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个不嫌弃你年龄,也不嫌弃你有个孩子的。”许燎积极灌鸡汤:“人生在世这么长,我们不能执着于以前,要放眼去拥抱未来,。”说完他又皱了一下眉,直接地说:“你这么好看,自身有能力,家里条件也可以,重新遇到一位懂得欣赏你的人也不奇怪。而且,不一定要结婚,谈一辈子恋爱也可以呀,高兴就成。”
赵筠雅看着他说得头头是道,突然打趣道:“你最近是不是拍拖了?”说完还用确信不疑地眼神看着他。
许燎被戳中那一刻话突然说不出口了,迟疑再三后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整个人呆得不像话。
赵筠雅眉欢眼笑地看着他,“怪不得你今天一个劲地给我灌鸡汤,原来是自己正幸福地拍着拖呢。”她故意朝许燎瞥了两下,又接着说:“是不是最近才刚交的朋友?你以前画风不是这样的。”
许燎一边汗颜一边佩服起自己的师姐,“是最近才谈的。”不过他已经跟我求婚了,他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呵呵呵~,我就说你今天这么反常。”赵筠雅心情大好,“那这顿我请了,庆祝你这个万年光棍终于有人要了。”
赵筠雅从认识他的那一年起就积极帮他介绍对象,但许燎没跟她透露自己的性取向,每次也只是支支吾吾地找个借口推脱,现在得知他脱单了,她既欣慰又好奇那个女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燎怕她再细问下去,连忙找了个话题盖过去。最后赵筠雅拎着特产,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下次带着她一起出来吃饭。”
“等她有空了一定。”许燎客气地把人送走,呼了一口气,然后开车驶回小区。
晚上跟钱徵聊起这事时他还在发愁,“我该怎么跟他说我俩拍拖的事呀?会不会吓着她?”
钱徵刚洗完澡,在诺大的浴室里擦着身子,他对着手机那头说道:“你就先暗示一下她,等她自己有所察觉,再把真相告诉她呗。”
许燎想了下,确实算是可行的一个办法“那我怎么暗示她?”他想了一下发现这个更难。
“你别急啊,”钱徵在另一头宽慰道:“我帮你搜搜。”
许燎脑海中缓缓打出一个?,钱徵那边很快发了好几个链接过来,一一点进去一看,差点没让许燎吐血。-《gay有什么表现》、《怎样识别一个人是不是gay》......
许燎满脸黑线,声音也染上了杀气,“你是让我直接把这些链接发给我师姐吗?”他不敢想象后果。
“没啊,宝贝。”钱徵感受到从手机里传来的森森寒气了,“我意思是,你可以在你师姐面前学着一点,让人往这方面想。”
许燎呆滞,他自认为自己除了性取向不符合社会主流之外,其他一切都无特别不同。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至今也没人发现他是gay,所里的同事也都把他当直男兄弟看。”
他思考了一会,脑海中就停止了挣扎,-“下一个问题。”他不耐烦地锁住眉头“我怎么带你去和她吃饭呀?”
“怎么,难道我拿不出手吗?”钱徵又委屈巴巴地,“我连我们市长都见过,还怕见你师姐不成?”
“哎不是这个意思,”许燎脑海又开始一片凌乱,“我意思你这么忙,在b市这也没有什么任务,不知什么时候才有空过来和她一起吃饭。”
“嗨,我以为多大事呢,”钱徵打开了摄像头,“你师姐什么时候接受你的性向了,我就什么时候到。”
“怎么,她不接受你就不来了吗?”许燎轻飘飘地开杠,两人开始跟小学鸡一样互相啄来啄去。
晚上睡觉时许燎做了个诡异的梦。梦里他穿着鲜艳的衬衫,配不过膝的短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在大街上握着钱徵的手压马路。屁股一扭一扭地,偶尔还眨巴着眼睛撒娇道:“老公,我渴了。”
梦里的钱徵也很诡异,他穿着一件很紧身的运动套装,曲线迷人,肌肉比之前更发达,尤其是胸前那两块肉。他压着许燎当街亲了一口,然后撸起上衣拍拍胸脯道:“喝我的。”
小许当晚就被吓醒了
第78章
许燎一连好几天都被那个诡异的梦侵扰,今天跟钱徵视频时忍不住把它说了出来,谁知那头只是哈哈大笑,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眼神暗示道: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
许燎惊恐地喊了一声“神经病啊。”翻了个白眼并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钱徵更加乐不可支,“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是咬过你的-”
“打住,”许燎满头黑线,他并不想在分居两地时回忆起两人的恩爱时光,且钱徵是怎么做到毫无羞耻之心随时随地开车的?
