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火了,火到弟弟白一鸣都急着打电话来八卦,说学年组的好多女同学都成了迷妹。
听到白一鸣的声音,白佐尧自然而然想了到许久不见的蕴酒,无缘无故发脾气不见了人影,到现在电话微信也不回,就算要结束这场特殊的关系也应该当面说吧。
第一次,白佐尧有了小情绪,最近一阵他很忙,没倒出空来找蕴酒聊一聊,不明不白的断了联系不是他的作风。
隔着电话,他没有回答白一鸣的问题,而是问:“蕴酒最近住校吗?”
“哈?”白一鸣怔愣,怎么也没想到网红哥哥会问起蕴酒,顿了顿,如实回道,“是吧!他最近都在宿舍。”
白佐尧淡淡嗯了一声:“几点下课,我现在去学校找你。”
“找我?”白一鸣疑惑不解,“二哥,有什么事吗?还有,你问蕴酒做什么啊,你们是不是...”
“别问那么多,告诉我几点。”
“哦,大约九点钟。”
“知道了。”
白佐尧撂了电话,转身开始穿衣服。
二十分钟后....
白佐尧将车子停在学校后门,正巧是白一鸣所在的宿舍楼。
短暂的等候,白一鸣小跑出来,喘着气问:“二哥,找我有事吗?”
白佐尧开门见山地说:“蕴酒和你在一个宿舍吗?”
“蕴酒?”白一鸣转了转眼珠,随后摇头,“我在308,他在306,隔着十来米呢。”
“帮我叫他下来。”
“啊?二哥,为什么啊?你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了?”
白一鸣嘴角斜斜的挑起一抹笑意:“一鸣,帮个忙吧。”
白一鸣抓抓头,网红哥哥可是第一次用“帮”这个字跟他说话,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满肚子问号:“二哥,我也想帮你,但是我和蕴酒关系很一般,就算我去叫他,他也未必出来。”
白佐尧笑了,冲他勾勾手指,低声道:“你就跟他说,如果不愿意下来,那我就在这里放烟花。”
“......”
白一鸣退后一步,满脸错愕,如同吃了苍蝇,舌头也打了结:“二哥,你...你跟他真的是......??”
白佐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耐着性子道:“快去吧。”
白一鸣僵硬地点头,差点同手同脚的走回宿舍楼。
过了好半晌,花儿都谢了,多日不见的蕴酒终于蹑手蹑脚的走出来,脸色是又黑又红,见到人就呛一句:“干什么!”
白佐尧指了指身后,“上车说?”
蕴酒冷哼一声,顺势上了车,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白医生,你有事吗?”
白佐尧关上车门,随手开了室内灯,看着青年好看的眉眼,有些话居然舍不得说出口。
如果蕴酒想和他结束关系,他确实舍不得。
蕴酒歪着头,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干嘛?”
白佐尧温和道:“不接电话,不回微信,我很担心你。”
几乎是瞬间,蕴酒脸红个彻底,随后咬牙切齿道:“伪君子!休想用这种恶心的话骗我!别当我是傻子。”
白佐尧挑眉,探索性地问:“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问!”蕴酒直接怒了,为此还拍了一下旁边的座椅,“既然你来找我,今天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当初说好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出现第三者,可是你居然...居然把我当替身!你就是混蛋!”
“我当你是替身?”这话说的白佐尧直接笑出声,“彦彦,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个屁!”此时的蕴酒渐渐红了眼眶,多日积累的委屈和埋怨一触即发,“客厅放着的那个玩具熊,你怎么解释!”
“什么?”白佐尧一脸懵,“说清楚一点好吗?”
蕴酒咬了咬嘴唇,气的浑身上下哆嗦,“廖安,敢说你跟他没有一腿!?”
白佐尧脸色微变,不悦的眯起双眸,他就知道,蕴酒无缘无故的离开与廖安脱不了关系,果然让他猜对了。
此时的蕴酒却误以为他这是默认,气愤的更是无以言表,猛的推了男人一把就要下车。
白佐尧哪能如他意,扣着人的腰将他按在怀里,低笑着问:“彦彦,因为一个玩具熊,就断定我跟他有一腿?”
“难道不是吗?”蕴酒仰起头与男人对视,“那个玩具熊象征着廖安本人,你把那东西放在家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原来是这样...”白佐尧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有耐心的解释道,“彦彦,我说过,他是我的病人,玩具熊确实是他送给我的,但是我没想到还有这层意义,我明天就还给他。”
蕴酒梗着脖子别开脸,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你喜欢他?”
