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听了后,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自己误解了,赶紧走了。
“你哄你舅母,哄他高兴了就给你买。”典型的炫妻狂魔。
外甥歪过头去,一言不发。意思就是不干。
这下他安静了。
池鳞很满意,哄着叶泾渭吃东西,逗叶泾渭开心。
外甥很吃醋妒忌的样子。
闷头蘸着雪糕在薯条上。
池鳞把外甥盘子里的薯条拿过来,问叶泾渭:“要蘸冰淇淋还是番茄酱,”叶泾渭说“都可以”。于是沾了冰淇淋一根,再番茄酱的一根。
外甥说,“你们面前的碟子没有薯条吗?”
池鳞直言不讳:“你的看起来好吃点。”
外甥:“……………”池鳞是猪。超级大傻猪。
……
在乐园游玩的一天里,有人给叶泾渭手机发短信。
池鳞注意了一次。叶泾渭没有回。
后来几次的接受短信声,池鳞有些在意了,“谁呀,给你发个短信不停,”
“小亮叫我去喝酒,”
池鳞假装了解,说着,“是吗,我看看,”
叶泾渭只亮起了一条邀请喝酒的短信内容。
后来,叶泾渭的手机落在了池鳞手上,他拿起了手机,点开了短信,发现短信被删干净了。
下午准备回去的时候,又响起来了一条短信声响。
池鳞拿过看了,那是很暧昧的话,露骨得不成样子。
外甥发现舅舅好像真生气了。
气氛怪异。
外甥指着天上的过山车:“我还坐一遍凌霄飞车。”
池鳞沉着脸,没有去。
叶泾渭于是陪他去。
池鳞看遍了所有叶泾渭的手机。
把删了的短信找回来,果然如叶泾渭之前解释的,是别人主动撩他,找他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多。
“为什么不拉黑了,”感觉无形的、无数的小绿帽堆在了脑门上。
叶小白莲说道,“朋友之间,之后还要见面的,”主要是那朋友也长得很好看。
池鳞点点头,车到了家后,拖着叶泾渭进门。
外甥买了巴斯光年,吵着要池鳞陪他玩。
池鳞打开了门后,就拖着叶泾渭上房间去。
外甥扒拉着他的腿,“池鳞,池鳞陪我玩,你们又要干什么?”
池鳞冷着一张脸,“你舅母需要我陪他玩,”指出了要点。
外甥又很好奇起来,“那你们玩什么?加我一块玩呗?”
池鳞像是拎小鸡一样拎开了外甥,“你,一边去,”
然后看见他们上了楼。
外甥赶紧跑上楼去,“砰”地一声响声,池鳞把门关上了。外甥只能哼出一句,臭池鳞,于是一个人怏怏地去玩玩具。
房间里。
池鳞找来了当时的笔记本,弄到了床上来,把网络打开了,翻找出短信的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果然在网上有一点热度,找出了他几个视频,不多,看起来并不是很红。视频中,他正在接受采访,他说,“我新人一个,没有甩大牌,”正在开记者会澄清似的。
看样子还非常高傲,并不算是很红的演员。
“是你给他发短信,还是他主动找你的?”
视频的屏幕中,那个人身材高挑,眉浓目艳的,一时叶泾渭有些分不出来他与池鳞之间,孰更胜一筹?
那人,很好看,只是有一点,妖里冶气。
与他当时的冷若冰霜的气质略有些不同,看起来非常高傲,连回答记者的问题都是冷眉淡眼的,没有一丝热拢的情面。
压根不像是在开记者会,仿佛就是在冷生生地出席一场座谈会,他是座谈会的泱泱的观众之一。
那人当时是个新出来的演员,名字叫江浸川。
叶泾渭倒在了床上,他侧着头,看见屏幕上澄清着的演员。
他黑色的头发散在了白色被褥上,衬托得他脸色有种弱弱柔柔的质感。腿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肩胛被人略收着力气地按着,“再问一遍,谁主动先的?”
短信有很多条,但是这个演员的,却只有一条,发给了叶泾渭,内容是:
【你先去考个戏剧专业的,我再考虑看看。】
虽然众多条别人发给叶泾渭的露骨短信,但是池鳞一下子记住了这个名字,因为他姐的公司正在投资这个人来拍一部要冲奖去的文艺片。
所以他对“江浸川”这个名字略有耳闻。
……
下午七点,还是叫了外卖,是好吃的饭菜,还有儿童套餐。
外甥一边扒拉着饭吃着,难得地问向了池鳞:“怎么不见舅母?”
