诟病[现代耽美]——BY:池总渣

作者:池总渣  录入:10-26

  自从纪望接过蛋糕后,祁薄言的眼睛就越来越亮,最后难得露出了开心的笑意来。
  他把纪望看了又看,到底没敢快乐得太嚣张,而是凑到了纪望身边,看那蛋糕。
  是祁薄言喜欢的口味,雪白的蛋糕表面,中间勾画着一颗大蜜桃,插着块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
  纪望把蛋糕放下,进厨房裹上围裙煮面。祁薄言巴巴地跟着:“你身体还疼吧,要不点外卖吧。”
  纪望于繁忙中终于开口说了句话:“没事。”
  确实没事,一碗面做得很快,算不上丰盛。端出来后,祁薄言却很心满意足,还问:“只有一碗吗?”
  纪望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你吃。”
  点蜡烛许愿,纪望配合地给他唱了生日歌,一切都那样平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只是单纯地给祁薄言庆生,祝福对方十九岁生日快乐。
  随着蜡烛吹灭,纪望看着对面闭眼许愿的祁薄言,他喜欢的,陪伴了一年十个月的男孩。
  他想给个机会,给彼此一个机会。
  “生日快乐。”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纪望也许会加上一句,我的宝贝。
  有对比才能觉出难过,一些能做的事情不能做,一些能说的话语不能说。
  祁薄言睁开眼,他眼睛润着一层水光:“哥哥,我许好愿了。”
  纪望点头,似话家常般:“所以现在,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你那么做的理由。”
  祁薄言知道他在问什么,一瞬间便灰下了脸色,好像他比纪望还不愿意谈包厢里发生的事情。
  纪望镇定地注视着祁薄言,看起来好像他很冷静,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他的手藏在桌下,紧紧扣在一块,用力得直抖。
  他慢慢哄着祁薄言说话,心里酸成一团,如果祁薄言不想编个理由,他帮着编也好。
  纪望清楚如果旁的人知道他在这段感情里的做法,都会觉得他贱。
  但是纪望不想管别的人,他如同即将坠入深渊的人,企图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要祁薄言说出来。
  祁薄言盯着那块生日蛋糕:“我说过了,我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所以我故意装作不在乎你。”
  “还有任燃,他故意把你找过来,就是想让我们分手!他是我哥那边的人,你不要太信他。”
  纪望没说话,沉默着听,可眼里的情绪是那么明显,祁薄言冷下脸:“你不信我。”
  “你觉得你说的那些话合理吗?”纪望说:“就算不是我,让其他人听了,他们也…… ”
  “关其他人什么事?我就是在问你,你信不信我!”祁薄言哑声道。
  他久久没能等到纪望的答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道:“既然你不信,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纪望呼吸急促道:“因为我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祁薄言猛地站起身:“你根本不是想给机会,你只是想责怪我,怨恨我!”
  “我一直在跟你道歉,你要我说多少次对不起才能原谅我,或者你也骂我,你去跟任燃说我恶心,是个不懂爱的怪物,这样够吗?!”
  纪望也别这恶劣的语气激红了眼,咬牙道:“不够,这怎么够!”
  祁薄言身体气得直颤,他定定地看了纪望好一会,才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认定我骗你,什么狗屁爱我,相信我的一切,纪望,你才是那个只会说好听话的骗子!”
  祁薄言用力将桌上的蛋糕挥了下去。
  纪望看着那砸落在地上的蛋糕,就像无形中落在心上的一声巨响,将他本就微弱的希望粉碎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才意识到那点希望有多荒谬,因为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希望。
  祁薄言根本不知道他毁掉的不止是蛋糕,而是纪望对这段感情最后的挽救。
  疲惫席卷而来,纪望犹如陷入最深沉的灰暗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放弃。
  他步步退后:“祁薄言,我们分手吧。”
  回忆就像表面愈合,挖开后狰狞淌血的疤,昨日一切仿佛再次重现。
  纪望于雷声中白了脸,他看着面前的任燃:“对不起,你能不能先回去,我实在很不舒服。”
  任燃看出他的不适,到底还是无言起身,替他关上了屋子里的窗,问他要不要去医院被拒后,便识趣离开了屋子。
  纪望把每扇窗都关上,找来拖把清理地上的水。正在清理时,屋子忽然全黑了,停电了。
  成年人的崩溃或许在一瞬间,纪望的情绪失控更多源于祁薄言。
  他扔掉了拖把,坐在了沙发上,把脸埋在了双手中。
  纪望曾放过狠话,他说可以忘掉祁薄言。
  他去掉了无名指上的纹身,却又买下了两人一同居住的房子。
  这个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过祁薄言的影子。
  纪望会在午夜中惊醒时,下意识摸上床的另一边,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会在购物的时候,下意识挑选祁薄言爱吃的零食。
  在冬天时,想要买双手套,给那个从来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人。
  番茄炒蛋,几乎成为纪望的喜好,只是纪望从不放糖。
  而祁薄言自那天生日以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有时候纪望都在想,想要分手的应该是祁薄言才对,那人做得比他更决绝。
  他到底没有选择去b市,而是留在c城。
  有次他外出购物回来,看到他房门前站着一个人,纪望屏息走了过去,与几步之遥停了下来,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轻声问:“是你吗?”
