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赵导十分满意闻晓这个造型,当下就让摄影师给闻晓拍剧照,还让钟书鸣配合着拍了两张。当钟书鸣站到闻晓面前时,闻晓悄声问道:“钟大哥,你怎么好像高了?”
钟书鸣眨眨眼:“我垫了个增高垫。”
这组造型拍完,造型师马上给闻晓换了一个新造型。这次是一袭墨染的黑衣,高马尾,刘海全部梳上,手拿一把宝剑,十分的英姿飒爽。
赵导看完了闻晓这组造型,情不自禁的拍拍手:“好好好,真真果然是太适合这个角色了。完全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快拍定妆照,我都等不及了。”
造型师倒是有些迟疑了:“不需要再做几个造型看看吗?”
“不需要,不需要,这样就很好。”赵导说道。
造型师看着闻晓笑道:“这还是这么多年我头一次做一个造型就过的呢,还多亏了真真的好底子呢。”
闻晓被他们夸得还有些不好意思,又拍了几张这个造型的宣传片。
赵导看后很满意,找人把图片处理下就打算官宣了。
钟书鸣打趣道:“我们拍了这么久的戏赵导都没说给我们个名分,真真一来就要宣布了。”
赵导笑道:“那是,没看看真真是谁。”
闻晓的戏份不是太多,今晚便有一场他的戏,是穿黑衣的那个造型,正好造型不用再重新做了。
他找了个地方,把手机给了许宴阳,让他给自己拍几张照片。霸总说了,要看他的定妆照,得给人家发过去。
闻晓把照片刚发过去,廉睿的信息就过来了。
“好看。”后面还跟着一个表情,霸总发微信竟然带表情,也可是闻晓所震惊的地方。
闻晓十指按着:“这些都是我自拍的,真正的定妆照还要过会儿才能出来,到时再发给你看。”
“拭目以待。”廉睿发道。
俩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闻晓以他要背台词为由,结束了对话。
闻晓背了一会儿台词,便去看他们拍戏。
这场戏恰巧是钟书鸣和阮星剑的对手戏,阮星剑的演技自不必细说,年纪轻轻便斩获影帝,凭的也是自身实力。钟书鸣乃是新晋小生中势头最旺的,演技也是可圈可点。
二人在剧中饰演一对兄弟,不过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养兄弟的那种。
钟书鸣是日月山庄的少主,阮星剑则饰演的他弟弟。
闻晓头一次见过这么厉害的演技派飙戏,看得十分过瘾,从中获益良多。
这段戏结束后,闻晓仍看得意犹未尽。
他瞧见阮星剑往这边走来,往悄悄地往后撤去,直觉上不想和他过多的接触。阮星剑这个人,没见过他真人以前,可以说是闻晓的偶像。年少有为,但见了他以后,偶像多少有些幻灭,尤其听了廉睿的话,在他的心中阮星剑已经成为一个花心大萝卜,整日撩拨少男少女。
不过他经过这一天多的接触,他发现阮星剑这人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在剧组里一直独来独往,除了演戏时,并没见到他和别人说话。
旁人怎样这不干他的事,他只想离他远一些,免得因为廉睿受到波及。
闻晓悄悄的后退,阮星剑懒洋洋的声音传入耳内:“站住,看见我来了你走什么。”
闻晓佯装说的不是他,继续往后退。
“前面那个穿黑衣服的,拿着把宝剑的。”这次阮星剑准确的说出了闻晓的穿着,让他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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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闻晓看着手里的剑, 强忍着没把它扔在地上的冲动。
“看见我来了,你走什么。”转眼间阮星剑已来至近前。
“没有啊。”闻晓打算死不承认。
阮星剑挑挑眉:“还说没有?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往后走的。”
闻晓:“……”看破不说破, 咱们还能是好盆友。
“我以为阮老师是在叫别人,”闻晓马上道,“我实在没想到我这种无名小辈能值得阮老师亲自来叫。”
阮星剑:“……”马屁拍的太好,把我的思绪都弄乱了。
“你叫什么名来着?”阮星剑问。
“李真真。”闻晓忙道。
阮星剑皱着眉:“你是男的女的?”
