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堪地别过脸去,想逃避alpha灼热的目光。
时屿却是忽然倾身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头埋在他脖颈间,竟是在轻微地颤抖。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的牙齿都在轻轻打颤,“我可不可以厚脸皮地认为……你对米嫣的感觉,和我对叶望是一样的?”
夏栖鲸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脸色通红,紧紧闭着嘴,死都不肯再开口了。
时屿吻他的额头,鼻梁,然后是眼睛。
夏栖鲸的睫毛又卷又长,眼睛下方湿漉漉的,咸咸的味道,沾上了荔枝的香气,时屿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
由上至下,从左到右,细细地用舌尖扫过,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
夏栖鲸被他舔得痒了,挣扎起来:“不要这样舔……”
时屿哄他:“那你再说一次,说嘛,看见别人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会生气,心里有一种酸酸涩涩、好像打翻醋瓶的感觉?”
夏栖鲸恼羞成怒:“滚。”
“不要这么绝情嘛,我会以为我刚刚耳鸣听错了哎……”时屿熟门熟路地把手探到他后颈去,“不说实话的小孩,要接受惩罚哦。”
他摸上腺体,用指腹揉了几下,夏栖鲸便全身都软了。
腺体许久没有被碰触,又因为刚才被alpha的信息素环绕抚慰过,敏感异常,稍一揉捏便湿软了,溢出半透明的液体来。
夏栖鲸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急促地喘息,面色潮红。
时屿把他揽过来,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双手从腋下夹着他,伸出舌尖舔他的后颈,他的腺体,吃果冻般地来回吮吸,像是越品越有滋味。
夏栖鲸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他抓住他的手,央求道:“不要在这里……”
时屿故作不知:“那去哪里,餐桌?阳台?落地窗?还是车后座?”
夏栖鲸气得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时屿“哎哟”一声,手冷不丁伸下去,拧了一下他的屁股:“不想明天起不来床,就老实点。”
夏栖鲸吓得不敢动了。
可怜兮兮的,像被掐住后颈的小兔子,头顶乱糟糟毛茸茸,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可爱又美味。
让人考虑是把他做成冷吃兔好,还是尖椒兔肉好。
时屿刚才一直有意识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和挑逗他。
可看着omega这副面色绯红、任人揉捏的模样,信息素忽然也有点不受控制了。
它们争先恐后地逃逸出来,向瘫软的omega奔袭而去,叫嚣着要把他扒光然后吞吃干净。
时屿近乎凶狠地叼住他的腺体,吮咬那小小的玫红色凸起,它已经挺立起来,信息素一波一波地涌动出来,清甜浓郁,果香四溢,好像真的咬开了一颗饱满圆润的荔枝果实。
夏栖鲸坐在他怀里,抖得又像要哭。
时屿却忽然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忘了,我不会标记,”他用嘴唇磨蹭他的脖颈,“你教我好不好?”
夏栖鲸已经箭在弦上,带着哭腔骂他:“王八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哪有人标记也要人教的……”
“是,我是王八蛋,我脑筋有问题,”时屿吻他的腺体,“可是我真不会啊……你教教我嘛……”
夏栖鲸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却也无可奈何。
他难堪地指示他:
“先,像刚才一样舔上来,牙齿轻轻咬住腺体边缘。”
时屿听话地照做,真像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学生了。
“你用舌尖找,腺体中间有个小孔,稍微一抵就能感觉到了……找到之后要多用舌尖抵几下,打通了就好了,把信息素注入进去。和……”他咬了咬牙,道,“和进入生殖/腔时,是一样的步骤。”
第66章 事实婚姻依据
时屿的舌尖抵在腺体上,一小下一小下轻戳。
那里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海盐荔枝味道的信息素,随着omega脸色越来越红,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香甜。
终于,在大约三分钟之后,那狭小的缝隙被撑开了。
瞬间海啸般的信息素喷涌而出,夏栖鲸难耐地仰起头,呜咽出声。
时屿咬上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信息素注了进去。
冰雪的气息涌入腺体,炙热和冰冷在一瞬间交融,把omega刺激得弓起腰背,抱住了沙发扶手。
这毕竟是在明亮宽敞的客厅,窗户和门帘都大开着,初秋的微风透过门帘卷进来,带来傍晚沁凉湿润的空气,不远处街道上的人声喧嚣,蜩螗羹沸,清晰地递到这家宅中来。
很容易让人有一种,在公众场合苟合的错觉。
尤其是想到时屿的外公、父母很可能都在这张沙发上坐过,以后也会有人在这张沙发上闲聊拉散,夏栖鲸腹部一阵一阵地痉挛。
为了不发出呜咽,他咬住了沙发上的米色棉麻布套,闭上了眼睛。
眼泪溢进沙发套里,就留下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深色斑点,像是纯色背景里绽开了一小朵一小朵的莲瓣纹样,诡谲而妖异。
直到信息素交融完毕,他才渐渐安静下来,趴伏在沙发扶手上。
可怜的颈后已经红成一片了。
时屿不停地啄吻他的后颈,安抚地抱紧他:“没事,没事了……”
声音却也透露着古怪。
略微沙哑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抱住他的姿势也不是全然的贴近,而是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似乎避免有些地方碰触到他。
夏栖鲸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时屿从不掩饰想亲近他的心思,但他并没有趁火打劫对他终身标记,也没有做别的,而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暂时标记。
时效短,但充分地给了他缓冲和反悔的机会。
真是……
夏栖鲸忽然开口道:“不难受么。”
“嗯?”
