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在逼你!你今天要是不抱我你就不是男人!」司徒恭弘把岳英扬逼到墙边,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整个的身体都嵌进岳英扬比他还是略微宽敞的怀里,嘴巴却还是坏得让人想猛煽。
「你真的打算要岳家绝子绝孙?」他不管司徒恭弘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是这一切承担后果的却是他岳英扬!要他如果真的如司徒恭弘所愿,那么以后的日子又叫他如何不恨他!
「岳英扬!就算要你岳家绝子绝孙我也要你留在朕身边!」司徒恭弘抬起的脸上居然笑得像个孩子,就像他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缠着岳英扬学功夫,他答应了之后小太子露出的笑容。
「好!司徒恭弘,以后莫怪我恨你!」这是岳英扬第一次叫着司徒恭弘的名字,原来他也还是有一个名字的,而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岳英扬才觉得他叫的不是一个皇位一种权利!
「你恨吧!朕只要你的心里没有别人,满满的装着对朕的感情,这个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胜利呢?」司徒恭弘只穿着薄薄的单衣,在深秋快入冬的空气里发着抖。
然后当司徒恭弘低头轻轻的在岳英扬的脖子上啃咬着的时候,岳英扬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有了欲望!对着一个自己正准备要恨的人!
「这次可是你来招惹我的!」岳英扬真的没有想到司徒恭弘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他今天不抱了他的话搞不好司徒恭弘还真的以为自己做女人做惯了!满心的怒气合着沸腾的血液直把他蒸腾得想让眼前就算要做受的那一方却还是嚣张得过分的司徒恭弘在自己身下求饶喊停不可。
「就是朕招惹你了!」司徒恭弘还在不停地用着挑衅的话刺激他。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以为他这么多年来在他身下是什么?享受?只有司徒恭弘这么猪头的脑袋才会想得出来,今天自己也要让他知道在下面的感觉有多么的屈辱。
岳英扬把司徒恭弘在自己怀里反过身来,压在背后的墙上,粗鲁的扯掉彼此的衣服。
离开了岳英扬的怀里司徒恭弘才明白自己做的决定是多么的可怕。面对着的只有冰冰冷冷的青砖墙,冬天的阴暗潮湿已经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粘腻的触感。而背后的岳英扬......甚至没有足够的抚摩他的身体就直接把手伸进他的底裤里,一把掌握住他仍旧无力的分身。
「啊......」司徒恭弘小声叫了出来,却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岳英扬手上的力道让他觉得痛苦。司徒恭弘赶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承受不了就要喊停,既然他已经喊了开始就绝对要君无戏言!
岳英扬开始有节奏的揉搓着他的分身,一只手轻挽着他的腰。粗糙的掌心贴着他的腰侧,却是说不出的温暖,于是司徒恭弘越发的向后靠去,想吸取更多对方身体所散发的气息。但是岳英扬却固执的把他再次压到了墙上!牙齿舌头吻咬并用的在司徒恭弘的颈后肆虐着。
欲望终于成功的被挑了起来,从口里呼出的热气喷到眼前的墙上竟然形成了薄薄的雾气,吸进来的空气里除了浓重的潮湿的味道就是岳英扬身上几乎淡不可闻的麝香的味道。那是昨天夜里司徒恭弘在他身上留下的,属于两个人交合的特有的味道。
思及此,情欲更是如潮涌来。趴在墙上的双手早已没了力气,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赖在那里,但是已经不会觉得冷了,反而热得要命!这个时候背后的岳英扬却又感觉冰凉起来,司徒恭弘被按着不能靠近,气得差点怒吼起来。
岳英扬的手很大,足够照顾司徒恭弘挺立着的分身的上上下下。背后的吻从后颈延伸到更下面的地方,原本贴在腰间的手掌也仿佛跟着不断下落的吻而熨烫着终于停在了腰下的位置。
所有的热力都在欲望的周围聚集着,一波紧跟一波的快感更是毫不犹豫地冲刷过司徒恭弘全身所有的神经。岳英扬从前从来没有这样挑逗过他,他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闺房之术!
