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放弃了找柳铭的欲望,伤柳铭太深,或许等柳铭能好好的调整过来,有新的生活在等着柳铭。
"那你等着我回来,你先好好睡一觉,你睡醒了我就到了"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在也哭不出来了,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忘记徐蔚了,骗的了别人,怎么去骗自己。
放下电话,柳铭抓了件衣服。
一辆一辆出租车的拦,多高的价都认了,往徐蔚在的地方方向去,那一刻柳铭脑子里面只有两个字,徐蔚。
敲开门看见的徐蔚,一下子苍老的厉害,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的胡子,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打理的头发,通红浮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柳铭,整个身体好像只有轻轻翕着的嘴唇在着急的颤抖
面对面的站着,眼睛对眼睛的看着,两个人慢慢的靠近,柳铭一把抱住徐蔚,紧紧的贴在徐蔚的身上,听着徐蔚急促的心跳,努力抱着他,不准他在这么抖,闭着眼睛,都不重要了,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我回来了"紧紧的贴在徐蔚肩上喃喃不清的说"我回来了"
番外
徐蔚的故事
那一年徐蔚18岁,他完全意识不到简简单单的吃个饭听个笑话惹出来这么大的祸,他高兴的往后一仰,看来的确是被刚才的笑话笑坏了,结果地基不稳直接倒在背后一个人的身上,更倒霉的是根本控制不住,整个人都翻了过去。
"对不起同学"徐蔚连忙道歉,别人没有生气,还把他扶起来。
对方轻轻牵牵嘴角,浅浅的一个笑,什么都没有说,转过头接着吃饭。
老套的一件钟情的故事,徐蔚想所谓触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一定非要全身发抖,但是的确自己魂不守舍,这个男孩子怎么这么帅,不是,不是,这么漂亮,不是,不是,这么清秀,也不是,也不是,这么好看,好像也不是,反正就是这么让他触电。同学还在开玩笑,徐蔚还是夸张的笑,眼睛突然有些斜视,等他起身,我看看他饭盆上的学号,我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徐蔚,吃完了饭还不走,占着什么不拉S"
"恶心不恶心,跟你刚吃完S一样"
"滚,自个呆着"
徐蔚的叉子在盆里面来来回回的晃,眼睛保持斜视,盆里剩下最后一个豆角被折磨的不成豆形。
"李风,你吃完了没?"
"等,最后一口"的确是嘴巴里面包着东西,看来是在赶快吃完。
原来叫李风啊,名字都这么好听,恩,李风,下午去翻翻花名册,还是先看学号是多少,同名同姓的人不少。
"好了,走吧"
徐蔚跟着站起来,要看你的学号,我还要看你的人,走你隔壁,怎么样?
897147,跟自己一级的嘛,7147,那不是跟自己一个学院,恩,记着了,眼睛从盆往上移动,该死,又被电。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这么大的眼睛,睫毛还这么长,这么薄的鼻子,这么好的轮廓。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都可以穿的这么好看。尤物来着,哦,不是,尤物是形容女人的。
"元旦节你怎么过?"
"我们老乡可能大家一起聚聚吃火锅"
"会过日子嘛"
"交10块,你也可以来"
......
吃火锅?老乡?交十块钱?
......
"顾老师,我看花名册一看"
"你小子又干嘛?"
"发展新成员"徐蔚还过去一个笑脸,自个拿花名册出来找。
890147,李风,男,71年11月18号,四川重庆,会计2班。学生头,白衬衣,双眼平视前方,面无表情。是他,没错。
"程东,你们元旦吃火锅?"
"你又打听到了?"
"交十块钱可以跟着去?"
"谁说的?你又不是四川人,死一边去"
"别啊,我都听说了,交十块钱就可以去"
"谁说的"
"李风"
"你又认识了?"
"啊,认识,我准备发展他进学生会"
"你自己地皮都没踩热,你就吹吧"
"你还不信,明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多能耐"
"切"
"我也想吃火锅,不如你带我去?"
"我们吃火锅没芝麻酱,硬打硬的都是辣椒,你吃不惯"
"别啊,我爱吃辣椒来着"
"交我20,我带你"
"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交不交?"
"交"
......
"你就是李风吧"
"......"
"呵呵,你忘记了,那天吃饭我倒在你身上了,你扶的我"
"哦,是你啊,你好"
"我叫徐蔚,我是程东的同学,国际经济的,我们是一级的"
"......"
"你是会计二班的是吧?"
"......"
"你们班好像都没有人主动报名去学生会,那天我还听顾老师说来着你们来着,不如你进学生会吧"
"......"
