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哥,你结婚了吗?
魏九歌上次去美国只身一人,这次多了孟星河和穆辰。 去机场的路上,穆辰眉飞色舞跟魏九歌天南海北地闲扯,孟星河偶尔回头怼他只言片语,穆辰也不在意,乐呵呵地瞪着孟星河,两只眼睛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只要有穆辰的地方,气氛自然就会变得轻松欢快起来。 魏九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的视线偶尔瞥见车窗外飞快向后倒去的车水马龙,内心蓦地升腾起一阵寂寥,可这寂寥却宁静逼人,不忍打搅。 魏九歌穿着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安静地坐在候机厅合眼微眯,最近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宁。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那个黑影了,药也是想起来才吃几片。最近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眼前总觉得有点重影。 他揉了揉太阳穴,袁桥的声音在他的大脑中迟迟消散不去,韩若水最后好像跟他说了什么。但当时他全然被贺澜跳楼的一幕震惊了,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有人说了什么,他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清了。 “九歌,登机了!”穆辰笑吟吟地朝他挥了挥手,不知什么时候,穆辰头上多了一顶嘻哈风的鸭舌帽,配上他浮夸的宽松T恤,破洞的黑色修身裤,远远看去就像一位活rapper。 魏九歌站起身,朝他笑道:“我们是出差,任务在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开演唱会。” “哈哈哈,你们忙你们的呗,老孟负责赚钱养家,本公子只管貌美如花。”穆辰露出一口小白牙,思索片刻,“嘿嘿,魏总,你要给我弄个场子,开个演唱会也不是不行,哟!哟!嘿!” 孟星河推了推金边眼镜,一本正经看着他:“你五音缺四音,唱歌一马平川,还是务实一点吧。” “孟老爷,上个礼拜五的晚上,请问是哪位好汉趴在本人的耳边呢喃,宝贝儿,你的声音真好听!!”穆辰两只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 孟星河干咳两声,耳根悄悄染上一抹红色:“这……得分场合。” 穆辰:“你不要费似!!” “咳咳……”孟星河心虚地大步往前走去,“九歌,快来不及了,走。” 魏九歌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呵呵,你们还记得我啊。” 谁知,魏九歌刚要登机,手机就响了。 魏九歌低头一看,是张青打来的,张青这会儿应该在医院照顾贺澜才对…… 他顿时心下一惊,迅速接通了电话:“青姨,出什么事了?” 张青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抖:“魏少爷,贺……贺少爷,他……他……” “贺澜他怎么了?”魏九歌的心脏骤然一紧。 “贺……贺少爷他醒过来了!”张青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调激动得发颤,“……终于醒了。” 说到最后张青哽咽了,这三年来魏九歌把自己包裹得就像超人一样,白天在公司八面玲珑,晚上去医院陪着贺澜,风雨无阻。 有时候不得已要应酬,魏九歌再好的酒量也喝不过一桌子的嘴。 有一次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那会儿还是冬天,夜里冷风刺骨,他晕乎乎地刚走到医院门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吐了,吐了好久,胆汁都吐出来了。 眼看着贺澜的病房近在咫尺,可他还是晕倒了。然后被值班的医护人员发现,连忙送去了急救,那次他不止胃疼,还发烧了,将近四十度的体温两天没退,一下把贺镇南和庄静吓坏了。 魏九歌病好以后,张青执意要去魏九歌的住处照顾他,可还是被他拒绝了。张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心疼死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贺澜和魏九歌年少从老宅搬出来之后,她就一直照顾着他们。 感情的事情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眼中,魏九歌爱得痴迷,贺澜爱得偏执,哪怕两人嘴上说着分开,可每次看向彼此的时候,眼底还是藏有温度的。 看似断的干净利落,实则纠缠如藤蔓,难舍难分。 “出什么事了?”孟星河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魏九歌。 魏九歌发红的眼眶虽然掩藏在黑色墨镜下方,可身体却像僵住了一般,他的声音轻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星河,好像在自言自语:“贺澜,他……他醒了。” “什么?!”穆辰像只猴子似的一下蹦到他面前,“真的?!靠,我就知道,贺祸害·猪狗不如·澜怎么会这么容易挂!估计去阎罗殿的时候,黑白无常半路手拉手搞基去了!” “前往洛杉矶国际机场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请您抓紧时间携带好随身行李物品……” 大厅里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广播,孟星河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大步走到魏九歌面前,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交给我,你回去吧。” “……” 魏九歌怔怔地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孟星河取走他的公文包,等他回过神来,孟星河和穆辰已经登机了。 