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曜这回也明白了,他回过头来气鼓鼓地瞪着韩彧丰,“我看你就是受虐狂!少爷我这是同情病患,不跟你一般计较!”
“哦。”韩彧丰高深莫测地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说话别老说一半。”
“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说完,韩彧丰竟然还低下了头,换上一副很失落的表情,看得温文曜想把面前的笔记本整个扔到他头上。
这么爱演!韩董果然是被生意耽误的演员,他想得没错!
“喂,差不多得了,别老这么欠揍。”
韩彧丰果然一秒变脸,什么伤心失落,通通见鬼去吧,他韩董会有这种东西吗?没有。他招手让温文曜过来,并且拉着人的手,趁机吃了一把豆腐,“你还是没有回答到底为什么。”
“你想知道吗?”
“嗯。”
“真想知道?”
“……”韩彧丰挑眉,眼里带着点笑意看着他,此时此刻,他已经隐隐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了,果然,片刻之后,温文曜伸出右手搂住他的脖颈,把他的头向下压,然后,又在他的嘴唇上啃咬起来。
“韩董,其实你几天前就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他可没忘记,出院前两人的那次缠绵,韩彧丰接受得很坦然,一点也没有对他的主动提出什么异议,没理由现在再问一句。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还没完了是吧?好吧,那我只说一次,你可给我听好了。韩董,我这样子和你对视的时候,心跳会加速,你说,你会不会是山里来的男狐狸精,专门过来吸我精气的?”
“……”韩彧丰慢慢地睁大眼睛,半天伸手摸了摸温文曜软软的头发,“我就是狐狸精,专门吸一个人的精气。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双修?”
“双、双修?”温文曜瞠目结舌,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果然小看这个人的脸皮了!果然不能随便撩他,不然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他温大少可还想着在床上占据主动权呢,并且他一点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可是看面前的这个人,眼里的情欲是什么鬼?真当他看不出来吗啊摔!
“呃……那个,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先躺下睡会?我看你脸色比昨天白很多,老实说,是不是又不舒服故意瞒着我啊?”
“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你脸色真的不好!”温文曜说着还伸手去摸韩彧丰额头,“还好,还好,没发烧。”
“你都说我脸白了,当然没发烧。”
“你发烧跟别人不一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温文曜白了他一眼,就拿开韩彧丰腰后的枕头,想要强行扶着他躺下。韩彧丰却不想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他拉着温文曜的手把他拉下来让他跌进自己的怀里。温文曜吓了一跳,赶紧挣脱了两下,但竟然挣不开。
这时,韩彧丰在自己耳边轻轻问,“我有没有不舒服,你现在心里有数了吗?”
“你、你先放下手,有话好好说。这样子我喘不上气了。”
韩彧丰闻言稍微松了一下手,但依旧没有放开,他低头在温文曜的耳垂上轻轻舔了舔,惹得温文曜的脖子缩了一下。
“老婆,我觉得窗外阳光正好,不如来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温文曜猛然将眼睛睁到最大,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你、你!你是魔鬼吗?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韩彧丰,我真是看错你了!”
“病成什么样了?”韩彧丰手上微微用劲,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一直以来,他挺反感两件事的,一是温文曜不拿自己当回事,二是温文曜总觉得他“不行”,这让他挺讨厌的,但偏偏没办法真对他生气,只能小惩大诫一下。
“呃……那个……你先放开我……你看看这……今天阿姨可在呢,万一她不敲门就进来那可怎么办啊?”
“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倒是你……”
“我?我怎么了?我犯什么错误了?”
“……”韩彧丰不回答了,他直接抱着温文曜,两人向侧一起躺倒在床上,并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压着他的两只手让他动弹不得。
“你、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你说呢?”韩彧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慢慢地摩挲着,“这几天你可劲的撩我,不就是认准了我无法把你怎么样吗?还说不欺负我。”
“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啊!现在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快起开!沉死了!”温文曜由于两手都被韩彧丰摁着动弹不得,他只好两腿乱蹬,试图把韩彧丰蹬开。
而恰在此时,韩彧丰也不知道是力竭还是怎么了,手上的力道松了很多,这就给了温文曜可乘之机。他手上使了一个巧劲,就将两人的地位翻转了,变成他骑在韩彧丰的身上。
“老婆?双修?嗯?谁上谁下?”
