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不满,仍跟上去,吻他的脸颊和耳垂。赵新被亲得痒痒的,缩着身子往一旁退,秦般就一直追着,直把他按在了马车壁上退无可退。
赵新被他一下一下亲着耳后和脖子,身子便有些软了,小声道:“他们就坐在外面呢。”
秦般也小声嘀咕:“不怕他们听。”
赵新满脸通红,瞪他一眼,但没有继续作声,秦般过来解他的上衣,他略微推拒一下,也就肯了。秦般吻着他的耳垂,慢慢将他的衣襟拉下肩膀,露出大半个雪白的上身,而后便从他的锁骨一路亲下去,一手揉他的奶儿,嘴上吸着另一只嫩红的乳尖。
坤君的这些地方十分敏感,赵新被他舔着吸着,喘息急促,浑身都已经软了,下身隐隐抬起头来,他努力忍住呻吟,夹着双腿想自己将这被勾起的欲火按捺下去。秦般好像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只一个劲揉着,舔着,将赵新胸前吸出了一片红印。
赵新受不住了,小声道:“好了……不要了。”
他声音里带着颤抖,秦般抬眼一看,赵新眸中水光盈盈,嘴唇都咬出了牙印。见他略微撑起身,赵新就自个儿去拉落下去的半边衣襟,想穿好衣服。
他低垂眼帘拉上衣襟的模样,像被登徒子调戏侮辱后不敢作声的小媳妇儿。而他越是这样隐忍,秦般越想欺负他,叫他哭出来,当即一把抓住他拉衣服的手,就将他上衣狠狠往下一扯。
“!”赵新一面慌张地看帘子外,一面慌张地去拉衣服,秦般却扯得起劲,那劲头吓得赵新拼命朝他摇头,小声求饶道:“不行的、不行的,这还是在马车上……”
秦般手里抓着他的腰带,略微喘气盯着他看,这眼神中的欲望过于浓烈,赵新咬着嘴唇又商量着道:“等午间休息时,我再给你看,好不好?”
秦般一挑眉,松开了手,暂且放过他。
到月老祠求完签,就要去侯府在附近置的庄子里,赵新想到午间可能发生的事,心头怦怦直跳。一行人驱车一直走到院门口,那庄子上的管事在里头看见了,立刻小跑出来,扯着大嗓门道:“世子爷来啦!怎么这么早啊?”
秦般从马车里出来:“今日走得快。”
他下了车,又返身去扶车里的人,赵新刚掀开帘子冒了个头,就听见那大嗓门道:“啊哟,这就是未来的少夫人吧?真俊哪,跟咱们世子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秦般一笑,丢了个银锞子过去:“替少夫人赏你了。”
赵新一下子脸红了,扶着秦般的手下了马车,就揪了他手臂一把,一拂袖进门去了。
两人用了午饭,分别到收拾好的厢房歇息。赵新才躺下不一会儿,就觉得屋里吹进一阵冷风,抬头一看,秦般已翻窗进来,正蹑手蹑脚把窗户关上。
看见他进来,赵新心中就一阵狂跳,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秦般几步过来,掀开被子就钻进来抱他。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赵新觉得难为情,就在他怀里翻个身,拿背对着他。
秦般霎时就不满意了,道:“你转过来看着我。”
赵新小声道:“不……”
秦般道:“你在车上答应要给我看的。”
自从定了亲,赵新觉得秦般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总是要求自己这样那样,好像笃定自己不会拒绝他似的。
赵新就背对着他不动,也不作声。
片刻,秦般疑惑道:“新哥,你睡着了吗?”
他凑过去一看,赵新闭着眼不理他,秦般便道:“你不理我,我可要自己看了。”
说着,他就钻到被里,去脱赵新的衣服。这么大一个人钻进被,立刻就把被子拱起一个大包,赵新察觉他一下扯掉了自己的裤子,立时气得想拿手把那大包一顿捶。
忽然,赵新整个人都弹了一下,惊呼一声,“不行、不要舔那里……!”
