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嘛,而且那帮孙贼联动的钱就打水漂了!”俞渝抚掌兴叹,很快,他回过味来,震惊地说:“而且……易氏集团的股权!11.5%!天文数字了!我的妈呀!大嫂喝茶喝茶!”
易氏集团太慷慨了,这可是天价红妆。
俞渝就差对虞亦炀跪了,虞亦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是股权的问题,易伯父居然就这样在媒体面前承认了自己存在,虽然没有点明,但也替他们挽回了许多局面。
易北辰托腮看他家夫人绝美的面庞,嘴角一勾,说道:“老爷子明天叫你回家吃饭,我们回去把婚期定了,顺便把股权转让协议签了,以后你就是我们易家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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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两颗花生
易氏集团官宣二子结婚对象, 这个消息无疑是爆炸性的,一经出现,立刻点燃了大众的热情。
人们激动地探讨着易氏集团的小儿子, 也就是易北辰的婚配对象是什么人, 热度瞬间盖过了两人后台亲密照。
有了这样的爆炸性新闻, 自然一时之间各种假聊满天飞, 有些洗脑包甚至编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就趴人家窗户根儿了似的。
这突然的一击让水军和黑子一下蒙了逼, 明明接到的指令是黑虞亦炀抱易北辰的大腿,糊咖倒贴这样的主题,没想到流量内的字数都没达标,居然就被迎面击来的新闻打了脸。
黑子和水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热度和流量都已经被吸引走了, 这一场计划好的恶毒行动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迅速溃败。
电视机前, 朱星怡怒不可遏地摔了遥控器,他对角落沙发上那个埋着头的男人爆了粗口:“你他妈的不是说计划十拿九稳的吗?我动不了易北辰,把虞亦炀拉下水总行吧?况且你不是说,没有出手的第二序列行动, 一定会咬虞亦炀一块肉下来的吗?现在呢?有人看吗?!”
那人脸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里, 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好像磨着砂子一般的沙哑:“急什么,他这是浑水摸鱼,再说了, 就只是公布了有这样一个人, 还没有公开是谁,况且, 你认为他俩有勇气彻底公开吗?”
一个Omega装alpha,这人吃准了不敢公开。
朱星怡气得假体的鼻子都快戳出皮肤了,他听闻此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对啊,要不是你和我说虞亦炀是Omega,我都想象不到他俩真的在一起了,对对对,只要没公布,就还有机会。”
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把身子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声音好似地狱恶鬼:“第二步,自然是把虞亦炀是Omega的事实公布于众,将他们刻意蒙骗粉丝伤害感情的行为无限放大,之后他俩就算真的官宣了,也挽回不了局势。”
这一字字都是杀人诛心的招式,这个坐在阴影里的人,似乎对虞亦炀和易北辰恨之入骨。
这刚好合了朱星怡的心思,他一直都觉得易北辰抢了自己的流量与热度,没有易北辰,他一定可以登顶!
“好,接下来怎么做?”他问。
那人呵呵地笑了一阵,好像砂纸磨着铁签子,难听至极,“接下来嘛,我有良策,让你没用完的那一半水军流量先停一停,很快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易北辰驾驶的车子停在了易宅门口,立刻有侍者上前帮他拉开了驾驶室的门。
虞亦炀解开安全带,自己这边的车门就被打开,就见到了易北辰伸在自己面前要搀扶的手。
——易北辰毫无怨言,彻底把自己当了司机,专门从自己那边快步绕了过来。
修长的手撑在车顶,为了防止虞亦炀的头磕到,空闲的手还仔细的托扶,这么细心周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照顾自己马上临盆的妻子。
两人进了门,果不其然,第一个冲出来的果然是小侄子这个肉乎乎的奶香小包子。
