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养,有这个妈还不如不要。”莫雅雅也无法顾及什么亲姐妹了,此时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姐姐病的不轻。
这么多年的苛责、懈怠,都足以让人看清对方。
吵到最后,莫小琳再也没敢呆在这地方了,一步一踉跄的走出了大门。顾恰在关上门目送她走的时候,静静说了一声:“你不去打扰我表哥,他可能会过得比你想象中的好。”
说完以后,也不管对方露出任何表情,顾恰关上了大门。
随后,他回屋收拾了自己要带的所有东西,安静的跟莫雅雅道别,到了晚上上了闻千寒来接他的车。
风雪已过,寒冬腊月的天也随即消逝,大街上灯火通明。
顾恰没敢开车窗,整个人有些虚的靠在了窗户外,整个人脑袋有些重。但他并不想就这么睡下去,上学的机会这么忙,平常跟男朋友聚的日子都已经很少了,今天得干点什么才能满足。
他低低笑了起来,朝正在开车的闻千寒抛了个媚眼:“今个去哪家酒店?”
正在开车的闻千寒差点被他说的要紧急刹车,他嗤了一声,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顾恰的头:“今天去我家,不过再回去之前,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顾恰问。
闻千寒一脸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别心急。”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顾恰偏偏不吃这套,非得提前知道,否则浑身不舒服,“你要不告诉我,等会儿我下车可就直接回校了啊。”
不讲道理的男朋友。
闻千寒只好叹气,认命的告诉他答案:“好吧,是一家养猫基地。我跟人联系好了看猫的时间,你想要哪只,等会儿直接挑。”
“真的啊?”顾恰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说实话,当时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真没想过以后哪天会实践。但闻千寒竟然答应了这个要求,并且偷偷摸摸的跟办好了,这绝对让人惊喜啊!顾恰心里有些美,嘿嘿一声,脑海里甚至已经直接开始想名字了。
车大约走了十五分钟,终于在目的地停下。
顾恰跟着闻千寒一同走了进去,原以为他可能会犯选择困难症,但真到了里面琳琅满目清一色长的差不多的猫猫上时,顾恰心里又有个感觉。
他没有千挑万选,而是一眼相中了一只布偶。
原因只有一个。
从他刚进门,这只布偶就没有跟别的那些凑上来,而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双眼打量着他们。这是其一,看起来很高贵。但其二,这只布偶却一直在探爪子,在顾恰想跟别的猫摸一摸时,它虽然离得远,但竟然也蹭着一旁的爬架想凑过来的样子。
高贵而粘人。
这才是他想要的猫咪嘛。
挑完这只猫咪,顾恰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雯雯。因为等挑完以后他才发现这只猫咪是个妹妹,既然跟闻总这么想,干脆就取个谐音。
弄完这一切顾恰才回了家,闻千寒伪装了许久的正直忽然在此时显露出了破绽,他有点迫不及待的问:“一起洗澡吗?”
“不。”顾恰显然又被面前的猫给吸引了,“你先洗吧,我给雯雯喂点吃的。”
拿着衣服准备在浴室里干点什么的闻千寒忽然觉得大事不好,他失策了。心里想着的是要让顾恰开心,但这只猫来了以后,他有种自己地位要不保的感觉。
总之就是不太爽。
但猫都已经接回家了,再不高兴又不可能把它送走。
闻千寒跟着这只不仅抢了自己名字还抢了男朋友的猫大眼瞪小眼了一番,随后只能无能狂怒的走了。
晚八点半,顾恰也洗完了澡,再他恋恋不舍的去了闻千寒的卧室,第N次因为外面猫弄出来的动静想出去看看时,一旁的闻千寒就会立刻抓住他的脖颈,把他抱回去,轻声哄道:“乖,再不哄我的话,我就把它丢出家门。”
“好吧。”毕竟猫是养在闻总家里,为了它的幸福着想,还得照顾闻总的情绪。
顾恰终于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在闻千寒想吻过来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每星期来你家也不是办法呀,好别扭……”
“那你搬过来住吧,考不考虑同居?”说话间,闻千寒吻了吻他耳朵上的那颗红痣。
顾恰觉得有道理,这才安心下来。
虽然他还有好几件事情想问,但在这种关头上总是扯别的话题,他担心闻千寒会被自己气炸。屋内陷入一阵昏暗,随但因为床的质量很好,因此没有吱呀吱呀的声音。
因为他们的房子很大,旁边又不担心有别人,这才从一开始的压抑到最后的……无限狂欢。
声音久久未歇。
晚上快十一点,顾恰正困得感觉闭上眼就能睡上觉时,闻千寒的手机响了。他眨了眨疲惫的双眼,不知道谁还能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顾恰打了个哈欠。
闻千寒看了一眼来电人,脸色诧异:“你表哥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闻言,正躺在柔软枕头中的顾恰全身都散架了,懒得动,趴在床上虚弱的回了句:“不知道,你接吧。”
正当闻千寒以为对方是来查什么的,但一接起,对面的声音却听不出任何起伏,贺濯淡淡道:“你们睡了吗,没睡的话,出来陪我喝个酒?”
