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奶瓶逛青楼:你都亲了人家了难道不要把他上了??
叼着奶瓶逛青楼:一条龙服务负责就要负到底啊哥!
宋玉不及我的美:你可以滚了……
赵容爽赶紧退出聊天界面,心慌意乱之后又觉得不妥,又点回去把刚刚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了,这才放心。
他本来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但刚刚周泽文和若文说话时,赵容爽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猛然间就想到了什么——只是那个吻的前因后果他都记不清了……
怎么一喝酒就犯浑?上次徐飞说的拍了吻照也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
赵容爽懊恼地在床上打了个滚,一下子滚到床帐边上,睁眼一看,眼前赫然一个做工精美的香包。赵容爽用手指点了点,又把鼻子凑过去闻一闻,他突然坐起身来,满目憎恨地望着那个无辜的香包。
哼!
赵容爽气鼓鼓地下了楼。
“赵容爽哥哥你终于下来了!”若文跑过去牵住赵容爽的手,把他往卫生间带,“你快点去洗脸!我爸爸妈妈说今天中午去吃火锅!”
“你爸爸妈妈呢?”赵容爽没有进洗手间,就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去公园散步了!”若文嘟着嘴,表示已经老夫老妻的人还一天到晚秀恩爱实在不应该。她踮脚站在洗手台前,够到架子上的一支牙刷,拿出来递给赵容爽,“那!赵容爽哥哥快去刷牙!我哥哥等会就来!”
“哦,好。”赵容爽接过牙刷,但他心里有一个疑问,“这牙刷?”
“哦!是我哥哥刚刚给你拆的新的!”
赵容爽这就放心了,很快就洗漱完毕,刚好周泽文从外面回来,手上拿了两支金黄色的腊梅。
“哥哥快去洗脸!”
“嗯好,”他看一眼赵容爽,对若文说:“你去给赵容爽哥哥拿点面包和牛奶,我马上就好。”
周泽文走到玄关处,把腊梅插上,这才进到卫生间洗漱。但他看着自己牙刷上的水,有些无奈,朝外喊一声:“小屁!你又用我牙刷!”然后从洗手台的柜子里重新拆了一支牙刷。
赵容爽吃面包吃得差点噎住,忙喝一口牛奶,他瞄一眼若文,只见小不点正坐在他身边玩一款换装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理会周泽文说了什么。
行,我相信小屁绝对没有看错!那牙刷肯定是周泽文新拆开的!
赵容爽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若文突然把平板递过来,“赵容爽哥哥!你看我应该给我的客户换什么样的造型?”
赵容爽看一眼屏幕,客户要求:冷艳,高贵,妩媚。
然后就呆住了。
“你们在干嘛?”周泽文拉开赵容爽另一边的椅子坐下,开始吃早饭。
“跟你说了也没用!反正你也不能通关!”若文表示她家哥哥是个艺术白痴,又转头对赵容爽说:“赵容爽哥哥肯定能帮我通关!我看过你画的画!赵容爽哥哥全身都是艺术细胞!”
赵容爽听懵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画过画给小屁孩看。周泽文则一脸面不改色,丢了一片面包片到若文盘子里,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若文强行把手上的平板递给赵容爽,有些烦躁,“这个客户怎么这么多要求啊!女人就是麻烦!”然后又好声好气地朝赵容爽撒娇道:“赵容爽哥哥!你帮我通一下关嘛!我先去刷牙!马上就回来!”
若文这小短腿呼啦呼啦地就跳下了椅子,跑到卫生间去了。
赵容爽听着卫生间传过来的水声,拿平板的手有点抖——刷牙,还没刷牙……
他又偷偷看一眼周泽文,见他正端坐着吃面包,通身上下都显出与常人不同的贵气来。他突然想到手上这位虚拟客户的要求:冷艳,高贵,妩媚……
呸呸呸!想什么呢?
赵容爽赶紧甩了两下头,周泽文注意到,就问他:“怎么了,头疼?”
好在赵容爽演技不错,赶紧装出一副认真研究游戏的样子,皱着眉说:“泽文,你也玩换装游戏吗?”
但周泽文避而不答,只说:“小女孩的把戏,无聊又幼稚。”
赵容爽是个在生活中随时随地都能把对方说过的话当成一道阅读理解题来做的人,他听着周泽文这话,不禁失笑,“你说的对!这就是人家小女孩才会玩的把戏!简直无聊透顶!幼稚低龄!”