池鳞面色沉沉的,不发一言,外甥不敢惹他。
“我要剥鸡蛋。”外甥说着。
于是池鳞给他剥,剥了两个,放到他碗里。
“那个人呢?”外甥吃着鸡蛋,又乖乖的语气问。
“什么人,”池鳞明知故问。
池鳞啃着鸡蛋,话语吞吐间,终于说出来,“我舅母呢?”
池鳞说,“一会儿我端上去给他。”
外甥在客厅玩着小火车,想去找池鳞,于是跑上了楼,路过池鳞的房间,偷偷地扒开门缝想看。
池鳞走过来要关上门,“看什么看,臭小子。”
房间里。
一口口饭喂饱叶泾渭后。
又将他摁在了怀抱里,“你是有多喜欢这类型,”指的是江浸川。
在池鳞面前,叶泾渭翻船的第一回 。
……
到了洗澡的点。
外甥闷闷不乐,“这么晚,我想看看舅母。”
“洗完澡了,带你去,”于是外甥生平第一次乖乖地洗澡了。
敲开了房门。
只见舅母在被子里,外甥过去,戳了一下他,只见他抬起了一张绯红色的脸,脸上还有些汗珠。
皮肤上的颜色一阵红一阵白。
“舅母怎么了,”
池鳞亲了一口叶泾渭,然后抱起了外甥,“走,睡觉去,”
哄外甥睡着后,池鳞回到房间。
房间的光线被调暗了下来,四周的气氛犹如是夜晚吐蕊之后的浑杂气息。
拨开了他的眼睫,从后面轻轻地抱他。
叶泾渭感到很舒服,但就是要死。
……
第37章
外甥回去后, 偶尔还会给他们打来电话。比如, 刚回去没两天, 就打给池鳞了。
一开口,就是这一句, “叫舅母来听,”外甥说着。
池鳞:“行,”然后单手将从他面前走过的叶泾渭一抱, 将人摁在了自己的腿上。“听电话, ”
叶泾渭听话地接过,“喂,池岛吗,”池鳞就埋在他脖后亲他衣襟的位置。
“舅母,”电话里头略糯糯的声音。
“你回到家有没有乖乖的, 有没有听爸妈的话, ”叶泾渭问出了普通人最常问的几个问题。
电话里头,仍然是糯糯的, “舅母,舅舅有没有把你脸弄得很红?”
叶泾渭傻了一下。池鳞笑了, 张口埋得更深。
电话里慢慢地传来了舅舅的带笑的声音, “多管闲事, ”
“让舅母听, ”外甥哼哼道。
“他就在旁边, 你说, 他能听见, ”池鳞把电话开到了免提。然后他从后面抱住叶泾渭,让叶泾渭躺在他身上。
“你一边去,”外甥毫不犹豫。
叶泾渭拿过电话,池鳞又附在他耳边轻轻对他吹起了气,惹得他一阵脸红。
“舅母,舅舅为什么这么喜欢把你脸弄红,”电话里的小机灵继续问。
“这个……”叶泾渭哑口无言。
池鳞抢过来回答,“因为你舅母好看,人好看脸就容易红了,”就容易被嗯嗯哦哦了。
“屁。”
电话里的小机灵鬼后来又补充道,“我周末还来玩,舅母。”
池鳞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来了,你来了舅母就没空脸红了……”虽然开玩笑的成分占多。
“王八蛋,我就要来,”外甥叽叽歪歪,扔下了警告。
池鳞双手抱在了叶泾渭的腹前,对着电话说,“你哄哄你舅母,”
外甥这时候说上了一句,“爸爸,舅舅比你还不要脸,”于是电话那头还传来了他爸的一声笑,捏了一下小外甥的脸蛋,“可别,爸爸比不过你舅舅。”
于是外甥很“乖”地复述他爸的话,“我爸说他不要脸可比不过舅舅你,”
池鳞咬着叶泾渭的脖颈,听到这么一句话,哼了一声,“当然,他有你妈妈这样又漂亮又能治他的女人,”
“舅舅你没有吗?”外甥的童言童语。
“我有,不过不是你舅母治我,是你舅母宠你舅舅。”池鳞懒洋洋,捧起了叶泾渭的脸,看见上面这么快就浮现了点点娇艳。
外甥,“哦豁,”
“作业做完了吗,”贤妻良母的叶泾渭问。
“做完了,舅母,我爸爸说你一定很厉害,能把舅舅那样的王八蛋给驯服,”
池鳞:“?”
