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被他吊着,眼尾都被气红了,口不择言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宋屿?送你嘴边了,你还、还问我学不学习??”
哪有这样的alpha。
操,真他妈是个人模狗样根正苗红好青年。
宋屿拇指从敏感的腺体上擂过,牙齿咯咯作响:“好好说话。”
“唔。”时良眨了眨眼,眼睫被打湿,挂着一滴眼泪,“学学学!”学你妹!
“乖孩子。”宋屿的吻落了下来。
尽管被宋屿标记过无数遍,在宋主席犬齿刺破腺体的时候仍旧头皮发麻,酥麻袭上脆弱的心尖颤抖。
他们又一次完成了临时标记。
等从空教室出来,时良是被宋主席公主抱着出来的。
走廊尽头刚走过来几个同学,正巧撞到他们,被宋屿棱了几眼,笑容还没散,光速从他们视线中消失。
干,任哪个alpha和Omega来看就知道这俩人到底做了什么吧?
他们敢说什么——?
什么都不敢说。
时良让宋屿放他下去,白嫩的指尖捂着被咬的腺体头也不回地回了教室。
宋屿哑然,真把人惹生气了。
得想个办法哄哄。
连鸿运和小郭同学还在玩井字棋,见时良回来的状态不对,小心翼翼地挪过来,装模作样地捏着嗓子道:“谁惹咱们时哥生气了?”
“啊——是那个大名鼎鼎、时哥的男朋友宋屿宋主席!”
“……闭嘴。”时良头疼,当场掀翻他们玩井字棋的工具!
“傻逼玩意!”
连鸿运和郭子休也不生气,嗤嗤地笑得前俯后仰。
“时哥,我们其实能理解。”连鸿运一脸憋不住笑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学校就一个保送Q大的名额,被宋主席占了。到时候你们异地恋难免难耐,所以宋主席心急也是正常的嘛。”
时良凝滞了片刻。
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以他这个成绩,咸鱼翻身也只能是咸鱼。所以一直以来时良都挺佛,是那种“你催任你催,我学一下算我输!”的佛。
“时哥你这就有些不识好歹的啊。”小郭同学开玩笑地说,觑着时哥脸色,生怕时哥突然翻脸。
时良:“……”
宋主席跟他的差距太远了。
操,早知道当初就不放弃理科跑来学文了。时良看着要背的那一沓厚书就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当初要不是因为闻秦选了理,硬要给他补课——
“行了,知道了。”时良烦躁道。
连鸿运和郭子休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能起些作用。
经过这么一遭,时良变乖了。
他从心底不想跟宋主席差距太大。
晚自习下课时良跟着宋屿回他家。
到家之后不用宋屿开口,时良自己主动去书桌边学习。
宋屿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脱掉校服后时良只穿着一件单薄柔软的毛衣,低头时露出被撕咬过的腺体和支棱的蝴蝶骨。
严密交集的视线将时良彻底包裹,品出了些许的反常。
宋屿抬步走向时良,抽走了他手里的资料,待时良愣愣地看向他的时候,他将书放在一边,手指压着因为惯性翘起的封面,嗓音低醇:“过来,我哄哄你。”
时良头顶冒出一串问号:“什么?”
“还在生气?”宋屿叹了口气,将他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温热宽厚的手从柔软的袖口钻进去摩擦,鼻尖顶着温软的耳垂:“嗯?”
“不是,”时良被刺激得哆嗦了下,“宋、宋山与,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宋屿伸手按住了。
“别说话。”
时良:“?”
宋主席有些反常。
而且,在时良坐到宋屿腿上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嗯……
危!
时良压住与宋屿亲近的迫切,想从宋屿身上站起来。
但是宋屿轻而易举地就制止住了他的动作,拉过他的手牵引着他往他身上探去。
时良心慌意乱地抽手:“你住手,我真没生气,不用哄我!”
这是哄我?你他妈这是在让自己爽吧??操。
我主动配合你,你竟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但不让我学习,还想让我跟你搞?
请问你是哪来的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时崽:撒手,没生气,放开我,神经病guna!
