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容小贝都要被气哭了,他哥一个Omega,还带着肚子里的小宝宝,一个人要去哪里,甚至连自己这个最受他疼爱的弟弟都不告诉,他哥和秦骋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先别管这些,我会把你哥找回来的,先去上学。”
秦骋当即就给警局打了电话报案,再让自己的人在全市寻找容瑜的下落,他不觉得容瑜会出意外,只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失控,他转身赶往公司。
秦氏大厦,因为秦骋在股东大会上狠狠呛了顾常威,这人索性请了一周的休假,像个老王八似的躲在壳里担心在公司被人说笑。
其他股东一听说秦骋这个山大王回来了,各个也不出来逞威风了,对一脸煞气的Alpha避之不及。
博文这些天也一直忙碌于秦骋交给他的任务,一见到老板真人,他总算能把刚查到的结果说给秦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总裁办,里面秦醒正西装革履地坐在总裁的位子上看文件,秦骋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像个讨债的社会人。
“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文博义愤填膺道:“查清了,财务科卷钱跑的那个人去了国外,今天我们的人已经把他抓了回来,全都招了。
他竟然是顾总的远亲,在他偷跑之前一个星期,这人才办了护照,手续是顾总的助理办的,证据全部都在这里。”
一个文件递到秦骋面前,他随手打开,嘴上阴恻恻的。
“顾总?从今天以后就和我秦氏集团没关系了。”
文博继续,“这人也是个怂货,知道自己暴露了,就吓的什么都说了,他咬定这事从头到尾都是顾常威指使的。
不知道顾常威是不是老糊涂了,连给他亲戚存款的账号都是他实名认证的,这下是板上钉钉了,我们录了视频和音源,顾常威赖不掉的。”
“我知道了,还有么?”
“老板你派人跟踪柳峰,也发现他和顾常威一起在下班后去过单东江的公司,而据我之前收到的消息,洛家那位小少爷……似乎和单东江通气了。”
听到这里,秦骋先是眼睛一亮,随后疲倦地扶额,眼神阴鸷起来,这下,就全部真相大白了。
文博看着秦骋伤神的模样,愧疚地道歉,说自己失职了。
秦骋用力把文件甩到两米处的矮几上,这才去和被他晾了半天的秦醒。
“让你的人全部行动起来,容瑜出门了。”
坐在老板椅上的秦醒侧过头,“出门?”
当大哥的语气不善,“被洛家那小子骗了!”
秦醒:“……”
随后沉默地拿出手机,命令自己的手下出动找人。
秦骋又把文件给了文博,“现在就把这些都备份,送去报警。通知那些老家伙,十分钟后重新召开董事会。”
“是。”文博会意,出去做事。
“待会儿开会,直接开除顾常威的董事,他的股份不保留,你以执行总裁的身份举报他包.庇.罪,给我往死里搞他。”
秦醒半垂着眼皮,“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干嘛不自己开会,这个位置什么时候都是你的,我不想跟那些东西打交道。”
秦骋一把脱了羊绒大衣,甩在后肩站起来。
“我去找我老婆,你不管这事谁管?”
“据我所知,现在全城约有四分之一的人都在找你老婆,难道你觉得大嫂那样的Omega会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飞出去?”
秦骋原本已经走到本口,听见这话又转过身,很鄙视地看着自己的木头弟弟。
“所以等楚嘉恩哪天不见了,你能坐得住等他回来?”
秦骋无所谓的耸耸肩,“速度点,你的办公室太无聊了。”
回应他的只有秦骋带上门的背影。
当天下午,请假在家的顾常威便因为他的勃勃野心和眼高手低失去了一切,同被他忽悠的远亲一同被逮捕,秦醒主持的股东大会上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踢出去的董事是自己。
晚上七点,和柳眉一起吃饭的柳峰也被“单东江”的短信叫出家门,刚出楼道便被蒙了个大麻袋,被人一路带到了城郊的唠叨山。
秦醒的几个刀尖舔血的手下专往他的命门上招呼,在柳峰奄奄一息时才收手,却还不算完,他们又给他嘴巴里塞毛巾,用麻绳绑着丢进个大狗笼子里。
在柳峰惊恐地和笼中疯狗拼命的同时告诉他,今天柳峰得到的苦果,都是他招惹秦骋的下场。
这一晚的洛家也被哭叫声充斥着,从单东江公司坐车回家的洛阳正在车厢内小憩,前面的司机突然急刹车,接着洛阳便被强劲的外力从车内拉到大路上。
洛阳便这样,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边上狠狠地挨了顿打,从这里路过的行人竟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这应该是他人生中吃到的最痛苦的教训,直到后来他觉得自己好像骨折了,秦骋才从这些打手身后出现。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狼狈不堪的洛阳,眼神里明晃晃写满了恶心,语气冰冷到极点。
“我对你从来没有过意思,一直都是你在无中生有,洛阳,你要是不想死,就不要再来招惹我的人,记住没有?”
