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周其实不算老,只不过有两道威严的法令纹,十分严肃,才有点显老。
时良一言不发地接过来,侧身错开闻周。
闻周比闻秦还狠。
在闻秦面前,时良还可以浑,发发难。
时良成绩烂得像饺子馅,但他从小学习小提琴。几年没拉过,但碰到熟悉的小提琴之后手部记忆便汹涌而至。
小提琴声从他熟练的手下徐徐流出,优美又流畅。
交谈中的客人渐渐停下来。
宴会厅的聚光灯下站着一个极其漂亮的Omega,修身的高定小西装显得腰窄腿长,胸口别着一枚漂亮的麋鹿胸针,金色的光泽在灯光下仿若能发光。
不过遗憾的是,当事人表情非常冷淡。
宋屿站在不显眼的侧方,沉默地喝了口酒,眼神却幽深炙热,藏着不为人知的汹涛波涌。
时良漂亮得像个诱饵,而人在诱饵面前通常会失去理智。【*】
宋屿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会送给时良一支软笔。
他想用软毛沾上朱砂,在时良细嫩的大腿内侧勾上属于他的记号。
好像只有这样这个人才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老宋:继续变态。
【*】人在诱饵面前通常会失去理智→诱饵效应。
来晚了来晚了
下一章在10号23点惹!
果然不是典型的校园文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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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池第一次请神就翻了车。
“吾妻,”邪神的眼神几乎能活吞了敬池,从狰狞中挤出一丝勉强能称得上温柔的笑容,“许久不见,我很想你。”
“谢谢。”敬池虚情假意地笑着:“麻烦先从我身体里滚出来。”
请神请到前夫,还是结婚离婚又结婚又离婚再结婚再离婚,最后恨不得能撕了他的那种……前夫。
这岂止是翻车啊,这是翻出了个托马斯回旋了吧??!
“请神容易送神难,小池。”邪神在他耳边低语,苍白的手指蹂|躏他的唇瓣,“我在你身体里,你这回就跑不了了。”
敬池:“哦。”
什么破玩意儿,毁灭吧,赶紧的。
这种前夫不要也罢。
*邪神大佬被迫疯狂黑化攻×看上去花瓶其实很能打脑子还有病受
受很皮,无人能阻止他的皮。
……攻偶尔能,微不可计的那种【所以攻疯狂黑化
**甜的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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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写的题材,先求个预收哇!!!
上帝寂寥千万年后,某日顿悟并决定:
走变态的路,让变态无路可走。
从此之后,造物们发现,上帝失联了!!!
God bless u 不管用了!!
灵感来自:“失宠和妒忌曾经使天神堕落。——海涅”
大写加粗的一个提醒:可能生子!【管他的,先把标签选上,开文的时候再敲定】
感谢在2020-08-07 13:11:34~2020-08-08 20:48: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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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宋屿站的地方足够隐蔽, 既不引人注意,也可以贪婪,且肆无忌惮地打量在人群中闪亮发光的时良。
想带走他, 最好是藏起来。
宋屿衣冠楚楚, 明明一举一动都贵气十足, 彬彬有礼,却在阴暗又肮脏地肖想漂亮干净的小少爷。
时良耳根突然有点热, 颈后的腺体微微发烫,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拉琴的手露出半只白皙的背, 让人忍不住想抚摸过他的手腕, 钻进他的手套, 一一摸过他的指根,听他忍不住浅浅地、舒服却又痛苦至极地轻吟。
这会是他的, 一定会是他的,他会把他遐想的一切一一实现。宋屿不可自控地想。
大概过了半分钟,宋屿将口中的酒伙同隐秘的心思一同吞下, 将酒杯放在一旁,指尖轻点捻摸。
时良耳根艳丽的红, 后颈的腺体在微微发烫, 有些不舒服地皱紧眉。
周围都是alpha的事实让他无法放松,尤其闻周和闻秦也站在其中。
时良需要多强的自制力才能不会当着他们的面犯恶心。
闻周被几个alpha簇拥,似有若无地扫来一眼。时良便收回眼神,指尖一颤,琴弦嗡地一声, 发出尖锐难听的声音。
时芸挽着闻周,笑靥如花,手覆在平坦的腹部。
而闻秦站在他们身后, 视线穿过时良,不知道究竟落在何处。
闻周和时芸如今是不是真的如表面这边恩爱时良不太清楚,但闻周的表情虚假得令人几乎作呕。
他们三个人倒挺像一家。
啧。时良有些不耐烦,想离开。如果他不来这儿,宋主席就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单独给他补课。
时良边想边顺着闻秦的目光投射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角落里的宋屿。
刚才一直想的人竟然一直站在他身后,时良有些滞愣:“……?”宋主席怎么会在这儿?
