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终于明白那天玄玄和释宇在做什么了。甚至可以明白他们看见我时的心情,因为......
赤裸的我们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带着草帽提着镰刀的大婶!
我的天!她不断的挥舞着镰刀,然后杀猪似的大叫"流氓啊!!流氓!!老头子!!我活不下去了啊!!........................"我们狼狈的抱起衣服,鸣鸣扶着一瘸一拐的我飞快的逃跑......身后传来一个愤怒的男人的声音"小兔崽子!赔我的的麦子!!!!!!"
11
最近心情糜烂......神经恍惚......眼窝下限......夜夜无眠......
谁能告诉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鸣鸣!
自麦田守望者事件后,我已经N天没有见过他了。我能躲一辈子吗?能,但是我好想他,又没脸见他。
毫无疑问,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像个娘们儿。
我躺在床上,不断的用左手和右手猜拳,如果左手赢了我去找他,如果右手赢了,我就再猜一次。
可惜,我的同步率太好。每一次都没有结果......烦躁!
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拽过小强的领子"说!我哥到哪去了!"
小强这两天老躲着我,还有其他人也当我是瘟神一样。
"他......我......我看见他好象去隔壁了!"说完赶紧拉回衣服跑出宿舍......
哼,老哥也躲我!哈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好了!愤怒的回忆着这些天以来的种种不平等对待,没有人再为我洗澡,没有人帮我洗衣服,没有人帮我擦鞋子,没有人帮我梳头发,没有人帮我捶背......还处处回避我!
当我发现这些平时理所应当的事情开始从我的生活中遛走,眼泪又不能抑制的冲出来了。
我开始摔东西,在一片噼里啪啦中我发现自己是这么的自私,小心眼,孤独,不果断,不坚定,反正如果不是我有这么多缺点,大家又怎么会忽然这样对我呢。
然后我望着一地狼籍,茫然的走出宿舍。
我想我需要一点安慰。
没有敲门,我直接走进隔壁宿舍,哥,我想说我错了。可是我实在说不出来!
因为这两个混蛋在我最伤心的时候做这么变态的事!
我呆楞的望着赤身裸体横卧在床上的王虎,真不敢相信,这么正经的人喜欢我老哥哪里?
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他吗?
不怎么长的头发梳成两个咋呼的小辫子,脸上花花绿绿的涂着油彩,画成钟馗的模样,腿上绑着皮带,手被铐在床头上,肚子上用红颜料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外面还画了一个圈......
而老哥则只披了一件衬衣,下面光溜溜的站在画板前用......
用他粘满颜料的小弟弟画画......
看到我突然进来,两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想大概他们也听到我刚才大闹天宫了,反而是我不好意思起来。哥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让我心头一紧。
紧接着,他恢复了常态,热情的拽了我一把"小熏!来......看哥哥的新作品!"
画面上的人是那个样子的王虎,背景是玫瑰花丛,虽然怪异但还算有那么一点感觉。以前哥哥的画里只有一个看起来很苍白,又有一点呆头呆脑的我......我的画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艳丽的背景。
"这个可不都是用下面的玩意画的,你老哥我还没这个本事,只是用来盖个章!"哥哥指着他的那个说。本来我觉得很好笑,但是怎么就笑不出来呢?"什么名字?"我沙哑的声音连自己听到都难受。
他忽略大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夸张的怪声"‘地狱禁脔',怎么样?"
够恶心,可惜,我现在真的没心情,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要笑,这样的场面让我觉得无比难看。
扯出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假的笑容,"好 ......真不错......哈......哈哈......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拉开门,从始至终,王虎都没有一句话。不过临走我听见哥哥用一丝很悲凉的声音重复着那幅画的名字"弟欲禁脔'‘弟欲禁脔'‘弟欲禁脔'......怎么样?"我在他奇怪的笑声中走出去。他有毛病,他一直是这样的......
这样的他或者我到底是不是都有毛病?
原来我们在不正常的时候才最健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个人晃到了学校后面的树林。
很安静,安静的好象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
我的预感一向都那么准......
我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好奇心驱使我向声音的来源走过去。
后来我的一向优雅的风度就是被这个声音破坏的......
鸣鸣的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女孩打架,对,用舌头呢。
"我永远都只欺负小熏一个!"真的吗?
对啊,他现在就在欺负我,不是吗?那被欺负的人要怎么办呢?
以前那种想要被欺负的感觉消失了......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报仇的冲动......
我脱下一只鞋子,愤怒的朝那个方向扔过去,果然,他们没有准备,啪的一声......
鞋子不偏不倚的打中那个女孩的脸,并且,没有伤到鸣鸣一分一毫。
我瞄的很准吧!
可恶的女人!竟然......竟然......我忽然心里好难过。
我......又想流眼泪了......