"哦,是这样的,我是今年社团部的助理,我们部门就是新成员不多,所以我想发展你"
"......"
"哦,你们会计二班我就认识你,觉得你挺热心的"
"......"
"其实挺好的,学生会挺有意思的,还真能锻炼自己的能力,提前一步感受一下社会,而且,没准毕业的时候没准分配的时候有好处来着"
"......"
"没关系,你考虑一下吧,我住红楼113,跟程东一个屋的,你随时找我都行"
"......"
"你们没有跟院里其他学生住红楼啊"
"没,我们会计的那比的过你们经济金融的啊,还不给赶到白楼去了"
"别,会计很好,起码是门真本事,我们都瞎混,什么都学不到,玄来着"
"哪里有,经济金融我们那边收的分赶上B大了"
"那你住白楼几号房啊?"
"我住504"
"武林寺,庙子啊"
"呵呵,还少林寺来着"
"都是住和尚的嘛"
"可不是一群光棍,到真是住的和尚"
"你们做火锅还真好吃"
"你不觉得辣?"
"哪能啊,我从小就爱吃辣椒"
"你是湖南的?"
"我是北京的"
"是说不像"
"北京人吃辣椒也挺厉害的"
"还真不知道"
"那个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行啊,我想想"
"其实都不用想,真不难,也不耽误学习,你这么帅,混个熟脸儿,大家都认识,没准背后一群女生追来着"
"这个也算福利了?"
"可不是,你看我们部长,女朋友多着呢"
"呵呵,我考虑一下告诉你"
"其实都不用考虑,开学跟我开会去就行了,看看是怎么回事情在决定也不迟"
"......"
"那我去504叫你"
"......"
"这个酒也是你们四川带过来的吧,真不错,怪说四川出好酒,来干一杯"
......
"李风"
"......"
"我喜欢你"
"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真喜欢你"
"你喜欢我,我是个男的,小子你又发那门子疯"
"我没疯,都过了四年了,我喜欢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不是这样的"
"朋友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你还有哪个朋友跟我一样每天见不到你都要魂不守舍,有哪个朋友跟我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有哪个朋友见不到面天天给你打电话,有哪个朋友能把部长的职位让出来,有哪个朋友帮你打饭打水,有哪个朋友帮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哪个朋友会低三下四的让你原谅,有哪个朋友连你左边耳朵后面长了一颗痣都记得,有哪个朋友过马路都要把你拦在后面,你还有哪个朋友会跟盼星星一样盼着你说一句好,你有哪个朋友为了追你从北京追到重庆"
"我一直以为这个是友情"
"不是,这个不是,是爱情,是我爱你"
"可能是自己觉得你在爱我"
"不是,你爱我,你也爱我,你不是一样没有找女朋友,你找不到我要着急,跟我吵架了你要难过,别人说我坏话你要维护我,你有好东西总是想着分给我,你爱我,你是爱我的,你只是自己不敢跟自己承认"
"你想说我错了,我让你觉得我在爱你?"
"不是,不是,谁都没有错,我们本身就是在恋爱"
"徐蔚,你错了,我对我的好朋友都会这样,你只是没有看见,只要我认为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我都会这样的"
"不是,李风,你自己应该知道,爱情跟友情不是一样的"
"那是我给了你不好的暗示,对不起,我只当你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那种,不是恋人,我们都是男人,你见过两个男人谈恋爱?"
"我知道,我们是两个男人,我知道你害怕别人会嘲笑你,别人会羞辱你,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走的远远的,我们可以自己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我们可以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跟以前一样"
"徐蔚,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是我真的不爱一个男人"
"我们不是一直这样么,我们不是一直跟一对恋人一样么,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跟以前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我可以每天跟你说的不再是你记得吃饭了没,而是我爱你"
"徐蔚,不要这样!"
"......"
"徐蔚,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徐蔚看着李风的背影越来越远,一直到走出自己的视线,没有回头,没有迟疑,徐蔚忘记了过了多久自己终于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风吹干脸上的泪,嘴巴里面残留着最后一丝李风的味道,嘉陵江水从身边着急的流走,要是再多一点勇气,要是李风看得到,要是,要是......
七月的重庆,找不到回去的路,徐蔚,那里不是你的家。
那一年徐蔚23岁
聂希的故事
我叫聂希,伸出自己的右手,我有一条长的很奇怪的感情线,深深的刻在手掌里面,算命的先生看着我的手掌,他从无名指的中轴线垂直的划下来,跟感情线交界的地方,感情线一分为二往前在长,长成一个梭子的形状,然后再合在一起,在掌心刻出比以前更深的纹路后断开,再无分岔,先生说,此生我有一劫,我问他这一劫什么时候来,他说天机不可泄漏,他以为我要相信,怎知我根本不信,我找他算命无非是想听他说出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而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我更不需要去知道。
有一劫?我浅浅的一笑,你也看出来我有一劫?
