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现代耽美]——BY:折梅西洲

作者:折梅西洲  录入:08-24

  “明风,”沈凉月望着他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骑马的事吗?”
  “当然。”
  “不,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曾经说过,你身前的这个位置是我独有的,你让别人坐在你怀里,骑在我送你的马上。
  沈凉月垂眸凝视他的目光,怅惘又忧伤,贺明风心如针扎,忍不住向他伸出手,想把沈凉月紧紧抱在怀里。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马嘶,有个初学者的马被人惊扰,突然发狂。沙土地上的马匹都被吓了一跳,沈凉月的黑马人立而起,他慌忙压低身体、夹紧马腹,才没有被从马背上甩脱下来。
  “小飞!”在一片尖叫混乱、尘土飞扬中,他听见贺明风大喊,向褚飞那边急跑过去。
  褚飞抱着胳膊跌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你怎么样?”贺明风急急地问。
  “骨头应该没断。”褚飞惊魂未定,没受伤的手紧紧抱住贺明风的脖子。
  “凉月,我先送他去医院!”贺明风没等他回答,已头也不回的抱着褚飞跑远了。
  “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吴梦拍了拍心口,又摸着贺明风白马的皮毛幸灾乐祸地夸奖:“宝贝好样的!”
  被帝星的omega们评选为“最想被他拥抱”的怀抱究竟是什么样的?沈凉月也想知道。他望着贺明风离去的背影,在剧烈的疼痛中,蓦地恍然大悟,他突然悟到自己为什么输得这么惨。怜爱和恋爱,是多相似的两个词,说话时不仔细听都分辨不出差别。
  褚飞受伤,而他还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贺明风自然对伤者更加关怀;褚飞是贫民孤儿,他是贵族公爵,所以贺明风觉得褚飞更加需要照顾。人们心里的情感天平总是偏向弱者,沈凉月看上去什么都有,也就不需要特别关心。
  可他只是看上去没事罢了。
  “吴梦,”沈凉月轻轻的叫了好友一声,平静地说:“我的脚腕好像扭到了。”
  “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说!”吴梦手忙脚乱地把沈凉月卡在马蹬上的左脚挪出来,又扶着他下了马,脚腕肿得厉害,靴子已然脱不下来。
  “你刚才就让他那么走了!那个谁伤的是手,都有人抱,我可抱不动你!”吴梦又急又气、满心不甘,突然转身向看台跑了两步,大喊道:“我的朋友需要帮助,有没有英俊年轻身材强壮八块腹肌的alpha过来帮帮忙!”
  话音刚落,沈凉月身边就呼啦啦围上了一圈人,alpha躁动杂乱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很多人都在说:“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
  沈凉月连头都开始痛,他把手臂搭在吴梦肩上,连连婉拒:“抱歉,我不需要。”沈凉月冷淡的拒绝不知令多少人心碎,可谁又知道,他的心早就被人碾成了粉末?
  “哼!贺明风就是个蠢货,你干嘛还为他守身如玉啊?只要你想,什么样的alpha找不到?”吴梦虽然气鼓鼓地抱怨,但双手还是稳稳地扶着沈凉月,“我真的不懂,刚才你为什么一声不吭!”
  两个人极慢地向外挪动,直到走出马场,沈凉月才用极轻的声音喃喃地说:“我不敢,吴梦。我不敢说。”
  “为什么?”
  “因为他可能,不会选我。”
  沈凉月还没怎样,吴梦的眼圈已经先红了。美丽骄傲的天鹅生怕自己输给丑小鸭,所以宁愿默默忍受疼痛,也咬紧牙关不肯出声。他在维护自己的尊严,也在维护自己的感情,因为如果贺明风没有选他,那他就再也找不到借口继续等他,他们两个人就会在今天彻底结束。
  沈凉月还舍不得和贺明风一刀两断,所以宁愿受苦,也不愿冒险。
  原来天鹅在爱情中,也会卑微入泥土,也会彷徨神伤,爱情怎么会把人变得这么蠢?


第7章 温柔的假象
  若不是贺钧扬言要派一个班的士兵去把他押回来,贺明风是绝不会踏进贺家老宅一步的,这里有他最惨痛不堪的记忆。
  父子俩沉默地用餐,坐在长长的餐桌两端,仿佛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贺钧用擦巾擦了擦嘴,沉声道:“你现在住在哪儿?回帝星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家?你的家恐怕也不在这儿吧。”贺明风冷笑几声,这处宅院空荡寂寥、毫无人气,连说话都有回声,哪儿还像个家?