第94章 天真的小孩
韩彧丰躺在床上,仰面对着温文曜,目光十分坦然。哪怕是暂时处于弱势地位,他也不见一丝局促不安。这让温文曜有些许不满,他便也学着韩彧丰刚才的样子,在他的耳垂上舔了几下。可是韩彧丰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让温文曜开始恼羞成怒了,他发狠般地撕扯着韩彧丰的衣服。韩彧丰也并不反抗,只是带着笑看他动作。
由于穿的是舒适的家居服,温文曜很快就把带子解开了,露出韩彧丰雪白的胸膛。
“韩董啊韩董,别的不说,你这肉体倒真的诱人啊。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对你神魂颠倒。”
韩彧丰这回有反应了,“我的肉体只有你一个人见过。”
“真的吗?宫墨也没有?”
“……”韩彧丰一听,心里的那点蠢蠢欲动,顿时烟消云散了,这简直比十盆冷水还管用。他不满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提他做什么?”
温文曜直接乐了,“韩董啊,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嫌弃这个前任呢?也不知道宫大公子知道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感想。”
“……”韩彧丰眼里极不明显地出现几分嫌弃,他说,“温大少果然是破坏气氛的个中高手。好了,被折腾这一下子,我还真有些累了,不知道温大少愿不愿意陪在下睡个回笼觉?”
“再做个白日梦吗?韩董,你这几天怎么变猪了?”
“还不都是你养的?”
“……行行行,论斗嘴我永远比不过你。不过有个事情得先说好了。”
“你说。”
“我是不做下面的。”温文曜之前因为好奇也上网查过相关理论知识,知道作为承受的一方,第一次势必要经受住更多痛苦的。他只要一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恐怕到时候会直接吓得没了兴致。
而韩彧丰就不一样了啊!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小痛?完全不care啊!没看到当初韩董胃都痛成这样了,还愣是一坑不声的,这让他每每回想,都感到十分佩服。
更何况,大男人能屈能伸,不就是被压一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身体不好,运动那种累活,就交给自己解决吧。
温文曜自以为各方各面都为韩彧丰着想,完全没有想到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无论攻受,第一次都会很痛苦,甚至1的体验还不如0呢,当然,那一阵过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无尽的快感。
他本以为韩彧丰肯定会不同意,却没想到人家竟然只是考虑了一下,就欣然道,“行,那让你在上面。”
“什么?!”温文曜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韩彧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可以让你在上面。”
“韩彧丰!!!”
“嗯?”韩彧丰被他这突然的大叫震得耳膜发痛,连心脏都砰砰直跳。
“我爱你!爱死你了!”说完就又在他脸上胡乱地亲了几下。原来就在刚刚,他恰好又看到一篇文章,里面讲愿意让你在上面的伴侣对你一定是真爱,这样的人值得托付一生。
只是,天真的温文曜并不知道,在上面的不一定就是纯1……
而此时,一个计划也渐渐在韩彧丰的心中成型。
两人又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就起来各自收拾自己,准备赴约。
今天其实就是席远组织那个别墅轰趴的日子,他们虽然并不是很想去,但也总不好给人家迟到落人话柄。
因为出了一身汗,所以韩彧丰就想进卧室洗澡去了。临进门地时候,还被温文曜给拉住了,这个人犹犹豫豫地问他,“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陪我洗澡?”韩彧丰挑眉,好笑地看着温文曜。
“也……也不是不可以……”自从刚才韩彧丰做出牺牲之后,温文曜就深感自己作为一个“丈夫”,必须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比如保护“妻子”义不容辞。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韩彧丰明显有些脱力,并且脸色也一直不见好,温文曜实在怕他一时不查晕在里面。
所以必须得进去为他“保驾护航”。
两人一直在浴室门口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韩彧丰轻轻地把他的手掰开,“在外面等我,万一有什么动静,你好冲进来。”这句话是带有调笑性质的,可是温文曜当了真,他还真的点了点头,就双手抱胸靠在浴室门口的墙壁上,大有从现在开始等他洗澡的架势。
