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粉:“?”
“你会被贺pd暗杀。”她笃定地说。
男粉:“打、打扰了。”
随即,贺钧潮公布了第四位,是孟欣佑。
他开始报第三位的时候,里面有个粉丝气冲冲地出来了。
“操,什么垃圾!孟欣佑也能出道?黑历史都够我上半辈子厕所了好吗!”她边走边骂。
小胖妹赶紧冲上去道:“姐姐!你可以把票转给我吗?”
保安拦住她道:“已经开场了,不能入内。”
“姐姐求你了啊啊啊!我想看一眼我爱豆,一眼就好!”小胖妹声嘶力竭地假哭,旁边的人也纷纷求情。
“就让她进去一下吧!我们都在外面站半天了!”
“姐姐,把票卖给她吧,她等了好久。”
那个粉丝看了她一眼,最后无偿把票给她了。
小胖妹问人借了台大.炮,小身板扛着就冲进去了。
第三位,赵梓棠。第六位,乔松年。
最后,是C位之争。
路夕站在祁楠的右手边,靠过去轻轻地打了他一下。
祁楠扭头对他微笑,顺手勾住了他的手腕。
贺钧潮远远地看着他们,故意慢悠悠地说:“今晚的王者即将诞生,是高音绝伦的祁楠呢。”
“还是他旁边的路夕呢。”有人笑着补充道。
“pd又来这套,哈哈哈哈。”
【我贺贺可以改行说相声去了hhhh】
【gkdgkd!我急死了!】
【肯定是路夕呀,路夕多牛逼!祁楠就是个废物。】
【真的烦死了,哪哪都能看见披皮黑,滚远点好吗。】
【哦,你再带他们关系也一样好,粉丝也不撕,气不气?】
【哈哈哈不会是mxy粉吧,刚才第四位脸都气绿了。】
【是了,这一股子茶气冲天,非他家莫属==】
【FiveSix的真谛就是多了你家一个。】
贺钧潮声音低沉地说:“还是,旁边和他牵着手的路夕呢?”
路夕愣了一下,没想到隔得这么远,他都能看见他们拉着手。
祁楠在他说完的下一秒,直接就松开了。
路夕:“……”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敲,劳资是来看顺位公布的,贺钧均你为什么硬要塞我狗粮!】
【这一股子山西老陈醋的味道,不愧是你。】
【……请问pd可以整点阳间的东西吗,这是给人看的?】
【鹅纸……求你了,收敛点……这是直播啊!老母亲的手都颤抖了……】
【hhhh为什么我一个路人,嘴角和太阳肩并肩了,有毒。】
“恭喜祁楠。”贺钧潮说,周围一片吸气声。
“获得第二名。”他接着道。
“我擦我擦!啊啊啊啊啊啊啊路夕是第一!!”
“恭喜楠楠!太好了我的天!”
“呜呜呜,实至名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泪流满面!!】
【历时两个多月,感谢各位的支持。恭喜路夕C位出道,实至名归。】
【历时两个多月,感谢各位的支持。恭喜路夕C位出道,实至名归。】
【终于回来了,我的小天使,呜呜呜呜呜呜呜。】
【历时两个多月,感谢各位的支持。恭喜路夕C位出道,实至名归。】
【邻居跑来问我为什么哭得这么大声,我的男孩,我的宝藏,终于要发光了。】
【天哪,老粉特地跑来看最终顺位,只能说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吧,路夕还是路夕。】
趁着祁楠走过去说话的时候,路夕不断地在原地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
尽管他经历过无数次舞台,但这一次,却控制不住地全身都在发抖。
当他的名字打在大屏幕上的那一刻,所有的隐忍、苦涩、泪水,都有了无上的回报。
他将视线投去那片红海,对着那里深深地鞠了一躬。
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红海沸腾,许多粉丝都哭了出来。
【我的天,他是在跟粉丝说话吗?说了什么啊?】
【不行,年纪大了看不了这些,我真的哭了半包纸巾,靠。】
【宠粉狂魔石锤了,他说的是“久等了”,我踏马……年年你能不能学学哥哥?】
【久等了呜呜呜呜呜,一点都不久,为了你等多长时间都值得!】
【我们愿意等你宝贝!你的路还很长!】
【我□□操什么情况???】
【???????】
正在弹幕乱成一团的时候,路夕抬起眼眸,朦胧间看见贺钧潮走了过来。
他还沉浸在激动中,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贺钧潮穿过鲜花铺就的舞台,在他面前站定,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道:“说好要和你一起走花路,我来接你了,主舞大人。”
