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不知为何,确实十分的空荡。仿佛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拍戏了,终于进到电影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他们在拿到了奖项后,回答国内记者祝贺和中规中矩的提问的时候,有个尖锐的问题抛出来:
“请问,网上挖出了你过去与江浸川江影帝在过一起的照片,你是什么感受?”这个问题一抛出,就勾出了大大小小的渔网鱼钩来了。
“请问你现在快要步入婚宴殿堂,面对昔日恋情被爆,你是什么感受,请问你介意吗?”
“在录制榴莲台的《暧昧的情愫》时,江浸川是因为你上这档真人秀,他才上的吗?请问你们分手后有没有复合过?”
“上一次与江影帝一同去柏林拿奖,他在座位上站起来为拿奖的你鼓掌喝彩,如今两人被提名,你只身一人来威尼斯,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孤单?”
“你和江影帝合作过两部电影,请问这两次的感受有什么不同?听闻之前你们是甜蜜工费沙漠旅行,这次是心碎旅程,请问是真的吗?”
“请问你和晏饮的婚礼会邀请江浸川去现场吗?他会祝福你们吗?”
这些都是什么问题,晏饮稍皱起了眉头。
叶泾渭听到这大大小小的问题,就像是机关·炮·弹一样。他刚听前面几句的时候,他就有些胃里翻腾。绝对不是因为厌恶或是其他什么。
叶泾渭再听下去,余光看到了晏饮阴沉的面色,还有记者咄咄逼问下,他开始感觉有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各大媒体的麦克风堆在了他身上,叶泾渭努力地站稳了一下身形。他看到了几乎连帽子陈导演都向他投来了目光,似乎每一个人都很感兴趣他和江浸川的过往。
叶泾渭拿起了其中一个有人抵到他嘴唇边上的麦克风,刚拿到手,发出了第一个音节,犹如是闪电雪花的镁光灯对他拍摄个不停。
身边有工作人员本想拦下这些蜂拥的记者。
叶泾渭张口,哪料他像是要呕吐什么,结果整个人地倒了下去,如果不是晏饮手疾眼快地将他抱起来,周围涌上的记者怕是要发生践踏事·件。
※※※※※※※※※※※※※※※※※※※※
下一章应该就是结局,结局可能有几章并着番外。其实我也很纠结,要安排什么结局好。可能会先给一个结局,接着再看下结局后的番外安排。番外里可能会写几个甜甜的小饼干?大概这样。
第143章
国内新闻更是炸了天, 说今年金狮奖居然出了双蛋黄, 叶泾渭和江浸川获得了金狮奖双影帝。江浸川告病没有去现场, 奖项颁发给了叶泾渭。
但是叶双料影帝在国内媒体采访, 突然病发晕倒。
现场和国内的新闻乱成一窝粥, 新闻眼花缭乱, 几乎是近二十年来最劲爆的娱乐新闻高峰。
叶泾渭团队对外说他疲惫没有休息好, 才会昏倒的。
网上过去从黑叶泾渭的人, 现在大部分变得瑞思拜。
在奖项这一块太能打了, 拍什么拿什么奖。短时间里,无人可比, 风头无两。而且网上有粉丝镇场, 还能打,毕竟当年一家打傅江颜晏和三个女艺人共七家的粉丝。
事情距离那次金狮奖获奖过去了半个多月了, 但是有关叶泾渭几位当事人的新闻依旧红火。
叶泾渭和晏饮的婚礼在即。
有记者媒体问晏饮,“请问你们的婚礼都邀请了谁?”