闻秦早就发现了宋屿,并且将他的变化都收拢在眼底。他边听着父亲身边的alpha客套,礼貌地点头,眼神却冰冷地看着宋屿的方向。
两位都是优质alpha,感官十分敏锐。宋屿看回来,突然嘴角微扬,这次带上了真心诚意的炫耀。
因为时良转回来看到他,眼里的冷漠消融,微睁大眼露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惊讶和欣喜。
小提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时良不管不顾地走向宋屿,直到这时,旁人才发现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还站着一个优质alpha,看样子还和闻家小公子关系匪浅。
有人先下意识看向闻周,闻周沉着嘴角,露出不虞的神色。
“宋主席,”时良轻快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碰巧。”宋屿说,将之前不能见光的想法收敛得干干净净,闻到了时良因为欢喜而愈加甜腻的信息素。
的确是凑巧。
父亲让他代替他参加这场宴会,宋屿没想到时良竟然就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之一。
——如果当时他婉拒,也见不到这样的时良。
时良便哦了声。
“小时。”闻秦快步走过来。
“求你件事,”时良充耳不闻,小声地请求,“宋主席,能不能带我走?”
宋屿动了动眼皮,过了几秒才扬了扬眉:“带你走?”
“嗯。”时良点头,忽然凑近宋屿,凝着眉,充满戏谑道:“宋主席,还是你不敢?”
宋屿短促地笑了下,淡淡点头:“走吧。”
闻秦已经过来,提醒时良:“父亲叫你过去。”
时良转头看了看闻周,又看了看宋屿。
之所以让宋屿带他走,是因为他一个人走不了。
闻周不会任他离开,但宋主席的背景看起来好像没那么简单,闻周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屿收到时良的视线,快步走回来牵过时良的手,朝闻秦点点头:“小时我就先带走了。”
闻秦额角的青筋不明显地跳了下,脸色有点青。
时良没料想到宋屿的这个动作,皮肤相触的触感让他不禁愣了愣,咽了咽口水,飞快反应过来,对闻秦说:“再你……再见。”
时芸见时良跟着alpha跑了,脸色微变。但闻周没多大反应,在三个人当中显得最镇定,连紧绷的嘴角都有些愉悦地松弛。
“任他们去。”闻周说。
时良被宋屿牵着手出去,后颈的腺体更烫了些,逸出的信息素让他呼吸急促,心跳有些不正常。
他不断想要更多的接触。
甚至——
时良的视线落在宋屿的唇瓣上。
“你……”宋屿也发现了不对劲,抬起眼皮看了眼车顶开始闪烁的灯。他抬手拉下隔板,挡住了司机的时不时看向后视镜打探的视线。
时良心跳有些快,匆匆收回眼:“怎么了宋主席?”
“我记得你喜欢吃蛋糕?”宋屿顿了顿说。
时良:“?”
宋主席表情这么严肃就是为了问他喜不喜欢吃蛋糕?
“喜欢。”时良半晌说,又添加道:“甜的我都喜欢。”
“特别是你买的。”
“……”宋屿伸手敲了敲隔板,示意司机停车,狭带着一身甜腻的信息素味儿下了车。
这次他用力过猛,把宋主席吓跑了?
