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炎燚进去了,侵占了她的领地,会让她失去价值。
很嫌弃道:“摸了猫,手都没洗帮什么帮?出去出去。人池先生一个人在外头呢,你们说会儿话啊!”
炎燚:“我不说!”
刘姨:“嗯?”
明明走的时候关系还挺好,怎么回来连话都不说了?
刘姨:“好兄弟吵架了?”
“嗨!”刘姨择着豆角道:“俩人在一起玩儿的,拌嘴动手多正常?两口子在一起吵起来还天翻地覆的,何况是你们这俩大男人?别闹了啊,小孩子都知道拉拉手以后还是好朋友,吵了之后大家都可以翻篇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去,别把人晾着。”
她示意炎燚了一下,“拉拉手,还是好朋友!”
炎燚:……
她可能有点儿误会,挺深的。
炎燚张了张门口,想解释一句什么,水开了刘姨就自顾自忙着了。
他撇撇嘴往锅里看了一眼,只好退了出去。
刚转身,“唔……”
池洲一把捂了他的嘴,连拖带拽的将人给掳到客厅了。
炎燚闻到了一股猫毛上的香味,等他放手,坐在沙发上,“呸呸呸!你没洗手干嘛呢?”
池洲不说话,低目看了他一会儿,就拉住了他在舌头上捏猫毛的手。
道:“要听刘姨的话!”
炎燚:……
炎燚就很不服气了,抬头瞪了池洲一眼,“她说的是好朋友,我跟你又不是,爪撒开!”
池洲耍赖,“我不撒。”
他紧紧地捏住炎燚的手,“机场你不理我,回来你还不理我。”
池洲:“你说的对,我们根本不是好朋友。”
炎燚:?
他心道:你这是找死是吧?
却见池洲突然倾身,低声道:“因为,我们是要做夫妻的。”
炎燚心跳一停。
他抬头,池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动作很轻地把他脸上的猫毛儿捻去了。
道:“炎老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现在想跟你和一下可以吗?”
很柔和的声音,让炎燚心里悄然生了几分歉意来。
但是他很气,还是硬着心肠,“不可以!”
池洲捏捏他的手,“可以的!”
炎燚:“……不可以!”
池洲略顿,“那我亲一下行不行?炎老师,别生气了……”
“你已经生气十个小时零四十三分钟了。”
说着,就偏头在炎燚唇角讨好地吻了吻,“咱们现在和一和好不好?”
“欸,我忘了说,小鱼干儿没了,只够今天晚上一顿,你看是不是该去……”
刘姨话说了一半,突然就怔住了。
她手里还拿着把青菜,择了一半,瞪大了眼睛看着客厅里的俩人。
好……兄弟?
现在好兄弟的感情可以……这么……好……吗?
※※※※※※※※※※※※※※※※※※※※
池先生:不,我门好兄弟的感情,可以更好更深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梁梁菜的抠jio 10瓶;向左儿 6瓶;
啾大家了~
第五十三章
到第二天,等左元来的时候, 刘姨看他的眼神就很怪异了。
看得左元脊梁骨毛毛的,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姨她怎么了?脖子不舒服还是眼睛不舒服?”
只知道昨天跟池先生亲昵被撞见,却并不知道刘姨已经从御用保姆上升到兄弟情感观察团团长的炎燚,害臊了一下,“我……不知道啊,估计是看你不顺眼吧!”
“是么?不能吧?”左元怀疑, 窥了下在旁边低着头跟谁聊微信的池洲, 又瞅瞅怎么看怎么不自然的炎燚……
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手指头一戳,“说, 你们俩是不是作奸犯科被刘姨抓了?”
“好兄弟”默契起来就是这么默契, 无声相觑之后, 谁也不说话。
不承认!
左元这次来,是代表电视台,想请他们俩上节目的。
马姐的意思是,整好趁他们电影定档上映,处在宣传期重要阶段。加上加上此次电影节满载而归,做客节目当是宣传电影, 也当经历分享, 所以就派了左元这个柠檬的肱骨良臣过来。
就凭左元跟炎燚之间的关系, 和左元这么些年磨砺出来的嘴皮子功夫, 马姐可是相当看好他, 也根本就没打算准备planB。
但是炎燚就不一样了。
“你这直接跳过我经纪人来找我, 说得我感觉我上你的节目多荣幸似的!”
