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暑本来想说还是让老吴上,可想想容子隐一招就把季辉给按墙上,瞬间又觉得容子隐说的没什么问题。
容子隐这头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盖上行李箱,容子隐坐到季暑身边,“说完我了,该说说你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都习惯了。”
季暑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出门就是常规操作。紧接着,就看到容子隐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摞A4纸来。
“这,这是什么?”季暑吓了一跳。
容子隐却十分郑重的交到季暑手里,“你自己看?”
季暑翻开第一页,全是相关条款。
例如早晨按时起床吃饭,不许熬到深更半夜。每天准点吃药,不得偷偷倒掉药膳,甚至连穿秋裤这种事情容子隐都写的明明白白。
季暑顿时有点崩溃。
关键容子隐还有后面一句话,“如果表现不好,就禁止你撒娇一周。”
“!!!”季暑不满意的瞪他,自己撒娇,难道受益人不是容子隐吗?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狗直男。
而容子隐撸了一把季暑的头毛又补了一句,“在你反省的一周里,我也不抱着你睡觉。”
“……”季暑彻底无语了。愤愤的把本子扔进行李箱,季暑一头倒在床上,背对着容子隐。
容子隐坐在床边低头看他,“今天出门回来洗澡了吗?就往我床上躺?”
季暑背过身生闷气,你的大宝贝正在发脾气,你特么还管洗不洗澡?
容子隐被他逗笑,直到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伸手把季暑搂在怀里哄他,“好了,听话,我不也是关心你吗?”
季暑“哼”了一声,人却软下来靠在容子隐怀里。
他喜欢这样听容子隐说话,会让他很有安全感。
容子隐顺势把人抱得紧了点,也说了句很掏心窝子的话,“比我还大几岁呢!不想和我一起白头偕老吗?”
季暑眨了眨眼,沉默半晌翻了个身抱住容子隐,低声回答,“想,小容哥哥我都听你的。”
太要命了,季暑试图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只觉得情话这种东西真的不能让直男来说,他们固有的认真,会让你真的相信一个承诺,就是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季暑送容子隐去机场。
这次出去容子隐身边不在只有罗夏,又多了三个新加入进来的研究员。
候机大厅,季暑靠着容子隐昏昏欲睡,直到飞机即将起飞,他才睁眼嘱咐容子隐道,“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容子隐抱了抱季暑,“放心,你也是。”,然后就和罗夏他们一起上了飞机。
飞机上,罗夏坐在容子隐身边的座位上,看他一直不说话,就小声问了一句,“舍不得你家那位?”
容子隐摇头,“也不是。”
只是不习惯。
容子隐和季暑相处的时间也就那么短短两三周,可真的分开他才察觉到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和季暑朝夕相伴。
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有情饮水饱这样的美事儿。即便季暑对他情深似海,容子隐也依然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他相信,季暑喜欢着的,就是现在的自己。而不是为了和他朝夕相伴舍弃一切的自己。
所以,他无需改变,季暑也同样理解。这是容子隐和季暑之间不成文的默契。
只是偶尔季暑也会有点小执着。
下了飞机,容子隐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和房产证忍不住失笑。
是上次他们俩聊天时,容子隐说不错的那个楼盘。今天开盘,季暑就挑了一套,写的是容子隐和他的名字。
“等小容大夫挣钱还我首富~”
容子隐看着季暑发来的信息就知道这人心里在做什么打算。房子都买了,他们俩就是彻底定下来了。
容子隐也不是矫情的人,顺势把自己账户里的钱除了最近吃饭用的,剩下都转给了季暑。
备注:“行啊!先分个期吧!”
罗夏看他突然笑了,也凑过来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容子隐点点头,“嗯,刚刚买了房。”
“卧槽!”罗夏顿时羡慕嫉妒恨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容子隐这才刚工作,就算微商做的风生水起,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钱教首付。
容子隐却很自然地回答道,“我没有,季暑有啊!”
“你……”罗夏一瞬间觉得容子隐这话没毛病,季暑毕竟季家掌权人,别说一间房子,就是买一栋楼他也买得起!可关键容子隐这个嘚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仿佛全队伍里只有他一个有媳妇的亚子!