老宋: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注]“渴望有人暴烈地爱他至死不渝。”出自珍妮特·温特森《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我渴望有人暴烈地爱我至死不渝。”
要是再被锁……我就恢复之前的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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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等时良被放开的时候, 双目无声地盯着天花板,瘫软在宋主席的怀里。
实不相瞒,他确实也被爽到了。
宋屿把他搂在怀里, 问:“想学什么?”声音里透着遮掩不住的神清气爽。
“学……”时良张了张嘴, 把脏话咽了回去。
日了,他这会儿哪还学得进去。
“我听说你被保送了Q大。”时良冷静了会儿,消散了体内的燥热。
宋屿环住他, “嗯”了声,才道:“听谁说?”
六中今年的保送名额不多,国内的名校也就那几个人, 往年保送的人确定下来之后就可以不用去学校。
“可以放弃名额。”宋屿说。
时良:“?”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
“我也想去北城。”时良靠在他怀里抬起眼看着他光洁的下巴,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跟宋主席住在一起久了, 也看见过了他早上还没剃胡须的模样。
Alpha的胡须长得很快, 一晚上就冒出了青茬。
……很性感。
宋屿敛眼看着时良的动作, 纵容他在他脸上放肆。
时良从下巴摸到了淡色的唇上,钻进紧闭的唇缝, 拇指被轻咬了下, 抽了回去。
“正好,”不用满脑子都是学习。时良伸出舌尖当着宋屿的面儿舔着被咬过的拇指,“高考结束后, 我陪你, 想怎么玩都依你。”
“包括, 你想要的铃铛。”
——“会给我绑?”宋屿摩挲着他的手腕, 轻声追问,“任我做什么都可以?”
“铃铛喜欢吗?”
那个时候宋屿只是随口提了句,没想到就被时良记住了。
也不过分,就让宋主席在这剩下的两百多天多了个盼头而已。
谁让他在想学习的时候偏要来搞他。
说完时良就溜了出去, 从宋屿骤然收紧的指缝间滑出去,捉都捉不住。
一晚上都没回宋屿身边。
就怕会被他按住操一顿腿。
宋山与太猛,时良再浪也遭受不住,一不小心就会被搞到发情期提前。
“撩完就跑。”宋屿舌尖用力地顶着口腔壁,想做些什么又舍不得,房间里隐隐飘起的龙舌兰压抑却欢愉着。
像个看着家里娇纵的小孩犯调皮的家长,纵容又宠爱地骂:“小兔崽子。”
时良脑子灵活,下定了要学习进步也很快。
徐生老是欲言又止,但终归什么也没说。
林宜年刚写完一套练习题,手一松,中性笔吧嗒一声掉在桌上,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问:“屿哥接下来还跟我们一起么?”屿哥被保送,就可以一直呆在家里休息了。
“嗯。”宋屿回答得很快,从刚整理出来的资料中挪开眼,抬手捏了捏泛酸的脊椎,“陪小时。”
“……”许高飞一巴掌拍在林宜年肩上。
好好复习不够偏要去抠狗粮来吃,犯什么贱?
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短,临近一模,林宜年复习到全身酸痛,吃痛地嘶了声:“!哦。”
宋屿从座位上起身,双眉微不可见地抖了下,淡声宽慰:“努力复习,加油。”
许高飞和林宜年:“……”成绩好了不起?有对象了不起?
……那确实是了不起。
时良还在听课的时候,未关拢的窗缝里便被递进来一沓试卷和几张答题卡,下意识接过,转过头对着窗边的宋主席笑出几颗小白牙。
宋屿的眼里淌着浅淡的笑意,没停留多久,走了。
趁着数学老师转过身板书的时候,时良取下了贴在最上面的便利贴。
——报酬。
时良将便利贴揉成一团扔了,他知道这个报酬应该不是说的这沓试卷。他前几天才说了高考结束之后陪他玩新花样。
这能是报酬么。时良眼角微抽,除非宋主席有病。
是报仇吧,报他之前故意吊着他胃口,这几天把他当行走的抑制剂的仇。
时良悄无声息地笑了下,在数学老师转身的时候就将这沓试卷压在了数学书下面,等下课的时候才开始看题。
题是宋屿问了他小爸任乔,而任乔去问了他以前参加过出题组的朋友才确定下来的。时良不知道这些。
晚上回去的时候听宋主席淡淡问他:“题做完了?”