“暂时还没有。”闻千寒想拒绝,因为顾恰的身体看起来不是太好。
顾恰嘘了一声,做了个口型:“问问他怎么回事……”
闻千寒会意,点了下头:“你怎么了?不高兴?”
“没什么,失恋了,找个人喝酒不过分吧。”贺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放松。
顾恰小声说:“那要不陪他一下吧,表哥看起来挺难受的。”
闻千寒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他自己起身,给顾恰盖好了被子,声音不容拒绝:“我去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起码去一个人,也能安慰安慰贺濯。闻千寒穿了风衣,将卧室里空调开到一个适宜的温度,随即关上了灯。屋内又恢复了安静,但这回顾恰却没刚才那么困了。
他只是苦笑了两声。
这世间分分合合,感情一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交到了闻千寒手上。
这个世界很幸运,而他也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有个贺濯跟江恪的细致番外,还有主cp的一些日常,然后就全部完结啦~下本我想写个轻松一点的,只有十万字的那种,大家感兴趣的来我专栏收藏一下哦。内容有生子,请注意避雷。【文案到时候会改改,核心内容不变,但是会把生子这点加上去,这样大家就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故事。
《一手捧红的影帝竟然把我攻了》
林叒一朝跟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们打赌输了,对方说他一直没谈过恋爱,不如趁此机会找个伴。小少爷年轻气盛,愿赌服输,当场就在酒吧里找了个落魄小明星。
虽然小明星不仅比他高,身材绝佳,表情看起来很冷漠。林叒吞了吞口水,一张支票丢给对方,鼓起勇气道:“跟了我,我能把你捧红,这买卖做不做?”
那小明星看了眼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舞台的光打在他身上像天神下凡:“好呀,金主爸爸,我一定把你服侍的高高兴兴的。”
哪怕同意了,林叒却没有那个谈恋爱的心,把对方签了后经常不管不问,资源一手一手的砸。某天他又醉了酒,那个许久没管的小明星打来电话:“小少爷,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呀?我时常期待您能来我这里春风一度……”
“靠,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林叒气了,在朋友面前拉不下脸,气冲冲的拿着手机回去就要把这小明星给睡了,省的对方老是来打扰自己!可他临到关头,整个人懵逼了。
男人是怎么弄来着?
正尴尬到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小明星懒洋洋的在他耳边哈气:“既然不会的话,那就让我来吧。”
直到第二天酒醒,全身酸痛的林叒起来后才悔恨的发现——
明明是我包的你,怎么你把我给睡了!
后来,林叒惊讶的发现,当初不温不火的小明星现在竟然当上了影帝,明明已经不需要他的扶持,却仍然敬业的跟在他旁边。林叒有些怅然若失,而早已经成为影帝的慕景成将他堵在墙上,一如当初那样耀眼:“木木,我们的情人合约作废了吧。”
“这次,换我来追你。答不答应?”