几个月不见,Edward已经会走路了,虽然走的还不稳,但是已经迈着小短腿,走得虎虎生风颇为快速,连大嫂安宁宁都有点不大容易追的上。
“哥哥!漂亮哥哥!!”Edward小小年纪,已经可以明确分辨得出谁好看,伸长了短短的双臂,拼命往长得最漂亮的人那里奔去。
如若平时肯定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哄笑,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虞亦炀也是有身孕的人,面对犹如打过来的一颗小小炮弹似的小人儿,身边的护妻狂魔立刻不答应了。
其实虞亦炀倒是不大在意,但是易北辰可不一样,他立刻挡在了虞亦炀面前,阻挡住了这个小家伙的飞奔。
Edward撞上一双修长的腿,好像撞了树的兔子,一张奶呼呼的小脸写满了懵。
易北辰这才半蹲了身子,一只手按住Edward的肩膀,另一只手警告似的点着小侄子的鼻子,语气充满威胁地说道:“注意点,我媳妇怀着孕呢。”
明明才一个月多点儿,六周的花生米,已经让易北辰急着护妻护子了。
小侄子看清面前人不是心心念念的漂亮哥哥,立刻嘴角下撇,看着就要拉警报打雷下雨。
安宁宁立刻上前,抱起了自家的孩子,柔声对二人说道:“北辰、炀炀,你们来了,里面坐吧,别站着了。”
安宁宁深知怀孕的苦楚,她对虞亦炀招了招手,眼睛里都是善意,“尤其是炀炀,别久站,过来坐。”
大哥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见了虞亦炀,露出了不可多得的笑容。
一家人,都已经十分接受这个儿媳,毕竟虞亦炀这样冰清玉洁的美人儿,周身似乎还散发着清冷气儿,三观正还不贪慕钱财,这样的人,不喜欢都难。
“北辰,一会公司的法律组会起草签订协议,还有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对于股权赠予,我们需要做一个公正,走走流程。”大哥折起了手里的英文报纸,往书桌上一放,看着虞亦炀,说道:“炀炀,一会只要简单配合就可以,不用紧张。”
“好,我知道了。”虞亦炀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他双手手心里捧着杯子,膝盖也夹在一起,看起来整个人都绷着。
其实股权不股权的,他也并不在意,突然这么大阵仗袭来,不自在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屋子都是忙碌的人,公证处的工作人员甚至架起了拍摄的专门机器,要对这场半正式的股权转让拍摄留存。
虞亦炀坐在那里,就好像自带着目光吸附的能力,他坐得端正,身条顺溜,人长得也美,高鼻梁软红唇,明眸含黛皓齿如雪,冷白的肤色格外惹眼,有一位公证人员小哥,看虞亦炀眼睛都有点直。
他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人,清矍耀目,简直都能给人眼睛烫出个印记来。于是小哥假意递资料,故意接近了虞亦炀好几次。
当然,这些都被醋王尽收眼底,易北辰走了过来,故意挨着虞亦炀坐下,他状似毫不在意地伸手揽上了虞亦炀的肩膀,假意宽慰,实则宣誓主权道:“就是,媳妇别担心,毕竟有我在。”
易北辰一米八七的个头,加上是个英俊耀眼的alpha,长腿一弓坐在美人旁边,气势上就已经赢了,没人敢说自己比他帅,比他更有资格坐在虞亦炀的身边。
他这样在众人面前突然的亲昵,让虞亦炀有点不好意思,他软软的低了一下头,悄悄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侧肋,压低声音说道:“都是人。”
本意想说你注意点,但是易北辰故意没听懂似的,说道:“是啊,一屋子人,没有一个鬼。”
此言一出,安宁宁和易南川都笑了出来,易南川作为代理法人,在公证书上按下了手印,“北辰,你怎么还是那么不着调?”
安宁宁捂着自家儿子的耳朵,一半娇嗔一半玩笑地责怪说道:“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些,Edward晚上又该哭闹了。”
其实易北辰就是故意的,他这个亚洲醋王发现那名小哥已经把头埋下,不敢偷看虞亦炀了,确定已经完全碾压了对手以后,这才放松了下来。
——在他看来,管他是谁,多看他媳妇一眼都不行!
送走了一屋子乌泱泱的人潮后,侍者也退了下去,屋子里又剩下一家子人。
易南川说道:“爸爸在楼上开视频会,一会下来。”
“嗯。”易北辰往嘴里塞了一个樱桃,发出了一个含混不清的音节,他把樱桃核吐了,说道:“反正聘礼下了,他老人家来不来,就看他的意思了。”
“谁说我不来?”