  那人步出黑暗,冲他露出个笑,不是祁薄言,只是邻居,问他借修理工具箱。
  那日后,纪望删除了一切关于祁薄言的联系方式,换了手机号码,签了新的公司,投入了自己的演绎事业里。
  就在他以为他彻底能够放下时,一次从与世隔绝的山里拍摄剧组回来,他走在了机场上,被一群拿着灯牌的姑娘挤到差点摔倒。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是那三个字,祁薄言,这久违的名字,无可阻挡地轰炸进了纪望的生活中。
  以完全不同,又最躲不开的方式,祁薄言变成了明星,成为那能够无处不在的影子。
  如果有前世,纪望一定在上辈子做了罪大恶极的错事,这辈子才要经历这些感情折磨。
  躲不开,避不掉,忘不了。
  纪望在掌心中沉沉地吸了口气,他再次振作起来,用手机打着灯下楼。
  电梯也没了电,他于黑暗中拾级而下,不管如何,这一次,他总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轻易崩溃。
  远在b市的酒店里,李风匆匆地提着一袋东西来到了3012房。他敲了敲门,没动静,李风拿出身上的卡开门进去。
  打开灯,他看到床上隆起一大团,只在被沿下露出一只苍白的手,青色的血管分明,看起来毫无生机。
  李风心头一凛,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就冲了上去,掀开了被子。
  祁薄言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头发凌乱,被这一下惊得睁开了眼,迷糊间他揉了下眼睛:“蛋糕买回来了吗?”
  说完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留意到李风脸上未退的心悸,不由笑道:“你怕什么,怕我再死一次啊?”
  李风没说话,祁薄言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看了下c市的天气,大雨,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纪望在干什么。”
  “今天的药吃了吗?”李风检查了一下床头的药盒,祁薄言疲倦地摆手道:“吃了。”
  李风这才把蛋糕送到他面前,雪白的奶油,一颗粉桃。祁薄言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叫李风定做一个这样的蛋糕送过来。
  祁薄言挖了几口,吃不下多少,因为胃一直不舒服。
  李风说:“是不是吃腻了,要不换一款?”
  祁薄言说不用,垂眸想了一会,忽然对李风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第一次吃这个蛋糕的时候,能够把它整个吃完。”
  他笑得洋洋得意,就好像这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说完后,祁薄言自己就反驳自己:“好像也没吃完,因为它碎在地上,就算捡起来,也没办法全部吃完。”
  其实祁薄言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全都捡起来了。
  他那时候哭得厉害,嘴里的蛋糕根本不是甜的。
  但他还是想要,即使他知道,无论后来的哪一个蛋糕,都不是原来的那个。
  只因他是祁薄言,他愿意做无用功。


第46章
  第二期的综艺拍摄地点在山里,纪望都有点服,不是岛就是山,哪里偏僻哪里钻。
  这次他从一开始就捎上了小旭,即使和公司虽然在炒作的话题上谈不太拢,但不影响公司持续将资源往他这里倾斜。
  红姐说了,现在公司挺看好他的,认为他比郑亚要有前途。甚至给他配了辆保姆车,纪望出道多年都没遇上过这种待遇。
  本来还多加一个生活助理,被纪望婉拒了。
  有祁薄言这个不定因素在身边,他信得过小旭,信不过新助理。
  倒也不是担心新助理去网上爆料,来应聘的人都是要签保密合同的,主要是不想让祁薄言的事情被公司知道。