“……还没。”时良坐在沙发上有些心虚地说,下午的时候他看过之后就放一边了。高三作业一大堆,他哪儿有空来写这些。
宋屿眉心动了动,没再说下去。
时良心里闪过一丝狐疑,但接下来很快就被手机上接收到的消息转移走了全部心神,看着手机屏幕微怔。
闻周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这信息量有些大。
——时芸怀孕了。
“你爸?”宋屿坐在他身边,沙发重重地陷了下去。
时良点头嗯了声,眉眼很平静:“我妈怀孕了。”
上次宋屿独自去时良家时就看见了时芸凸起的小腹,听到她怀孕也只是淡淡的:“让你回家?”
突然得知他妈时芸在这个时候还怀了孕,时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明天我回家。”时良说,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不断绞着两只拇指,“我妈怀孕过了三个月……”才告诉我?
倒不是不安。
只是突然发现他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如果放在以前,他难免会想多,比如时芸和闻周有意瞒着他,怕他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儿。
但时良突然发现并没有。
他很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良总觉得脑子比以前清醒了不少,似有若无地蒙在他感知前头的薄雾渐渐散去。
这种缥缈的感觉抓不了握不住,时良很快就想起规则临走前说的惊喜。
是这个么?
宋屿见他又凝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起身拎着时良进了房间。
时良:“……”
宋屿把他丢床上:“睡觉。”
时良愣愣地:“哦。”
闻周让时良也带上宋屿,一起回去。
于是第二天俩人一起回了闻家。再次站到闻家门口,时良心底没有以前每次站在门口的抗拒和恶心。
时良和宋屿到的时候时芸和闻周正亲密地坐在沙发上,她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表情却显得有些忐忑。
见到时良和宋屿被人领进来,局促地站起来,被同样站起来的闻周扶住了腰。
他们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全被时良看在眼里。
“宝贝。”时芸叫了声,有些忐忑,“回家了?”
时良心情登时有些复杂,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妈这个模样了,仰头看了眼宋屿,才轻轻答应了声。
“坐吧。”闻周说,“你妈怀孕了,不方便。”
时良细细地打量着他们,跟以往见到的一模一样。闻周的确一举一动都顾着时芸,不像做出来的。
时芸脱离了歇斯底里的状态,漂亮且温静贤淑。
闻周朝宋屿点点头,沉着眼神,比起上一次来多了几分威严。
宋屿的眼神藏在平光眼镜后,下一刻便斯文有礼地垂下眼皮,在闻周面前主动后退一步,微微笑起来。
对比起闻周和宋屿之间无声的交锋,时芸和时良两母子相对无言。
时芸无意识地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时良无意间瞧见了,发现他妈如今身上笼罩着属于母亲的慈爱光辉。
真他妈……奇怪。
时良抬了抬嘴角。
“最近妈妈想起了很多事。”时芸突然说,向来凌厉逼人的眼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
时良盯着她的小腹,静静地听着她说下去。
怀孕之后时芸想清了很多事,头脑突然清明起来,连让给她治病的心理医生头疼的癔症也开始消失,尖锐的角开始消碎。
家里因为她变得鸡飞狗跳。不清醒的时候时芸对不起很多人,最对不起的就是时良和她的alpha儿子闻秦。
时良眼里闪过细微的波动。
“闻秦……”时良声音有些晦涩,顿下来缓了缓,才继续说,“真是我亲哥哥?”那极乐园里躺着的,是谁?
“他是。”时芸说,“我未婚先孕生下了他,隔年才和你爸爸结婚生下你。你们出生的时候我们想让你们跟着对方姓,我和你爸谁也说不过谁,就抓阄决定了。”
然后一个姓闻一个姓时。
“……”
时良不合时宜地心想,这也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