【文案写于2020.9.28】
第65章 贺濯X江恪(一)
夜里十点半,俱乐部的郝经理和教练叫了几个熟悉的人,全部聚在KTV唱歌放松。江恪听旁边的阿瘦唱那首老歌耳朵都要出茧子了,他就安静的坐在一旁自己喝着闲酒,也没跟经理他们几个在那摇骰子。
酒喝多了伤身,他身体已经因为常年训练垮了快一半了,可不想后半生还得再酒这种事情上又折了腰。江恪心不在焉的,他一不会唱歌,五音不全,二是自己已经挺累了,周围的音乐总显得吵闹。
正当他想找个理由赶紧回去睡觉,包间的门开了,那一瞬间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望了过去,谁知却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确切的来说,是长得如此合他心意的男人。
这男人身上穿的还是休闲装,手腕上戴了一块金表,那牌子他认识,今年刚刚断货的新款。第一印象是有钱,第二印象就是男人的袖口微卷,能清晰的看见他的手腕。
江恪忽然有些挪不开眼了。
这男人看起来仪表不凡,风度翩翩,走进来时跟郝经理和乔教练握了握手,随后才望了过来。而这时,他看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你好,我姓贺,单字一个濯。”
一旁的乔教练连忙多加了句:“小恪,这可是个大人物,几年前你们还没夺冠的时候他就给我们注资扶持过,现在断断续续的我们走了这么多年,小贺还一直支持着我们,这你可得好好跟他喝几杯。”
“是吗?”江恪嘴角弯了弯,他也就这么接了话茬,“那我敬贺先生一杯,多谢你相信我们。”
贺濯淡笑:“哪里,只是兴趣爱好而已。”
即使这么说,他也喝了一小口,随后才婉拒:“刚才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不能再喝下去了,否则今晚就不知道怎么回家了。我来只是想见见你们,毕竟,你们也算我的偶像。”
他开了个玩笑,一旁的几个队友都爽朗的笑起来:“哈哈哈,那哪敢啊,你可是我们的金主爸爸。”
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江恪觉得,这男人可真是有意思多了。什么都会,也什么都克制,点到为止,跟人唱歌只表现了一首,声音还算可以,但多的他也就不唱了。
他甚至都没注意,刚才自己打定主意要回家,这会儿反倒挪不动道了。江恪悄悄观察他有些久了,嘴角一句轻嗤,以前他跟人约,向来是对方跟自己打交道的份,谁知今日心里竟然已经想了这么多。
贺濯比他略高一点,但只是俩厘米的差距,江恪心想这样一个尤物若是能压在自己身下,成就感也挺足的。但不知为什么,那些想法他也只是凭空一闪,心里却是觉得这人是不可逾越的高贵感,他还真没把握下手。
摇了摇头,江恪起身去外面走廊借口上厕所。
其实包厢里也有厕所,但他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都是男人,包厢里烟味有点儿重,他今个心情不好没抽,此时也觉得二手烟的味道可比自己抽的时候熏人。江恪上了个厕所,他正想站在这阳台上透透气,忽然瞥见包厢的门再次开了。
贺濯走了出来,看见他一笑:“我出来洗个手,你……”
“哦,我出来透透气。”江恪回道。
贺濯淡笑,转身进去洗了手,似乎也上了个厕所,随即才走出来。但没有如江恪预料的他直接回去,对方反而是凑了过来,身体背对着阳台,轻轻靠着斜靠着看他:“打比赛很辛苦吧,这次是去了快半个月才回来?”
“恩。”江恪以前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挺准的,但偏偏面前的这个人,他看不出来。
但他刻意来找自己……
难道是?
gay也免不了多想和多情,江恪向来对自己挺有信心,于是歹念一起,他还真从口袋里抽出了根烟,眼神暧昧的看他:“贺哥,借个火呗?”
如果对方真是gay,不会看不懂的。
江恪心想。
贺濯没迟疑,眼神甚至都没有愣的表情,他立刻就拿出了打火机给江恪。
得寸进尺是什么?那就是对方给了个台阶下,他不让下,还偏偏想往上爬。江恪笑了一声,没接:“帮我点上吧。”
“嗯。”贺濯没迟疑,手上帮江恪点燃了那根烟。
江恪直接将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飘渺的白色长烟,吹了个口哨:“谢了,那我们先进去吧。”
看来应该是成了,江恪心想。
他心里在琢磨着等会儿要不要下去买个安全套,还有以什么样的借口支走这些人单独跟贺濯上去呢?这是个麻烦事。正想着,一旁的队友凌空忽然坐了过来,靠近他耳边说了句:“你在想什么?你不会又看上了贺濯吧?”
“恩,不然呢?”江恪心里是有了底,语气特别嚣张。
“这个人我们都不熟悉,这你也敢打主意?”凌空的表情有些惊,估计是觉得江恪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