洛阳强撑着笑,瞪着眼看他,“你宝贝的那个Omega看来也没那么信任你,怎么,看你这着急上火的样子,我发给他的照片他应该都看到了,并且也都相信了!
还有…咳…咳咳……”
他还没说,秦骋的老虎爪子便捏住了他的脖子,满目的阴鸷,像是要把洛阳的头拧下来。
“你给他发了什么照片?那些假新闻和假照片都是你干的?还跟我到国外偷拍…洛阳,你真的活腻了!”
手掌渐渐收力,洛阳呼吸困难,一脸狞笑,只要秦骋再稍稍捏紧手掌,他今天就能被掐死在大马路上。
“还有呢…咳咳咳…你得感谢那个Omega的二叔…要不是他…咳咳…你也不知道…原来你的Omega这么不信任……”被死死掐着的脖子发出可怖的声音,奸细又刺耳。
突然响起的手机救了洛阳一命,秦骋的人追踪到了容瑜曾经吃过饭的小餐馆,秦骋拿着手机像珍宝一样匆匆走了,洛阳像一条死狗,再没有人愿意看他一眼。
洛家的司机过了好大会才敢过来拖人,洛阳不仅骨折,连带他的“命根子”也被打坏了,秦骋转给了洛家大哥一笔巨款作为医药费,并警告他管好洛阳,再有下次,就是洛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此,即便自家小儿子被打个半死,洛家父母顾着那笔医药费也再不敢吭气了。
容瑜离家出走不过三天,这三天里他先是买了张汽车票去往了钟市下面的一个小镇,然后在那个小镇的面馆里吃了两顿饭,接着便没了踪迹,也从这之后再没用自己的手机买过东西,拿身份证住过酒店。
看样子,小猫咪在努力和秦骋躲猫猫呢。
文博开着豪车带秦骋在这个巴掌大却离钟市最偏僻的小镇上从早转到晚,到最后秦骋干脆下了车,随便逮到了路上的人便问,见没见到个白白净净不高挺瘦的小男孩,大部分得到的回答都是没见过。
还有一部分人问他那是多大的小男孩,秦骋回答二十来岁,路人纷纷像看傻子一样看秦骋。
最后他们又折回容瑜吃过饭的小馆子,终于被换班的服务员提供了线索,说是听到容瑜吃完饭后向他打听这里有没有日结的工作。
服务员是本地人,家在小镇的头上,邻居有个工厂,厂里正缺个后厨打杂的,可以日结工资。
那服务员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那里面的活又脏又累,他见容瑜白净细嫩,一脸学生相,怎么都不会是能够去做那种活的人。
结果他在秦骋的“请求”下给自己邻居家打了个电话,一问,老天爷,那样的学生脸还真去厂子里打杂了。
秦骋一脸心痛的赶到那小工厂,这时候工厂已经下班了,秦骋不顾看门大爷和大狼狗的奋力阻拦,终于和服务员的厂长邻居说上容瑜的事。
邻居说他们这里的确新来了个人,正如同秦骋描述的那样,虽然长得斯文,干活却一点也不娇气。
厂长骄傲地对秦骋说,他给这个小工人一天五十块,比上一个偷懒还刮油水的小杂工每天多了十块的工资,最后得到秦骋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锅底脸。
然而今天这个小工人下午却没来,给后厨请了假,厂长说他就住在工厂后的筒子楼里,这地方还是厂长好心帮他安排的房子,一个月只需要三百块,最后也只换来秦骋痛心疾首的表情。
工厂后的筒子楼简直可以用“金”鸡独立来形容,四周最高也就几座二层小楼,这两排筒子楼高五层,相拥在一起,像两根筷子并拢插在面条碗里。
容瑜住的地方在一楼,秦骋让文博回去,自己一个人靠近了容瑜这两天生活的地方。
踏进楼道的第一步,不堪的味道和潮湿的地面便秦骋难以忍受,一抬头,楼道窄小的简直不给胖人活路,他甚至有些庆幸容瑜至少不用辛苦的爬楼梯。
容瑜既然没去工作,肯定就在房子里,秦骋敲了敲西户的铁门,无人回应,再敲,依旧无人回应。
他长呼一口气,给容瑜的手机打电话,已经是关机状态。
“小瑜?”他浑厚的男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响。
“小瑜,宝贝,是我,你在不在里面?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
难道出门了?秦骋扶着门的手掌滑下来,颓然地在门前踱步。
铁门内,托着肚子屏住呼吸的小Omega透过猫眼往外悄悄打量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κiξsㄚòひ”小可爱、“君初蒅”小可爱投喂的地雷,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3●)