炎燚听听他说完,先调侃了一句,转问,“是安排在下个星期吗?”
左元:“难道你不该荣幸一下么?好多人挤破头都不一定能上!”
炎燚撇了下嘴。
左元道:“这周要录的是个热播剧主演,和一个新选秀出道的小男团,就是你对家的那个。下周计划是让你们过去,录完等播出大概两个星期以上,预计是第三个星期,刚好赶上电影首映发布会之后的第一天,不抢你们热度,但是可以再燃一把火继续烧。而且,我已经跟粉丝吹出去了,请不到你们我不好收场,要被他们逼我直播自杀我就玩蛋了。”
左元凑着个大脑袋:“怎么样,考虑一下?”
炎燚真是被他的厚颜无耻打败,“你不一直都靠的吹牛博眼球吗?你会怕?再说,你这跑来找我就没打算让我拒绝,还让我考虑个屁啊!”
求人的左元毫无节操,“怎么会,我这么善良这么可爱这么……”
“得了吧,”炎燚轻嗤,明显在从心里鄙视他,“还要不要脸了,要不要了?”
肩负重任的左元保持标准微笑:“我不要,我只求你们上节目。”
炎燚:……
炎燚很无语,挑了下眉毛,“你问池先生的意思吧,他要答应你就当我也答应了!”
“真的?”左元立马如握救命稻草。
眼睛一亮,颠儿颠儿跑去找池洲。
一边跑一边嚷嚷,“池先生,你家炎老师让我来跟你谈一笔交易要不要?”
炎燚:……
就这样,好兄弟为了他的收视率,把他的好兄弟卖了……
池洲答应下来,把左元送走,转头就来找炎燚索取利息。
言道:“有不能见人的利益报酬的交易,才算是狼狈为奸!”
所以……说得好有道理哦!
炎燚嘴角狠抽,利息一放,继续翻看剧本了。
约的下午三点,炎燚就得到《祸乱》电影筹备工作处试镜。
据说试镜工作的程序还挺复杂,试配角的都有副导演他们负责,然后拿现场视频给总导演关敏和编剧流芳一起过目,通过的当场定下,其余要么待定要么就直接淘汰了。
主角就更难,是由关敏亲自掌镜,与制片组一起,现场指定现场演绎,视频收录,选定择日通知。
即便如此,还有大波大波的人往前挤。
炎燚第一次这么紧张过,坐上车的时候,剧本差不多被他捏掉了一页字。
这已经是第六版了,流芳说这可能是最后一版。
不过炎燚不信,大家都知道,流芳要改起来连自己都意想不到!
不说之后,只这开头的几个版本,炎燚就已经快要快要记疯了。
明明剧情差别不大,因为流芳一门心思在台词上斟酌,炎燚刚背一个下一个就放出来。新旧容易串,搞得炎燚眼睛都背绿了。现在临上场,合上剧本再回忆的时候,更是一团浆糊。
跟没背过一样,脑子空白起来甚至可以窥见底。
蒙蒙道:“刚严陵跟严隋说了什么来着才给了他一剑?你的……平顺人生,自今天开始,终结了?结束了?还是……完求了?”
他烦躁地继续去看剧本。
池洲那个王八蛋,简直不是人。
他就跟故意似的,在一边卯足了劲儿干扰他。
捏捏他的手,动动他剧本,“这一段,咱们昨晚不是都强化过了么?就是……”
不说还好,一说炎燚整个人都冒烟了。
没等他说完,上去就是一螃蟹钳子,“你给老子闭嘴!”
炎燚:“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这儿说这个?你怎么强化的你是失忆了吗?”
池洲还很无辜,“我没有失忆啊,我是怕你失忆,再帮你……”
炎燚瞪了他一眼。
想起来就好气哦,红着耳朵,索性转过身背对着池洲。
道:“安静会儿!”
池洲揉揉被他掐痛的部位,叹口气。
看炎燚盯着改动过的台词,不知道看没看进去,倒是紧张到全身都紧绷了。
迟疑片刻,就慢慢地靠过去,从后边儿抱住他,“不紧张,我陪你一起看。”
炎燚没好气,“你在这儿我记不住,这么厚呢!”