舒服吗?岳英扬的声音突然地在背后传来,底下的被握住的分身跟着一紧。却是岳英扬为了避免司徒恭弘再说出什么气人的话干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司徒恭弘还没来得及张嘴,眼前一花却是已经在岳英扬手上泄了个彻底。
「呼......呵......」舒服的浅吟从司徒恭弘的口里没有阻拦的流泻而出,司徒恭弘就是这样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和痛苦,以至于他很少在去注意别人感受,因为他所受过的所有的教育几乎都是指向于要他以己为先。
岳英扬停下手上的动作,决定等等司徒恭弘这阵子的高潮过去,也暗暗深吸口气平复着自己已经压抑得痛苦不堪的高昂欲望。他到底是不希望有人在床上受到他当初那样的对待......
他不是可以用一句冲动或是还没有长大就可以糊弄过自己的人,也绝对不是个在床上喜欢使用暴力或者强硬手段的人。哪怕怀里抱着的人是自己想要报复的人,他也实在不想用上这种连自己都会觉得不齿的方法。毕竟司徒恭弘就算再跋扈有时却还是破天荒的顾及了他的感受。所以他会用他自己的方法来对待这个实在犹如烫手山芋样的司徒恭弘。
短暂的痉挛快速的过去,司徒恭弘的意识几乎一直是清醒的,只是奇怪岳英扬的停顿。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攻城掠地的时机!只要趁这个时候进入他的话他只怕连叫痛的时间也没有,但是这个傻瓜却停下来等他......
「你......进来。」如果说司徒恭弘的语气里带着命令也未尝不可,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背后的岳英扬的下身正处于何种的尴尬境地。他为什么要忍着?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他今天要做他身下的女人。
「我不会临阵退缩的,你......放松。」接下来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到什么地步了,虽然以前面对女人的经验不少,可是对于男人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对象还是这个好象可以把他挑拨得理智全无的司徒恭弘。
「快啊......」背后的双臀被岳英扬勃起的欲望隐隐地摩擦着,刚刚退下的热气似乎又卷了回来,司徒恭弘只得下意识的弓起脊背。
初时只有一片清凉,刚刚自己射出的精液已经完全冰冷地再度回到自己体内。直到岳英扬试图把第二只手指送进他含得紧紧的窄道才感觉到吃痛。
「够了,你......你......进来......」冷汗开始顺着司徒恭弘的额角滑了下来,他不知道再继续受着这样的折磨他还有没有勇气接着做下去。
「不要夹这么紧!」就连二只手指都放不进的地方叫他如何进入?岳英扬只好耐心的再次用手刺激着他因为疼痛而萎谢的分身一边把第二只手指也挤了进去。
「......痛!」痛到他连喊疼的气力都没有了,身后的小穴入口的地方就像被人拿着利刃刮挲着,而岳英扬还根本就没有进来!
终于羞涩的穴口被岳英扬顽固的手撑开一丝缝隙,他也知道要是现在还不进去的话两个人都会失去信心。
「你忍着点。」把司徒恭弘在墙上抠得死紧的手扒了下来,就着司徒恭弘挂在他颈上的姿势让司徒恭弘平躺在狼籍不堪的地砖上这才抬起司徒恭弘已经软了的双腿,挺身挤了进去!
「......」本来是想要大叫出来的,但是所有的空气全被积压在了胸口,只能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已经根本就一片空白,什么欲望,什么冷热,他现在根本就连疼痛也反应不出来!他一定是被四分五裂了!一定已经从下面的入口那里被岳英扬给撕了!
好痛!岳英扬虽然是硬挤了进来,但是就算经过了润滑之后的窄道还是紧窒得让他只感觉得到痛苦!而司徒恭弘还在没有经验的收缩着内壁,让岳英扬整个人卡在了那里,欲进不能,欲退无门!
