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样的,彼此喜欢又热烈地爱着,就想要弥补彼此的一切缺憾。
“泽文,我有你呢,我没有缺憾,今后也不会有缺憾。”赵容爽看到周遭都是白光,那是眼睛里的泪水在作祟。他把脑袋深深地埋在周泽文的肩膀上,他原本都要忘记的,可是泽文为什么要提呢?
“有你在,我没有缺憾。”他不承认自己有什么缺憾。
但是周泽文分明感受到了胸膛滚烫的泪珠——所以他没有猜错,原来赵容爽还是渴望爱的对吗?要不然,怎么把一幅画藏了十多年?
可是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容爽,你没有错……你值得这世间最伟大最无私的爱,我在呢容爽,我在,我不会让你有遗憾的。去见见她好吗?她说她也很想你。”
说罢,他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胸前人歇斯底里的哭泣,一大片一大片泪珠滚落,而他的身子也在剧烈地起伏。
没事的,他知道没事的,哭过就好了,哭出来的眼泪会卷走遗憾的。
“容爽,不要憋着,哭出来,我们哭过就不难受了……我们哭过就知道怎么爱了……”
他教他怎么哭出来,他教他怎么哭过还能爱。
“那就让我从最基础的开始吧,泽文,我要复习一下,见她时,该怎么开口叫第一声‘妈妈’。”赵容爽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诗为顾城《花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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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某人有云,“生活无趣,不作不行”。但他作天作地仍觉得无聊透顶,直到某天他接到了一封环球免费游的邀请函……
面对这明显有诈的信件,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从此踏上了“环球生死旅”。
他坐在绿皮火车上和某位大佬面面相觑,大佬不理他;他在乌漆嘛黑的鬼屋里和大佬面面相觑,大佬不理他;后来他躺在沙滩上和大佬面面相觑,突然意识到什么……
大佬刚刚这是……亲过我了??
当江正月生得知这是勇敢者的游戏,他感到颇为骄傲。
江正月生:我被选过来是因为我有勇又有谋!
游客甲:不,不是!是作!
谢永补刀:作出来的勇,作没了的谋。
看着大佬手撕鬼面,铲剁海怪,伞挡弹雨,一系列操作怎么好死怎么来……
江正月生脸一黑:你应该改名谢作作!谢谢!
谢永:我作是凭实力,你?
江正月生脸一白:什么?
谢永:凭智障。
后来江正月生救回大佬一命。
江正月生:你还敢说我是智障吗?
谢永:不敢了,老婆。
江正月生:?!!!
☆、番外一:前夕
赵容爽大学以来就常常被他奶奶叫到公司里跟着赵容清学习运营和管理,本来想着到了大学他能和周泽文过上甜蜜的二人世界,结果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是屈指可数。赵容爽这边事务多是一方面,周泽文学习忙也是一方面。
不过明天就是12月31号了,赵容爽怎么样也得陪着周泽文一起。赵奶奶是有意让他带着周泽文一起回家过元旦的,但他想和周泽文过二人世界,当然不乐意让周泽文回赵家由一大家子人围着,所以就连夜买了高铁票去学校。
赵容爽坐在回校的高铁上,手指敲打手机键盘,和周泽文聊天。
赵容爽:我现在已经上车啦。
周泽文:嗯好。
就回了两个字?
赵容爽眉头微微皱起,想着自己回公司学习这段时间,泽文都老是对他爱理不搭的,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于是发过去一行字:你是不是特别忙?
周泽文:不忙。
但周泽文觉得光是这两个字未免太过平淡了些,就又打了一个字发过去给赵容爽:呀~
紧接着又发过去一个表情包:【我爱你】
赵容爽看到这个表情包立马心花怒放,回他:再多说几句!
周泽文:陪聊费。
赵容爽觉得自家这小朋友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聊天账户里的所有资产都转给了周泽文,回他道:这是我仅剩的资产了,全都给你【可怜】
但周泽文一看,嘴角不经意泛起一个笑,也给他转一个红包,标注【有空一起睡个觉】
赵容爽:啊啊啊啊啊啊啊睡觉随时都有空!我最喜欢和你一起睡觉了!
赵容爽看着那几个字傻笑了十多分钟,但一直没等来周泽文的回复,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过去。
“泽文,你怎么突然不回我了?”