穆辰的声音隐约还在他的耳边回响:“快去吧!贺祸害·猪狗不如·澜上辈子肯定拯救了整个宇宙。” “这次千万不要被他欺负了哦!” “九歌,加油!” 穆辰的声音渐渐远去,魏九歌突然蹲下身子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苦涩,他笑着笑着眼窝就湿了。 周围匆匆而过的行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的还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拍着拍着,这个奇怪的男人突然丢掉了墨镜,然后一路朝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啊啊!卧槽!!这……这,这不是魏影帝吗?!我滴个老天爷啊!!”路人甲惊叹地手机险些滑落在地。 “好像是真人……” “就是真人!!你们这俩假粉!” “昨天去他公司应聘刚被刷!哭唧唧,我脱粉了,别带我哈!”路人乙高傲地扬起了头,坚挺了没几秒,瞬间就萎了,“靠,我错了!粉头别跟我抢!!” 当天晚上,魏九歌就以各种标题上了热搜。 “魏影帝机场又哭又笑,疑似被分手!” “魏影帝西装诱惑,禁欲系让人欲罢不能!” “魏影帝的腿!” …… 魏九歌在去医院的路上,胸口好像在打鼓,而且鼓点密集,敲得他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刚一下车,魏九歌蓦地抬眸看着不远处那间他走动了三年的病房,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等下见到贺澜他要说什么? 魏九歌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习惯性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幽幽泛着银光的戒指,忽然视线就定格在了这枚戒指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戒指摘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为什么非要取下来,他一时也说不清原因。 可在这一刻,他就想取下来。 魏九歌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呼吸是紧蹙的。 贺澜脸色蜡黄地倚靠在床头,庄静泪眼婆娑地说着什么,贺镇南也悄悄红了眼眶,张青站在一旁喜极而泣。 几人听到动静,纷纷偏过头看向魏九歌。 “灵儿,你……你不是去美国了吗?”贺镇南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可魏九歌就像没听到似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贺澜那张熟悉的脸,看着看着眼角就滑出一滴湿润的液体。 庄静拍了拍贺镇南的手,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扭头对贺澜说:“妈等会再来看你。” 贺澜木讷地点了点头,张青最后出去的时候,轻轻给他们带上了门。 贺澜半靠在床头,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魏九歌,眉目之间好像透着浓浓的探究,眼底藏着些魏九歌看不懂的情绪。 魏九歌迎上他的视线,强迫自己狂躁的心脏冷静下来,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竟多了几分嘶哑:“好久不见。” 贺澜闻言,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男人愣了几秒,随即朝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淡却带着丝丝疏离的笑容:“你,是哪位?” “……”魏九歌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他不禁蹙眉走近,“你失忆了?” 这也太特么狗血了吧。 贺澜认真地想了想,说:“没有吧。我记得刚出去的人是我爸妈和青姨,我是贺氏集团总裁贺澜。可你……是哪位?” 魏九歌突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他坐在贺澜的床边,看着这张终于有了生气的脸,说:“所以,你唯独忘了我,对吗?” 贺澜拧眉不解地看着他:“我……应该记得你?你到底是谁?” 一阵阵钝痛在魏九歌的胸口汹涌澎湃地蔓延开来,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了。 魏九歌心道,这或许是天意吧。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看来这次真的到此为止了。 他顿了几秒,看向贺澜的眼神渐渐温柔起来:“我们是兄弟,我是老爸老妈捡回来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贺澜微微蹙了蹙眉,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半晌,他问魏九歌:“兄弟?那谁兄谁弟?” 魏九歌愣了愣,朝他轻轻一笑:“我比你大,我是哥哥。” “哦。”贺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贺澜突然一把抓住了魏九歌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无名指上的白色印记,那白色印记一看就是常年戴戒指留下来的。 贺澜的眼底仿佛隐隐燃着烈火,他眼圈蓦地一红:“哥,你结婚了吗?”贺:哥,你结婚了吗? 魏:结了,孩子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贺:“哗啦——”(吐血身亡) ------------------ 番外打算写个韩若水重生梗,我写大纲的时候其实是讨厌他的,可写着写着就心疼了。。 等我给他安排个好人家哈!! 端午节快乐!!晚安?
