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avi,许是资金不足的原因,场景有些简陋,攻也油腻得很,进门就猴急地对着受的脖子又舔又啃,让顾宜乐不禁担心细菌滋生,心想你俩要不要先洗个澡?
还没开始脱衣服就点了关闭,顾宜乐抬眼偷瞟坐在沙发椅上抱着笔电的梁栋,确认他没注意到自己,捧起手机私信阿东:看了吗?感觉怎么样?
阿东过了两分钟才回复:看了,一般。
today宜happy:不过场景还蛮刺激的,看得我口干舌燥
today宜happy:要是我男朋友能这么主动就好了
dong:嗯。
这边正聊着,那边梁栋突然站了起来。
顾宜乐忙把手机塞被窝里,瞪大眼睛看着梁栋接了热水走过来,把杯子稳当当地放在床头。
“多喝水。”他说。
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并没有因为梁栋走开而平复,直到洗完澡重新回到床上,顾宜乐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有点羞愧,转念又觉得没什么,反正除了面都没见过的阿东,没人知道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这个。
嘻嘻嘻,真刺激。
咔哒一声,顶灯熄灭,顾宜乐在翻身在床上平躺,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刚才梁栋好像没有把折叠床铺开?
没等他想完,脚步声靠近,身侧的床垫塌陷,刚闭上不到半分钟的眼睛睁开,看见压在上方的人影,下意识屏住呼吸。
梁栋的眸子在黑暗中依旧很亮,看着谁的时候,好像要把他吸进去。
顾宜乐听见自己的咽口水的声音:“不、不睡吗?”
“睡。”梁栋的嗓音很低,撑在身侧的臂膀压得也很低,所以每一个吐字都很清晰,“睡之前,有几件事想跟顾老师确认。”
听到这声“顾老师”,大概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顾宜乐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你讲嘛。”
“请问什么叫八字还没一撇?”
第一个问题就让顾宜乐百口莫辩:“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男的,干吗搞得跟入赘似的……如果我真去首都读研,我们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嘛,就我们两个人。”
他没什么底气,声音越说越小,“我们俩什么都干过了,八字有几撇,你还不清楚么?”
梁栋听完没点头也没摇头,慢慢俯下身,在顾宜乐唇上亲了一口。
大脑宕机n秒,顾宜乐才反应过来——亲亲是回答正确的奖励!
这下顾宜乐非但松了口气,而且开始期待下一个问题:“还有什么你快问。”
梁栋在黑暗中扯开嘴角,把顾宜乐迷得晕头转向,完全忽略了回答错误会受到惩罚的可能。
“请问谁是女朋友?”梁栋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贴在他耳边,连问两个问题,“师娘又是谁?”
顾宜乐哽住:“你……你明知故问。”
这个回答显然不够让人满意,梁栋没有亲顾宜乐,也没有笑。
他撑起上半身,窗外斑驳光影衬得他的面容愈发深邃。他不笑的时候模样并不凶,只是添了某种未知的危险。
下颌微微抬高,梁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欺负你?”
顾宜乐在心中默念——他不会欺负我,他不会欺负我……
可是此欺负非彼欺负,十分想在床上被欺负的顾宜乐猛吸一口气。
卧槽,这才叫刺激。
作者有话说:
小梁:我来履行承诺了。
第40章 叮叮当当咚咚当当
众所周知,顾宜乐憋了很久了。
要不是想保持纯情小男生人设,他恨不得现在就趴床上撅屁股求欺负。
握起小拳拳捶了下梁栋的胸,顾宜乐压抑着迫切的心,忸怩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妈妈?”
“什么?”
“就是你欺负我。”
梁栋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作势要起身,被顾宜乐抬起双手按住肩膀不让走。
“这就怕了啊?”顾宜乐的娇羞如同过眼云烟,说变脸就变脸,“你怎么这么胆小?”