"不是我的错!不是!"
我对着傻掉了的那两个人大声吼。真是愚蠢到家了。
那女孩捂着脸躲进鸣鸣的怀里,看着发疯的我。
然后,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鸣鸣推开那女孩微笑的朝我走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是我的错......"
是吧,本来就是你不好!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我不断的蹭上他的脖子......
女孩瞪大眼睛走过来,我窝进鸣鸣怀里朝她扒眼皮,吐舌头。
终于,她哭着逃跑了......
我这个人,有仇必报!可以欺负我的,只有鸣鸣!
于是我带着复仇的快感让所有的不快乐随着爽朗的笑声消失在树林里......
12
关于那次的事,鸣鸣没有解释什么,我也没有再问,因为我怕问了会后悔,而且我相信他。
于是我们的关系很复杂的持续着。
懵懂保守的心还是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即使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我对鸣鸣说还是希望继续做朋友。
我真的很自私,不能忍受他身边的其他女人甚至男人,而自己又没办法给他一个明确的位置。
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是注定要遭到报应的。
真的......
那天我们本来是约好要出门的,鸣鸣说要带我去坐旋转木马和云霄飞车还有我最喜欢的摩天轮。
我高兴坏了,出发前的晚上都睡不着。
很久以前,哥哥曾带我去过。而我也以为除了他不会有人有时间陪我。
鸣鸣是一定上天给我的大天使......
可惜天使也有意外生病的时候。
我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又特意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鸣鸣的宿舍找他。
一路上心情雀跃,感觉就像是去约会一样。
当我推开他宿舍的门后,所有的好心情都灰飞湮灭了。
"为什么还不起床啊!说好了的,我还要去坐摩天轮啊?"
鸣鸣吃力的睁开红红的眼睛,苍白的嘴唇上有细小的裂痕。
看在我的眼里有些心痛,可是我那个时候竟然脱口而出的埋怨起来"说话啊,你赶快起床啦!我讨厌不守信用的人!最讨厌!"
边说还边用力扯他的被子摇他的肩膀。
然后他开始猛烈的咳嗽,我吓的急忙帮他拍背,谁知道他竟然说他去不了了。
我当场翻脸,不就是有点咳嗽吗,一个大男人,这样就要违背约定!
甩开他的手,我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出去,然后重重的摔上门。
我确定我走的很慢,但是他始终还是没有追出来,真让我失望。
一个人没有目的的乱逛,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后面那片荒芜的野地,其实这里很漂亮的,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如果......如果鸣鸣在,即使是这里也会很有意思的吧,即使没有摩天轮......因为这里一望无际的荒草根本就不需要站到很高的地方就可以看的很真切,也许,这样平凡的感觉才适合平凡的我。
我开始后悔刚才的任性。
但是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回去道歉的时候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
啪!肩膀上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今天好有兴致啊,怎么一个人来这么荒凉的地方还愁眉苦脸的?"
"不会是和你的小鸣鸣闹别扭了吧......"
我回过头去,说话的是同校的两个不怎么熟的同学,我记得那个高个子好象是叫楚奇,旁边壮壮的那个忘记了名字。不喜欢这两个人说话的口气,随便讪讪的冲他们笑了笑,然后很不耐烦的拿掉他的手。
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我掉头准备走。
"你真傲,不过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一副欠操的样儿!"楚奇说着把双手架在我身后的树上。另一个人在旁边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吓坏了,知道他们说的是很过分的话,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是我二话不说的推了楚奇一把,拔腿就跑,鸣鸣不在这里!我的英雄气概荡然无存,很没出息的就只想逃。
"想跑,哼,老子还没爽呢!"
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但没想到没用到这个地步。
才跑了不到5米,就被冲上来的楚奇抓住扇了一个嘴巴,眼前一阵模糊,嘴角有腥而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紧接着,左脚腕上一阵巨痛,那个不知名的男生硬生生的把我的髁骨攥错位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呜......啊......疼!放开我!"我挣扎着想挥开楚奇。
"老实点让我们爽了,不然更难受的还没让你见识呢!"
"宋涛,把他裤子扒了!"
下体一阵冰凉,胳膊被楚奇反剪在背后,紧接着那个叫宋涛的解下皮带。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滚开!别碰我!"顾不上脚腕上的巨痛,我不停的大声哭喊着。
他们把我推到树下,宋涛找了一根粗矮的树枝,用皮带把我的手吊起来。
脚痛的已经没有力气站住,我曲着双膝被楚奇按在树干上。
"别碰我!滚开!滚!"我扯着嘶哑的喉咙仰头拼命挣扎。
鸣鸣,来救我,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在呢,都是我不好,你快来救救我。
"现在就叫成这样,一会让你叫死!"楚奇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痛的肠子好象蜷缩成一团。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来。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
闷哼着任楚奇将我反过身。他一口咬住我的肩头直到血随着他的唾液一起流出来。
好恶心,好痛,我却只能哭,鸣鸣!鸣鸣!救我啊!
