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择琤,“……”
一旁暗搓搓听完全程的林也清两眼放光,她激动地捂住了嘴巴:
妈妈呀……原来择城一遇是真的啊!!
第一天的拍摄只是试水,差不多到晚饭时间就结束了。
剧组成员们白天坐了飞机,又举行了开机仪式,这会儿还有点没缓过来。千辛磊深谙“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晚上就没给他们排戏,让演员们早早地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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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珩回酒店后打算先洗个澡,便拜托施秋帮忙把CD寄出去。
等他洗完澡出来,施秋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翻平板。
“怎么啦秋姐?”
容钰珩一边擦头一边坐到施秋对面,后者细长的眉紧蹙在一块儿,“前段时间在网上踩你的,是帆宇的艺人。”
容钰珩“喔”了一声,“查出是谁了?”
施秋说,“快了,正在缩小范围,等曲右禾联系到八记网娱的人,应该能水落石出。”
容钰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怎么还麻烦温老师他们?”
施秋哽了一下,极其不情愿地从嘴皮子里挤出一丝声音,“温老师挺乐意的。”
容钰珩立马喜滋滋地在沙发椅上蹭了蹭:唉,他饲主可真好~
施秋见状,顿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不欲看见容钰珩这幅春光荡漾的嘴脸。
第二天的拍摄点在山郊上。
淮清所处的帮派叫做“临天”。江湖散帮大大小小共计百余,六大势力八荒割据,临天在众帮派中排名第五,帮众上千;帮派驻地位于城南郊野的芳华坡,入冬时白雪铺落千里,开春时满坡芳华香枝。
这会儿正是入冬,但雪还没落下来。千辛磊先让容钰珩他们拍几场日常戏,等冬至过后再补几张全景。
古装剧为了追求英姿飒爽的效果,不管再冷的天,演员都不能穿太厚。容钰珩体质偏寒,其实是有点怕冷的,他拍了两场下来,脸都被冻僵了。
温择琤在一旁看着,皱了皱眉,随即转身朝自己的商务车那头走。
他隔了会儿重新回到场边,待容钰珩拍完这一条下来,就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耳垂都冻红了。”温择琤有点心疼,胸口闷闷的。
他以前看影视剧里说“我巴不得代你受苦”,还觉得不能体会,现在算是理解了。
容钰珩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没事的。”
温择琤侧身站到容钰珩跟前,拿后背挡住其他人往这里探寻的目光,伸手就钻进前者的衣襟里。
“诶!”容钰珩慌忙按住温择琤的手,“你干嘛呢?”
“别动,给你贴个暖宝宝。”温择琤垂着头,睫毛耷拉下来,眼神看上去很专注。他的手沿着容钰珩腰侧一路向后,直到抚上了他的后背。
容钰珩浑身轻轻一颤…他的衣襟被扯得有些松散,温择琤为了防止前者乱扭,还拿另一只手钳住了他的胳膊。
他现在就像整个人被搂在了温择琤的怀里。
“不是说不能贴暖宝宝?会透出来的。”
温择琤说,“贴在内衫底下的,你外面套了罩衫,不会透。”
容钰珩“喔”了一声,随即老老实实地任前者摆弄。
……剧组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抬头望天,聚在一起顾左右而言他——
大影帝在调情,非礼勿视!
温择琤给容钰珩贴好暖宝宝,又把衣襟重新拢好。他喉头滑动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道,“你穿这身,挺好看的。”
容钰珩有点害臊,却无法克制自己恬不知耻的本性。他晃了晃脑袋,“我穿什么不好看~”
温择琤照例吹彩虹,“我家小仓鼠怎么都好看!”
…
上午的拍摄结束。
剧组准备好了盒饭,容钰珩正捧着自己那份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就看他温饲主朝他招了招手。
“崽崽,过来。”
容钰珩“哒哒哒”地跑过去,“怎么啦?”
温择琤慈爱地虎摸他,“走,去我车上吃独食~”
容钰珩一脸惊悚:温择琤吃个独食还这么光明正大,好厚的脸皮!
温择琤的商务车上,曲右禾和施秋已经等在那儿了。曲右禾无语地支了个小桌板,上面摆了几个饭盒,还有个保温桶。
温择琤领着容钰珩一路走过来,仿佛一只昂首阔步的花孔雀,急于炫耀自己的优势,
“带了两盒寿司,两份鳗鱼饭,还有热汤。拍这种戏体力消耗大,你光吃盒饭怎么行,要营养均衡。”
容钰珩配合地鼓起了巴巴掌,“好耶~!”