容子隐看出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瞎说,分明除了你,大家都有媳妇来着!”
罗夏:“……艹,感情一队七个人我是唯一没有老婆的那个单身狗。”
容子隐眼里满是同情:“你要不喜欢单身狗这个称呼也行,我还有别的。”
罗夏下意识问了一句:“还有别的?”
容子隐点头,“是啊!还有葫芦娃。”
罗夏:……
【郁闷值2000】
系统适时提醒容子隐:“容啊!你别还没出门就把队友薅秃了。”
容子隐毫不在意的安抚系统:“不怕,这么多天没薅,他已经变成崭新的小肥羊了。”
系统顿时哑口无言,心里默默给罗夏他们点了根蜡。
一个小时后,飞机准时落地。
容子隐他们下了飞机之后,又坐了4个多小时的火车,这才到达他们即将要到的小县城。
还没进村,路程就变得格外坎坷起来。
罗夏在车上颠簸的难受,刚下车就差点吐了出来。
然而更坑的还在后面,容子隐一行旅途艰苦,原本还打算到了村里之后先找个落脚地休息一晚,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进村的路竟然被封了起来。
村口大概有七八十个村民拿着锄头严阵以待,那意思,只要容子隐他们敢进来一步,就让他们血溅当场。
已经有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过来维持秩序,可村民们的情绪十分高亢。
不仅不听指挥,并且还想和派出所的民警动手。
容子隐走进听了一耳朵,大概就是,“我们死了,也不能让你们把鸡都弄死。”
“畜生就是我们的命!你们谁敢要我们的命,我们就和他拼命!”
村长带头嚷嚷着,民警也没有办法,只能回头看向容子隐,“要不您先回去,我们想法子安抚一下?”
容子隐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反而上下打量那村长,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话,“叔,鸡的事儿咱们先放一边,生发水来一瓶不?”
容子隐说的认真,村长骂人的话瞬间堵在了嗓子里,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容子隐:天道洗发水,帮助你拥有一头飘逸的秀发
第91章 买了我的货
“来呀叔, 咱们聊聊!”容子隐趁村长不注意,顺手抓着他的手腕就把他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哎,你干什么?”村长顿时就惊了,心说话这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力气这么大的?拽他一下跟被牛扯了一下似的。
可紧接着, 他就被容子隐一行人包围了。
用罗夏的话说,容子隐就是那种皮了半张人皮就出来祸害世人的千年狗妖。
没看就这么一会, 村长就被种草了容子隐微商品牌三大巨头之一的生发液, 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和容子隐一起吃起了脱骨鸭掌。
“不是,这什么情况?”原本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这边民警还在和村民们真刀真枪的对峙,那头容子隐和村长勾肩搭背看起来已经要一起喝点小酒了?
重点是他们到底吃的是啥?那个香哦, 离着老远就闻到了。
而此时的村长其实并没有他们脑补的那么游刃有余, 可以说是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容子隐实在是太能说了,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就卖给他一瓶生发水并两斤脱骨鸭掌。
加在一起足足一百元巨款, 顶他卖出去六只小公鸡了。可关键他也拒绝不了啊!
毕竟鸭掌也吃了, 洗发水也抱在怀里了, 他人还在敌方军团内。现在说不要,那岂不是要被打死?
看着老吴格外威武雄壮的身材, 村长的眼神变得愈发敬畏。
容子隐见缝插针, “别怕!他没带真枪。”
所以他们还有真枪的?!村长瞪大眼惊恐的看着容子隐。
【恐惧值1000】
容子隐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继续道,“叔,别紧张。我们真是好人。”
【恐惧值1000】
啥,啥样的好人能随身带着枪啊!村长哆嗦着嘴唇,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别看他之前带着村民敢和民警对峙,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民警不敢怎么样他们。
可容子隐这一帮人不同,京城来的,听说都可混不吝了!
果不其然,村长态度刚刚软化一点,容子隐就掏出《治安条款》开始吓唬他。
“叔啊!你看你也算是我的金主爸爸了,生意成了,咱们也算是有交情的人了。我和你说句心里话,这么堵着村口可不行啊!”