梁栋便不动了:“嗯,怕了。”
没来由的,顾宜乐总觉得他的“怕”指的是别的,比如害怕失去。毕竟看样子他压根没打算走,如果他真要走,凭自己那点力气根本拉不住。
一段关系中,向来只有双方的退让才能很好地维持平衡,于是顾宜乐向梁栋伸展双臂:“来吧,别怕,乐哥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逞完英雄没多久,顾宜乐就开始鬼哭狼嚎。
还得怪那天晚上摔爬滚打太激烈,当时除了皮肤表面的挫伤以外没发现别的,医生来查房时说可能会出现软组织损伤引起的肌肉酸痛,他还不以为然,这会儿后遗症才显现出来,光是被梁栋抱一下,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碎了,疼得差点飙泪。
“嘶……轻点轻点,啊……别碰那里……那里也不行……噫呜呜呜怎么回事啊洗澡的时候明明还不是很疼。”
玻璃人顾宜乐被放回床上,梁栋的胳膊小心翼翼撑在身侧,担忧地说:“今天还是算了吧。”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顾宜乐不服,又实在怕疼,纠结半天,退而求其次道,“那不然,我们互相那个一下吧。”
好好的欺负变成了互相帮助,顾宜乐边爽边不满,毕竟本来可以更爽的。
伤在后腰、膝盖、手肘等关节处,他以一个哪里都不需要施力的姿势歪在梁栋怀里,一边动手腕一边唱歌。
“滴答答嘟嘟答答葫芦娃,滴答答嘟嘟答答本领大,啦啦啦啦。”
梁栋:……还挺应景。
欢快的歌硬是唱出了苦情味,发泄后仍觉欲求不满的顾宜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要梁栋给他洗耳朵。
梁栋便趴在他上方,从嘴角的淤青亲到下巴的红痕,再到身体其他各处的伤口,亲一下叫一声“乐乐”,顾宜乐将其称之为身体和耳朵的双重净化。
最后在琴吻处印上一个吻,顾宜乐仰着脖子让他亲重一点,再重一点。
一句“在我全身都刻上你的名字”让梁栋又起了反应,他掐着顾宜乐的腰胯,沉声道:“别闹。”
顾宜乐不怕死地蹭啊蹭:“就闹,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栋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多打几下屁股了。
那处肉多弹手,敏感如顾宜乐一面惨兮兮地叫唤一面嚷嚷着还要,红着眼眶吧嗒吧嗒地掉生理的泪水,场面一度真有点像在欺负人。
完事后,顾宜乐倾尽全力坐起来,埋首在梁栋的肩窝里,照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不太疼,但还是留下了明显的齿印。
被问到知不知道什么叫abo,梁栋摇头,顾宜乐也懒得解释:“记住这是我给你留下的标记就行。”想了想又补充道,“一个标记兑换一次那个,永久有效。”
于是在医院的最后两天,梁栋频繁遭受突袭,出院那天衣服下面全都是牙印,仿佛被狗啃了。
顾宜乐还嫌弃不好啃:“都咬不动,全是肌肉硬邦邦的,不然还能多咬几个。”
一旁帮忙收拾东西的卢箫笛听不下去:“矜持点宝贝儿,这么多人在呢。”
顾宜乐四处张望:“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看见?”
彭舟:“……我还是出去等吧。”
蒋榆耸肩,也跟了出去。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卢箫笛公布了上个月守护者游戏的活动情况。
“恭喜大家,全部抽中了自己想守护的人!”
彭舟:“我就知道。”
蒋榆:“真没意思。”
梁栋:“学姐辛苦。”
顾宜乐:“等一下,这……确定没有做手脚?”
“没有啊。”卢箫笛抬手指天,“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车上,彭舟举着他蒂芙尼蓝的爪子讨好蒋榆,被连着发色一块儿骂“红配绿赛狗屁”,委屈地求助顾宜乐让他证明这是蓝色,得到了极尽敷衍的对待。
“红配蓝招人烦。”顾宜乐抱着手机懒得理,“一边去,我忙着呢。”
回头就跟论坛上的网友聊得火热。
today宜happy:阿东,遇见你之后,我变得好幸运!
dong:?
today宜happy:每次跟你抱怨点什么,回头我男朋友就改了!
dong:……
today宜happy:还有这次的守护者游戏……啊这个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没关系不重要,总之你就是我的幸运星!
dong:[/微笑]
today宜happy:那我还能向你许个愿吗,你帮我施个法呗[/可怜]
dong:什么?