下一秒,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毫无预警的,楚奇硬挺的戳了进来。
"啊!!......啊!疼!......啊......拔出去!不要啊......"我疯了一样的甩头。我不......
他无视我的反抗,继续向里面挤。血,是血沿着大腿流下去。好痛,身体也痛,心也痛,鸣鸣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操!你真紧啊,都快把我夹断了!我才进去一半都不到就要爽死了,恩......啊......放松,让我全进去啊!"楚奇一个挺身,全部插了进来。
"呜......啊......"我瞪大眼睛,干燥的肠壁上生硬的疼痛像火烧一样。鸣鸣......哥......
随后我感觉到础奇还在膨胀的欲望扩张着我的甬道,并且他开始越来越猛烈的抽动。
"啊......啊......呜......恩啊......啊......不要......不......"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呻吟,我真想就这样死掉。"你叫的好浪啊!继续啊!继续浪给我听!"
楚奇在我耳边大声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的尊严顿时碎成千万片。
然后他握住我的腰,更加用力的撞进来,我甚至清楚的听到那里交合的声音。
神志迷乱中,下身忽然感觉被温热包围住,天,宋涛在这个时候含住我的分身,我浑身像着火了一样。
头仰到几乎可以贴到自己的背,屈辱和欲火包裹了每一个细胞。
楚奇的阳具插的很深,几乎要把我冲破,我的指甲里嵌进树皮,腰也似乎要断了。
"不、不、不要......不要顶了......啊......啊......我......我受不了了......啊......我快死了,求你......不要......不、啊......"
"啊......好紧,好暖啊,你这个小骚货,......恩啊,爽死我了......"
随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我的下体开始抖动,喷射出来的白浊散落在宋涛的脸上和树干上。
没多久后楚奇一阵快速的抽插,然后也把他的精液射在了我的里面。
我奄奄一息的趴在树干上,而楚奇并没有拔出来,我不要,不要......
他的每一滴精液都像一个烙印一样,让我变的不认识自己,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可以每天粘在鸣鸣身边撒娇的我吗?不是的,我以后再也没有资格呆在那个人身边了,我好脏,脏的像垃圾......也许连垃圾都不如......
"换你了!我还没够呢,你快点!"楚奇终于抽出了那个恶心的东西。
但这意味着更可怕的事情,我觉得自己连妓女都不如。
"不要......不!求你!"我又开始大声呼喊。
也许是上天还可怜我,一个厚重的本子向楚奇头上砸去。"你们!我要你们都死!"
他们两个也许是心虚吧,提上裤子飞快的跑了。
我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愤怒的叫骂着,却没有追过去。
来人解开吊着我的皮带,接住坠落的我,抱紧我,颤抖而怜惜的抚摩着我的头。
"哥......"
"小熏......哥......哥对不起你,哥来晚了......"
眼泪,不是我的,滴在我赤裸的肩膀上却比我的更伤心我不敢睁开眼睛,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变调尖锐的哭喊......
13
宿舍里的灯好刺眼的亮着,我睁开肿胀的眼睛,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墙壁白的好可怕......
"哥......哥!"我喊出来的声音可以挫平一座山。那时候我也是那样喊......
捂住眼睛,我好怕光,我发狂的把枕头和被子都扔出去,屈辱排山倒海的映在眼前。
"小熏!没事了!哥在!别害怕!"
哥哥慌乱的揉着我的头发,他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哥......"我只是心好痛。
这个哥哥,怎么变的比我还爱哭......我一只手扶上缠满绷带的脚腕,说不出的酸楚。
有谁知道从云彩上摔下来的感觉吗?我曾经站在那么自由快乐的地方俯视所有疼爱自己的人,但是现在呢,我跪在深深的井底,奢望有人来拉我一把。可是,有谁还愿意触碰我这双肮脏的手?
鸣鸣,你愿意吗?其实我早已经没有办法单纯的当你是个朋友,于是上天给我机会让我彻底反省我的恶劣。
"哥,......有谁来看过我吗?"
哥哥轻颤一下,木然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我扳着他的肩失望的看着他,"是不是......是不是他不知道我......受伤,还是......还是他嫌弃我!他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你说啊!你说!"
问到最后我几乎要用出可以捏碎他肩膀的力气......
"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呢......他......他家里有些事,回去了......"
"他......他回去?回家了?他,这个时候回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释怀还是失落。无数的假设在我脑子里出现,我不相信。这个洞好黑。
"小熏......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用鞋子砸过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