“不喜欢。”
蕴酒当作没听见,自顾自的说:“你放心,喜欢可以直说,我蕴酒再怎么样也不会当小三,更不要当谁的替身!”
白佐尧心情忽然变的愉悦,他掰过青年的脸颊,淡淡地说:“彦彦,我喜欢你。”
蕴酒心头顿时一阵狂跳,拍开他的手,怒道:“少骗我!”
白佐尧搂紧人,长叹口气:“宝贝,没骗你,我只喜欢你。”
“你....唔...”
白佐尧微微低头,两人唇齿相依。
蕴酒最开始还挣扎着,白佐尧只当他是欲拒还迎,按着人的脑后吻的即温柔又强势。
好些天没有尝到青年独有的味道,白佐尧亲了好半晌才放开。
一吻结束,蕴酒眼睛红红的。
就算再怎么嚣张跋扈,蕴酒到底是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跟白佐尧这种老司机不能相提并论。
等到他呼吸变的平稳,白佐尧问道:“彦彦,这么多天不肯回家,就因为一个玩具熊?”
蕴酒咬了咬红肿的嘴唇默不作声,无疑是默认。
白佐尧继续道:“吃醋了,是不是代表喜欢我?”
“喜欢你妹!”蕴酒反应过激,若不是空间不适宜,他肯定会跳起来反驳,“别胡说八道!我会看上你?一把年纪了也不照照镜子!”
“......”
白佐尧无奈的笑,低下头又擒住青年的嘴角,双唇厮磨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彦彦,别人说的话,不能全信知道吗?”
蕴酒微微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其实他早就猜到廖安多半是在骗自己,可当他看到客厅的玩具熊,有些情绪无法控制,被欺骗不可怕,让他感觉难过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因为廖安的谎言难过,而是因为白佐尧接受了那个玩具。
车内的空气渐渐变的暧昧,蕴酒被白佐尧抱在怀里,明明开着空调,却还是出了汗。
白佐尧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们回家吧。”
刻意拖长的音线伴随着扑面而来的均热气息,蕴酒只要稍稍抬头,两人的嘴唇就能再次偎依。
蕴酒闭了闭眼,声音很低的回道:“嗯...”
第28章
这晚的白佐尧少了些温柔,抱着人的手臂出奇的大力,蕴酒被折腾的昏昏醒醒,最后忍不住的哭着求饶。
白佐尧爱极了他这个样子,尤其是像猫一样细细的叫出声,每当这个时候,都会被折磨的更狠。
激情了一夜,蕴酒的嗓子都喊哑了,从卧室里出来时白佐尧正在准备早餐,蕴酒下意识的唤了句“白医生”。
他的声色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之间,有点变声期的沙哑,再加上经历一晚的qing事,这声音听的白佐尧尾椎一酥。
昨晚热情之际,蕴酒也是用这种调调叫白医生,还哭着说白医生轻一点之类的。
白佐尧站在原地心神荡漾了片刻,嗓音微哑道:“过来。”
蕴酒还没彻底睡醒,还以为对方叫他吃饭,迷迷糊糊的就走了过来,没走几步腿就软了,往前一栽恰巧扑在白佐尧的怀里。
投怀送抱可太喜欢了!白医生顺势把人抱到餐桌上,然后便压了上来。
蕴酒这才惊觉他要做什么,抗拒的话还未说出口白佐尧就已经提枪上阵。蕴酒忍不住的“嗯”了一声,很细微的喘息,却使得上方人更来了劲儿。
就这样,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蕴酒就被白佐尧摁在餐桌上折腾好半天。所幸他今天不用上学,不然拖着这双发飘的腿去学校,免不了又闹笑话。
白佐尧依旧很忙,医院里一大堆事儿,上午坐诊忙得起飞,下午还安排好几个大小手术,中午抽空给蕴酒发了条微信,问问要不要过来一起吃午饭。
蕴酒回了个冷笑表情包,然后讥讽道:“网红白医生,我可不敢去您医院了,上次您的眼神我可记忆犹新。”
“........”