池洲:“那就别记了,只看我昨天跟你说的那几段。”
他道:“相信我,关导一定会从这里选。”
炎燚眼皮都没抬,“我才不相信你。”
炎燚:“你昨天还骗我说单纯对戏什么也不做,让我相信你一次,结果呢?”
池洲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捏着炎燚的手反问,“昨天……难道没有单纯对吗?”
炎燚:……
池洲帮他回忆,“我可以确定是单纯对了的,感情戏上升动作戏,你主动!”
炎燚:……
炎燚看了下前边儿的助理和司机。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了,才主动把话题往这里引的!
痛心疾首。
现在越来越骚不过了,他也就只会咬人。
也是忍无可忍,他扔了剧本,转头就把他那张骚话频出的嘴封住。
咬着咬着,真是遇见了奇迹……
炎燚居然一点儿也不紧张了!
不仅不紧张,合上剧本,那些被用池先生专属方式强化过的台词记忆,还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大脑里。
每一个版本都不一样。有时候甚至一边耕耘一边纠正。
语气不对,重新来。
断句错了,重新来……
可真是……太骚气了!
炎燚往试镜办公室的时候,闭上眼睛,忍不住先在心里骂了一句池洲。
不过,有一点,池洲真的是押对了。
排队、拿号、入场、侯场,等到了炎燚,关敏果然选的是昨天晚上筛选出来的片段之一。
——“宫廷鼠宴”。
是其中的一镜,非高潮非重头。
池洲说,“据我了解,关导的指定片段总会错过主要部分,而选其中或前或后、眼神戏占比最大的部分考验演员。我看了这几段,最主要的还是登位前冷宫里的部分,和面对太子遗孤、爱人闻芷,以及片尾的那几部分。这些我都标了星号,你着重记忆其中几处就可以了。”
炎燚已经来回看了好几遍,台词只要不忘就没问题,
主要还是对戏的时候。
想象那个场景,人太抑郁了。
——其实,还是因为他不够专业,感情驱动比技巧多。
池洲就手把手地教,不停与他说戏,“演关导的戏,跟图导的不太一样。图导会告诉你每一镜的细节,引导你入戏。关导不会,他只会告诉你他想要的效果,然后给你准备时间。等你面对镜头,你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戏中人物的形象准确演绎出来,留你足够的发挥空间……”
这种方式说好也好,说不好,是真的很不好。
很考验演技,又很考验演员。
有没有灵气与可塑性,坐在镜头前一眼便知。
所以,当关敏开口说话,道:“这是一个心思百转,阴晴不定的人物,我要你通过这一件事,从人物的几个动作,去展现他的性格……”
炎燚闭着眼睛调整自己,感受镜头推进位置,与灯光投射方向的同时,就一直在回忆池洲跟他对戏的场景……
“他为什么要把中秋宮宴办成这样?其实回顾他的经历,你就可以看出来,这不过是一种报复罢了。左司命说他的生来不详,众臣跪请,才导致了他与他母妃的悲剧,所以,他恨所有人。但是他现在杀了太多人,他突然不想杀了。是人天生的善良,也是爱人闻芷的忠告。但是他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他无法忘记他的悲惨过去,也无法忽略他母妃被折磨致死的场景。所以,他所经历的,想要旁人也一起经历,他所感受的,想要旁人一起感受……”
“他矛盾,他纠结,他病态狠辣,他又可悲可悯,你要表现这个人,就是要别人也看到他这一点……”
那边有人道:“准备好了吗?”
炎燚轻吐了口气,睁开眼……
………………
这边炎燚试镜开始,现场画面就立马同步到了池洲的手机上。
是关敏发过来的。
光影微晃,泛着寒郁之光,借侧方直直投来时,镜中所有的一切,都出在一半冷白一办暗沉里。
身型瘦削,苍白且显阴执的帝王,此时就端身正坐在案前。
眸中静若无风镜湖,看着台下,那一群噤若寒蝉的臣子们……
这样的局面,其实已经持续一刻钟了。
但是上不动,下不从。僵滞至此,尽管已经有不少臣子开始扶案呕吐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句不。
他们就这么干巴巴怄着。
中秋夜,初为帝,新君平定宫城内乱不过几日,就以赏月为由宴请众臣。
地址,选在了晨乐宫。
——弃妃刘氏生前曾居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