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影帝待遇还是怎么回事?
江浸川看出了他的腹诽,“怎么,你想搬过来跟我一块住?”
叶泾渭把箱子拿进了他房间后,就有离开的打算。不理睬他,“帮你拿上来了,”意思不要再找他了。
到了房间后,影帝果然是影帝,立马翻转了一张脸。“来都来了,铺个床再走吧,”挑着一双沉惑的眼,看住了看似弱鸡的叶泾渭。
叶泾渭想说,你就是拿我当免费苦力。但是心里知道并不是,对方只是想跟他多说话。“你来这个节目到底是干什么?”想着他应该很早预谋了。
“没什么,刚好看到有邀约,觉得好玩,就来了。”死鸭子嘴硬,江浸川拍了拍房间中的真皮沙发,卧室的环境还不错。
叶泾渭想,鬼才信你,拜爷爷供奶奶的,“你能不能不要坏我事情?”好歹情侣一场,夫妻做不成,同事还是可以做的——在真人秀里边。
江浸川嘴上回答“当然不会,你多虑了”,心里我像是那种会放你一马的人吗。
叶泾渭自然不信,埋头就开铺床单和被子。
江浸川看着他给自己铺床的模样,看着叶泾渭低眉顺眼的,明明是个坏到家的狐狸,却一副很好脾气好像谁都能欺负他的样子。
心中冷笑,怪不得人人都爱叶泾渭。
这床也太大了吧,目测有两米多X两米多,叶泾渭哼哼哧哧脱了鞋,踩上去替他套床单。
江浸川看他好像晒黑了一点,颈背上是晒过后的颜色,与他那张略有病态的白不一样。伸手,摸了一下他后颈,“你黑了。”
两个人以前的动作,叶居然是很习惯,没有推开他。
叶泾渭实干家,“黑了显瘦。”
江浸川心想,这也能被他说得出口。自己自然知道艺人不好当,虽然来钱快。虽然他以前抗拒叶泾渭当艺人的。
挣的钱是钱,但是被骂起来的时候脸面就不是脸面了。
江浸川坐在了叶泾渭铺了一半的床上,看见叶泾渭半伏在边上,后边就是床沿了,怕他摔出去,伸出一条胳膊拦着叶泾渭的后腰,防止他往后倒下。
原本这间房间是不应该出现第三个人的,当然摄像师另算。
傅氏河回来别墅,房间里也不见叶泾渭的踪影,听人说上了影帝的房间。于是上了楼,推开了门,看见叶泾渭正在给江浸川铺江带来的被单,江浸川则是兀自地坐在床上。
“傅老师,”江浸川看见了身影,稍一笑,在镜头面前谁都是一级演员。“你怎么来了?”笑容晃眼,十分扎人。
“看下你这里的环境,”傅氏河也懂得演这个词的应用。节目处处都是镜头,争风吃醋虽然要做,但是自然要做得上台面些。
“那你现在看完了没有,”江浸川蛇口蜂针,无人能及。
看到了叶泾渭那顺从地为江浸川做事情后,傅氏河心犹如被碾过一样。还要逞上一句,“没呢,”
江浸川接着故意地道,“这里还有一张床,泾泾你今晚搬过来吧。等会儿我去帮你拿行李。”
叶泾渭:???
傅氏河看向了叶泾渭的脸,“用得着吗,住得好好的,”
叶泾渭知道这个人就是要来坏他事情的。
江浸川又接道,“我这儿大,够两人住的舒适,泾泾你习惯了睡大床,这几天一定难为了你。”说的是和傅氏河“同宿舍”的日子。
一口一个泾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多亲密一样。
叶泾渭只能干笑,“我……”我两边都想去。但怎么个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呢?