赵容爽为表诚意,还特意把手上的平板放得离他离得远远的。周泽文愧赧,咳嗽一声,喝了口牛奶,说:“我去看看小屁。”
他就假借这个名义暂时远离赵容爽——这男人简直有毒!
偏偏他爱这毒侵心蚀骨……
周泽文察觉到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又觉得自己更毒,简直毒到无可救药!他一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迟早有一天要被赵容爽给看出来。但他想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他搬到501和赵容爽住过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会顾及往事许多……
如果可以的话,赵容爽将会是他和过去的一个了断——那个总是笑声不断的阳光少年,有一双可以牵着他走向光明和无畏的手。
本来赵容爽傍晚是要回校的,但在若文的软磨硬泡下,还是答应了再留下住一晚再走。他洗过了澡,坐在床上,周泽文就坐在窗前的书桌前。他原本百无聊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走到周泽文身边,指着床帘上挂的那个香包,“泽文,那是什么?”
周泽文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一眼那香包,说:“香包,怎么了?”
赵容爽没说怎么了,拿起周泽文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摆弄起来,过了一会才说:“对不起啊泽文,我记性总是不好——我明明就记得你生日的!但是没想到那天是12月31号!你说我怎么那么笨呢?老王都在讲元旦放假的事情了,我居然意识不到昨天是12月31号?!”
周泽文一时失笑,把笔盖和作业本合上。
“其实没关系,但是你应该对我说一句话。”
“啊?什么?”
赵容爽本来拿着周泽文的手机,但这会儿被周泽文拿了回去。那手机是指纹解锁的,刚好周泽文手指按在指纹锁那里,手机屏就亮了。赵容爽好像看到桌面上一个软件,看图标有点像某款热门游戏,好像洛书景和孙立阳他们经常组队玩来着……
赵容爽不玩手游,看见那图标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泛酸,就说:“大学霸你也玩SOS吗?”
“嗯?什么?”
“我都看到了,你玩游戏怎么也不带我?我们可以一起组队和洛书景他们打啊!”
周泽文:“……”
“你在说什么……”
赵容爽抢过周泽文的手机,让他给自己开了锁,然后立马找到那个图标给周泽文看。
周泽文:……
赵容爽:……
那图标哪是什么爆款手游,分明是周泽文把赵容爽的联系方式设置了桌面快捷方式,图标左下角的蓝色小人,以及图标正下方的白色小字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赵容爽被自己尴尬到了,赶紧把手机关了,说:“你怎么给我设置这么丑的头像……”
“你自己啊——”周泽文从图库离翻出两张对比图来给赵容爽看,那是他们军训时两个人提枪的合照,“我不过就是转成了漫画版的……”
赵容爽接过手机,切换到桌面,挑眉道:“你就把我一个人设置了快捷方式?”他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想来在周泽文心里,自己的分量还是重一些。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敲门声,是若文又来找了。周泽文起身去开门,倒也觉得无所谓,调笑着说:“你以为我愿意?如果不是你以前每天晚上要给我打电话,我也懒得设。”
赵容爽想了想,好像前段时间他确实有过每天都给周泽文打电话的习惯,倒也没什么事,就是那段时间他不愿意写作业,闲着无聊就想找人唠唠嗑。思来想去就是周泽文最合适了,虽说每次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讲……
周泽文开了门,若文哭哭啼啼地跑进来,手上还拿了一本画册。
“怎么了?”
赵容爽还没见识过这场面,倒是周泽文得心应手。他朝赵容爽摇了摇头,表示不必担心。
周泽文把若文带到书桌前,说:“是不是老妈没收了你的ipad?”
若文委屈地点点头,摊开手上的画册,那上面画的全是女孩子的服装首饰,她嘟着嘴说:“我刚刚那个还没通关,哥哥你帮我画吧!”
周泽文看一眼赵容爽,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若文身边帮她画裙子去了。
赵容爽目瞪口呆:合着这一本都是你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香包:容哥哥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呜呜(委屈巴巴
涯涯:别哭,你和人家对象天天同床共枕,人家嫉妒你是应该的(吃瓜
☆、他脱贫了
和学习斗智斗勇两个月的赵容爽终于在临近寒假的那几天松懈了。课间他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圆珠笔,轻轻地踢一踢隔壁江天宁的桌角,懒洋洋地问一句:“寒假有什么打算吗?”