不过他听到电话那头哗哗的水声,就什么都明白了。
“泽文,以后我们搬到校外去住吧?住学校多不方便呀。”
“都行,其实我已经看过附近的房子了,有两套挺喜欢的,明天你过来看看,选一个我们搬进去吧。”
“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你决定就好!”不过赵容爽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们得选个卧房和浴室大一点的……”
“嗯,我考虑过了,说实在的,其实我也是因为用不惯这个澡堂才想搬出去的。”这时周泽文已经洗好了,他把水关掉,赵容爽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了。
“是……这样吗?”赵容爽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由于是在高铁上,赵容爽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此时又因为尴尬而显得有些羞愧,周泽文最是听不得他这个声调。他克制自己不要把脑海里的画面想得具体了,但又鬼使神差地想到先前和赵容爽的约定——明天他就真的成年了,成年了,就可以做点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了。
“明天你想要什么礼物吗?你生日的我还没补给你。”周泽文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这倒又教人浮想联翩。
“那明天见面再说吧,早点休息呀。”赵容爽匆匆挂了电话,心想他真是疯了,现在在公共场合都能这样肖想泽文。
不正常。
随后他给花店打了个电话订单,又预定好了明晚要住的酒店,一切都安排妥当。
到寝室后他倒头就睡,第二天还是被周泽文叫醒的。
“泽文,你来了?”赵容爽笑着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他的室友们都不在寝室,这倒又给他添上了几分愉悦感。
“来了。”周泽文站在床下,从背后拿过一张粉色的信笺。
“你写给我的?”赵容爽惊喜地拆开那封信,但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熟悉的字迹。
他乞求地看一眼周泽文,表情尽可能地委屈。但在这件事上,周泽文无论如何都不肯迁就他,“刚刚进来时在门口捡的,你读读看,写了什么?”
“赵容爽,我喜欢你很久了,每次看到你,你那光洁的额头上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赵容爽干巴巴地读完前面几句,然后把那纸揉成一团,下了床走到周泽文身边,说:“你看我都读给你听了,确实没有什么不正经的话。”
他把头放在周泽文肩上蹭一蹭,使坏般地用牙齿磨一磨他脖子上的肌肤,说:“你在房间等我,我去洗漱一下。”
周泽文被他这么一咬,轻轻地哼一声,拉住他说:“我和你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剩余部分明天补上~
☆、番外二:妖姬
两人出门时,已经临近饭点,他们索性就挑了一家餐厅进去吃饭。这家餐厅通常是小情侣们成双成对地过来吃的,但也不乏关系亲密的朋友一起过来。他二人进来后,挑了个不太热闹的位置坐下,但这位置其实也是赵容爽早先就预定好了的。
“泽文,你看那个湖,像不像我们以前在一中时老校区那个?以前我们也经常坐在湖边吃饭呢。”
“是挺像的。”
他们身侧的落地窗外就是一个水蓝色的湖泊,湖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许多五颜六色的锦鲤。那湖的四周被石栏围起来,建筑风格和一中石栏的风格极为相似。前几天刚好下过一场大雪,餐厅工作人员故意把雪留住,湖边的几株红梅正长着花苞,瘦骨嶙峋又独具风韵。
餐厅里的布置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音乐。用餐间隙,赵容爽手里不知何时竟拿了一枚戒指出来。暖黄色的灯光刚好打在上面,银色的曲面折射出斑斓的光。
“泽文,你看这枚戒指。”赵容爽微笑着把戒指举在眼前,周泽文抬眼看着戒指,但眨眼间那戒指又消失于赵容爽的指尖。
“在这儿!”赵容爽另一只手捏着戒指递到周泽文跟前,他要帮周泽文戴上,两手并用时,周泽文就注意到他的左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戒指戴上了。
“回去就是学了这些本事来?”周泽文手指轻轻抚过戒指,他竟然不知道赵容爽连他手指的粗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当然不只是这些!”赵容爽玩味地一笑,说:“晚上到了酒店你就知道了,我这段时间啊,究竟学了多少本事——那必定是要让你十分享受的。”
“贫嘴。”周泽文侧过脸去,嘴角却不可抑制地上扬。
用餐过后,两人就是去看了一出歌剧,倒也觉得十分有趣。离开剧院,他俩在街上随意逛着,周泽文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吗?今年的我还没给你补上,总说要等你回来挑,却总是不得空闲。”
他这句话是没有额外的意思的,但赵容爽却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周泽文许多。他拉住周泽文的手又紧了一些,嬉笑着问道:“那你想送我什么呢?”