“我说,你这样儿,不难受么。”
时屿下意识往后藏了藏:“还行,你不用管我……”
夏栖鲸忍无可忍,翻身骑在他身上。
他让他靠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他腿上,板着脸从上往下看他。
也许是刚刚还浸润在信息素中的缘故,夏栖鲸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面色红润,饱满充盈,有些果实成熟的气韵,好像刚刚被打开过,稍微一捏就能溢出汁水来。
时屿竟然有些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手足无措的,也不敢去抱他了。
他怕自己又会失控。
失控,就会伤害夏栖鲸,就会把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搞砸。
可是omega并不体会他的良苦用心。
夏栖鲸毫无预兆地俯下身来,嘴唇贴住了他的。
微凉,柔软,咸咸的。
像一只剥了皮的柚子。
“这样,还难受吗。”他极细微地道。
时屿有些傻了,嘴被封着,说不出话来。
夏栖鲸见他没反应,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直起身,想要逃跑。
身体一抬,就被一把拽了回来。
“这会儿逃,晚了点吧,”他慢吞吞地在他耳边哼,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流氓,“既然要教就一并教了吧,小夏老师。”
夏栖鲸一摔到淡蓝色大床上就后悔了,他手脚并用往床边爬,还没碰到床脚就被拽住了脚脖子,而那时他还穿着白色的运动短裤,小腿笔直漂亮地裸露出来,在alpha眼里就是明晃晃勾引的意思。
夏栖鲸曲起腿来想要躲避他的拖拽,却不知道自己的白色短裤宽大,一曲起腿来就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内侧,也能看见灰色的内裤边缘。
时屿眼睛都红了,一抬手,直接把他短裤拽下来了。
夏栖鲸吓得有些呆了,平时只是口嗨,时屿再怎么难以忍耐,顶多也就是抱着他蹭一蹭,从来没有太过逾距的时候。
因此他从来都以为,时屿永远是温和有礼的。
却不知道他会这样红着眼睛把他的裤子拽下来,还要得寸进尺来脱他的内裤。
夏栖鲸踢他,于是另一只脚踝也被抓住了,整个人向alpha拖去。
房间里的初雪气味越来越浓郁,夏栖鲸恐惧起来,上次车里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不要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和他发生关系。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时屿忽然哑着嗓子说:“放心。”
他埋头下去,隔着内裤舔了一下他的东西。
“我很清醒……”他哑声道,“我想舔你这里已经很久了,哪怕白天的时候都很想很想,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让家政阿姨把你的短袖短裤换成长袖长裤吗?你总是不好好穿衣服,领子开得那么大,每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就能顺着裤管看见你的内裤……我都要以为你是故意的了,你知道我的下半身会变得很硬很烫,想把你按在餐桌旁边干哭,是不是?”