曲右禾&施秋,“………”多么槽多无口的戏码!
两人上了车坐下,温择琤看容钰珩一张小脸都冻得洵白,立马转头去拧保温桶,准备先给人把汤盛上。
“这汤还有点烫,你一会儿捧着暖暖手。对了,匡照说想见见你,隔几天会过来给我们探班,可以吗?”
“可以啊~”容钰珩说,“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嘛,我也想见见。”
温择琤的嘴角差点没压住。
趁着前者还在舀汤,容钰珩窸窸窣窣地扒开了寿司盒子,非常自觉地伸出小手手,“我想吃这个!”
温择琤此刻的心情十分之飞扬,他宠溺地说,“吃,你想吃什么随便吃。”
……
等到他舀完汤回过头去,就看见容钰珩腮帮子鼓鼓地坐在旁边嚼吧嚼吧。
后者笼着一袭白衣,头上的发套还没取,长长的黑发从颊庞垂落下来,把人衬得更嫩。日光从车门外透进来,映亮了容钰珩白乎乎的脸。
温择琤目光柔软下来…他想,好可爱。
“好吃吗?”
容钰珩含含糊糊地说,“还可以,就是有点绵软。”
“绵软?”温择琤给自己也拿了枚寿司,抬手撕开外面的保鲜膜,“是在饭盒里闷久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身旁的容钰珩凝固了。
温择琤疑惑地转过去,只见容钰珩的瞳孔中产生了剧烈的震荡,连鼓鼓囊囊的腮帮子都在微微颤动,“这…是什么?”
温择琤顺着他的目光滑过去——“保鲜膜?”
容钰珩默了两秒。
随后他小嘴一张,伸手从里面扯出一条被嚼得像麻花似的塑料条……
容钰珩拎着透明塑料条,语调缓缓,“难怪这么绵软…”
温择琤,“…………”
作者有话要说: 温择琤:给我的小仓鼠裹暖暖,喂饱饱~
容仓鼠:嗝~舒服。
第75章 大型面基翻车现场
场面一度陷入凝滞。
对面的施秋心情复杂:她一面感到心累, 一面又暗自庆幸——容钰珩真的是实力劝退温择琤。
然而没等她庆幸上两秒,就见温择琤喜滋滋地凑了过去, 把自己手里的寿司递到了容钰珩嘴边……
“吃我这个, 剥干净了的。”
那神情,不但没有嫌弃,甚至还隐隐透着欢欣, 仿佛是天赐良机!
施秋瞳孔一缩:温择琤完全没有被劝退!
容钰珩腼腆地低了低头,“这不好吧……”
言罢,他小嘴一张,舌头一卷,温择琤手中的寿司瞬间消失。
曲右禾和施秋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好虚伪又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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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拍摄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寻宝》的收官也如期放映。
《寻宝》在杨闻殷切的期盼下终于摇摇晃晃地爬上了综艺收视第一,它的收官难免在微博上引发新一波热度。
#寻宝大会收官#的话题里, 除了“寻宝粉”们满满的不舍和对第二季的期待以外, 还充斥着“择城一遇”cp粉面临断粮的哀嚎。
“#寻宝大会收官#恭喜收官!可惜就要好久都见不到我容宝和温老师同框了[大哭]”
“#寻宝大会收官##择城一遇#快准备第二季录制吧!我还能再磕一万年!@寻宝大会官方v”
“收官花絮里琤哥和容容好甜啊!琤哥还给容容夹菜,帮他把喝不完的饮料喝了。苏老师那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够我品很久……[苏瑜殷侧目.jpg]”
“呜呜呜琤哥和容容进组了,《寻宝》之后还有《素衣客行》可以期待[举心心]”
……
也不知是不是约好了,《寻宝》收官的热度还未消退, 《素衣客行》开机仪式上的采访随后就被po上了微博。
容钰珩和温择琤一唱一和的相声不出意料地成为了整场采访的焦点:
「他演不了男一。」
「是我不够有趣。」
一时间,“男一首选容钰珩, 不够有趣温择琤”的句式火爆全网!甚至连同人站上都涌现出大量的玩梗和鬼畜。
有人把温择琤在电影里眼眶噙泪的哭戏剪了下来, 夕阳的余辉打在前者硬朗的侧颜上,心酸而又坚毅……
下一秒却猛地跳出容钰珩在出道之夜哭到鼻涕拉丝的脸!亮晶晶的鼻涕水在周漱白背后像溜溜球球绳一样缩短拉长、缩短拉长,配合着鬼畜的节奏, 哭戏vs哭戏——
容钰珩,“他、他、他、他……他演不了,演不了男一!”