晏饮说, “当然是《暧情》的朋友们, 是他们给了我和泾泾的天作之合机会,他们也是见证者。”
这话一出, 几个情敌呵呵了几下。
网上马上炸了锅地沸腾:【国内意难忘我觉得不会有结局的哎。】
【楼上醒醒吧,都结婚了,还能搞出什么事情来。】
【结了大不了可以离嘛。法律又没有规定只能结一次婚。】
【想不到当初看《暧情》的时候, 我押了晏饮, 看来我是发了。】
【押傅氏河的冷笑看着你。】
【你猜这几个人在叶泾渭结婚的时候会去吗?】
【颜诺还好说, 我估计傅江不会。】
【谁去谁难受啊, 怎么是游戏不好玩,还是赚钱不快乐?天涯无芳草,何必吊死在叶泾渭身上呢。】
池鳞找了晏饮,两人谈判。
结果当然不欢而散了。
你是圈内的地头蛇,我是两道的权贵。当然谁都不让谁。
而滨城资源和人脉在,池鳞只是被威胁了。晏饮微微笑:“你或许回去让你姐姐把滨城的账面做好点,别一查就露馅了。”
池鳞冷笑,“天有不测,你也不怕没准走在路上怎么了,”大家都不让谁,谁都在威胁着。
晏饮杀手锏当然有,“我算不了什么,大多是,我没了或者我残了,你们的泾泾好不到哪里。”这是用叶泾渭威胁他们,也是叫他们给大家安分点了。
叶泾渭最后一部结婚前的电影,在后来看,也可以算是息影之作,是和傅氏河合作拍的。结果凭借着这部片,傅氏河拿了一个国内三金之一的影帝,他们仨成了影帝。也是够厉害的,这段故事后来被圈内的大大小小的作者写手,演变成各种版本小说的影帝之间爱恨情仇。
之前帽子陈的电影叫《故都的秋天》,而傅叶的这部影片叫做《春风沉醉的晚上》。
傅氏河和他谈恋爱期间,被叶泾渭告知对不起,分手。分手后,立马看到新闻上他与晏饮的曝光。
傅氏河以为他之前的犹豫都只是因为池鳞或江浸川,他笑了一下,嘴角有些冰讥,“你当我是什么?”
叶泾渭说,“对不起,我没有处理好……”
这句话理解起来了可以有很多种,最直接的理解是,他背弃了傅氏河。
傅氏河说,“为什么不是江浸川,”如果他和江浸川在一起,自己也会好受那么一点点点。但是他居然和一个他向来觉得不可能的晏饮在一起。仿佛是瞒天过海的欺骗。
至少他知道过江浸川和池鳞的存在,但是晏饮,他不知道叶泾渭和他是什么时候勾搭好上的。
这是血淋淋的背叛和欺骗。
傅氏河怎么都没有办法去原谅。但是他心里又是这么地喜欢他叶泾渭。为什么,他会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在片场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话。反倒是叶泾渭天天生病呕吐后,傅氏河再也没有忍住,“你得的是什么病?”以为他隐瞒了绝症之类的。
叶泾渭受宠若惊,傅氏河是他认识的人中,最敏感也是最清高的一个人。如果自己做错了一点事情,他会在心里面难过很久。更别说背弃他,所有的信任都会崩于这一刻。
叶泾渭说“小病而已”,“没什么的。”
在拍着拍的时候,喊停了后,叶泾渭自己跑去了最近的一个墙角,也是无别办法了,卫生间离得还是很远,他憋了半天。
“哗啦”翻江倒海地呕出来。
呕得胆汁都快出来了,他身边还有晏饮配给他的助理,一遍遍地顺着他后背。傅氏河过去,“带你上医院吧,”他把前面的“我”省略,不想突出什么似的。
叶泾渭呕了半天,腾出了气力,“我看过了,”
“药吃了吗,”傅氏河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字字斟酌了,他已经不再是眼前人的男朋友,平时的“我今晚接你回去,”“给你熬汤”都不能说出口了。
叶泾渭看出了傅氏河的顾虑和时过境迁的不同。“没事,”这句轻轻的话,将傅氏河又推开了百丈远。
傅氏河半天,才道,“晏饮知道你生病吗,”
叶泾渭点头,“他知道,”
傅氏河自嘲了一下,“哦,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叶泾渭没有明白他这半句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下一句说道:“知道你和江浸川的关系,我还要参合进来。知道你和池鳞要复合了吧,我还想把你追到手。”
傅氏河冷了一下,“世事弄人,我比得过他们两个人,最终还是比不上晏饮。”
叶泾渭完全是垂下了眼帘。傅氏河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反应。
叶泾渭在地上已经不吐的时候,傅氏河问他,“能走吗,”
叶泾渭点点头,他还没有到不能走的时候。
结果傅氏河忽略他的点头,将他打横地抱起。当着剧组许多演员和工作人员面,将他抱回了叶的休息椅上。