“你可别冤枉我,”钱徵突然靠近了镜头,一张俊脸写满委屈(在许燎看来是做作),“我只和你开过车,并不是随时随地好吧?”
“行行行,你就一个人开,反正我不陪你。”许燎无所谓,反正又不住一起,他也不用担心每天被折腾到半夜。
“想你了,”钱徵看着正在修改准备资料的许燎,专心工作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痒痒的。
“下下个星期你就能见到我了。”许燎头也不抬地说道。
钱徵愣了一下,“为什么是下下个星期?”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你的配型结果出来了?”
“嗯,”许燎依然头也不抬,拿着签字笔涂涂写写,“下下个周末我再去B市一趟,已经跟我师父请好假了。”
那头没有声音了,许燎抬头一看,钱徵正在键盘上敲字。他不由得汗颜,“您不会又去上网找些有的没的了吧。”
“多了解一些嘛,不会错的。”钱徵专注地看着电脑里的词条,每个相关信息都一字不落地阅读完,许燎看着有些好笑。
“已经跟医生那边沟通过啦,去到做个体检,然后上台抽些骨髓,完了住院观察一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不是随便抽个血就可以了吗?”钱徵眉头微皱,“现在都不需要抽骨髓了。”
-“你说的那个是外周血,”许燎顿了一下,“医生说亲属间最好抽骨髓,因为动员剂也有一定的副作用。”
钱徵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许燎决定好的事很难改变的,自己只需要陪着他就行。想到这他又默默输入了几行字,另一边的许燎还在笑他,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把上面的膳食养生等都复制了下来。
由于要请几天假,许燎不得加快了手头上的工作,每天上班要么见当事人,要么就去搜证,回来家里还要加班加点的整理资料。小橘子跳到他怀里,一个劲的拉扯他的衣领,仿佛在抗议许燎好久没带它出去溜了。
他时不时空出手来一遍一遍地抚摸它的毛发,温柔道:“爸爸在干活呢,等下次放假了再带你出去玩。”
小橘子似懂非懂,只是抓着衣领的手没那么紧了,但变成了上窜下跳地捣乱。许燎刚码好字,冲个咖啡回来电脑变成蓝屏,他赶紧上去紧急抢救,电脑却自动重启了。
欲哭无泪,抬头两眼问苍天,正要对肇事者发难,却发现它在挠着一沓资料。
小橘子:喵喵喵?
“嘭”
小橘子被扔进猫房,许燎恶狠狠地隔着栏杆说道:“扣你一个月小鱼干,你给我在里边好好反省,知道没有?”
然而傻猫终究是傻猫,他不懂人类的意思,砖过头就在房子里上蹿下跳玩起来。
许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溺爱它了。
等把资料重新弄好,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点整,许燎跑去阳台吹了冷风,而后准备洗洗睡。幸好第二天是周末,他可以尽情赖床,想到这他嘴角挂了个微笑,开心地入睡了。
在高强度的工作下,许燎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他却怀疑自己没睡醒。--“你怎么进来的。”许燎讷讷地说道,脑袋上的刘海翘得飞起。
“打你手机没接,我自己猜的密码。”钱徵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昨晚熬夜了?”