现场轰然大乱,有几个粉丝甚至当场昏了过去。
节目组也傻眼了,导演赶紧疯狂举牌子让他们过去。
【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不行了姐妹们我缺氧!】
【……%%&&*%¥#@%¥#¥¥…*(&*操,我、我他妈水泼键盘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高举潮汐大旗!我躺平了这辈子不想出来了!!】
【今晚我是要哭死在这小破视频里吗,陪你一起走花路真的太戳了。】
【呜呜呜我来接你了,主舞大人,不行了我真的哭得喘不上气。】
【你还记得你家主舞大人啊qaq,终于来接他啦,大魔王。】
【前面的你不要再说了,心脏受不了……】
贺钧潮见路夕不动,也不催促,只是歪着头对他笑了一下。
路夕努力忽视心中的翻江倒海,慢慢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两人携手走过满是鲜花的路面,空中洒下银色的碎片,落了他们满身。
这一场盛大,完美收场。
在录制结束后的两个多小时里,内场的粉丝还迟迟不愿意散去。
小胖妹哭得泪人儿似的,拼死拼活挤进去要到了一张路夕的签名照,如获至宝般地捧在胸前。
热搜当即爆了,各种话题的讨论度都在上升。
后台,路夕卸了妆,换了身宽松的衣服。
从下台到现在,小艾他们就哼哼唧唧没停过,一个劲儿嚷嚷要给他过生日。
除了出道的几个人之外,另外的十几个人,应该以后都不太能见到了。
小艾尤其舍不得路夕,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又是为他高兴,又舍不得他。
乔松年提着他脖子道:“我路哥今天C位呢,你哭得跟老婆生孩子似的,小心我揍你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化妆间的门被敲了两下,戴蒙探出了个头来道:“准备出发了,路夕,贺pd有点事,让你等他一起。”
“哇哦——”伍承焕调侃道,“我路老师又要坐专车了。”
“我也想坐宾利。”乔松年配合道。
路夕一人给了一下道:“什么专车,兼职司机,还不给钱的那种。”
“哈哈哈哈。”赵梓棠笑得不行,说,“你快点来,我们等你。”
路夕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出去找贺钧潮了。
他插着裤兜晃悠到贺钧潮的化妆间时,却看见他在……做头发。
“来了?还有半个小时。”贺钧潮脑袋不动,从镜子看着他道。
路夕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中短裤,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左手的潜水表,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花里胡哨。
但贺钧潮的世界是不会给他解释了,他只得一挑眉,在后面的沙发上坐下玩手机。
贺钧潮怕他无聊,便说都:“还是去上次吃烧烤的地方,这次是他们家对面的酒店,做的菜很不错。”
“嗯。”路夕对吃的不太在意,随便点了点头。
贺钧潮说:“你就不好奇,我送你什么礼物?”
路夕收起手机,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道:“不用送礼物,今晚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他难得有这样单纯、轻松且愉快的笑,两条腿还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贺钧潮从镜子里看着他,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
“你值得最好的。”他沉默了片刻,如是说道。
两人从训练营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贺钧潮将头发染回了黑色,做了个骚气的锡纸烫,穿的跟要去夜店撩妹一样。
路夕摇了摇头道:“贺pd啊,这是我的生日哎,你成心抢我风头?”
贺钧潮带着笑意道:“你怎么样都好看,谁抢的了你的风头。”
他说:“我给你指路吧,别用导航了。”
路夕上车后系上安全带,放松地在他的指示下开车。
“我就知道,让我等你,就是为了要我做免费司机。”
“嗐,我能怎么办,没有五险一金,连司机都请不起。”
“你知道我现在身价多少吗?”