闻晓:“……”这话说的有点儿伤自尊了啊,他现在的打扮确实比较中性,男女皆可。不过这妆面还是女妆, 看起来还是更像女人些。
闻晓不想得罪他,只道:“我在剧中饰演流月。”
阮星剑又看了他几眼:“觉得有些眼熟。”
闻晓:“!!!”这人是双什么眼,他那天都包成那副鬼样子了还能看出来?
“我之前演过一部偶像剧,”闻晓自然不能承认, “可能是阮老师你看过我的剧照, 所以再看我时就比较眼熟。”
“是吗?”阮星剑满腹狐疑。
闻晓点头:“就是这样的。”
阮星剑待要再说什么, 只见一个女人聘聘袅袅的往这边走,人还未到声音却先到了, 端的是让人听得骨苏筋软:“阮老师, 刚才那场戏可真棒, 我都看得呆住了。”
闻晓认得这人, 叫兰可佳, 是个一线女明星,素来以清纯可爱著称。
“你想说什么?”阮星剑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兰可佳道。
兰可佳笑笑, 完全没有当闻晓存在似的:“阮老师,您年纪轻轻演技就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呀?”
闻晓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碍眼,便想偷偷地溜走。
“没空, 空时间。”阮星剑断然拒绝。
瞅瞅多尴尬,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闻晓又偷偷地往后退,慢慢地挪蹭挪蹭挪蹭。
兰可佳面色不变:“阮老师,今晚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我听说这里有一家……”
“今晚有约了,”阮星剑一把将已经快要挪蹭走的闻晓抓了回来,“我约了真真了。”
闻晓望天,并没有,你别乱说。
兰可佳满面堆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她在娱乐圈中多年,什么没经历过,脸上马上又露出一丝遗憾:“那可太不巧了,既然这样,那咱们改天再约。”
闻晓看准时机终于遛走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闻晓终于迎来了自己在剧组里的第一场戏。
戏份并不多,台词没有几句。
《日月风云》是一部武侠剧,在一个架空的朝代里,有一个名唤日月山庄的地方,日月山庄乃是江湖第一大庄。庄内的人上至庄主,下至扫地的门童无不武功高强。
传说,日月山庄的人个个武功高强,不是因为他们修习了日月剑法,而是因为他们都服过一种秘药来增强武功修为。据说,这种药在月圆之夜服下一颗,内功便会增强一年。
是以,江湖人人都想得到此药。不过日月山庄的人口风很严,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断然不说。而且,这种药属于机密,并不是人人都知道药方,只有庄主在内的几人知晓。
钟书鸣在剧中饰演日月山庄的少庄主日开宇,喜穿白衣,翩翩佳公子的人设。阮星剑饰演的是其弟弟日元正,六岁那年便被老庄主捡回山庄收作养子,自小与日元正养在一块。同吃同住同练武,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准会认为日元正也是老庄主的亲子。
原着中,日开宇和日元正写得有些基,却又恰到好处。但这些并不耽误原着粉磕CP,剧版出来以后,两位男主的扮演者也是当红小生,长得唇红齿白,又收获了一大票磕CP的粉丝,在微博上的超话简称为“双日夫夫”。
不过日元正的身份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家乡遭了大灾,逃荒至此,父母和兄弟姐妹都饿死了。他真实的身份乃是江湖中又一鼎鼎有名的大派南斗堂培养的死士,之所以自幼年时便潜伏在日月山庄,完全是为了偷得秘药药方。
后来,一次意外,老庄主身受重伤,恰巧又得知了日元正的身世,自己一直以为待如亲子的儿子却是个卧底,悲愤交加下口吐鲜血而亡。
今晚,闻晓要拍的就是在老庄主死后的这一场戏。
深夜,外面一片漆黑。
灵堂之上点着烛光,日开宇跪在地上一张张烧着纸。这里镜头只给了他一个侧脸,鬓边散落下的头发让人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
流月拿着剑像幽灵一般出现在门外,她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始终没有跨进门去。
“少主,饭在锅里,要按时吃。”这是流月留给日开宇的最后一句话。
日开宇没有说话,又烧了一张纸。
流月看着少主的背影良久,突然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握紧宝剑,毅然决然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卡——”赵导大声道,“完美!”