与之配套的还有温择琤在《寻宝大会》里一把揪断耳机线的名场景,同样鬼畜般地被重复播放了好几遍,配上他自己一本正经的声音还不忘踩点,
“是、是、是、是……是我不够,我不够有趣!”
网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剧组内,容钰珩翻着微博无语凝噎。
他以前基本是不看微博的,但自从和温择琤勾肩搭背组cp后,他似乎就成了热搜的常客,连带着上微博的频率也大大提升。
温择琤还在场上拍摄,洵光看容钰珩等得无聊,就跑过来找他叭叭,
“哇哦,择城一遇又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出圈了~”
容钰珩,“……”
也许是偏见,他总觉得洵光的语气充满了看戏的意味!
容钰珩目露谴责,“你怎么也混迹微博吃瓜?”
洵光,“创作者的大脑需要随时输入新鲜的血液。”
容钰珩,“择城一遇同人文的创作是么?”
洵光哽了一下,随即发出一丝轻叹,“被你看穿了……”
刚好这会儿提到同人,容钰珩就怀着好奇的心态爬上同人站,搜索洵光的马甲号“非诬”。
上一次她还自称有六千粉丝,这会儿就已经涨到了一万三。
容钰珩感慨,“你涨粉涨得好快啊…”
洵光不敢居功,“都是正主给力。”
“……”
“非诬”主页上热度最高的一篇文是《[择城一遇]我养的崽化形了!》。
洵光简直称得上是同人圈的弄潮儿——看这篇文发表的时间,应该是在双方备注刚曝光的当晚就码出来了。
容钰珩实名震撼,“原来你就是无情的码字机!”
洵光羞涩道,“我是无情的点钞机。”为钱发电。
这篇文热度之所以那么高,是因为它快、准、狠地戳中了cp粉们的爽点——萌宠、养成、亲密戏!
写的是大影帝温择琤无意中捡回了一只小仓鼠,因为过于毛绒绒,就取名叫“容容”。
他每天给小仓鼠刷毛、搓澡、喂食,又准备了一只透明小杯杯用来盛放仓鼠,两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
除此之外,温择琤还在枕头边堆了个仓鼠窝,和他家小仓鼠一起进入甜蜜的梦乡。
然而某日夜黑风高,当温择琤还在睡梦中时,枕头堆堆里的小仓鼠突然滚了出来,毛毛一抖,化形了!
化形后的小仓鼠容容拱拱拱…拱进了温择琤的被窝,趴到后者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
于是第二天温择琤醒来时,就看到自己怀里多了个白嫩嫩的小宝贝,“……”
最要命的是,化形后的小仓鼠,似乎依旧坚持要同洗同吃同睡……
“啪!”
容钰珩飞快地按下了熄屏键,头昏脑涨,眼花耳热。
卧槽、这都是些什么啊!
洵光还在洋洋得意,极尽炫耀之姿,“怎么样,是不是绝世好梗?”
容钰珩从看到“自己”化形开始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只白团子怎么这么黄,怕不是奶黄包!
而且洵光的描写有种该死的画面感,他觉得自己现在都有点无法直视温择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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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难以言喻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两天之后。
两天后的这场戏是拍“淮清和临天帮决裂前夕”。
临天帮原本的高层归隐后,又招入了大批新人,狙严坐镇临天帮,一面维持着帮派每日的巨大开支,一面又要稳定全新的底层结构。
流失了大量高层的临天帮隐隐已有式微的征兆,狙严急于培养底层新人们成长为中流砥柱,只能不断削减旧高层的用度。
这导致新进的帮众将临天帮优渥的资源当成了应得的酬劳,狙严过于温和态度更让他们得寸进尺。
他们对外打着“临天帮”的旗号挑衅其他帮派,对内又大肆争抢所剩不多的资源。
临天帮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淮清和狙严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天,受到过临天帮挑衅的三个帮派联合起来向前者下达了战书。狙严抽不开身,只能派淮清前去应战。
临天帮议事堂内,曾经满坐着十二个人的红木漆金大长桌后,只余两个人的身影。
狙严坐在席首的帮主之位上,看向一旁懒散倚墙的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