“哎哟,这就跟我拽起来了?往左转。”
两人一路上嘴就没停过,走了一半的路时,贺钧潮一拍脑袋道:“糟了,我把手机落在化妆间了。”
路夕无语道:“那回去拿吧,反正也没多远。”
“回去吧。”贺钧潮只好道,他手机不能离身,万一有要紧事就麻烦了。
路夕将车子又开了回去,停在训练营门口等他拿完手机回来。
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靠窗支着头,看见副驾的盒子,想起来之前打翻照片的事。
那么多照片,还骗他说是沐冉要的。
他轻笑了一声,看见座椅上有一盒烟,便拿了起来,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
正好这时贺钧潮回来了,见他拿着烟,便笑道:“怎么,想试试?”
路夕丢开道:“算了,上车吧。”
这次两人安静了许多,以至于贺钧潮都忘了指路。
路夕在本该往左转的地方,开向了右边。
直到他开了几百米,贺钧潮才想起来道:“啊,我给忘了,刚才那里应该左转的。”
路夕淡淡地说:“右转更近一点,我们刚才绕了远路。”
贺钧潮不说话了,空气安静了许久。
他生涩地开口道:“你知道我们绕远路了?”
“嗯。”路夕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贺钧潮皱着眉解释道:“我是……我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并不是有意的。”
“嗯。”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坐直身体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路夕说:“是故意的也没事。”
贺钧潮难以置信道:“什么?”
路夕叹了口气,靠边将车子停了下来,转向他道:“你今天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贺钧潮看着他清冷的脸庞,本来打算到时候装醉表白,如果被拒绝就说是开玩笑,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
路夕离他很近,近的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左眼那颗泪痣。
小小的,却很勾人。
贺钧潮一下子就不想忍了,他舔了舔嘴唇道:“啊,你说这个。”
路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忽然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说:“你确定,要我现在告诉你?”
“当然,说吧。”路夕嘴角弯了弯,看着他道。
“唔。”贺钧潮沉吟了片刻,伸手捏住他的耳垂,揉了揉道:“知道你的耳返是谁送的吗?”
指尖的触感温软细腻,一如面前的人剥开外壳后的内心。
路夕垂下睫毛道:“你。”
贺钧潮眯起眼睛:“那,我喜欢你,想睡你,你知道吗?”
“知道。”路夕抬起眼睫,清澈的双眸中,倒映出他的脸。
第49章
贺钧潮做了十几种准备,他如果恼怒,就嬉皮笑脸打哈哈过去;如果无动于衷,就卖个萌再试探一下;如果受到惊吓,就故作生气委屈。
然而他考虑了一切可能,没有想到路夕会是这样的反应。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中。
如果说贺钧潮下定决心今晚表白,用了他半辈子的勇气,那么接下来的说的话,就将他另外半辈子的也全都用光了。
他移开视线,看着方向盘道“那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试试吗”
他不敢问路夕是否也喜欢自己,仿佛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路夕用手指抵着唇角,闪过一丝笑容,似乎洞悉的他的想法。
随即,他收起笑意道“钧潮,你跟我接触的时间不长,可能远没有你想的那般了解我。说实话,我现在看起来是出道了,实际上却背着一个定时炸弹,我不想连累别人。”
他每说一个字,贺钧潮的心就往下沉一点。
“你看见的,都是光鲜亮丽的我。但我也有不可说的一面,正如我父亲。很感谢你帮我还了光星的债务,不过这件事理应我自己善后,我会慢慢把钱还给你的。”路夕看着他说。
贺钧潮胸口一窒,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而且不想欠他人情。
平生第一次,他感觉心脏如同在接受凌迟,疼得喘不过气来。
仰望了很久的人,对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拒绝的姿态已经再明显不过。
路夕轻叹了一声,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叹气了。
这一声像千斤重的石头,毫无保留地压在贺钧潮身上,将他压的遍体鳞伤。
他只能死死地捏着拳头,控制自己不说出什么让他们关系彻底破裂的话来。
路夕缓缓地说“虽然我们对彼此的认知都不够深,但还记得那天你问我,想不想多了解你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