提到村子,村长来了精神,“咋的不行?这是我们自己的地儿!”
“别瞎说,共产社会,土地那是国家的。”
“可地契上写的是我们自己的名。”
“哪又能咋滴?你不是华国人?你不也属于国家?”
“那,那倒也是。”
“对吧!”容子隐接着忽悠村长,“所以你们更不能这么聚众闹事儿了!这叫犯法!”
“啥?”
“犯法!法律法规写的明明白白的,聚众闹事儿是要吃牢饭的。而且看情节轻重判刑,就像你们这种堵着村口不让进的,叫省城的警察过来,就能把你们全都抓走。”
“我们这么多人,他们都能抓?”
“能啊!聚众闹事儿坚持不改,就是可以抓啊!有多少抓多少。教育完了在给你们放回来。”
“!!!”村长瞪大眼,觉得容子隐简直胡说八道。
可容子隐拿出手机,快速查询了近几年几个聚众闹事的,其中还有一伙人直接定义为邪教判了重刑。
村长就是老实农民,祖祖辈辈都在村里,乍一看这些也吓了一跳。
而容子隐后面这些话说的时候声音挺大,后面那些村民也都听得十分清楚,顿时心里生出不少恐惧来。
老百姓怕官,不真逼到那个份上,谁也不想头铁上去当祭品。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抗,就在容子隐一笔成功的微商交易中解决。
镇上那几个民警看着容子隐和村长勾肩搭背的走进村里,都有点做梦一般的感觉。
至于剩下的村民,也不敢在朝着他们举锄头了。全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至于容子隐他们这一团人里,新来的几个看着容子隐的眼神也充满了佩服。
心说话,他们组长真的是特别靠谱啊!连这么困难的思想问题都能快速理顺。
然而罗夏却忍不住感叹他们太过年轻,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再过几天,他们自己就能品出容子隐到底什么样的人,不,应该说是什么样的狗了!
或许是太过偏颇的关系,村里的情况远比容子隐他们接受到的要更加严重。
所有能看见的家畜都瘦弱得可以,尤其是病了的鸡们,许多更是连站起来都要命。
“这是……”罗夏皱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容子隐快速拿出医用手套带上,直接进了鸡窝,抓了一只病鸡出来。
一只六个月大的小公鸡,正是最能折腾的时候。如果是一只健康鸡,容子隐这么提溜它,早就扑棱着翅膀叫唤出来。
然而这只不仅不叫唤,连眼神都变得涣散起来。容子隐把鸡倒提着晃了晃,这鸡的嘴角竟然流出趋近于深棕色的口水来,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罗夏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研究员也一样看出了什么病。
“新城疫。”容子隐叹了口气,把鸡递给罗夏让他们复诊。
罗夏几人看完也是一样的判断。
村长一直陪在边上,见容子隐就看一眼就判断出来什么病,心里也热切了许多,“那个啥,领导,咱们这鸡请问能治吗?”
这问题让罗夏心里一抖,下意识朝着容子隐摇摇头,似乎想叫他不要说。
进村的一路,村长也和他们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拦着不让人进。说白了,还是为了这些鸡。
这个村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养殖基地,但是这些鸡,却是村民们未来一年能够顺利生存的最大保障。
村里以山林为主,农田稀少,幸好上一任派来支援的村官有见识,建议他们试试林地养鸡,又给找了销售渠道,这才让村里顺利修了路。
可不料想,没好两年,鸡就突然都病了。村长一开始发求助信的时候,是希望城里来人能帮着把鸡治好,可不料得到的回执上却写的明明白白,传染病建议就地焚烧。
“这我们哪舍得啊!走地鸡也是我们亲手喂的啊!山林子里哪里就有那么多食物了。”
“真要烧了,我们这一年的心血就全都完蛋了。关键鸡没了,我们明年又靠什么吃饭呢?”
村长的话,容子隐他们这些搞科研的最能感同身受。方才罗夏暗示容子隐就是希望他可以把结果缓一缓告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