  贺钧眉头紧皱,无视他的冷嘲热讽,“你和沈凉月最近关系如何?”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吧。”
  “帝星的贵族omega成年后,大都会在湖畔区准备一桩林间别墅,用来度过发情期。”贺钧将手边的钥匙扔给贺明风,“我帮你买好了,去送给他吧。”
  贺明风并没有伸手去接,任那枚银钥匙“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不用,我的omega,我自己会帮他准备。”
  贺钧冷哼一声,又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这与你无关。”贺明风放下刀叉,直视着他的父亲,一字一字地说:“在结婚前,我会好好考虑清楚,我只会与我深爱的人厮守。一旦走进婚姻,我就会对我的伴侣,永远忠诚。如果我做不到,我绝不会娶他,那只会让他终身痛苦。”
  贺钧放下红酒杯,半晌后叹息道:“好几年了,你还没放下。”
  “放下?!我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你让我放下!”贺明风突然站起来,沉重的椅子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指着那条长长的楼梯,怒吼道:“她倒在哪儿,嗯?这里吗?还是那儿!”
  贺钧冷漠地说:“我说过,她是自己跌倒的。”
  “那她为什么会跌倒?”他盯着父亲,恶狠狠地一字一字道:“因为你把那个omega带回‘家’,和她在女主人的卧室里偷情!”
  他双眼通红,向后拢着的头发散落了几缕搭在额前,显得有点狼狈,也令他更像当年那个无助的少年。贺明风永远忘不了十七岁的那一天,他从沈凉月家里回来,满心雀跃的上楼去找母亲,却被人告知她得了急病。空气里有散不去的血腥味,掺杂着陌生omega甜腻的信息素味道。
  “你告诉我她得了急病,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她。”一夜之间,贺明风就失去了母亲,他好像陷入了一个不会醒来的噩梦,直到半年之后,贺钧带着一个温顺的omega踏入贺家大门。
  贺明风掀了桌子,指着端然而坐的父亲道:“你还敢带着那个女人过来,问我要不要她做我的母亲!可我记得她信息素的味道,甜到让人恶心!”
  “你放肆!”贺钧拍案而起,父子俩剑拔弩张、两股极强的alpha信息素在空中对撞。
  “怎么,还想像那年一样,因为我推了她,就打断我的腿?”贺明风的信息素凝成暴风骤雨,整个宅院好像都被乌云笼罩,倾盆大雨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似有实物。贺钧脸上满是骇然之色,他竟被儿子的信息素压制着又坐回座椅,出了一身的冷汗,年轻的雄狮咆哮着战胜了老狮王,这已不再是贺钧的时代。
  “可惜,你已经不能逼我做任何事,你已经做不到了,父亲。”最后两个字,贺明风说得咬牙切齿,发现真相后,贺明风毅然放弃了帝星第一学府递来的橄榄枝,考取了条件最艰苦的边塞军校。四年封闭的军校生活,他付出了数倍于他人的努力和汗水,以学生的身份参与实战,他的每一份功勋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和他位列五大上将、位高权重的将军父亲无关。
  贺钧脸色惨然,贺明风俊美冷漠的脸在水晶灯下耀眼如同新生的神祇。他再不是那个趴在他膝上唱歌的男孩,也不是那个只能无力痛哭的少年,他的儿子在自我放逐般的边塞生活中,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英武强大的alpha。
  而贺明风永远不会原谅他,对婚姻的背叛和满地的鲜血是他们父子永远不能互相谅解的心结。
  贺钧并不爱自己的妻子,那场婚姻只是一场无关爱情的政治联盟。他的妻子是世家大族之女,是沈凉月母亲的闺中密友,也是她们一拍即合,定下了贺明风与沈凉月的婚约。可贺钧爱的,从来就是另一个人,无论他的妻子是如何的温柔美丽,又为他生下了如此优秀的儿子,他都不为所动。
  贺明风将他母亲的悲剧,归罪于联姻的原罪和他父亲对婚姻的不忠,因此贺明风努力地不想像他父亲一样,他下意识地抗拒婚约的束缚,并暗暗发誓要对自己以后的伴侣永远忠诚。
  他以为自己这么做,是负责任、是深思熟虑、是谨慎的选择,是与他父亲截然不同,可惜,子肖其父,在贺明风完全没意识到地方,他其实和贺钧一样凉薄又偏执。他的凉薄被温柔的假象包裹着,比他父亲的残忍冷漠,更加伤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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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幅画,哪幅更好?”
  沈凉月定定看了吴梦一眼,才道:“一幅是大师作品,一幅是随手涂鸦,有可比性吗?”
  “如果有人就是觉得涂鸦更好看,是大师的错吗?”吴梦意有所指地说:“是他自己不识好歹、审美低下!”