第55章 “宝贝儿,我好想你”
容瑜知道秦骋手眼通天,也知道自己和秦骋闹这种把戏根本不是对手,可他没想到这么快秦骋就找到他了。
由于多天没有见到秦骋,现如今的Omega正处在极度焦虑的状态,这时候敏感的腺体感受到熟悉的、亲切的、标记了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释放白茶的清香与之结合,门外的秦骋自然闻到了容瑜的味道。
他后背猛地紧绷起来,站定在这一扇破旧的铁门前,其实这门只需要他抬腿一踹就能开,但他没有。
锐利的鹰眼透过猫眼,好像能从外面看见此时正在往外瞧的容瑜一样,惊的门内的容瑜一下离猫眼老远。
秦骋尝试着和里面受了惊的小Omega解释,“宝贝儿,你怎么能不给我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就离家出走呢?我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
出差的确是我骗了你,但我是真的去做正事了,网上那些新闻和照片都是洛阳和单东江故意弄出来的,你开开门,我进去跟你说好不好?”
容瑜愿意信任秦骋,可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慌张焦虑的腺体,像是有些任性,就是不肯给秦骋开门,也不肯同他讲话。
没有得到回应,秦骋也不干休,他一边脱外套,一边对着铁门道:
“小瑜,你要是真在里面不想见我,那咱俩就在这耗吧,你带着孩子住在这样的环境不嫌苦,我就陪着你,听说你每天还要工作,那咱们就明天早上见,我反正清清白白,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都没干,你不跟我回家,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身价数百亿的秦氏总裁,便像个赖似的靠在容瑜对面的墙壁上。
两口子的拉锯战从下午持续到天色擦黑,靠墙根的秦总虽然目不斜视的盯着门,但内心已经非常着急,躲在房子里的容瑜也没好到哪里去。
秦骋脱了外套,上身便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还有些发皱,眼下带着倦意,虽然依旧帅气,但比平日那个意气风发一丝不乱的高冷总裁还是有些差别。
这几天昼夜温差都很大,他现在套着毛衣外套才觉得暖和,站在外面还贴墙的Alpha怎么就不知道穿上外套呢?
容瑜心软了,下唇被他咬的发白,正欲打开门放秦骋进来,原本一动不动的Alpha突然抬起腿来,低呼几声,跺脚的动静把楼道灯喊亮了。
秦骋奔波了一天都没吃上正经饭,他等的漫无边际,人生第一次觉得饿到半死,拿起手机来发现这穷乡僻壤的连个外卖也没有,一张脸顿时变得凶神恶煞。
正巧,楼道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迎着声转过身,来人却不是他的容瑜。
伴随着隔壁大妈的惊讶声,容瑜握在门把上的手又放了下去。
“啊呀,干什么的,你这个人又是干什么的?”
这位大妈被秦骋一身的煞气吓到了,秦骋努力让自己的脸放松好不显得那样吓人,出声问她。
“阿姨,您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今天出没出门么?”
大妈叹了口气,掏出菜篮子里的钥匙开门,她就住容瑜对面。
“前两天突然冒出来的,看着像和家里人闹别扭了,你是他家人?
小伙子干什么不好跑去前面厂子里打杂,天天吃泡面,晚上十点才回来,一开门那铁门嘎吱嘎吱的响,吵的我和我老伴儿都醒了。”
秦骋喉咙一紧,呼吸都觉得疼,他转脸看向容瑜那扇门,心里五味杂陈。
对门的大妈一脚踏进家门,又喊秦骋。
“你咋不去找他?干等还得好几个钟头,到我家吃个晚饭吧?”
“谢谢,不用,我等他。”
秦骋也不确定容瑜到底在不在家,刚才大妈说的那几句话让他心疼极了自己的宝贝小猫咪,他不能再错过容瑜,于是又站回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