江浸川问他,“你说呀,你到底想和谁一块住?”笑容似明媚,暗藏玄机。
叶泾渭看到了傅氏河,如果他再次被激怒,可真的挽回不了,他叶泾渭还是更清楚江浸川底细和性格一些。“还是原来的房间吧,搬动太大惊扰了。”
意思就是说影帝第一天住进来,自己就赶着跟他睡,网友不把他骂出冒青烟来。
江浸川明白,“我知道的,不能太张扬是吧,”故意把叶泾渭的话里的意思扭曲起来。
叶泾渭听了,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江浸川摆明说他们曾是情侣关系,这么一般过来可就是复合的苗头了。
傅氏河转身就走了。
叶泾渭看了下江浸川,江浸川放出话来了:“你敢走出这个房间,叶泾渭。”威胁意思很浓。
叶泾渭只能待着。
江浸川走去卫浴间看,居然有一个很大的瓷浴缸,浴缸对面墙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摄像头,摄像头下面贴着一张纸,提醒了洗澡要注意隐私。
不禁佩服摄像组的又想艺人卖肉又要艺人不要出格泄露自己隐私的手段,果然绝了。怪不得这个地方台能收视常年第一。
江浸川走过去,拿过白毛巾,遮挡在了摄像头上。
叶泾渭铺好了床,换号了被单和枕头套,还洒上了江浸川平时喜欢喷在被子上的香水。简单地收拾好,便进来了卫浴间。
本想告诉影帝自己干完了活,看见了江浸川坐在了浴缸边上,正在发着热水,雾汽缭绕的,看见了江浸川了那时隐时现的美貌。
如果说傅氏河是水色掩映的江底明月,那么江浸川刚好相反,他是镜前那一团妖气横生的昙花。
世人摘不到镜中花,捞不起水底月,唯有他叶泾渭能一箭双雕。原本手段可以暗度陈仓,脚踏双船的,中途稍出了意外。
果不其然,江浸川从叶泾渭的脸上看出了发痴的怔楞之容。
在无人窥屏的两人空间,江浸川完全露出了他脾气不好的那一面,“叶泾渭,”
叶泾渭看见满缸的蒸腾热水,瓷缸并非纯白,加有了青花瓷的花纹,愈加显得缸上的美人肤色胜瓷,神态动人。
只见江浸川的一只手探进了水中,缸水微烫,探着水温,“我以为你很会做人,毕竟不是普通人。”
这么没有来由的一句话,把叶泾渭问傻了。他傻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浴缸上的那个人,有这一张足以让世人神魂颠倒的皮囊,恰是在云蒸雾腾中,有种恍惚的错觉。是要人过去拨开云雾,推倒美人。
“我是你恩人,你恩没报完,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那眉目敛合间,有着一股艳杀之气,他轻声地说道。说的内容是千斤般的沉重。
会放过你?自然不会。
叶泾渭以为自己是幻听,看见了那张兀自没了感情的相貌,有稍失神的行径。他迟疑地说道:“不要,这样……”
“是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
江浸川把他拽到了跟前,蒸腾的水汽笼罩在两个人身上,叶泾渭的黑发如玉,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手是湿的,摸上了叶泾渭的衣服上,叶泾渭的衣服的布料被水浸入,填充着纤维的空隙。
他从来没有搞清楚过,自己是想得到这样的结果,还是继续享受现在的虚荣感情包围。
手指熟悉地拨开了对方衬衣上的纽扣,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尖,轻轻地一挑,便能切断了那遮蔽的关键。
“你有没有想我?在分开的三百多天里,你有没有,想我过?”江浸川日夜想问的话终于问出了口中,不再是平常披着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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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川:好想我老婆。
傅氏河:住口,那是我老婆。
晏饮:我老婆。
颜诺:我女神!
叶泾渭:……就你突出,小单纯= =
第22章
想, 还是不想。叶泾渭大脑逐渐放空。对面真的是个妖孽, 沾手投足, 都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对方的嘴唇擦过叶泾渭的脖子上,瞬间叶的面色发烫, 眼神在氤氲的水汽雾色中,有些找不出方向。“不要这样,”
江浸川把这个当做是对方的欲迎还羞。“你不是很想要吗, ”
“我……”
“有什么不好的, 打一个重逢炮,”江浸川伸手抓住了他身后的衣服,如果对方不顺从他的意愿,那么……
“……”叶泾渭语顿,还会有这等炮。影帝真是想打就打, 什么理由都可以的。
下一刻, 对方亲上他的唇。叶泾渭瞳仁放大,本来要去推开对方的手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就是个菜鸡, 在摸清他底细的江浸川面前,足足一根手指就能揉碎他叶某人。
“叶泾渭, ”轻声地唤着他名字。
“嗯, ”叶泾渭被迷魂汤灌得有些多, 竟然放弃思考了。
“你怎么石·更了, ”
叶泾渭像是喝了酒, 头沉脚轻之余, 还是能分辨稍微一些东西语句的。比如这句。他合了的眼睛又徒然地睁开。
对方像是黑猫一样的笑了, 捏住他:“是不是想我上……?”你。
叶泾渭眼神错散间,还没忘记对方是谁,这不是谁,是他众多的交往史中几乎是最难缠的一位。
对方看出他有清醒的迹象,一口咬住他脖子。“我好久没有听过你的叫声了,我好想念……”
叶泾渭被咬,倒吸了一声,“不……,不能……这里还有其他人……”不仅有他的小船们,还有众多工作人员!万一推开门发现了呢?