“我不知道,要不你自己挑个实用的——衣服或者手表?”周泽文从前很少收别人的礼物,自然也没怎么送过礼物,所以每每到了要挑个礼物的时候,就总是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赵容爽知道他的性子,就说:“那我们在街上逛逛吧,说不定就看到什么喜欢的了。”
“去那家服装店看看。”周泽文似乎对给赵容爽买衣服有种奇怪的执着。
进到店里,周泽文仔仔细细地给他挑衣服,他拿了几套衣服到赵容爽跟前,赵容爽就说这个颜色也好看、那个款式也喜欢。
“那我就送你这个了?”周泽文已经做好了结账的准备。
但赵容爽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地,随后乞求般地看着周泽文,道:“泽文……其实,我更喜欢那个……”
周泽文就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那是一条男士内|裤……
他有片刻语塞,稍稍缓过一会后,才说:“好……那就把那个一起包起来。”
“不用了,就买那一件就好了,衣服什么的我都有。”赵容爽狡黠地笑着,过去把那件取下来,放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两下,问:“泽文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周泽文眼皮跳了两下,血色从脸颊涨红到耳垂,勉强地吐出一个字:“是……”
赵容爽看他红了脸,就悄悄走过去低语道:“那我回家穿给你看。”
但他们今晚必定是不会回家的,赵容爽已经订好酒店套房了,晚上自然是带着周泽文去了那里。
“泽文,你说让我学着浪漫一点,我觉得我应该会是一个浪漫的人。”赵容爽刷过房卡,一手摘下周泽文的眼镜,一手遮住他的眼睛,把他慢慢往里面带。
“待会儿睁开眼睛时慢一点哦,可能光线会有点不适应。”
赵容爽渐渐把手挪开,周泽文起先是感受到一丝蓝色的微光,等他重新戴上了眼镜,就看见一整个房间都被蓝色的玫瑰装点起来,房内夜空般的蓝光在周遭流淌,偶尔一两个灯光|气球藏在角落里,让人仿若置身于一场盛大的烟火晚会,但这比烟花更令人感动。
“好看吗泽文?”
赵容爽想这场景肯定比早先李易为他准备的烟花更好看,他这小心思,周泽文一猜即中。他既欣喜于赵容爽的用心,又拿他向来如海翻波的醋劲无可奈何。
“好看是好看,不过赵容爽,这么多花放在屋里,晚上睡觉不会头晕吗?”
“不会。”赵容爽双手扶在周泽文的肩上,把他的身子往左转一点,说:“你看,那才是我们睡觉的地方。”
周泽文定睛望去,原来那边还有一个房间,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间于外面风格迥异的一间套房,那里面是暖黄色的柔光,除去其他的装饰和用具,房正中间摆了一张圆形大床,床四周从天花板上垂下轻薄的纱帐,对面还周正地摆放了一架钢琴。
“钢琴?”周泽文并不觉得这架钢琴会是原本就在这里的事物,转头疑惑地看着赵容爽。
“给你的惊喜呀,让你看看我学了些什么本事。”赵容爽说着,已经坐到钢琴凳上,手指稍微活动一下,就在钢琴键上弹奏起来。
那是“舒伯特小夜曲”,周泽文对这首曲子再熟悉不过,当初他学钢琴时就是这首曲子弹得最熟练,后来赵容爽第一次去他家,他也是弹的这首曲子。
当初不觉得,现在回想一下,他突然记起来,这首曲子就是以爱情为题材的。
他想得入神了,但听到曲子中间有一处弹错了音,就看一眼赵容爽——那一眼,他就看出了端倪。
赵容爽弹完一曲停下来,从始至终他炙热的目光就从没离开过周泽文。
“泽文,十八岁生日快乐。”
周泽文唇角勾起,向赵容爽走过去,玩笑着说:“赵容公,你看你把这首曲子弹成了什么样?”但他只说了这一句,其余就没有再多的习惯性的指正。
他最终停在钢琴和赵容爽之间,抬手极其自然地把钢琴盖盖上,一手撑在上面,一手轻轻抬起赵容爽的下巴,“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必克制或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