  沈凉月看着画册,很久都没有说话,他的踝骨轻微骨裂,已经打了十几天石膏。
  “可人和绘画不一样,”沈凉月轻声道:“你怎么知道谁是大师作品?谁是随手涂鸦?”
  “所以这世界上,需要我这样懂得欣赏的艺术家!”吴梦挑起沈凉月的下巴,让阳光勾勒出他秀丽的侧影,“从审美上看,你毋庸置疑是大师作品。我可是专业的,你不信我么?”
  沈凉月笑着握住他的手,“吴梦,你真是个好朋友。”
  “因为你值得!”吴梦拍了拍他的手背,又义愤填膺地说:“贺明风的脑子进了水,他不珍惜你,不是瞎了就是傻了!”
  “他不瞎也不傻,他只是不爱我。”
  “要不然,我去求我老爸,把那个人调离军部?”
  “何必多此一举?”沈凉月摇头道:“他离开了四年,回来后好像和我总隔着些什么。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又或者是我长大后他难以界定对我的感情,也可能是家族和婚约给了他太大压力。”
  他顿了顿,叹息般地说:“他不爱我,就算没有褚飞,也会有其他人。”
  “凉月,你太理智了,清醒得让人心疼。”吴梦也忍不住叹气,“作为朋友,我宁愿这种时候你在我面前痛哭一场。”
  “如果足够理智,就该知道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能用理智分析的。”沈凉月敛眸垂目,低低道:“涂鸦有什么不好呢?只要他喜欢,那就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最珍贵美丽的画 我给他选择的权力。”
  “所以你打算什么都不做?这么看着他们越走越近?贺明风在消耗你们的感情,你也在消耗你自己!”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我会争取,可爱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一厢情愿是无用的。等我们的情分耗光了,我就会离开他。”
  吴梦看着他沉静深邃的眼眸,深觉自己光长年龄、不长智慧,白白比沈凉月虚长几岁,却远没有他这样镇定成熟,无奈摊手道:“行吧,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帮你出主意,全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看我们这些凡人的时候,是不是好像在看一群傻子?”
  “不,”沈凉月微微一笑,缓缓地说:“我照镜子的时候,才是在看傻子。”
  即使什么道理都明白,也很难过好这一生。有时候,真的是不如不知、难得糊涂,总胜过眼睁睁地看着一腔心事化为泡影,自虐般的一次次品尝失望和心痛,却无能为力。


第8章 湖畔小别墅
  贺明风买了下了一幢林间别墅,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湖面。湖畔区私密奢华,偌大的林区只有不到一百间小别墅,彼此隔得极远,令每个住户都能独享一片天地。离湖畔越近的别墅标价越贵,贺明风为此不惜重金,如果不是最好的屋子,配不上沈凉月的身份,更配不上沈凉月这个人。
  他还特意让人移栽了满院火红的玫瑰花,连铁艺的栏杆上都攀满了玫瑰藤蔓,浓绿深红、艳丽张扬。贺明风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一件勉强配得上沈凉月的礼物。
  在他心里,沈凉月不像褚飞,一块巧克力就能轻易讨好。贺明风小时候也曾送过沈凉月草编的蚂蚱或者狗尾巴草做成的戒指,沈凉月其实都很喜欢,他会被假蚂蚱吓得大叫,钻到贺明风怀里,也会戴着草戒指脸色飞红、咯咯地笑,他什么都有,反而并不注重礼物的贵重与否,更在乎的是心意。可现在,那些小玩意儿贺明风再也拿不出手,沈凉月的追求者们个个出手大方,他这个未婚夫岂能被比下去?更何况,矜贵的帝国之月就应该用最好的东西。
  他兴冲冲地从湖区赶向沈凉月家,迫不及待地想把玫瑰小屋的钥匙送到它的主人手上,就像幼时捧着母亲做的蛋糕,期待与最好的玩伴一起分享这份甜蜜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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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沈凉月倚在软垫上,留声机里放着华尔兹,雪白的猫咪趴在他的膝上打盹。半旧的黑胶唱片机有一种特殊的音质,高音不刺耳、低音更圆润,隽永而富有韵味,这种有点噪杂的模糊音色很难形容,沈凉月喜欢称之为“时光的声音”。阳光斜照在落地窗上,树影摇曳、光点斑驳,这是典型的贵族omega的午后时光,优雅悠闲,沉静得令时间都舒缓下来。
  右脚轻轻点地打着节拍,这首圆舞曲正是在他成人礼上和贺明风共舞的那一支。那时候,沈凉月一个人站在舞池边缘,如同一只雪白神秘的独角兽、或是戴着水晶王冠的白天鹅,以狩猎为天性的alpha们就像森林中的猎人,在不远处握着弓矢逡巡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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