时良撑着下巴看着宋屿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个《勾引alpha一百零八式》上给出的答案好像不是这样。
但宋主席暂时出去也挺好。
时良在信息素的包裹中理顺思绪,愈发觉得不妙起来。
如果现在并没有出现发情期的副作用,时良会以为他快进入发情期了。
十几分钟过去,宋屿带着小蛋糕回来,一言不发地递给他。
时良懵懵地接过,车内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蛋糕的香味更甜还是他的信息素更甜。
“宋主席,”时良慢吞吞地说,“我能借你的衣服么。”
“可以。”宋屿说。
时良没什么胃口,拿着小蛋糕,眼睛却一瞬不瞬落在了宋屿身上。
宋主席的手很好看,明明是正常地解扣子,落在时良眼里却硬生生成了慢动作回放。
在时良紧紧看着他的时候,宋屿也垂下眼,显出几分漫不经心,脱下外套递给他,只剩下一件工整的白衬衫,连一丝褶皱也没有,显出几分禁欲,又有点撩人。
时良悄无声息地咽了咽口水,放下了小蛋糕,腿贴着宋屿的,放在身侧的手背也若即若离地贴了上去。
宋屿瞥他一眼,眼神晦涩,不动声色地压了压心里的火气,翻过手,握住了时良的手,挤进他的指缝。
“想了?”宋屿问。
时良这句话砸得头发晕:“……”这句话……也太让人容易误会了。
车内的冷气打得很足,哪里都是冷的,除了接触的地方,温热又带点触电般的刺麻感。
时良头脑发沉,却突然想起上次宋屿亲他的模样,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信息素开始蛊惑狭小空间里的alpha和Omega。
“时良,”宋屿视线落在时良脑后的小揪揪上,又看向他的脸,喉咙有些发紧:“你脸好红。”
压低的音色透出几分暧昧。
时良不禁靠近他,头有些发懵,却不妨碍他抬手取下宋屿的眼镜。
“取下来了。”时良说,左手动了动,摩挲着宋屿的手指。
宋屿沉默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没有了镜片的阻隔,这个姿势让他们的唇瓣靠得更近。
似乎只要宋屿低头就能亲上去。
宋屿抬起了手。
滴——
宋屿被唤回了理智。
他们头顶信息素警报器垂死挣扎了半个小时,终于刺耳地叫起来。
空气中所含的信息素超标了。
宋屿空闲的左手手指猛地蜷紧,眼中闪过厉色,沉声问:“你发情了?”
警报声有些尖锐,时良还没彻底迷失理智,短暂地清醒过来,抬手摸了摸颈后的腺体,心里发沉。
原本他以为腺体已经不再发烫,结果是他在见到宋主席后下意识忽略了它。
腺体已经从一开始隐隐发烫演变成现在,几乎能烫伤手指。
“应该是。”时良飞快地说,减去多余的话,“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宋屿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着他,反复确认:“你确定?”
时良有些疑惑,却点头:“确定。”
“找个酒店。”宋屿对司机说,撕掉了颈后的抑制贴,被压制的凌冽的信息素瞬间蓬发。
时良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宋屿的信息素冲昏了头。
原本只是处在发情边缘的时良彻底被引诱进了发情期的第一阶段,陷入了浅性发情。
时良张着嘴颤抖地呻|吟了一声。
草,靳易这个庸医!宋屿信息素的安抚根本没用!
司机把迈巴赫开出了超跑的速度,找到最近的酒店,猛地踩下刹车。
时良因为惯性滚进了宋屿怀里,双腿发软,被宋屿抱了出去。
前台见他们这副模样,飞快给他们开了房。
上去之前,宋屿问前台要了支抑制剂,拿到手之后,抱着时良上去。
“给我抑制剂。”时良闷在他怀里咬着牙说。
“别急。”宋屿拆开抑制剂,将针管递给他,“自己来还是要我来?”
“我自己来。”时良说,坐在床边抖着手接过抑制剂,指尖被捏得泛白。
宋屿站在床边看他向静脉里注射抑制剂。
但过了几分钟,依旧没见任何作用。
时良急促地喘息几声。
“宋主席。”静默了几分钟后,时良突然叫宋屿,却在宋屿看过来的时候不吭声。
宋屿看了他一会儿,喉结上下滚了滚,说:“我知道了。”
十八岁的第一次发情期并没有在时良生日那天如期到来,而是推迟到现在,来势汹汹,即将吞没时良所有理智。
而在契合度99.9%的情况下,到时候不仅是时良,连宋屿也不能幸免。
唯一办法就是,想办法遏制它。
信息素安抚不了,抑制剂也失效,只有临时标记。
怎么办呢。
宋屿低垂着眼看着因为陷入浅性发情而浑身都泛起绯红的时良,食指微勾扯了扯突然显得有点勒人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