“……”韩彧丰见状也只能摇摇头,拿过放在一旁的衣服走了进去。他本以为洗得快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没想到,他再一次高估了自己,就在他放水不久后,被热气一熏一蒸的韩彧丰还真有些头晕,险些维持不住站立姿态。他深知是前段时间失血过多还没补回来,导致已经有了早期贫血的症状。他无奈,只好先关了花洒,扶着墙站立,等缓过来之后,再以最快的速度把全身冲一遍,然后完事,前后时间,大概破了他有史以来洗澡时间最短的记录。以至于他突然出现在温文曜面前的时候,那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是在看清他的灰白唇色之后,也明白了,赶紧站直身子上手就去扶韩彧丰。
韩彧丰也放松地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温文曜身上,任由他半扶半抱着自己,把自己弄到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再赶紧去倒水给他喝。
韩彧丰之前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因此身上只裹着一件浴巾,经过刚才两人的身体接触,已经掉得差不多了。
此时他正半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浑然不知上半身该露的已经都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还挂着水珠极具诱惑力,总之温文曜只转身看了一眼,鼻血竟止不住地往下流,甚至有一两滴滴进了给韩彧丰准备的温水里。
“怎么了?”韩彧丰久了听不到温文曜的动静,疑惑睁眼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直接惊得坐直了身体。这下,原本只是半掩的浴巾彻底都掉了下来。
第95章 流鼻血
“你!你、你、你......快遮上!!!”温文曜用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沙发上的韩彧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捂住鼻子,依稀还能看见有点点滴滴的血珠渗出来。
最后,韩彧丰都看不下去了,他慢慢悠悠地伸手把浴巾重新拢紧,提醒道,“别捂太紧了,不透气。”
“你、你、你......”
“快去厕所处理一下吧。”
“......”看韩彧丰一副了然的样子,温文曜觉得更加无地自容了,他随手把杯子放回到桌上,就匆匆地走进卫生间清理他的鼻子去了。
在他出来后,韩彧丰也已经穿戴整齐了,此时正双腿交叠,坐在原来的沙发上等着他。
“过来我看看。”
“......”温文曜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来,任由他掐着自己的下巴左看右看,眼神游离。过了一会,见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就细弱蚊蝇地说,“好了没有......应该看不出什么吧?”
“是看不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晚点再出门吧。”
“本来就要晚点!别管我了,你呢?现在头晕不晕?还有没有哪里其他地方难受?”
韩彧丰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手机道,“你不在的时候,它一直响。”
温文曜闻言拿起手机登上微信一看,果然是席远在上面狂轰滥炸,他烦了,直接回一句,“一会去!”
“走吧,席远那伙人已经在催了,再不过去,我怕他直接派人杀过来。一会,你乖乖地坐在那里就好了,一切有我挡着呢。不许和别人敬的酒,也不许和他们玩游戏,听到没有?”温文曜伸手点点韩彧丰的胸膛,十分担忧地看着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又逞英雄。
韩彧丰哭笑不得,他忍不住再次把温文曜拉进怀里,点点他的小脑袋,带着笑意道,“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许是韩彧丰这段时间的态度太好,让温文曜反而起了疑,他狐疑地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是吃错药了,还是在瞒着我憋什么大招呢?”
“哪儿敢啊?行了,你也收拾收拾,该走了。”
“嗯。”温文曜摸摸韩彧丰的手就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换衣服。
他俩现在谁也不避讳谁,但是像这样“奔放”的画面,对另一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因为他们都对对方有了忠实的身体反应。
温文曜刚才就受过这种苦了,因此,韩彧丰只粗粗地看了一眼他光滑的脊背,就又重新低头去摆弄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