“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就是要欺负他,让他百口莫辩,“你故意勾引我,让我在大清早勃起,但又不敢碰你,只能去冲冷水澡,还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夏栖鲸不肯让他舔了,他踢他的肩膀,让他滚到旁边去。
时屿剥掉了他的内裤,埋头下去。
一口下去,夏栖鲸没声音了。
捂住嘴巴,身体剧烈地颤抖,面色潮红,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两边溢出来。
下半身被温暖的口腔包裹,含着吮吸,从前舔到后,真像品尝什么美味的甜点一样,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从来没有过被人这样尽心尽力侍候的体验,夏栖鲸没几分钟就弓起背脊交代了。
他是想推开时屿的,可时屿咬着不肯松口,夏栖鲸就在那促狭的轻咬中射了。
全都进了时屿的嘴巴里。
时屿抬起头来,嘴边是半透明的乳白色液体。
他仰起脖子,咕咚一声吞下去了。
夏栖鲸脸色已经红透了,因为羞耻快哭了:“谁让你吃的……”
时屿上来吻他,强迫他品尝那腥膻的气味:“自己的东西,别嫌弃。”
长裤已经在刚才的磨蹭中拽掉了,时屿压上来吻他,右腿强势地插入他双腿之间,隔着内裤,有意无意地顶弄他刚刚释放过的下身。
夏栖鲸想捂住下身,在亲吻中挣扎着道:“不要碰……”
“为什么,因为太有感觉了吗……”他轻笑,“真是敏感。”
刚刚释放过的下半身,被有意无意磨了几下,竟然又颤巍巍抬起了头。
而时屿自始至终都是硬着的,烙铁似地抵在omega的下半身,还要若无其事地问他:“我做得还可以吗,小夏老师。”
“……滚。”
“我不滚,”他死乞白赖地压着他,“你还没教我呢,我下面好硬,你帮帮我啊,帮帮我,小夏老师。”
“……不要这样叫!”
夏栖鲸不肯被他这样调笑,他恼羞成怒,使劲抬起脚踹他。
时屿见把人惹毛了,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哄,哄着哄着忍不住又去捏他的牛奶布丁似的屁股,把指尖探进隐秘的褶皱里,试探着摸了一下。
夏栖鲸反应大得出乎意料,几乎是立刻又害怕得哭了,使劲儿咬他的肩膀。
时屿试探不成,只得暂且放弃,哄他:“怕什么啊……我这不还没做什么吗……”
最后是把人压在身下,让他夹紧了腿,在那白嫩的腿间摩擦着释放了。
夏栖鲸原本白皙的大腿内侧被磨得泛红,腿间一片泥泞。
眼睫毛上挂着泪珠,晕乎乎地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夏栖鲸醒来的时候,一瞬间并没有想起发生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一个简约的欧式吊灯,并不是他房间里的小熊图案的顶灯。
大脑混乱起来。
心想,他在宾馆?
四下里一看,床很大,床铺干干净净的。
然后视线落在书桌和书架上,看到了眼熟的平板电脑,才模模糊糊想起来,哦,是时屿的卧室。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到了脑海里,夏栖鲸僵住了。
门就在这时开了。
时屿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看见他醒了,有些意外:“没多睡一会儿?”
他擦着头发,过来坐在床边。
夏栖鲸下意识地想跑,屁股刚挪了一下,就被时屿按住了。
“不会要跟我说什么,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之类的废话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今天下不了床,你就试试看。”
“……我没有这么说。”
“那就好。”时屿看了他一会儿,凑上来吻他。
他的头发还是潮湿的,带着凉凉的水汽,微微低着头吻住他的嘴,有些霸道有些强势的样子。
夏栖鲸稀里糊涂地和他接吻,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云层中,四面都是云雾和水汽,看不清明月和星辰。
唯一灼热的就是时屿的吻,他将他从内而外包裹,明亮而寂静。
夏栖鲸半张着嘴巴,模样傻傻的,像个等待被舔舐的小猫。
时屿无奈道:“不用一直张着,不累么。”
“还不是你每次都把舌头全都塞进来……话说回来,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吃醋了?”
“随口问问而已,不说算了。”夏栖鲸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
时屿大笑着把他压回床上:“好吧,我说,我跟电视上学的。小学的时候跟着我妈看狗血古装剧了,男女主角一吵架就接吻,一吵架就接吻,我妈一开始还捂我眼睛,后来就懒得捂了,说男女主可能上辈子是固体胶成精,不粘着嘴巴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