电话里头立马传来外甥他爸的解释和训斥,“小舅子这王八蛋的话可不是我加的,是你亲外甥说的,”然后电话里对着外甥一顿削。
池鳞说,“你舅舅更厉害呢,能把你舅母骗到身边,”
小外甥坦言:“我爸又说了,说舅母瞎了眼。”紧跟着,电话里他爸的求饶,“臭小子,乱加什么,跟你妈一样,”
然后外甥像是跑开了,跑到他妈妈身边,“我爸又打我了,”假意哭诉。
池鳞:“……”半天,“是,你舅母瞎了,”承认了。
外甥得意洋洋,“周末我要上外地玩,”
池鳞又道,“你舅母晕车,”
外甥说,“我给舅母买晕车药,”
池鳞再道,“我得问问你舅母……”
外甥在电话里头在线撒娇,一声声“舅母”叫着,石头做的心肠都要柔化下来。
叶泾渭答应了。
外甥在沙发上又跳又蹦,“舅舅,我妈说你特了不起,”
“哪方面了不起了,”池鳞嗅着叶泾渭的衣服和脸,看有没有别的野男人的味道。
“她说,是宠老婆方面,”复述着他妈的话,外甥拿着电话说道。
池鳞挑挑眉毛,“嗯”出一声笑。
快要挂断电话了,叶泾渭要从他身上起来,池鳞故意抓过他,将他一拉,他再次倒在池鳞的身上。
“走什么,”
挂断电话后。
两个人就倒在沙发上。
叶泾渭被抱过来,放在了单人沙发上。对方就在他面前,黑色的头发就在他眼前几厘米处,狼狗的牙齿蹭在了皮肤上。
将叶泾渭的手推到脑后,浅尝辄止。
“生个男孩吧,像我外甥一样。”池鳞对他说。
“……你会很头疼的,”叶泾渭略有些实话实说。
“是你的孩子,我就不头疼,”池鳞真心实意说道。
叶泾渭想了一下,好像在他面前点了点头。
池鳞凑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你点头就是答应了?”
叶泾渭轻轻地,“嗯,”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池鳞的故意,惹得沙发上的人嗯唧,“现在可以吗?”
“现,现在……不行,”叶泾渭闷哼了两声。
“那明天好了,”池鳞放耐心地说道。
叶泾渭终于叫苦连天,“明,明天……也生不出,”
看着叶泾渭的样子乖模巧样的,池鳞亲亲他的脸,“后天吧,只能后天了。”
以某一方面上的压制,叶泾渭不是他的对手,却仍然一声不哼的。池鳞柔声地哄他道,“好吗,说好了,就后天了。”
……
几年后。
宴会上,有很多人玩的色·情游戏。围成一个圈,男女混杂在里面,多是权力和金钱促使下,对这些肉·体的侵·占和私人情·欲的放纵。
二十七岁的池鳞坐在沙发,冷冷的目光。扫视过这些酒池肉林的废物们。
有人邀请他来玩。
他拒绝了。
“怎么了,池公子禁·欲?”有人调侃他。
有人打笑起来,“对了,池公子只倾心池虞池总一个人,怎么会对其他人看上一眼?”传闻都说,池鳞只爱着他姐池虞,一爱就爱了很多年。也不知道私下俩姐弟有没有乱过。
池鳞拿起了一杯酒,也不解释,也不说是。兀自地自酌自饮,“你们自己玩,”
大家纷纷好奇,滨城集团的两大老板,骆滨城无肉不欢,池虞狼狗遍地。唯一的弟弟居然荤素不沾。真见鬼了。难不成这个池鳞身上有隐疾?哈哈。
池鳞自斟自酌,目光淡漠,对眼前的事情毫无兴致。
不知道怎么的,自从那个人走了后,他所有的情·欲都像是被卷跑了一样。
与其说他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倒不如他的门里还有着一个人。
他神色淡漠,没有情感。衣服再锦华,穿上身上也只是装饰。心空洞了,任世上再多的东西,也填充不住。
身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那只手柔软无骨,就像是艳鬼一样,带着浮起的香气,轻轻地附在了身上。
“我们又见面了,”那只手的主人对池鳞说道。
池鳞抬眼,是一张描摹得异常殊艳的脸皮,他眼中茫然,像是并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楚玉垂了下眼,又抬起来,“你不记得我了?”
得不到池鳞的回应,楚玉自嘲地说道,“也是,小池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