第95章 我嫂子是谁?
魏九歌被他捏的手腕生疼,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可贺澜的大手就跟铁钳似的,他抽了一二三四下,还是没能抽出来。 “你弄疼我了。”魏九歌忍不住开口,看向贺澜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贺澜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可他依旧不依不饶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既然不记得我了,何必关心我有没有结婚?”魏九歌直视着贺澜的眼睛。 贺澜顿了几秒,眼底深不可测地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翘了翘:“你刚才说你是我哥,弟弟关心一下哥哥有什么奇怪的吗?” 魏九歌怔怔地看着他,来之前胸口堆积的激动澎湃,纠结挣扎的矛盾情绪,也渐渐耗尽了,他看向贺澜的眼神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霜。 良久,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你说的没错,我结婚了。” “可是……!”贺澜欲言又止,懊恼地只想一头撞死。 魏九歌挑眉问道:“可是?可是什么?你躺了三年,却唯独忘了我,你有什么好可是的。” 魏九歌见贺澜久久不吭声,他暗自叹了口气:“不早了,你休息吧。”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贺澜重重地从床上滚落在地,魏九歌转身一看,心头一紧,刚要上前去扶他起来。 只听贺澜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般,半晌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哥,你别走。陪陪我行吗?” 魏九歌的心脏不争气地一软,看着贺澜实在入戏太深,他也懒得去戳穿,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贺澜自导自演。 看不出来,贺澜还是个演技派,这演技比现在那些当红小鲜肉强多了。 贺澜浑身的骨头像要散架一样,身体刚一着地,四肢百骸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魏九歌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着将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让他在床上躺平。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别乱动。”魏九歌说。 贺澜身体平躺着,痛得他额角冒出涔涔冷汗,可那双眼睛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贪婪地在魏九歌那张绝美俊逸的脸上流连。 魏九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 “你别走。”贺澜低声说。 魏九歌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地迷人,他抬手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刘海,扯了扯脖子下方的领带,说:“我没有要走,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我不饿。”贺澜赶紧补充道,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魏九歌看,那眼神好像要活生生把他看穿一样。 魏九歌坐在贺澜的床边,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沉默了。 魏九歌的心脏还是会紧张得像疯了一样乱撞,他习惯性地去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可一摸没了,空荡荡的。 哦,对了,他摘掉放进口袋里了。 于是,魏九歌把手伸进口袋,顿时一阵凉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这让他聒噪的心脏暂时冷静了不少。 贺澜将他这一系列细微的举动尽收眼底,两条剑眉微微拧着,半晌,他才艰难地开口,语气尽是悲凉落寞。 “我……我嫂子是谁?” 贺澜这句话刚一出口,魏九歌就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不解地问:“啥?你……嫂子?” 魏九歌问完,只见贺澜难受地挪开了视线,脸色铁黑。 魏九歌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那圈白色的戒痕,一本正经地遗憾起来:“你说这个啊。结了,不过又离了。” 贺澜猛然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眼底闪过一阵狂欢:“你说的是真的?” 魏九歌“嗯”了一声,不解地看着他:“我离婚你好像挺开心啊。” “我……我没有。”贺澜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下去了,“我就随口问问。” 装,继续装! 明天就给你颁发个小金人! “哥。”贺澜冷不丁又乖乖地叫了他一声“哥”,魏九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听着的确舒爽多了,好像一当上“哥”,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 魏九歌受用地轻轻勾唇一笑:“什么?” 贺澜的耳根悄悄一红,下意识地“咳咳”两声,接着说:“这三年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额,也不全是,我挺忙的,就……有空了过来看看。”魏九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贺澜拧眉道:“你骗我。” “不至于,我是真的忙。以前公司的事儿都是你在管,可你一倒下,我就全盘接管了。”魏九歌解释着,无意中开始显摆起来,眼底再也没了三年前的晦暗森冷,多了几分自信与活力,“话说,我接管之后,业务量比你那时候翻了几番呢。” 