“不止昨晚,请假后就一直熬到现在了,”许燎打了个哈欠,昨天本来可以早点睡,小橘子把我资料废了,“说完他走到猫房前面,叉着腰看着里面的罪魁祸首。
“喵喵喵~”小橘子扑上来,扒着栏杆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可怜。
许燎伸出手点点它的额头,”每天大鱼大肉伺候你,吃的都是进口的,天天给你铲屎,结果你竟然把我劳动成果糟蹋个遍,”越想越气,继续咬牙切齿道:“你就在里边反思一天,晚上再出来交待自己罪行。”
钱徵笑着把他拉过来,“你怎么跟一只猫怄气啊。”
”我教育它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说话。“凉飕飕的语气,钱徵很快就没出息地闭嘴了。
过了一会他才缠着许燎,“我大老远跑过来,有点累。”
许燎警惕地看了他几眼,“房间有床,外面有沙发,你自己选一个。”
钱徵立马露出惊喜的眼神,“可以吗?”随后又痞痞地坏笑道:“我想你先陪我洗澡。”
许燎迅速扒拉开他的手,一脸“你怎么这样”的表情嫌弃地看着他,“你不是累吗?我让你选个地方自己睡,我可不陪你。”
钱徵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但依然死不要脸地缠着,“这么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吗?反正我的小兄弟很想你,我也是。”
许燎大清早的血压快爆表了,他忍无可忍锤了自家男朋友,“你怎么天天想着这事啊!”说完觉得自己的膝盖有点疼了,腰也有点酸。
钱徵上前揽住他,低头亲亲他的脑门,“别气,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做先。”
炸毛的许燎瞬间又被抚平了,他窝在男朋友怀里,支支吾吾道:“也不是说不行,就这大白天的,嗯...”白日宣淫不好吧,要做也得晚上呀。
钱徵抿着嘴笑了两下,大手抚摸过他的脸颊,再称手捏两下,“那就晚上来。”
小情侣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今晚的活动内容,一旁的小橘子拼命刷存在感,奈何没人鸟它。
关于骨髓移植这块,是抽骨髓还是抽外周血,两种方法都可以,这里我只是剧情需要,无需当真,祝大家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第79章
钱徵周末过来住了两晚后又回去了,许燎有点心疼,让他不用每个星期都飞过来。
但钱徴只是摸他的头,告诉他:“我喜欢可以亲手抱着你的感觉。”
许燎内心感动无言,只是伸手去拥抱他,尽可能地留住时间。
周一开例会时,几位合伙人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精诚律所将会在F市和B市开分所,由两位大律师分别牵头,最迟明年六月份就成立。
许燎有些心动,尤其是带队去B市的还是他的师傅周孟开,他又猛然想到一个事实,钱徵不会在里边也起了作用吧?
出发去b市的前一天,吴凯的判决下来了,无期徒刑且不得假释。许燎有些唏嘘,随手点进赵筠雅朋友圈,她也更新了一条内容。
最不好过的是吴凯家属,在庭审时吵吵嚷嚷,途中被赶了出去,现在又哭喊着要上诉。许燎没有万分同情,只是希望他们下次再找个靠谱的律师吧。
小橘子依然被送到饶月荷家里了,晚上许燎一个人在家收拾着行李,期间钱徵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许燎一点一点打字发过去,“我正在收拾行李呢,有空了再打给你。”
--“好的,宝宝。”钱徵迅速发了个OK的手势。
第二日到达B市时岳斯阙开车来接他了,钱徵在法国谈生意,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一个人做了全身体检后就待在酒店,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看着周围鳞次栉比的建筑物。
在车上时他好奇地问了岳斯阙,跟郝年结婚这事家里人是否知道。岳斯阙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这下惹得他更好奇了。
“他们一开始就同意吗?"许燎酸了。
“我外公外婆同意就行。”岳斯阙依然保持着高冷的姿态。
-“挺不容易的,你外公外婆真开明。”
许燎也有些想自己的爷爷了,不知他若在世是否也会支持自己呢?
其实岳斯阙没说的是,在事情暴露的那天他直接找上他外公外婆,人传的C大高岭之花竟然像个小孩一样伏在老人的膝上,痛哭自己对女孩子没有感觉,连冲动都没有。
真假尚未辨证,两位老人就直接心疼得要死,再加上那会岳柏礼跟苏苑的陈年旧事被知晓,他们直接把全部股份转移到岳斯阙身上,而后上门警告岳柏礼不许插手。
虽然事后回想起来岳斯阙难得的感到一回丢脸,但细算下来,他用脸面加长辈的宠爱换回了长久稳定的恋情,实在太划算了。
而郝年那边就更直接了,被他爸打一顿,然后赶出家门,蹭在他哥家里舒爽得很。要不是三年前他出了车祸,躺在医院大半年,估计到现在他爸妈还在气头上。
体检报告显示没问题,医院按原计划明天就开展骨髓移植手术,而岳斯佩也躺在舱里等了许久。
术前医生安慰他,只是个成熟的小手术,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许燎全裸趴在手术台上,几个医生围上来对他铺巾消毒、麻醉,开始了抽取骨髓的过程。
两台手术同时进行,医生在一旁指导着护士,由于是半麻所以许燎也头脑清醒地默默听着。
整个过程果然如医生所说的很快,许燎还没反应过来呢头上的手术巾就被掀开了,护士帮他穿上衣服,推到隔壁观察室待了约3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