易北辰的话刚说完,易将那裹挟着如山般威压的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易北辰转头,就见到自己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父亲,似乎心情颇好地走了过来。
他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上,易南川立刻用眼神示意安宁宁把小Edward抱开。
可是易将似乎心情太好了,他摆了摆手,任由自己的孙子爬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则是看向虞亦炀:“听说已经确定了?”
虞亦炀有点慢半拍,他反应过来易将话里的意思以后,点点头,带着对长辈十分尊敬的语调,说道:“是的,6周半了。”
这大概就是易将开心的原因,他头一次把眼睛笑成了一对儿月牙,“好好好,以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要安心养胎了?”
易北辰立刻打断了对话,说道:“这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接下来我们要把没拍完的电影拍完,据说已经通过关系报名了这届的金像奖,而且国外的报名也在流程中,我们总不能让投资人的钱打了水漂,也不能让导演难做。”
这是一种明显的回护。
易将面对自己儿子,脸色就毫不客气地不好了起来,“你这个家伙不着调,怎么可以带着我儿媳妇一起胡闹,怀了孕,还拍什么电影?缺钱的话,我们易家可以解决,我也不介意取而代之,当这个投资人。”
说的如此轻松,但是没有一个人怀疑易将以及易家没有这个实力。
易北辰懒懒散散地说道:“反正你聘礼是下了,该走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我们的自愿了。”
——这是打算耍赖皮。
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已经深入了易父的心底,他一眼都懒得看自己儿子,用眼角的余光将“混账”这俩字儿赐给了易北辰,但是对着虞亦炀的时候,立刻脸上笑出了褶子。
“孩子,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虞亦炀礼貌地说道:“没有,伯父放心。”
易父点点头,说道:“改天把日子定了,你就可以改口了,我的老朋友一定也高兴你可以遇见自己喜欢的人。”
易将说的是自己的母亲,虞亦炀长睫敛下,气质一下子清冷了起来,藏不住的眼底波光有点莫名的哀伤。
易北辰自然是察觉到了自己媳妇的情绪变化,他拍了拍虞亦炀的手,用手心的温度来传递出坚实的力量。
易父笑了笑,说道:“我这个儿子有点不靠谱,眼下身体为重,我看你们就不要拍戏了,养家糊口的任务,交给他就好了。”
易将是个不折不扣的守旧派,家庭观念重,在商场上沾染了一身杀伐决断的果决,在家里也是一言九鼎,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是让虞亦炀放弃自己的事业。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是沉闷与压抑。
从来没人敢和易将说个不字,安宁宁都有点替虞亦炀紧张起来。
易北辰长眉皱起,刚想说话,就被易将截了胡:“我问的是炀炀,没到你发表意见的时候。”
天价聘礼都下了,若是一般人,一定是要哄哄老爷子的,可是虞亦炀扬起脸来,目光澄澈,勇敢面对易将那威严十足的脸。
“我是一名演员,这是我的职业,也是我毕生追求的事业,如果非要说,它恐怕同我热爱这个孩子、热爱的生命一样重要。”
虞亦炀声音是好听的少年音,清清凌凌的好像一片风铃的清脆,十分博人喜欢。
易将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头一次,有人敢当着面忤逆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易将与虞亦炀之间,只有易北辰,他嘴角噙着笑,一身的混不吝。
他不怕,当然,虞亦炀也不怕。
“演戏是一个演员通过剧情触摸不同人生的过程,它很有魅力,尝试每一个不同的人生,可以将不同的色彩汇聚起来,堆积在自己宝贵的人生财富里,如同瑰宝一般美好,这是我的收获。”
虞亦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触怒了老爷子,他也想坚持表达。
易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挑挑眉,说道:“你不怕我生气?”他停了停,颇有几分老人糊弄孩子似的装凶,“我生起气来,可是非常吓人的哦!”
虞亦炀看向易将,坦诚地说道:“我只是不想骗您。”
空气里似乎有一道拉紧的皮筋,看不见摸不着,可实打实地绷着每个人的心,似乎一个不留神,这皮筋就要绷断,惹得满室懊恼与不悦,附赠一地鸡毛。
挨过了难熬的几秒沉默以后,易将突然笑了出来,“好好好,果然和我老朋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也是这样的倔,坦白,品质好。”
安宁宁与易南川紧绷着的心弦松了下来,也随着一起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