「放松......一点,马上就不痛了......」岳英扬不知道司徒恭弘还听不听得进去,而他也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了,只得来回轻抚着司徒恭弘绷得像铁板的腰部,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但是他的话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再俯身看时才发现司徒恭弘已经没有了意识。
「皇上......皇上......」与其说司徒恭弘是被岳英扬担忧的叫声给唤了醒来,还不如说是麻痹的时间已经过去,剧痛开始支配他的身体。
「岳......」就连发音的部分也是火辣辣的痛着,司徒恭弘勉强吐出一个单音。
总算是回他的话了,岳英扬松了口气。
「你放松,我出来。不会再让你痛了。」是噩梦的话就让他赶快结束吧,不论这是谁的噩梦也好!
「痛......」眼睛周围竟然开始也痛了,刚才掉眼泪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痛的啊!可恶!司徒恭弘的眼里泪珠滚动着,他却没有让它落下来。
「好......乖,让我出来你就不痛了。」自己怎么会答应这么无聊的提议!他当时怎么会被皇帝的一两句话就激得完全没有理智了呢?他这样对待皇帝和当年皇帝对待自己又有多大的差别!他不能因为报复就把自己的痛苦在皇帝的身上重演!
「不,做......做......完......」谁知司徒恭弘却提手抓着岳英扬从头上滑落下来束发的带子,偏把岳英扬的头拉近自己。岳英扬一时呆住,发带却被司徒恭弘拉了下来,岳英扬散落下来的头发倾泻了司徒恭弘一头一脸。
「做完吧。」这样披散着头发的岳英扬很难得,难得的浑身没有防备,也没有面具,生生的一个岳英扬俯身定定的看着他。这样要他怎么放弃呢?所以就算是真的要被他给四分五裂了只怕他也是甘愿的......身下的地方已经初时那么的难受了,司徒恭弘再此抬手拉过岳英扬的头,自己把唇凑了上去。
从开始到现在,岳英扬始终没有主动的吻过他。
本来应该选择退出的,岳英扬却发现自己被司徒恭弘的坚决打动了。已经和司徒恭弘一样疲软下来的欲望也因为司徒恭弘逐渐放松内壁时不经意的小动作再次充血......
交缠着双唇,岳英扬终于开始他在司徒恭弘体内的第一下律动。
明明就是可以疼得让人思想空白的地步,为什么岳英扬却可以在他的面前没有丝毫痛苦表现的承受?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岳英扬的血都染了一床!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承受过来的?尤其是他还那么的粗暴......他是不是对岳英扬做了无可挽回的残忍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更狠一点的对他呢?他完全可以报了那个时候的仇啊......
但是岳英扬的动作永远是那么从容不迫,又慢条斯理。深厚的内力使得两人间的情事绵长得足以令人餍足。
「恩......」甜腻的呼吸从司徒恭弘的口里传出,经过了开始时的痛苦,接下来的交合过程令人意外的顺利。动情得不能自己的司徒恭弘,志得意满的抱住岳英扬靠近的肩,并在他身上再次留下不同于以往的痕迹。
紧密帖合着在他身上驰骋着的岳英扬,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不时用鼻子拱拱他的耳垂或是舔着他的颈脉,这个时候司徒恭弘就用更加曲起的身子和猛然收紧的内壁来给予回应,有一次他甚至还咯咯笑了出来。
结果气得岳英扬在他颈侧小小用劲的咬了一口。
司徒恭弘一惊,本来有节奏跟着岳英扬耸动的身体一个停顿,抽送的欲望猛然撞到他体内的一点上!
啊!已经瘫软如泥的司徒恭弘的上半身竟然惊弹起来,剧烈抖动的窄道差点就让岳英扬一泻如注!