我的生命线很短,很早的就断在手掌里面,看来一切是公平的,站在平地也需要被人仰望的资本是用生命换过来的,只是代价在我看来并不沉重。
按照比例算下来,这个劫应该就在最近来。连他都算不上我的劫?回过头去对着找到我二十岁那年的感情线,在此之前的那些分出来的枝条收成了笔直的一根,深深的刻在手掌里面,一直延续到分出来的那个梭子的形状。
文渊,看来我对你的确是用了心的,只是你从来不知道而已。
文渊,见到你真是个错误。只是天意如此,谁能逃的过去,既然你要选择跟我的情人有瓜葛,那你栽在我手里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就算清醒冷血如你我到最后也无非是换了只手在扇自己的耳光。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游戏,我深谙游戏的规则,男人是女人的一个玩具,女人是男人的一个工具,男人以强卖强的取女人的美貌和身体,女人以弱卖弱的取男人的宠爱和下贱。既然我是漂亮的女人,那么我也不会例外,说到底苏驰无外乎也只是我一个玩具,只是我还没有玩够你就要跟我抢,不可以。
是,是我要他当着我的面扇你一耳光的,你完全忽略了一个女人的直觉和敏感,你的痴迷你的义无返顾你的飞蛾扑火你的一个眼神能传达出来的东西怎么可以逃的过我的眼睛,我暗示过你,在我还没有玩够之前,不能分与你一半,但是你太着急了,所以受伤害的一定是你。而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你只是定定的看着苏驰,没有怨恨却滑出来谅解,一句话都没有,笑着转过头,再轻蔑的看我一眼,眼睛里面的光线不断的暗下去,一种我没有见过的无助和绝望会让我那么怜惜,这次竟然是你赢了。你肯定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怜惜张成了一张网,到头来困住了我自己。
苏驰这种男人不值得爱,你应该很庆幸我让你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你是怎么阴差阳错的又一次撞到我的世界里面来的,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你说是你的刻意要报复我,你不会,你不是那种人,你骗不到我,你忘记了我告诉过你我的智商140,我的情商比智商还要高。
你看的见我在努力,你看的见我的坚持,你看得见我这次是认真的,你看得见我是放掉了一个女人的尊严要想把带给你的羞辱全部洗干净,你看得见我在变的眼睛里面只看得见你一个人,你看得见我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小女人依着你要你讲山盟海誓要你哄要你觉得原来你是那么大的一片天......你都看得见,是不是?
然而我错了,毕竟我不是你的劫难,我们走了那么些年,一直以为你放了心,一直以为你相信我了,而那次我们那么完全的在接近传说里面的幸福,只因为你的劫难站在我们面前跟你说,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具。你相信了。我辛辛苦苦的努力,那么几年,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是抵不过别人一句话的。意料之中你走的很坚决,只是我有意料之外的反应,失眠,伤心,流光了这辈子的眼泪,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整个世界一片灰色。
到头来,我们都不是最好的演员,坚持要演完这出戏,却没有分清楚谁是主角,而谁又抢了谁的戏,一人一只手,站成三角按顺序抽着耳光,抽成三道谁都治不好的伤口。
至此以后,我相信有劫难一说。
柳铭跟徐蔚的眼光在我身边的上空交换,被我读到,好男人都被你们自产自消了,放心,我不会再去犯同样的错误,谁我都不要。
本来以为文渊是此生之劫,后来才知道,比起来徐蔚,他还是只能算一个插曲。柳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走的那么坚决那么马不停蹄,其实最输的起的人就是你,只是你到最后选择了要报答徐蔚,一种你认为最好的方式,徐蔚摇头叹气,他说,你从来都是只知道自己一个人闷着头想事情,而忘记了去问他在想什么,你为他做了一个决定,你以为他会过的好,到最后,他不好,你也不好,我也不好。只是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柳铭你算的上此生无憾。
用一个女人最愚蠢的办法想要把徐蔚一直留下来,柳铭能给你的我全部都能给你,我还能给你生一个孩子,我能让你带着我回你的家,我能让你在光天化日的街头牵着我......
原来,你的一句玩笑被柳铭当了真,被我当了真。
又输了,至此之后,我相信有报应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