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替身那些年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久歌

作者:久歌  录入:09-06

  “你应该知道我来干什么。”
  “我知道。”景玉墨眨了眨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问:“小可怎么样了?从出生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他。”
  “送走了。”柯琛不带任何感情地答。
  “送走了?”景玉墨愕然,痴痴重复了几遍柯琛的话之后,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他是你儿子,你就这么狠心?”
  柯琛淡淡道:“他长得像你。”
  “长得像我?”景玉墨狰狞的脸夹杂着茫然,她痴问:“长得像我就是罪过了么?”
  柯琛不答反问:“你说呢。”
  “哈哈哈!”景玉墨坐在窄窄的床头,突然捧着脸癫狂地笑出来。那笑声一阵一阵,尖锐刺耳,吵的柯琛眉头紧皱。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景玉墨癫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就是小时候跑去你家和你抓蝴蝶。”
  柯琛心脏猛地一抽,凌迟般的疼痛让他紧紧闭上眼睛。景玉墨后悔,他又何尝不是?他这辈子做过的令他后悔的事很多,但当年因为念在小时候的情分让他对景玉墨心软,从而造成尘尘不可挽回的伤害,与他为了林星沐把尘尘一个人扔在岛上相比,后悔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噬骨的疼痛持续了好久,柯琛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他走到床边,拿出针剂扎进景玉墨手腕处的血管,随后轻轻一推,那不断挣扎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景玉墨听见了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我也后悔没能保护好尘尘。”
  柯琛走出医院时,门口停了两辆车,他看了眼,让自家司机先回去,转头上了旁边那辆。
  “死了?”张承文问他。
  “死了。”柯琛答。
  “我该怎么和小可说,他妈妈被他爸爸杀死了?”张承文无奈地笑笑。
  “随你。恨就恨吧。”
  “你真不怕小可变成第二个你?”
  “不怕,未来的路他要自己走。”
  张承文止住了笑意,严肃道:“可是我怕。”
  柯琛笑笑:“又不是你儿子,你怕什么?”
  张承文看着柯琛,眼底似是含了一片冰霜:“他喜欢弦音。而且像他妈妈那样,病态的喜欢。”
  柯琛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摇头笑笑,反问:“弦音收服不了他?”
  “但愿吧。”
  张承文说完,车内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张承文坐在驾驶座,不说话也不开车,柯琛无奈先开了口:“你找我不会只为了说小可的事吧。”
  张承文心头发痒,从口袋摸出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他戒烟好久了,郭梓尘躺在医院里本来就要闻着难闻的消毒水味儿,自己更不能带着一身烟草味守在他床头。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实际上,柯琛能够预感道张承文想说什么,但他还是傻傻地问了出来。
  张承文终于开口道:“尘尘在国内呆了好几个月,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而且我挪威那边搁置的工作,也差不多该接手了。”
  柯琛突然心悸的厉害:“所以…”
  张承文把嘴里的烟拿出来夹在手中,道:“所以,我想把尘尘带去挪威。”
  “哦…这样啊…”柯琛慌慌张张把头转向窗外,大口喘息了十几秒才能平静地说话:“挪威好啊…气候不错,海景也漂亮,况且你们的家在那里,两个孩子也在吧,尘尘去了,应该能快点好起来…”
  张承文看着后车镜里的柯琛,闭上眼睛重重吐了口气,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柯琛疑惑地扭过头,等一滴温热的眼泪流到脸颊,他才反应过来,用手心胡乱抹了把脸之后将手背覆到眼睛上:“奇怪,我…我怎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你…你带他去吧…我…我…”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话,意识有些恍惚,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偏偏张承文听懂了。柯琛此刻的狼狈让他揪心。
  “哥,我是想…”
  柯琛小口吐了口气,那颤抖的声音飘到空中没一会就散尽了。“我知道的,你是为他好…你们去吧,只是…”
  柯琛把头埋在臂弯,用极其微小的声音问道:“我可以去看他吗?”
  张承文咬牙,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
  “哥,其实,你可以和我们一块去。”

第95章 番外(八)郭梓尘醒了
  三年后,挪威。
  张承文下班回到家,刚打开门,爱尘爱文两兄弟踢踏着小肉腿跑到玄关接他,欢快扑进他腿窝:“爸爸!”