  小旭跟着他上了车,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叫纪望看了都觉得心酸:“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然而他歉意的对象只忙着用遥控器玩车内的液晶屏:“望哥,咱们这抠门公司是下了血本啊,这保姆车不会是二手买回来的吧。”
  “这里还有冰箱,望哥,你想喝什么。”
  纪望感动没了,甚至想给小旭一个脑瓜崩:“我想睡觉,你动静小点。”
  上山花了一点时间,这次江导也不知道是从哪知道这个村子的,建筑物十分古朴,周遭安静,与世隔绝。
  村子里没什么年轻人,都是些老人。空气中都是泥土和花的味道,还挺干净,适合在这里住着静心一段时间。
  一下车,纪望就舒服地伸了个腰,他这段时间行程只有这档综艺,没有其他的活动。
  由于休息得挺好,纪望来拍摄的时候心情很放松。
  仍是他一个人先到,节目组没有像上次那样,让他们直接到住处,而是把嘉宾发配到田边集合。
  偌大的田里埋着六张地契,挖出哪张地契,就决定你今晚在哪睡。
  有环境很好的村长屋子,有情况一般的房子,还有一间破烂需要修补屋顶的老屋。
  陆陆续续人来齐了,大家许久未见,寒暄客套了一阵子。与纪望两期都是第一个到的相反,祁薄言总是那个最晚的。
  祁薄言今日穿着亮色服装,头发竖起,脸上淡妆,浑身上下都透着骚包二字。
  当然,可能只有纪望自己一个人这样认为,数个摄影师围上去,就祁薄言下车那幕拍摄了不同镜头和片段,这可是《在路上》的第一神颜,必须得怼脸拍才不会浪费美貌。
  闪闪发光的大明星来到田边就傻了,和已经吐槽很久的段音宇一起怒看节目组。
  江导告知了今晚的住宿条件是在地里挖房契时,祁薄言轻轻叹了口气:“早知道就穿自己的私服了,多上几期这个节目,品牌都要把我拉黑了。”
  当然是玩笑话,拉黑谁也不可能拉黑祁薄言。
  要知道祁薄言可是今年的带货王,包括他挂名的那款香水,销量惊人。
  他代言的化妆品,服饰,手表,甚至走在机场背的一个包,都能带动一阵热潮。
  和一些很带货却无法被奢侈品青睐的艺人相比,祁薄言身上有种奇怪的矛盾感。平价品爱他,奢侈品更爱他。
  他既可接地气,又能贵得惊人。
  张慕先安慰祁薄言:“没关系,至少你给我们带来了新的一天,新的养眼。”
  段音宇同样望着祁薄言,半天才一扁嘴:“我才是omega啊,讲道理貌美如花的设定不应该是我的吗。”
  张慕先说他:“狭隘了吧,谁规定只有你们omega才能好看。”
  最后还是江导出来发话,大家一起换干农活的衣服,衣服由村民们提供。
  衣服是抽签形式决定的,祁薄言一如既往地倒霉,抽到了女装,红色长裙。
  段音宇看到祁薄言手里的衣服,肚子都快笑裂了,虽然他手里的也没好到哪里去,是一套小脚牛仔裤和紧身衣,很精神小伙。
  纪望抽中了白短袖和系皮带的西裤,一双棕皮凉鞋,他没多纠结,就去旁边摄制组搭好的换衣间换上了。
  等纪望出来以后,周遭的人都眼前一亮。
  本来是质感和裁剪都一般的衣服,硬是被纪望挺拔的身板衬出造型来。
  要不怎么说,帅的人批麻袋都帅。
  借出衣服的村民们都在旁边围观综艺拍摄,看得津津有味。
  祁薄言衣服的主人就站在旁边,见祁薄言是长头发,还送了个红色的头花给祁薄言,让他扎头发。
  祁薄言接过头花,毫不在意地往脑袋上一扎,看到女人回到了刚才给纪望衣服的男人身边,两个人还手挽着手,他眯眼笑道:“你们是夫妻吗?”
  女人捂嘴笑着点头,祁薄言说:“你们非常配,衣服也很配。”
  纪望出来就听到祁薄言这句,忍不住瞥了祁薄言一眼。只来得及看到对方拿着裙子就去换衣间的背影,步伐轻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到的不是女装,而是高定呢。
  张慕先也换好老头衫和裤衩,郑琦红得到一套男装,她气质和身材都好,穿出来挺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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