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看了一眼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心想崇贺这嘴也厉害了吧,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啊!
没想到更过分的是崇贺顿了下脚步说:“对了,你回去的时候告诉那个人,如果他真的不行了,我会给他在祖 坟那边安排一块墓地的。”
温岁:“! ! ! ”
温岁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的被崇贺带上了楼,踏上楼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吓了一个激灵。
原本柔柔弱弱的女人表情阴沉沉的,目光似乎变的凶狠歹毒,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就一瞬,然后壳叔请她出去的背影就阻挡了温岁的视线。
上了楼温岁跟他说:“贺贺,你后妈有点吓人啊!”
会变脸的人都恐怖。
崇贺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还叫贺贺?”
温岁这才反应过来,叫顺口了都,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改口 : “我错了崇先生。”
“你胆子不是肥了吗?怎么又怂回去了。”崇贺看温岁那乖巧认错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这家伙很会见风使 舵。
温岁不好意思的抓抓脸,表情有些害羞,潮湿湿润的眼睛不敢看崇贺,低着头小小声的说:“我怕你等一下也 对我用毒舌攻击。”
崇贺:“..”果然他刚刚的话给温岁带来的影响很大。
这一天天都乱想些什么,他拍了拍温岁的肩,不跟他计较这些没大没小的事了,大度的要帮温岁擦药。
这药一天揉两次,一次早一次晚的。
温岁见今天星期三崇贺没去公司,趴在床上有些疑惑的问他:“你这个点不是应该要去公司了吗?”
为了揉擦方便,他干脆把t恤给脱了,赤裸着上半身,脊背优美皮肤白嫩,刚好突出了两块蝴蝶骨,腰也很 细。
崇贺把药挤在手上摩擦,眼神幽深的盯着他的背看,随口说道:“公司要破产了,去不去无所谓。”
温岁惊讶的翻了个面对着他:“真的? ”胸口白花花一片,两颗嫣红的小豆豆在跟崇贺打招呼,仿佛在说“来吸 我啊来吸我啊”。
结果还没等崇贺欣赏够温岁就因为动作太大撞了一下腰,表情痛苦的“嘶”了一声又趴回去。
崇贺还有点遗憾,见他真疼就按捺住不安分的心思,帮他揉起了淤血。
温岁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肘,崇贺的手法果然很温柔舒服,比梁医生柔和一百倍,让他怀疑崇贺是不是以前学 过按摩。
他已经脑补出了一个亲爹不疼后妈虐待的的少年为了生活而去按摩店工作,结果因为被人动手动脚怒而辞工 回家夺家产最后走上人生巅峰的崇贺了。
可惜终究还是逃离不过破产的命运。
温岁觉得崇贺好可怜,想了想说:“那你破产了还有钱给我买房子吗?就那种又大又舒服地上铺满毛毯可以滚 来滚去的那种。”
崇贺的动作停了下来,表情僵了一下。
现在说他要破产这家伙还会励志的要跟自己去迪拜捡垃圾给他赚钱,现在只想着他的大房子。
利益熏心!
崇贺作为商人只想到这四个字。
他想,如果以后他真的破产了温岁一定是第一个离他而去的人,毕竟他不能娇惯他给他优越的生活。
所以他还是得好好经营公司的。
崇贺咬牙切齿的说:“放心,虽然破产但是买房那点钱还是有的。”
温岁闭着眼睛一脸享受,脸上露出一个舒坦的笑容,说:“那我就放心了。”
破产了这个家肯定要被抵押的,但是崇贺送给他的就不一样,是他名下的房子就不用被抵押,这样子崇贺可
以跟他一起住,不用流落街头。
而且崇贺破产了没关系,他有钱,温家更有钱,也可以找邹奕借,他比自己要有钱,崇贺东山再起不过一瞬 间的事,温岁放心的不得了,毕竟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嘿嘿到时候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爆出来,让崇贺大吃一惊,然后资助他的时候温岁就会说:“当初你是怎么对 待我的,我也要加倍搞回来。”
崇贺那时候没钱没势,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温岁越想越开心,再也控制不住,笑出了声,身子都抖起来,蝴蝶骨都有轻颤的弧度。
还是被崇贺拍了下屁股才老实的。
这家伙全身上下的肉可能都集中在那里了,声音清脆,手感还不错。
温岁气呼呼的扭过头问他:“你干嘛又拍我屁股!”