叶泾渭心里清楚不过了,他是傅氏河算是完了,彻底的完了。傅氏河这么骄傲的人,他不如江浸川饱受社会敲打,一时能屈能伸,他傅氏河是完全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傅氏河每夜下了片场后,徘徊在酒吧,或是清吧,或是蹦迪喧天的酒馆。有不少记者拍到他买醉的新闻照片。
没多少人知道,傅氏河这辈子怕不能再这么深地喜欢人了,因为伤他伤得最深,这个年龄,也是最认真,最用情的时候。
这世上很多人,或许即便以后可能有别人了,找到适合的人结婚,恐怕第一个的、或是印象最深刻的那一位,永远无法在心里抹去。
后来,江浸川在出任节目什么环境,或许做国内的电影颁奖嘉宾,在现场给别人颁奖,卡司或是其他人调侃他和叶泾渭的事情,江浸川完全不再说话了。
叶泾渭没有看到这些视频,是他无意浏览网上时候,网友的留言看到的。
池鳞依旧是那个酒局片叶不沾身,神情很淡漠的人。喝酒喝得很厉害,但是他就是很难醉,这比清醒还难受,想醉不能醉。
等了这么多年,自己羽翼丰满了,以为可以完全脱离了池虞的掌控,可以与年少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却是等到他的变心。
婚礼这一天终于来了。
订在了国内三天,国外某个岛屿三天。
晏饮之所以选在国内头三天,是为了方便邀请他的情敌去。
晏饮既不膨胀,也不是坏。他是要彻底打碎这些情敌或死灰复燃或还没死心的心态和幻想。
对待敌人最好的是,斩草除根。让你们亲眼看着他和我步入婚姻,彻底无望。
婚礼上用了上吨的白色鲜花,打造了圣洁的婚礼殿堂。他们国内选的是一个教堂,教堂白色蜡烛烛火梦幻,白色蔷薇连绵。
估计沉迷国内某个黑帮导演的风格,教堂一定配有放飞的白鸽。
宾客如云,听闻有高官的到来。还有送来的花篮相赠者书写某某黑色人物的名字。
他们没有邀请媒体,但是在结婚之前已经把舆论做到了登峰造极,国内无人不知影帝叶泾渭是今天和歌手晏饮结婚的。
晏饮是褐色礼服加身,他面堂如玉,眉黑目浓,非常的沉惑的长相。左边的领带别着一支白色的海棠和几株小巧的白蓝相间的六倍利。
叶泾渭浅白色的礼服,他依旧是一头黑色的柔软短发,长相如同詹瑟河上的淡色的雪松。比起晏饮的如沐春风,他更为内敛的美艳。
婚礼还没有进行,叶泾渭有些恍惚。
直到池鳞走到他面前,很冷漠地说道,“你不是想看我被伤害模样?如你所愿,”伤得够深的,也够冷漠了。
叶泾渭也无话可还,池鳞看他又十分不舍。他气话先说在了前面,接下来,他柔了下声:“不要结了,你点头,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
叶泾渭闻声,稍稍看去他一样。
自己以前最早看到他,因为觉得他很漂亮,于是想进滨城,结果机缘巧合当了他小男友。也是命运捉弄,他不过是集邮的心态。
“谢谢。”叶泾渭轻声地说道。
池鳞知道他拒绝了自己,脸上更没有好的颜色了。
还真如晏饮对媒体所说的,他把叶泾渭有关联的所有前任或者暧昧对象都带来了。齐集一堂,也是够莺莺燕燕醋意非凡的。
叶泾渭不知道怎么的,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他看到了江浸川的身影,当然,还有姗姗来迟的傅氏河。
其中还有颜诺,颜诺最难过,眼睛都哭红了。
傅氏河最终,还是拿了杯酒,像是祝贺地走到他面前,“你还有机会,如果你想逃婚的话,我带你走。”
叶泾渭是没有想到傅氏河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先是诧异地抬了一下头,下意识地看去婚礼的安保工作者。
他半天,才道:“你,……”拼不过这里的安保,晏饮的身份背景,还带有了黑色。他还是把话吞下去了,没有可能,没有希望。
就算能逃出这个婚礼,他们又能逃得出这座城市吗,即使这样,他们永远不回国了?
就算他叶泾渭可以,傅耳和卢茕会答应吗?
他认了。叶泾渭认命地说,“谢谢你来。”
傅氏河知道他婉拒了自己。
婚礼上唯一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是,江浸川。
江浸川从头至尾沉默不发一言。
他过来他婚礼,是被晏饮强迫?还是说,只是告诉他叶泾渭,他江影帝已经死心了,不会再起波澜。
婚礼开始了。
新娘走入了殿堂,教堂的一排排座位上的宾客,转头去看这位电影圈的大美人。
只见他面容非常的内敛,美艳,粉粉白白的面容如同了开到荼蘼的色泽。
湖绿、米白、孔兰、暗紫色的浆草在他口袋中。与新郎晏饮的上衣的花是配色相衬的。
似乎新娘非常谨慎,婚礼的第一天,叫他脸上的笑容也淡散了许多,相反,还有些美人怀忧的我见怜爱感。
半漂、苏蓝、淡粉、丈青的花球由一对小花童拖着蹒跚的步伐歪歪扭扭地走来,递到了新郎晏饮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