白佐尧承认,他确实不喜欢男友来医院找他,不过蕴酒跟以往的交往对象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聪明一世的白医生也暂时没搞清楚。
误会解除,蕴酒也不躲着他了,接连几日都回到泛海国际过夜,表现的也不像最开始那样拘束又警惕。
有一晚,白佐尧搂着人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有恋爱的感觉了。
蕴酒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只是想开了,互相解决生理需求而已,没必要故意做作。
白佐尧听了这话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郁闷,蕴酒的想法跟他站在了统一战线,都是为了一时享受,建立有一定的排他性关系,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
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分开的时候两人都不会感觉太难堪。
距离暑假还有半个月,蕴酒早早计划着行程,每年寒暑假他都会找机会溜回成都,与北京相比那里才是他的家。
放假前期也代表着课程紧凑,蕴酒的学习成绩还可以,一直保持中上等,为了期末能考个好成绩,他和白佐尧很少上床了,倒是写作业的时候比较多。
只能看不能吃,白医生心里苦逼,但是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当禽兽,为了给蕴酒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不仅专门定制了一张写字台,还自告奋勇的睡客房。总之过的很憔悴,心里上更是无比饥渴,再加上医院爆满天天加班,连亲个嘴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当蕴酒来医院找他,还穿了一身白色校服,干净漂亮不止,非要表现出一副乖巧害羞的模样,这让白医生激动的差点失态。
忘了说,白医生其实是个制服控。早在第一次见到蕴酒穿校服时他就有了惦记的心思。
蕴酒眨眨眼,随后将背包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抿了抿唇:“今天考试,结束了。”
白佐尧身穿白大褂,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啥也没问,直接说:“下午不去学校了吧。”
蕴酒心思单纯,点头道:“当然,结束了。”
此时的白医生连一句“考的怎么样”都懒得问,直接走到门前上了锁,然后迅速拉下百叶窗,一连串的动作一分钟都没用上。
他转过身,把还在愣神的青年抱在怀里,让其坐到自己的腿上,紧接着就开始耍流氓。
“你这是干什么!”
蕴酒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想挣扎,他真是低估了白佐尧不要脸的程度。
白医生做着下流的动作,可语气和神态却并无轻挑,只是温柔的笑着:“彦彦,前几天做梦就是在这里上你,尤其是穿校服的你。”
蕴酒地脸蛋霎时涨得通红,即是紧张又是害怕:“你疯了!这里是医院!”
“放心,不会有事的。”白佐尧亲了他的眼角安慰,然后补充一句:“就用这个姿势。”
蕴酒:“.......”
为什么要来这里送死?
回家看看书写写作业听听歌不香吗?
十分钟以后,蕴酒潜意识的换了想法,白医生让他爽到极致,可又不能出声,这种害怕刺激的快感真不是看书听歌能比的。
迎来了白医生下班时间,办公室散发着浓烈的运动味道,蕴酒拿着杀虫剂从桌子一路喷到门口,完事后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反观白佐尧一脸淡定自若,正慢条斯理的换衣服,蕴酒是越看越气,直接将杀虫剂扔到了垃圾桶,发出“吭”的一声。
白佐尧笑了笑,问:“怎么了,很疼吗?”
“疼你妹!”蕴酒又羞又气,也不知道他的叫声有没有被路过的人听到,那真是不用活了。
白佐尧却不以为然,温柔的摸了摸青年的头,然后拽着人往外走,“回去吧。”
白佐尧开车很稳,不急不慢很有规矩,通过两个绿灯就在四岔口停了下来,下班高峰期,朝阳公园附近的道路有些拥堵,白佐尧干脆熄了火,静静地等着红灯。
原本想趁此空隙跟蕴酒聊一聊,却发现青年椅在副驾驶位睡着了。
美目紧闭,呼吸清浅,身上的校服十分好看,不知怎么地,白佐尧又想到了与蕴酒结合时的感受,诱惑力何止多了十倍。
现在的蕴酒不比最开始的青涩,这些日子被他这个老司机开发的很熟练。白医生突然想,如果未来的某一天,蕴酒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他没再敢往下想,因为心里发堵,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准呢?
他没有办法去问蕴酒的想法,就好像前段时间廖安给他看过的视频,纠结了那么久,他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问出口。
总不能质问说:蕴酒,那个男同学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什么关系?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你和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厌倦期来临之前不可以跟其他人发生关系你忘了?
这种话换成蕴酒可以,但是白佐尧不行,毕竟成熟男性的理智尚存,与少年冲动型的有一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