江天宁正为一道物理题焦头烂额,又抬脚踢回去,用笔向前点了点周泽文,说:“泽哥!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那卷子周泽文才接过去,就被赵容爽抢了过来。他拿卷子拍一下江天宁,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泽文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帮你看这种弱智题?我来看看!”
然而——
三分钟过去了,赵容爽凝眉。
六分钟过去了,赵容爽还是凝眉……
八分钟过去,赵容爽脑海里灵光乍现!唰啦唰啦地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上课铃响了,化学老师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教室,她甜美的嗓音引人入胜,她说:“恭喜同学们又可以继续在一起学习啦!”
全班同学的笔头呆滞了一会儿,面上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化学老师一笑,就准不是什么好事!
化学老师继续说了,“今天我们班老师开会决定呢,同学们不是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嘛?我们老师给同学们布置少一点作业好不好呀?”
全班松了一口气:呼——吓死个人,还以为是要寒假给我们补课……
于是众人鼓掌欢呼:
“好!”
“老师万岁!”
待到底下安静一会儿,化学老师又说了,“所以呀,同学们作业这么少,但是寒假这么长——我们要干点什么呢?”
全班同学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要干点什么……
“老师!我们寒假要刷游戏段位啊!我们这几个月没练手都掉段了!”
“对对对!平时光顾着刷题,同学之间感情都淡泊了!我们得靠游戏维持我们本就脆弱的友情!”
“友情万岁!誓死捍卫友情!”
化学老师扶额,表示老王交给她的任务实在是艰巨……她无奈地摇摇头,做了个手势让同学们安静下来。
“我听说P市的冬天很美丽哦——那里经济也比我们发达呢!大家想不想寒假一起去玩玩?”
大家一听,原来是组织一起冬游啊!于是再一次松了口气,欢呼着:“想去!想去!”
教室里气氛热闹,唯有赵容爽画图的铅笔芯被他不经意间用力过猛给按断了,他小声嘀咕一句:“不想去。”
群众的耳朵是敏锐的,更何况老师个个都是有着“千里远顺风耳”资质的人才。于是,教室里四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赵容爽。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化学老师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她准备了二十几分钟的话术难道就这么被全校第一给识破了吗?
她问赵容爽:“我们聪明帅气的赵容爽同学——你是怎么知道化学老师是想骗你们去参加竞赛培训的呢?”
赵容爽轻笑一声,他本来也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个套路,于是高深道:“不知道章老师您有没有听过一句圈内流行语——山深谷深湖海深,不及老王套路深!”
此言一处,大家发出“咦”的一声,惊叹道:“果然都是套路!”
又对赵容爽投以钦佩的目光,心想还是我容哥慧眼识阴谋!
于是众人又找到各种奇葩理由来推脱培训的事情。寒假陪父母的倒还算正常,至于那些什么“乡下老牛要产仔”的、“未来海归要冬眠”的……各种理由,千奇百怪,不胜枚举。
但自古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师说往西,就是学生变成了四十几头牛要往东走,那也能给他拉回来!
更何况并不是全班所有人都排斥培训,只要有一个报名,就冲着班上同学谁也不服谁的劲,那其他的肯定也是会上赶着去报名的。所以,虽说去P市的培训报名全看自愿,但只要老师提出来这件事,但凡是有这个经济条件的,就是有人不想去也得逼着自己去——除了赵容爽。
“赵容爽!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老师说那些可都是P大的权威教授啊!很牛的!听说他们往届培训过的学生,里面有好多拿了金牌的呢!还有参加国际赛的!”
江天宁使劲摇着赵容爽的肩膀,企图要把他摇得回心转意。赵容爽在收拾书包,他把刚刚那道物理题的解题步骤丢给江天宁,说:“我是Y市土生土长的人,离不了家!出去了怕是水土不服!到时候长痘长痔疮,腹泻又发热的,怕是要连小命都不保了!还在乎他什么奖牌?你说命重要还是奖牌重要?”
说着,他拉上了书包,跟周泽文说了句什么,就和郑越凡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