  “怎么这么开心?”张承文把脚底踩的皮鞋换成居家拖鞋走进客厅,透过客厅的玻璃门看花园里漫步的两个人。落日的余晖撒在郭梓尘脸上,雪白的皮肤反射出一缕耀眼的光亮。
  “刚刚柯叔叔带我们去公园玩了!我们给麻麻摘了公园里的野蔷薇戴在他耳朵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从口袋里拿出用拍立得拍出的相片递给张承文。照片里郭梓尘安静地躺在轮椅上,头发剃得干净整齐,耳边一左一右挂着两朵小蔷薇,一红一白。
  他只有每天傍晚摘掉营养管那半个小时可以被带出门,每天这时候,柯琛就带着他到处走走。柯琛不喜欢孩子,嫌他们吵闹,今天竟然把两个小孩也带出去了,很是少见。
  爱尘看着他爸,邀功似的跳出来冲自己竖起大拇指:“白色的是我摘的!”
  爱文不服气,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动作,趾高气扬道:“红色的是我摘的!”
  随后,两个小孩异口同声道:“爸爸,你喜欢哪一个!”
  张承文状似艰难地扶额,手扶相片里郭梓尘耳边的白花,又摸摸另外一边的红花,假装很艰难的选择,纠结一会才说道:“我觉得都挺好。”
  “切~”两个小孩嘁鼻子,觉得他爸好敷衍。
  太阳没几分钟就落山了,屋外吹起一阵凉风,柯琛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郭梓尘身上,将他横抱进屋。进了客厅,柯琛看着张承文:“回来了。”
  张承文点头:“你今天也带孩子出去了?”
  柯琛瞅着两个孩子,凶狠地瞪他们:“我不带他俩出去,他们就趴在尘尘身上不起来,坏的很。”说着,柯琛把郭梓尘抱进一楼的加护病房,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屋里的护工先是给他揉腿按摩,之后值班医生来给他重新插上营养液针管。
  郭梓尘在床上躺了三年,柯琛和张承文一直悉心呵护,除了浑身上下更白了,其他情况并没有恶化,肌肉没有萎缩,体重也没有减轻,就像个永不枯萎的百合,安安静静地盛开在属于他的瓶子里。
  这三年,柯琛和张承文寻遍了各国专家,连全球最尖端的脑科研究机构都去了,试过各种治疗,除了无故让他受罪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渐渐的,两人也看开了,张承文正常上下班,柯琛在家办公,平时照顾郭梓尘和两个孩子,周末的时候两人一起带他们出去走走。
  曾经两人互相视对方为眼中钉,算计来算计去,最终伤害的却是弱小的郭梓尘。经历过那么多,心境早就平和下来了,眼下他们只想过拥有郭梓尘的清淡日子,现在这种相处模式没什么不好。
  柯琛走出郭梓尘的房间,见到客厅那头的开放式厨房里,张承文正在粗糙地揉搓菜盆里的蔬菜,淡笑一声,挽起袖口走进厨房:“我来吧。”
  张承文如释重负,放下菜刀拍拍柯琛肩膀,走出厨房,去了郭梓尘的屋子。
  他照例在人脸上亲亲,随后在窗前架着的画板前坐下,接着画躺在床上的他。
  每天晚上张承文下班,他都会在郭梓尘的病床前坐上两个小时,有时候设计的一些耳钉,戒指,手串等饰品,大部分时候都是画郭梓尘。
  在客厅搭积木的两个孩子见厨房里的人换成了柯琛,开心地蹬着小脚,就差没飞起来:“欧耶!今天叔叔做饭!”
  柯琛听见俩孩子的赞叹声,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锅盖,靠在厨房推拉式木门上,小声得意道:“尘尘以前就爱吃我做的菜。”
  爱尘重重点头:“嗯!叔叔做的菜好吃!”
  爱文眨着圆圆的眼睛,有些不解:“那我爸爸不给他做吗?”
  柯琛往两个孩子身边凑了凑,小声且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们啊,其实以前尘尘是我老婆,我们在一起好多年,是你爸爸后来横刀夺a——”
  还没说完,一楼大厅阳光房改造成的病房里飞出来一只2B铅笔,正中柯琛脑门。一声压抑且暴躁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柯琛,我都听见了!”
  柯琛扭脸“嘁”一声,又进厨房做菜去了。
  由于今天柯琛下厨,两个孩子都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饭,吃完,他俩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跟保姆去外面公园散步去了。柯琛看他俩走了终于松口气,跟张承文商量:“我下周末带尘尘出去玩。”
  张承文又添了一块确实比他做的好吃一百倍的排骨,问:“去哪儿?”