赵导和几个副导又看了一遍,十分不错,没有什么需要重拍的地方。
钟书鸣从地上站起,脸上那悲痛欲绝的神色早已不见,看着闻晓笑道:“一条过,真不错。”这场戏着重表现在闻晓身上,他把流月那种狠厉,不舍,决绝的表情展示的淋漓尽致。闻晓的台词功底也十分棒,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这句话里既要包含着自己对少主的诀别,又不能让他听出来,所以也不太好说,好在,闻晓完美的通过了。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场戏,拍完也才九点多,时间还早。
闻晓去卸妆了,许宴阳就跟在他身边,闻晓问:“咱们去吃什么?”
“我看附近有一家面馆还不错,离着还近。”许宴阳道。
“那咱们就去吃面。”闻晓卸完了妆,跟着许宴阳去了那家面馆。
面馆里面没几个人,面很快就做好了,闻晓饿坏了,秃噜秃噜地吃着十分欢快。
吃完了面今晚没跑步,直接回了宾馆,廉总还有两只崽还在等着他呢。
他也没沐浴,直接拨通了廉睿的视频。果不其然,那两只小家伙早就等他多时了,小呆跟个机关炮似的,一连串说个不停:“晓晓你怎么才发视频过来呀?”
“今天有场戏是晚上拍的,”闻晓笑道,“昨天和你说过了啊。”
廉睿问:“感觉怎么样?”
“特别棒,”闻晓骄傲的仰仰下巴,“没看我是谁。”
聊了一会儿天,廉睿听说闻晓明天还要起早,便挂了视频让他好好休息。闻晓正准备去洗个澡睡一觉,门响了。
他还以为是许宴阳,开了门就道:“宴……”
门外是阮星剑阴沉着一张脸:“你怎么没等我?”
闻晓:“???”他是落下什么了吗?他俩约了什么?
看闻晓这副样子阮星剑更气不打一处来:“不是约好今晚一起吃饭的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闻晓小心翼翼的问着:“没有吧——”他把“吧”字特意拉长。
“怎么没有?”阮星剑的脸色更臭了,“今天下午,在兰可佳面前。”
“我还以为你只是拒绝她找的托词,”闻晓挠挠脑袋,“没想到是真的想和我吃饭啊。”
阮星剑面色稍霁:“那你现在知道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我已经吃完了。”闻晓下意识的摸摸肚子,吃得可饱了,连汤都喝了。
阮星剑挑挑眉:“你放了我一次鸽子,还想放我第二次?”
“没有啊,”闻晓表示十分冤枉,“要不你去问问别人?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和你吃饭的。”
“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去。”阮星剑十分的蛮不讲理。
“可我不想去,”闻晓拒绝,“我都要睡觉了。”
“你不去今晚就别想睡觉。”阮星剑特别强硬。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凭你是富二代吗?就凭你是新晋影帝吗?闻晓稍稍起了些火气,他平时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一想自己在廉睿面前唯唯诺诺的,离开了廉睿怎么还这样。
不行,这太窝囊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
闻晓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这个爽。
阮星剑又敲了几下门,闻晓一概不理,转身进了浴室。
闻晓美滋滋的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也没多想,接通了:“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开门。”阮星剑阴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闻晓马上看了眼手机,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会有他的电话。一想要知道他的电话也是件很容易的事,随便在哪里都能要到。
这家伙不会是一直站在他门外吧?闻晓朝着猫眼看去,果然看见了阮星剑那张臭脸。他有些抓狂了,怎么办怎么办?出不出去?
阮星剑又敲了敲门,算了,还是出去吧,不出去的话要是被更多的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闻晓急忙大喊一声:“你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他一边穿,一边直埋怨阮星剑,你瞅瞅我都脱了还得重穿,一会儿回来还得再洗澡,麻不麻烦,麻不麻烦。
他穿好衣服又将门打开,阮星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走吧。”
好在没有找他的麻烦,闻晓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出了门以后,阮星剑忽然停住了,回过头来:“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闻晓几步追了上去:“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