“没关系的,你就说是我勾·引你,”江浸川居然为了上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叶泾渭即便也十分怀念江影帝的技术。但是他不能立马承认,这是作为一个白莲花应有的修养。
对方恶犬般的笑容,“或者,我把你按在摄像头底下……让你那些绿帽看看,你动人的……”
成功地看到了叶小白花慌张的神情。
影帝做出任何的事情来他叶泾渭都不曾怀疑,尤其是曾践踏过江浸川的底线。“不可以……在摄像下……”最后声音弱下来。
听到这细弱的答案后,对方终于露出了得逞的口吻。“那你求我,叶泾渭,用你的‘嘴巴’求我……”
想推开对方,对方没有稳住,但是一只手死攥住叶泾渭的衣角,两个人一起坠入了盛满了水的浴缸中。
溅出了巨大的水花。
叶泾渭迎面栽进了满水的浴缸中,摔进水中那一刻,他看见了水底中江浸川那略邪气的笑意。
然后对方的手钳过他的肩骨,那张绝艳的脸在浅色的水变得缥缈如鬼魅,贴近上来,张一口,就化成食人鱼。
叶泾渭冒出了水中,头发打湿了在眼前,没拨开,就被人再次拖下水,呛了好几大口。
对方见他喝了几口水,眼神稍往下,拉住他,“你怎么……这么乖?”乖得令人想日。
叶泾渭听不进去,再一次冒出水中,脸上是呛了水后的涨红,“咳咳咳”地了几下,对方眼色流露暗色的欲气。
手指捏住了叶的略显茕白的下巴。微微擒起,看见他珠色红的唇角。
叶泾渭好像从来都是皮薄,稍微一用力,就在他的脸上烙下发红的印记。江浸川看着他的小嘴,“傅氏河上过你吗?”
叶泾渭大脑昏昏沉沉,听到这句时,抬起的目光就看见影帝那张略发玫色的脸,像是山中艳鬼,专门招惹些迷了路的客人。
“怎么上你的?从后面,还是……”江浸川的手抚过了叶泾渭的脸,下颚。
叶泾渭阖住了眼睫,发出了细小的声音,“没……”
“那我来检查一下吧,”江浸川将他从身后环抱地牵住了他的前臂,贴在了他的脸颊的附近。“让我看看,他是怎么玩弄你的。”
“不,可以……”遭受到叶泾渭的阻挡。
影帝惑沉而带着来势汹汹的语言:“你想自己脱给我看?”于是抓过叶泾渭的手,放在了叶的衣服纽扣上,示意他现在就可以解。
……
门传来了敲门声,两声,三声,四五声连续的敲击声响。
房间中的人姗姗来迟的来把门的把手转动,门开了,傅氏河看到的是围了浴袍的、身上还有未擦干水珠的影帝。
“怎么,看这么紧吗?”江浸川故作挑眉。
傅氏河从他神情上看到餍足,推开他,就走进房间里,江浸川再次拦在了他的面前,“你要干什么?”
“叶泾渭呢?”傅氏河问。
江浸川的视线落在了房间中的某一柜子中,他略微一笑,“人不回去,就到我这里找,这是什么道理?”
傅氏河没有理会他,直接去洗浴室看,只见满壁挂着的雾珠,还有冲洗完的腾腾热气。
他转过头,看向了影帝:“人呢?”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呢?要不,你找找看?”江浸川难得地敞开了手,没有拦傅氏河。
傅氏河看遍了房间,视线落在了某个双推门的衣柜。
江浸川走过去衣柜前,手抚在了把手上,准备拉开的动作:“这儿来检查下?”
傅氏河转头看他,他身后房间墙上的摄像头被毛巾遮上了,江影帝故意一笑:“怎么了,我要休息遮上摄像头都不对了?”
傅氏河视线一冷,走过去衣柜前。
“他不是那么好养活的?”江浸川又开口道,指的是谁双方心知肚明。
这种人,霪思多得很,一定要用特殊手段才能把他制服得乖巧,害怕。
除了表面这一层,还有另一层意思,即你这种人,也不过是他踩在上位的石阶,你这种普普通通的小虾幼蟹,怎么制服得住他那种的非池中物?
傅氏河拉开了衣柜,只见里面挂着刚腾进去的衣服,两两几件,并不多,里面空敞的位置一览无余,藏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