看来就是那里了!抱着再度柔比春水的司徒恭弘,岳英扬有计划的次次都撞到那个点上。司徒恭弘的眼神开始变得朦胧,本来还是不时流泻的呻吟如今已经变得像是嘶吼,到最后竟然像是啜泣。岳英扬才想自己是不是欺负得有点过分了,毕竟司徒恭弘是第一次本人从这个地方刺激着,自己是应该收敛一点的,谁知轻声的啜泣居然发展到了号啕大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咒骂,岳英扬只在其中辨认出几个模糊的岳混蛋他妈的也就懒得在细听他到底是在叫骂着什么,只一律当了比较高亢的叫床声。
渐渐呼吸都似乎被灼伤了,倾吐到彼此颈畔耳边的都是团团烈火。终于在司徒恭弘叫骂得连嗓子都哑了的时候,岳英扬身子一僵,顶着司徒恭弘最易感的那一点将火热的精液全数释放了出来。司徒恭弘已经在交合的过程中泄过几次的敏感身子那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当即也喷了岳英扬胸前满是。
「哼......呜......呵哈......」终于一个释放的两人都脱力的瘫软下来,只有司徒恭弘嘴里还在哼哼唧唧不知是哭还是笑。
岳英扬的欲望还在他的体内,似乎还没有尽兴似的微微跳动着。司徒恭弘觉得自己的思想又是一片空白了,只有还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存在着感觉,全心全意的感觉,感觉着岳英扬在自己体内时的脉动。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有移动,更没有针锋相对。
「......起得来吗?」岳英扬把平息后的欲望抽离司徒恭弘的身体,发泄过后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的沙哑和低沉,这让司徒恭弘又想起在自己怀里的岳英扬又是别有一番风情。
「恐怕......」快感已经如潮退去,在岳英扬的欲望退出时下面的穴口又开始针扎一样的疼痛。而且喉咙也辣到不行,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司徒恭弘干脆闭口不言。
「你等会,我去找水来。」司徒恭弘的声音吓了岳英扬一跳,转念一想那样的叫法还说得出来话才是奇怪。随手在地上拣了件还算完好的衫子披着,岳英扬作势要往外走去。
「不要走」。司徒恭弘马上拉住要往外走去的岳英扬的袍角,他可以不要喝水,却不能没有岳英扬在身边。
「那我抱你到那边的桌子上躺一下,不要再在地上了。」大厅里所有的椅子都在刚才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架里化为木屑,只有一张最靠里的桌子幸免于难。但是说归说,要抱起一个和自己差不多体格的成年男子的确不是很轻易的事情,还好岳英扬不是普通人,是个上得战场,下得江湖的人,双手往司徒恭弘背后和膝下一用力竟然就真的把司徒恭弘给抱了起来。
待小心翼翼地把司徒恭弘在桌子上安顿好,岳英扬才想起要再拣件衣服给司徒恭弘披一下,想要弯腰,却又被司徒恭弘拉住袖子。
岳英扬停下来回过头,不解的望住满脸期待的司徒恭弘。
「你明天不会成亲对不对?」
「你明天不会娶那个女人对不对?」司徒恭弘满心期待的问着对自己这么体贴的岳英扬,如果他愿意做承受的那一方,岳英扬也就没有理由要娶那个女人了啊!
「皇上,」岳英扬把自己的衣袖从司徒恭弘手里抽了出来,退后两步再次跪下。这次他的腰挺得笔直,仿佛就算皇帝拿出再重的担子也还是压不弯的。
「请恕为臣不能答应。」所有的帖子都发了出去,所有准备都已就绪,明天的婚礼如箭在弦!就算没有这一切的理由,为了红药的名节他也不能出尔反尔。
「好啊!岳英扬!」所有的幻想多被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给打破了。他竟然又跪了下来......他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在自己丢下了所有的尊严和傲气,得到的还是这样无奈的结局。
「即使朕将你满门抄斩,你这个亲也是要成的?」司徒恭弘从桌子上下来,拖着脚把地上属于自己的衣服都拣起来胡乱地裹到身上。
好痛......全身上下都一起发作,尤其是眼角和左胸的位置。也许下一秒他就要因为痛楚而死掉了,而岳英扬却还是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抬一下。
「......是。」岳英扬终于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平静而淡然,就是太平静了所以和刚才那么疯狂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情愿皇帝现在还是和刚才一样用着狠毒的语言威胁着他,狠狠地骂他。
但是司徒恭弘只是站在窗子里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平日总是慵懒得半眯着的双眸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静静地淌下剔透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