today宜happy: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但是我希望他能永远喜欢我,还有现在虽然是我依赖他多一些,我希望今后他也能依赖我
today宜happy:是不是太贪心了……
坐在七座后排的梁栋看到这两条消息,先是一愣,然后很轻地呼出一口气。
手指在点击屏幕输入文字,不久之后,顾宜乐收到了想要的回答。
dong:恭喜你,施法成功。
出院的当天中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桃源酒店,梁栋的母亲在那里定了一桌养生宴,诚邀大家共品。
到地方才知道这算变相的见父母,虽然梁栋的父亲忙于公务没出席,有梁母和顾宜乐的双亲在,这顿饭多少有点令人局促。
尤其是在梁母从包里拿出一个看分量就知道不小的红包时,顾宜乐不由得绷紧了屁股尖,仿佛下一步就该夺门而逃了。
“来得匆忙,我这个当婆婆的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梁母笑得慈祥,“这个就当给小顾的见面礼了。”
管梦青也有备而来,不遑多让地掏出一只厚度相当的红包递给梁栋:“嗐,谁不是呢,着急忙慌的也没顾上,问邻居才知道见儿媳都要包红包,喏,小梁拿去买点好吃的。”
奇怪的好胜心和火药味在席间流窜,顾宜乐心想传统习俗真是害人,想给钱你们加个微信直接转账嘛,何必在饭桌上争个你死我活。
接下来便是中华传统艺能环节——推来搡去。
顾宜乐用眼神请示父母,管梦青冲他眨眼的功夫,梁母就从桌子这头绕了过来,把红包往他怀里塞:“拿去拿去,不够再管伯母要。”
顾宜乐接了吧,管梦青“啧”一声:“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顾宜乐推辞不要吧,梁母一脸受伤:“伯母难得来一趟,小顾别不领情嘛。”
梁栋与他面临着同样的困扰,红包像个烫手山芋在席间传递,弄得围观的彭舟都看不下去:“我看叔叔阿姨都别纠结了,不如给我吧,我替他们俩把这钱花了。”
几位长辈这才觉得尴尬,各自把红包给了自家儿子,吩咐道:“你们俩回头交换一下。”
顾宜乐&梁栋:……
早这样不就完了?
至此饭桌气氛趋于和谐,大家边吃边聊,互相询问近况。
顾宜乐很乖地回答了梁母关于未来几年的安排,并在管梦青的指点下敬了酒,好不容易结束话题,转脸就看到梁栋在被顾东押着对饮。
“没见小梁的时候我就想着这孩子肯定不错,见了才知道什么叫一表人才,来来来,干了这杯接着聊!”
眼看梁栋都快喝蒙了,顾宜乐在桌子下面猛拽顾东的袖子:“爸你干嘛呢,把他灌醉了怎么办?”
顾东凑过来压低声音:“都说酒后吐真言,要想知道一个人品性如何就看他醉酒后的表现,爸爸这是在帮你把关呢。”
顾宜乐:……行吧,您高兴就好。
把关的结果就是散席的时候一桌人倒下一半。
跟风把自己灌醉的彭舟歪在蒋榆身上直喊老婆,被蒋榆推开又八爪鱼似的黏上来;顾东也喝得烂醉,吐过一场,被梁母带来的保镖架到车上去了;卢学姐低估了五粮液的后劲,倒在桌上呼呼大睡,顾宜乐帮她叫了车。
送走这几位,桌上还坐着一个。
这位异常安静,不吐不闹也不睡觉,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像幼儿园最听话的乖宝宝。
梁母喊他:“小栋,梁栋,儿子,回家咯!”
甚至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还是毫无反应。
顾宜乐出马就顺利多了,刚伸出手,梁栋就把手搭上来和他牵住,眼珠缓慢地转过来,直勾勾看向他。
梁母见此情景既失落又欣慰:“唉,这就叫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顾宜乐把喝醉的大宝宝带回了家。
本意是想让这些天忙前忙后的梁栋好好睡一觉,床都给他铺好了,顾宜乐去厨房倒茶,回来一看,人还在床沿坐着,姿势都没变。
顾宜乐放下杯子,边搓手边上前,挑眉十足色狼地问:“怎么,要我帮你脱衣服?”
梁栋呆呆坐着不说话,顾宜乐当他默认,手刚搭在衬衫衣领上,就被一只大手制住了手腕。
“不用。”梁栋突然出声了,“我不睡。”
顾宜乐只好抽回手,小声嘀咕:“喝醉了防范意识都这么强……”
房间虽不大,待两名成年男性还算绰绰有余。顾宜乐整理了下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合上柜门转身,看见梁栋的视线换了方向,正盯着他的书柜瞧。
确切地说是在看书柜从上往下数第三层,那里放着顾宜乐五岁刚学琴时的照片,还有一只木质八音盒。
顾宜乐走到他身旁坐下,和他看向同一个地方:“八音盒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