很近,能感受到的对方身上的热度,还有急促的心跳。
每个细节,都让蒲笙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被深深宠爱着。
“喜欢就好。”邢清持总算安心下来,把碎掉的自尊心重新粘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就算心里有千万个舍不得,但邢清持很清楚,这会儿早就过了蒲笙平常休息时间。
他还在长身体的阶段,不能总是熬夜,会秃头黑眼圈长不高的。
邢清持:“你今晚住在哪里?要不要我让戴茂订酒店?”
蒲笙:“不用,有人来接我,我回自己的房子住。”
“好,那我送你过去。”
邢清持陪着蒲笙,顺着内部员工通道走出来。
他俩刚出体育馆,邢清持立刻瞧见,远方马路边站了整整齐齐两排黑衣保镖,看起来比电影场面还夸张。
为首的保镖恭恭敬敬问候了蒲笙,替他拉开车门,请小王子上车。
“啊,等一下。”蒲笙坐进去之前,又恍惚记起什么,折回来问邢清持,“姐姐说,我不应该再叫邢导师。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叫你?”
邢清持反问道,“你想要怎么叫?”
“我没有想法。”蒲笙干脆且理智气壮的说。
邢清持:……
行吧,你对我都没有独特的称呼,明明苗禾他们都有。
邢清持知道自己不应该计较,可心里忍不住,还是酸的厉害。
邢清持忍下浓郁的酸涩,建议道,“我家里人都叫我阿持,你也这么叫吧?”
邢清持老家那边有个习俗,喜欢用‘阿’作为昵称。
从小到大,他称呼自己父母,一直叫‘阿爸阿妈’。
在当地方言中,阿又很容易被读作‘ai’。所以用阿开头的称呼,一定是他们当地叫最亲近的人。
“好。”蒲笙干脆的采纳了邢清持的建议,叫了声,“阿持。”
“嗯。”邢清持心里那点酸意立刻被压下去了,欢喜的揉揉他的头发,“学长,晚安。”
“晚安。”蒲笙察觉到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又叫了一声,“阿持。”
于是,精神亢奋的邢清持戳在路边,目送蒲笙坐进车里消失在视野中。
他心里想着:学长要是多叫两声,自己今晚就不用睡了。
**
长达四个月的比赛终于结束,按理说紧绷的练习生们应该好好放松一下。
结果,决赛隔天,刚刚成团的FF队员全忙得焦头烂额。
“哈?!我们后天要登台表演?”郝千帆接到通告,震惊的向团队经纪人确认,“还要表演新的团歌?”
“我们不是演员团吗?为什么会有团歌这种令人绝望的东西!”凌柏脸朝下趴在还没有收拾好的床上,每根头发都透着丧。
经纪人赔着笑解释,“我知道你们是演员,可是运营团队经过商量之后,觉得大家今后以团体参加商演,团歌是最好的形式。”
未来FF团势必要出席大大小小的演出场合,不是所有场合都能让他们演戏。
“道理我们都懂,大家也很愿意学团歌。但是……”宋贤捏着行程表,咬着牙问,“您不觉得两天时间太紧了吗?我们怎么可能学会一首歌?再说,我们宿舍行李还没收拾完呢。”
经纪人:“我知道时间很紧张。但后天那个盛夏之夜年度晚会,是整个上半年最大的展示平台。运营团队经过多方比较,认为只有这种大场面,才配得上咱们团的初舞台。”
“对!我们团必须要大舞台!”郝千帆轻易被说服了,燃起熊熊斗志,“我学!”
“帆哥你认真的?!”苗禾竖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两天学一首歌!”
经纪人连忙说,“如果大家觉得边唱边跳比较困难,可以只学唱歌的部分。公司已经找人录好demo了。”
“哦,只学唱歌还差不多。”凌柏渐渐复活,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行吧,把歌词给我。”
宋贤参加过唱跳爱豆的选秀,有许多短期内学歌扒舞蹈的经验。见几位队员没有意见,他自然同意了。
中午,蒲笙回来拿行李时,赫然发现自己宿舍变成一片废墟,没收拾好的东西乱七八糟胡乱堆着。
而他的几个哥哥们,齐刷刷坐在废墟中央,蓬头垢面背歌词。
“你们怎么了?”蒲笙惊奇的问。
“笙笙!你终于来了!”郝千帆招招手把蒲笙叫过来,“快来学团歌!”
他把自己那份皱巴巴的歌词塞进蒲笙手里,快速跟他解释现在的情况。
“哦…”蒲笙低头瞧了瞧歌词,轻声说,“可是,我不会唱歌。”
“欸?!什么歌都不会吗?”苗禾惊了,“儿歌你总该会唱吧?”
蒲笙:“什么儿歌啊?”
郝千帆扯着嗓子吆喝,“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蒲笙回答,“我没听过。”
“没听过?”那边宋贤也加入群聊,“这首歌不是幼儿园都教吗?”
凌柏戳了他一指头,“醒醒,弟弟没上过幼儿园。”
众人:……
“所以,你从小到大没唱过歌?”郝千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