“啊……”他阻止不及,被男人热乎乎的舌头舔着后面敏感的入口,立时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被里的人继续动作,赵新面上浮起清晰的红晕,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像被这陌生的刺激的情欲搞得烦恼不知所措。
他发出低低的,难耐的叫声,两手还不住去推被里那人,求他放过自己。
秦般给他后面舔得湿淋淋的松软了,就拿手指捅进去,一下一下地抽插进出。这时候赵新终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了,害怕地缩着身子想跑,又被秦般狠狠按住。
他瑟缩着求饶:“阿般,我破了身子,会怀孕的……”
秦般充耳不闻,从被里钻出来,压着他,一手就扶着自己准备进来。
他这势在必得的样子吓坏了赵新,赵新被他抵住后面,心里恐惧慌张极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就呜呜地哭了。
秦般已经被那贪吃的穴儿吸进去一个头,看赵新哭得厉害,也只能又退出来,道:“不会怀孕的。”
赵新可怜兮兮的:“你怎么知道不会?反正不是你怀孕,你当然说不会。”
秦般安慰他道:“要在情潮期,孕囊容易开的时候,才会怀孕。母亲给秦舒请的嬷嬷是这么说的。”
赵新依然红着眼睛:“我不要。”
他眼泪汪汪看着秦般:“我怕。我不要现在就破身。”
他害怕得拼命往秦般怀里钻,整个人哭得一颤一颤,秦般也不好再勉强他了,只得哄道:“好吧,不弄你了,歇息。”
他搂着赵新赤裸的肩膀拍了拍,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赵新窝在他怀中,半晌才不哭了,贴着他的胸膛睡了过去。
秦般略微惆怅地叹一口气。
新婚之夜还要等多久呢?
End.
完结!
阿般就是心软怕老婆哭所以正文一口肉都没吃到!
番外里会给他吃到饱的!
第20章 番外一 出嫁
秦舒的婚期定于三月二十一。
彼时仍是春寒料峭,他穿着一层一层隆重豪华的嫁衣,倒也不觉得热。只是从一大早折腾到午后,秦舒盛妆坐在房中顶着沉甸甸的发冠脖子都酸了,迎亲的新郎官还没能进院。他听着外头一浪高过一浪的吵闹喧嚣,有点坐不住了,动来动去地揉脖子捶腰,下人连忙给他腰后面塞了几个软枕让他暂且靠着休息。
秦舒便问旁边的陪嫁嬷嬷:“殿下怎么还没进来?外头都吵了多久了。”
嬷嬷安慰他道:“今日宾客多,难免会拖一拖。”
秦舒道:“你再叫人去前面看看他到哪儿了。”
正说着,先前去看情况的下人进来报:“大公子,齐王殿下叫世子爷拦住了。”
秦舒一愣,道:“阿般拦住殿下,无非是走个过场,怎么要这么久。”
那名下人支支吾吾:“这……因为殿下老也打不过世子爷,所以一直没能进来。”
秦舒:“……”
纵使早知道祝彦齐在外惯会装怂,秦舒仍觉得臊,咬牙低声骂道:“今日大婚,他就不能像个样子么!……阿般也是,明知道彦齐打不过他,就不能让一让。”
然而院门口的情况,倒并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
秦昱和苏如是以及家中近亲长辈都坐在正堂等着,也看不到秦般在外头干什么,只远远听得后面院里喝彩高呼的声浪,热闹极了,苏如是忍不住偷偷侧身,低声对秦昱道:“好半天了,还在那儿叫唤,彦齐再不把阿舒迎出来,该耽误时辰了。”
秦昱想了想,道:“我去看看。”
他起身朝众亲戚点头致意,大步走出正堂,循着喧嚣的声音一路走到秦舒院外的大门,就见一大圈年轻宾客围在一处。众人午间都喝多了酒,半醉间兴致高昂,将大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不时大叫:“打得好!”
秦昱一听,连忙过去,拨开众人:“让一让。”
众人见他来了,为他让道,有人笑着朝里喊道:“齐王殿下,泰山大人来啦!再打不过世子爷,就要叫泰山大人看不起咯!”
秦昱正好走进里圈,就看见秦般凌厉旋身,一脚踹在祝彦齐小腿上,祝彦齐一个趔趄,竟强行撑住没跪下去。然而秦般并不罢休,随即一手钳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拧。
这力度秦昱再清楚不过,虽然秦般未尽全力,但也绝没有放水。
祝彦齐生受了一脚,咬牙返身一旋挣开手臂的钳制,退后了几步。
他今日是新郎官,来时自然打扮得英俊逼人,但此时已经鬓发微乱,皱着眉头神情严肃,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喜服上也有好些不太明显的脚印,胸前的大红花歪歪挂着,比中午吃起嫁酒时狼狈不少。
秦般则从从容容,神闲气定立在大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他面色未有异常,脸颊只是微微发红,但秦昱看得出来,他这是喝醉了。
秦般的酒品随父亲,喝醉了一般就是往床上一倒睡得人事不省,绝不会撒酒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为哥哥出嫁心情激动,竟然没去睡,在这大门前堵着祝彦齐猛揍。
祝彦齐平日什么场合都可以服软认怂,今日却不行,可偏偏他确实不是秦般的对手。秦般喝醉了不会放水,又或许是多年以来的积怨都在今天爆发,他就是堵着门不让祝彦齐进。
原本新郎去迎新娘,按照风俗势必要被娘家人刁难一番,但祝彦齐看出秦般喝醉了,这事态便不大能控制了。
秦般下手虽狠,但都是落在他手臂和腿上,并不攻击要害,围观众人倒也不觉得秦般在刻意刁难,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祝彦齐本也没太当回事,想着再战个几轮,秦般酒劲就过去了,然而秦昱一过来,他压力骤增。
不同于表姑母苏如是,这个威名远扬的表姑父,向来不太喜欢他纨绔跋扈的作风。
秦昱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道:“若武试不成,就文试罢。别为难齐王殿下。”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齐王殿下定是没有早早收买小舅子,这下丢人啦!哈哈哈哈!”