真是太危险了,上次拍他屁股就被那样了。
崇贺帮他揉好了腰,药膏的昧道挺大的,淡淡的香味和凉凉的气息萦绕着。
他噙着一抹笑,问他:“你想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
温岁眼里满是狡黠,摇了摇头说:“我不告诉你。”
崇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药膏盖子拧回去,说:“好了,穿衣服吧。”
温岁神清气爽的,爬起来直起身子拿过一边的衣服正要往头上套。
忽然感觉脊背蝴蝶骨的位置湿湿漉漉的,触感柔软温热的吸允感觉很强烈。
他衣服套了一半到脖子上,扭头一看,只能看到崇贺浓黑的头发。
但是温岁知道,他在亲自己的背。
一股热气从温岁的脚底直蹿头顶,他面红耳赤,觉得脑袋都冒起了烟,说话都结巴了,软软糯糯的:“崇,崇 先生,住,住口。”
崇贺不听他的话,狠狠的吸了一下才离开。
温岁因为消瘦而格外明显的一个蝴蝶骨上有着重重的吸允红痕印记,显得有些色情。
崇贺面无表情,眸子很深,抬手轻抚那个痕迹,似乎很满意。
温岁赶紧把衣服穿好,转过身面对着他,脸颊潮红,眼里水汽氤氲,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他捂着发热的 耳朵,跪坐在崇贺面前指责他:“干吗乱亲我的背。”
他真的很敏感,娇弱的肌肤一碰就红,感觉也很鲜明,跟朵娇花没两样,需要小心翼翼的阿护着娇弱的花 瓣,崇贺觉得他如果再开口说什么刺激温岁的话他一定会给自己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他噙着一抹笑,不管温岁跟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反应,自己去浴室洗手了。
什么意思,就这么跑了?
温岁看他的背影不见了有些呆,他,他还以为崇贺会那样......
怎么没有呢,怎么会没反应了呢。
是他太容易吓到了吗,那,那他下次尽量多配合一点好了,也不是不可以的吗。
他悄悄的把手伸进衣服后背里,抚摸到了被崇贺亲过的那块骨头,热热的,好像还有点湿。
温岁抓了抓自己额前的小碎发,羞的不行。
崇贺洗完手冷静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温岁在床上滚来滚去,比骨头跟豆丁撒娇翻滚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 及。
崇贺倚在浴室门口,双手环胸的看着他滚了一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温岁滚到了床沿边,从床上掉了下来。
崇贺忍不住轻笑出声。
温岁趴在地上抬起头,发现他在笑,而且这副样子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竟然不过来扶他还任他摔下,太坏了这人,他质问崇贺:“你怎么都不扶我的!”
崇贺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拎着他的手臂一下子把他提了起来,让他站好,带着三分笑意说:“看你玩的开 心,不好意思打扰你。”
温岁气呼呼的拍开他的手,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不管他就要走出房间。
崇贺跟在他身后,对他说:“岁岁,跟我去个地方吧。”
温岁头也不回的说:“不去!”
五分钟后,温岁被哄上了车,戴了一副墨镜,镜片下的眼睛弯弯的,咧着嘴笑的很开心。
崇贺开车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开始担心起温岁太好哄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个剧情走完就掉马啦。(会▽含)/
第53章 妈妈,我是岁岁!
墨镜是崇贺的,温岁在走廊墙壁上的壁橱里看到的,觉得很好看。
崇贺看他有兴趣,就说墨镜可以给他戴,但是前提是要跟他去个地方。
温岁欢欢喜喜的答应了,墨镜有点大,遮了他大半张脸,就露出精致的鼻头和完美的嘴唇。
他戴了一路,崇贺跟他说话的时候才发现他原来是睡着了,只是被挡住了不明显。
到地方温岁就醒过来了,神清气爽的伸了伸懒腰,墨镜还挂在鼻梁上松松垮垮的,下车还没走两步呢就掉地 下去了。
这地方有些泥泞,周围都是小草丛。
温岁弯腰捡了起来,发现上面沾满了泥土,有些不知所措的提着镜腿看着崇贺。
崇贺说:“扔了吧,我再给你一副。”
温岁却觉得可惜,非要他用水洗洗。
这地方荒郊野外的,水塘都不知道在哪里,崇贺只能去车载小冰箱给他拿了瓶矿泉水冲,干净了以后温岁怕 再弄脏,就把它放到了车里。
等处理完才发现这个陌生的地方。
周围都是花草树木,不知名的小花和覆盆子生长的遍地都是。
非常像是郊外的地方。
温岁疑惑的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啊?这里是那里?”