魏九歌自己没有察觉到,他此刻满脸都是大写的“快夸我”,可偏偏贺澜像块木头似的,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眼底尽是心疼:“累吗?” 魏九歌顿了顿,看着他咧嘴一笑:“有点儿,不过我挺喜欢的。” 因为越是累了,忙了,他才能暂时忘掉那些痛苦的回忆和不知归期的等待。 “喜欢?”贺澜拧眉不解地看着他,“你……不该喜欢这些东西,你……你是……” “我是什么?”魏九歌朝他挑起一条眉毛,就等着堵贺澜的后半句话了。 可贺澜偏偏来了个急转弯,方才想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吞进了肚子里,他“咳咳”两声,抬手要魏九歌扶他坐起来,这副样子看上去有点像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 魏九歌双手刚一触碰到贺澜的手臂,贺澜的汗毛就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立起来了。 魏九歌愣了愣:“你冷吗?我关空调吧。” “不用。”贺澜一把拉住了魏九歌的手腕,指尖瞬间传来了魏九歌的体温,贺澜只觉眼前落英缤纷,莺歌燕舞,如梦似幻。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魏九歌的手腕:“以后,公司交给我。你不用这么累……去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魏九歌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说,心跳好像漏了半拍。 下一秒,魏九歌突然弯下腰,一把搂住了贺澜,贺澜整个人如同被大圣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了床上。 半晌,只听魏九歌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终于醒了,哥哥有点想你。” 贺澜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魏九歌熟悉的气息如同罂粟一般令他上瘾,三年间他在梦里见到的魏九歌,要么是撕心裂肺地痛哭,要么是冷酷决绝地离去,他在梦中从来没有碰触到魏九歌分毫,一次都没有。 贺澜的潜意识在惩罚他,是他自己不允许自己去碰魏九歌,做梦也不行。 醒来看到魏九歌的第一眼,贺澜诚惶诚恐,他不敢面对魏九歌,因为他害怕魏九歌给他的最终判决是“死刑”。 可现在,魏九歌竟然抱住了他。 他竟然抱住了自己! 贺澜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他战战兢兢地呼吸,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嘴唇:“我也想你,做梦都想……” 魏九歌闻言,嘴角不觉间上扬起来,他松开双手满脸愠怒地看着贺澜:“你不是忘记我了吗?” “灵儿,我……我忘记谁也忘不掉你啊。”贺澜眼角红红的,就好像被他欺负了一样,“我就是有点害怕,害怕你还是厌恶我,害怕你不要我了。” “哦?”魏九歌看着他,朝他扬了扬眉,“那你现在不害怕了?我可没说还要你啊。” “可,可是,你刚才抱我了啊!!” 贺澜一下就急红了眼,恨不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跟魏九歌理论理论。 魏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了,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风险极高的。我刚才抱你,是因为你叫我‘哥’,哥哥拥抱弟弟这也人之常情吧。” “……哥,哥!哥哥!”贺澜立刻毫不犹豫地丢掉了脸皮,末了还在地上踩了几脚,他连叫三声“哥”,“我,我又叫了哥哥,……哥,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只要你喜欢,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再也不跟你争了,好不好?” 魏九歌被他喊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啊。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哥了。” “嗯!”贺澜郑重地点了点头,乖顺地像被班主任教育的小学生一样,“哥,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刚才抱得太快,太不真实了,就像做梦一样……” 只见魏九歌站起身,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朝他淡淡地一笑:“那你继续做梦,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贺澜抿了抿唇,“我明天出院,你能来接我吗?” “谁允许你明天出院了?”魏九歌问。 贺澜说:“反正是躺着,在哪都一样。” “不行。”魏九歌斩钉截铁地说,活脱脱一副霸道总裁的气场。 贺澜愣了几秒,心脏在胸腔癫狂地撞击着,两只眼睛痴迷地看着他:“灵儿,你好帅。” “……”魏九歌“咳咳”两声,“那个,我先回去遛狗。” 就在他一条长腿刚要踏出病房的同时,贺澜带着丝丝低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刚才说……你有点想我,是真的吗?” 魏九歌顿住了脚步,背对着贺澜他闭了闭眼睛,长睫轻轻颤动几下:“不是。” 贺澜的心脏陡然一紧,只听魏九歌认命似的补了一句:“……不是有点。” 说罢,不等贺澜回过神来,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病房里,贺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愣数秒,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灵儿真好啊,想要。 后边是糖啦,真没刀子了,也就轻轻地再欺负欺负贺狗子(应该是…嘿嘿 ------------------------ 晚安,求一波推荐票,?( '???`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