  “带他去海上透透风。”
  张承文又添了一块,吃完才说:“好,早晚凉,给他多带点衣服,把医生护士还有保姆都带上。”
  “嗯。”
  一周后,柯琛带郭梓尘上了私人游艇。正午的太阳光着实的好,温暖而不火热,伴着海面上吹来的徐徐暖风,实在惬意地让人想打盹。
  不和谐的轰隆声从不远处传来,一架私人客机在海面滑翔百米,最终停滞在游艇不远处的海面。
  保镖队长在甲板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确认来人后跟柯琛报备:“柯总,是辛家二少爷辛钦。”
  柯琛想起之前辛钦给他发的几封邮件,眉头微皱。
  海里游过来的人扶着游艇侧身的铁梯爬上甲板。刚踩在甲板上,几名黑衣保镖已经扣着他的胳膊,把他押到游艇主人面前。
  “穿着泳裤随随便便爬上别人游艇,你这是什么恶趣味?”柯琛坐在游艇外的椅子上,怀中抱着郭梓尘,陪他晒太阳。
  “琛哥,我给你打过电话了,只是你没接。”辛钦眼神落在柯琛怀中那浑身苍白到近乎透明的人脸上,只敢看一眼,就匆匆收回了视线,继续对柯琛恭敬道:“要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来找你。”
  柯琛视线要么落在郭梓尘脸上,要么闭目养神,并没看辛钦,也没跟眼前这个小他十二岁的人计较,开口道:“我不谈工作,请回吧。”
  周围的保镖上前拉他,他急急开口道:“琛哥,我公司新能源汽车刚投入研发时你就很感兴趣,还提出过要投资入股,因为你也清楚,如果柯氏旗下的超跑公司接入附和大众的节能汽车,将会有更大盈利能力和发展空间。所以,你这次帮我一把,对你也并没有害处不是么。”
  一阵海风刮过,吹散了辛钦的话语,柯琛坐起身,把郭梓尘抱到平放着的躺椅上,坐在他腿边给他揉腿。
  柯琛淡淡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知道我这人什么脾气。
  柯琛说这话时,脸上是温和的。曾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活脱脱像个嗜血暴君的人,被三年来对郭梓尘的悉心照顾打磨成耐心温和的暖玉,他已经放下身份和脾气,很耐心地和鲁莽闯入他私人领地的人说话,可那人实在不识好歹,还敢在他面前毫不识趣地刺激他的神经。
  他听见辛钦说:“我知道你从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要不然,你怀中那个人也活不到现在。”
  话音未落,柯琛周身已经涌上股渗人杀意。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尘尘有什么意外,可偏偏辛钦要拿这刺激他。
  只眨眼之间,柯琛便宛如瞬间移动一般,瞬时走到辛钦身前,掐着他后颈把他的头狠厉砸在游艇栏杆上。
  柯琛眯着眼睛淡笑:“要不看看,是尘尘活的久,还是你活的久?”说着,他只抓住辛钦的一只脚,把他整个身子倒挂在游艇外。辛钦全身血液都倒流在头皮上,垂着眼皮看身下的汪洋大海,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可以把我扔下去,但郭梓尘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柯琛拽着辛钦左脚的手臂上暴起一根根暗绿色血管,脸上却眉开眼笑:“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活着,尘尘就能醒?”
  “我可以试试。”辛钦大脑血液过密,此刻已经开始晕眩,但他仍然冷静道:“成功了你和他大团圆,失败了你也不亏,不是么?”
  “哦?”柯琛有点感兴趣,示意他继续起说。
  “小时候听我奶奶说,我爷爷四十岁时查出了脑瘤,做手术后也是昏迷近三年,”辛钦随时都有可能倒掉在海里失去和柯琛合作的机会,紧张的他额头层层是汗:“有一次我奶奶去西南山区的寺庙里烧香求福,偶然认识了当时深居在深山中精通人体经络穴位的老中医,请人给我爷爷扎了三个月针灸,最后我爷爷醒了。现在那位快七十岁的老中医被我请回了京城。”
  柯琛手明显颤抖一下。说实话这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利用他,通过自己保住辛氏集团,而且他说的是真是假都不得确认,可即便是这样,柯琛还是心动了。但凡有任何办法能让尘尘醒来,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会让柯琛尘封已久的心脏再次跳动。
  大概两周后,张承文把这边的事安排妥当,搭载专机带郭梓尘和两个孩子回了京。
  每天大大小小的银针扎进郭梓尘身体,日积月累,短短三个月后,郭梓尘脖颈,喉咙,乃至头皮,无处不遍布青紫的针眼,
  张承文看着脖子以上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人,就好像自己的心头肉被针头扎烂一般,痛的心肝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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