崇贺的眼神浮现一抹忧伤,转眼即逝。
他没回答温岁,只是说:“跟我来。”
他忽然冷了下来,整个人感觉都不好接近一般。
温岁也不再问,就跟着他走。
这路有点难走,覆盆子的刺会扎人,野草的叶子也很锋利,崇贺却轻车熟路的避开,还把温岁护在怀里,让 他避免被这些东西给刮到扎到。
等过了这一小段艰难的路程,里面的路就好走了很多了,一条干净的小路出现了,一个戴个帽子穿着好像工 作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从眼角到脸颊有一条很大的疤,看起来有点吓人。
对待崇贺的样子毕恭毕敬的,站姿笔直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
“总裁,守园的工人这两天生病了所以没有过来,我马上跟人把这杂乱的地方清理一下。”这是林武的手下, 一样为崇贺效命的,名叫阿杜。
崇贺点了点头,让他们把事情办好,里面应该是完整整洁的,但是外面的路因为这里的土壤肥沃,野草生长 速度又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三天又是漫山遍野了。
温岁用那双茫然无辜的眼睛瞥了阿杜好几眼,发现他跟崇贺有点像,都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
阿杜被他湿漉漉的眸子看的不自在,觉得是不是吓到温岁了。
听说总裁家里养了一只“金丝雀”,看来就是眼前这只了。
他连忙捂住半边脸,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脚步生风的走的飞快。
崇贺看了温岁茫然的神情,问他:“害怕吗?”
温岁扭过头,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以后笑的一脸纯真,特真诚的说:“不害怕,我觉得有疤的男人都是有故事 的人。”
他不能随便评判别人的故事。
“而且我也有! ”他自豪的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崇贺揉了揉他的脑袋,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是他这一路上来紧绷的神色第一次有了转变。
等进去以后温岁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墓地。
高档整洁,就正中间有个墓碑,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周围种了一圈各式各样的花,花开正烈。
崇贺说:“这是我母亲的墓地。”
他母亲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本就想着离婚,不在了崇贺也觉得她不会想进崇家祖坟的。
这个山上是她母亲以前写生的时候最爱来的,他外公买下了整座山给他母亲,在她死后,崇贺给她建造成她 的坟,将她埋葬于此。
两个老人家因为痛失爱女,已经出了国,只有每年的祭日会回来一趟。
林萍来这么一出,崇贺也想起来他母亲的祭日就在几天后了,到时候他外公外婆都会回来,肯定是希望女儿 长眠的地方很漂亮干净的。
崇贺先过来祭拜他母亲,也想到了温岁,就想带他来见见。
他妈郁郁寡欢的那段时间,就是放心不下他,一直希望可以见到崇贺的另一半,是男的女的都没关系,只要 崇贺喜欢就行。
温岁他看着挺顺眼的,应该是喜欢的吧。
见家长!
这么快崇贺就带他来见家里人了吗,不是要那什么谈婚论嫁的时候才可以见的吗。
他他他还没有准备好。
温岁有些慌了,有些害羞有些紧张,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几步后走到崇贺妈妈的墓前。
照片里的女人有着一张年轻精致的脸,黑白照片都掩盖不住她的,笑的很灿烂。
崇贺垂下眸子,照片的她是那么好看,死去的模样是那么的凄惨,她那么爱美,怎么就落了那么个面目全非 的下场。
温岁觉得崇贺妈妈很漂亮,崇贺的唇形很像她,薄薄的很好看,五官还是看得出很相似的。
旁边还有一个小墓碑,写着爱宠之墓,那是母亲生前养的一猫一狗,养了十几年,她车祸后两只动物也老死 了。
温岁双手合十,突然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朝黑白照片喊:“妈妈好,我是岁岁!”
地上是光洁的水泥地,这么突然一跪其实很疼,温岁却想突然没了疼觉一样。
崇贺:“你.....
叫妈妈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