“哎哟,怕是换成文试,齐王殿下也过不了!”
虽然知道秦昱一向是直言直语,或许并没有看轻自己的意思,但祝彦齐仍然有些难堪,脸色红红白白,握紧拳头,道:“不用换。我定要自己踏进这大门。”
他吸一口气,猛地出拳向秦般扑去。秦般一侧身,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腕,祝彦齐霎时感觉自己像被铁钳钳住一般动弹不得,他使出另一手与秦般飞快过了几招,连秦般的衣领都没碰到,也被钳制住了。
祝彦齐一脚踹向秦般小腿,然而秦般像是腿上长了眼,微微一侧叫他堪堪擦过踢了个空,然后趁着祝彦齐踢空失力,钳着他两只手一个过肩,一下把他摔在地上。
眼看祝彦齐摔了个大跟头,众人一阵唏嘘,随即立刻又是一阵惊呼。
狠狠摔在地上的祝彦齐并不像之前那样慢吞吞揉着手臂爬起来,而是蜷身就地一滚,转眼到了秦般身后,一掌劈下。
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掌,被秦般旋身稳稳接住。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秦般和祝彦齐飞快过了十几招,祝彦齐两条手臂挨了几下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力道,好几下他都以为听到了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他的冷汗一点一点下来了。
这时候的秦般才认真起来,但仍是手下留情。
秦般真正的实力是怎样恐怖?无论他怎样出其不意,甚至暴露真实战力,秦般似乎没有一点意外,游刃有余地轻易化解他拼尽全力的攻击。
曾经祝彦齐觉得自己只是不显山不露水,实际武力并未比秦般差太多,今日真正跟秦般交手,才发现自己同他的差距有如天堑。
这样下去今日怎么进这道门?!
眼看秦般雷霆一掌又要击中自己肩膀,祝彦齐咬牙不避,出手扼秦般的喉咙。
秦般的速度更快,自己会先被打中,然而只要能制住秦般的要害……
祝彦齐眼前一花,秦般同他擦身而过。
他没扼住秦般的喉咙,但秦般也没打中他,祝彦齐这一个扑空的猛冲,已经冲到了院子大门前。
秦般同他一擦过,转身就在他背后狠狠踹了一脚,一下子把他踹得连滚带爬扑进了院里。
众人在后面哈哈大笑,有眼尖的发现院里秦舒正推开了窗户往外看,便大喊道:“殿下,你被小舅子打得还不了手,还叫新娘子看到啦!”
秦般是故意的!
祝彦齐回头狠狠瞪了秦般一眼,清清嗓子,整整衣服和鬓发,开始念催妆诗,跟着的喜娘也忙去敲屋门。
秦舒想也是等得不耐烦了,祝彦齐才念了两首,屋门就开了,喜娘连忙请秦般过去背秦舒出门。
秦舒拿大红团扇挡着面,由嬷嬷和喜娘引着,趴到秦般背上,立刻就小声念他:“你干嘛刁难他,你明知道他打不过你。”
秦般把他背起来,也小声道:“打他打得狠一些,叫他以后不敢欺负你。”
秦舒那一点儿不满和气闷,一下子化为乌有。
这会儿他才忽然意识到,嫁出了门,便再也没有父亲和兄弟为自己撑腰了。
秦舒后知后觉地有些鼻子发酸,伏在秦般背上不作声。
秦般将他背到正堂,一路上都热闹极了,年轻宾客们围着起哄,秦舒心中却越来越难受。等到了正堂,秦般将他放下来,秦舒和祝彦齐一同往下拜时,从团扇上方看见坐在堂上的父母。
秦昱肃着脸有些沉闷,苏如是眼眶发红,正趁他们拜下时偷偷拿手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