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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喊祝川过去看照片效果。
镜头中徐言坐着,杨迹单膝下跪做了个亲吻的动作贴在他肚子上,闭目侧脸气质一流,徐言垂着眼,略微脸红不知所措,反倒成全了这张图。
“拍的不错。”祝川又看了几张单人的,敲定让尤芃安排好了发给节目组。
杨迹看拍摄结束扭头就走,徐言不知所措地冲众人勉强一笑,祝川也没顾上他,叫了声“杨迹”让他跟自己到办公室去。
“少跟徐言使脸色,他喜欢你这没错,出发点也没有恶意。你没有粉丝喜欢也到不了今天,别这么大怨气。”祝川给他倒了杯茶,桌上的香草饼往前推了推。
杨迹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地连下颚骨都要磨碎了,“他没错?谁知道他在那儿是不是故意守着我的?每一个粉丝我都要跟他们上床?”
“你别胡搅蛮缠啊!”
杨迹梗着脖子,颈侧青筋都历历在目,“我现在必须跟他绑定在一起,我连自由都没了,我还不能怨吗?”
“结婚就不能离婚了?现在是你们两个各取所需,徐言如果现在撂挑子不配合,你就完了!”祝川提高语气,厉声提点他现在徐言才是他的救星。
“人徐言就是追个星,把自己赔进去了还有委屈没处说呢。你就算讨厌,觉得他毁了你的前程,你也给我忍到形象掰回去了再说!”
杨迹冷哼一声,“他有那个脑子害我吗。”
祝川懒得跟他辩驳,敲敲桌子再次警告:“记住,现在你就是一个顾家、很爱自己未婚夫、很关注Omega健康的Alpha。”
杨迹嗤笑,“什么狗屁信息素,发起情来就是两个牲畜,只会……”
“滚出去。”
祝川拎起桌上的文件冲他扔过去,“赶紧滚回去把资料给我背熟了,再废话我就让徐言直接把事实说出来,然后解约滚出娱乐圈。”
“他才不会像你一样狠。”杨迹捡起地上的文件,撇唇嘟囔着出了门,差点撞倒在门口等着的徐言,心有余悸地后退了两步。
“你站门口干嘛?孩子撞掉了再给我扣个帽子?”杨迹斜眼看他,发现没被撞到才松了口气,又冷哼,“还有,我警告你少偷听我说话,敢告诉别人我就掐死你。”
徐言忙不迭摇头,“我不会的。”
“不会最好。”杨迹走在前面,等了一会发觉没有脚步声跟上,又拧眉转过头:“干嘛?还不跟上来等着我抱你回家啊。”
徐言立即小跑跟上,刚抬脚就被喝止,“除了跑不会走了?”
他又停下来放慢脚步,一前一后出了盛槐大门上了车,祝川站在落地窗看了会,“兔崽子长得挺漂亮,可惜长了张嘴,是个哑巴多好。”
办公室里有个古董钟,准点报时。
时间差不多了,廖一成一会也该过来了,百无聊赖地拨了个号码出去,打算问问某人有没有按时吃午餐,结果没人接。
“好家伙,一个两个的都不接电话,什么毛病。”尤其是这薄行泽,出息了,敢挂他电话?欠教育。
祝川正嘟囔着呢,尤芃说廖一成来了,一抬头令他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薄行泽。
他怎么来了?
祝川有点愣了,上着班就来找自己,这君也昏了?
周殷殷训练完正好出来喝水,迎头便喊,“大嫂!”
整个楼层的员工本来还在猜测这个相貌英俊身材绝佳气质一流一脸霸道总裁相的男人是谁,被这嗓子一吼,齐刷刷看向周殷殷。
她是老板的亲妹妹,那么……
啊?
众人皆惊,这人是盛槐这盆交际花的先生啊?
乖乖!!
原本他们还说自家这个交际花老板得让什么样绝世貌美Omega小妖精才能收服,现在好了,美也挺美的,结果是个A到不能再A的Alpha?
众人眼神跟着他走,被那周身的冷意冻得忍不住吸凉气,直到交际花从办公室里快步走出来,微微蹙眉问他来干什么。
冷漠Alpha才舒缓了下眉角和嘴角,做出一点温柔的表情出来,交际花骂他:“不好好上班,总裁带头旷工?”
“不是旷工,我过来谈生意。”
祝川懵了懵,回头去看尤芃,她立刻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口子的事情。”
“……”祝川看着他好一会,“你来谈什么生意?我哪有生意跟你谈,恋爱我倒是有点,但是那个咱们下班谈也不晚。”
薄行泽伸手拨了下他眼角的头发,他头发微长而且从不梳理规整,说是个老板其实更像是个招摇跋扈的少爷。
一如当年。
“找你谈生意,也谈恋爱。”
祝川忍笑,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带和衬衫领子,无奈道:“严弦又给你发土味视频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多看点有营养有质量的上上课。”
众人倒吸冷气,这光明正大的就开始了?能不能考虑一下周边的单身狗们?
廖一成被忽视半天,脸色早已经难看到极点,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薄行泽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机?难道他是想来破坏这次签约?还是说他想当着祝川的面来个鱼死网破?
这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他可能做吗?
他不敢肯定,薄行泽一向是个不按道理出牌的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我来谈恋爱了,我是不是超有出息,你们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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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流风遗泽
廖一成要的不是鱼死网破, 现在就闹大对他没好处,于是笑说:“祝总,既然您还有事, 那我就先等一会。”
祝川也不知道薄行泽过来谈什么生意,一头雾水地瞧他一眼示意赶紧说。
“这个项目未来会有红叶参与研发, 我作为合作方之一, 为表对这个项目的重视亲自过来参与签约,廖先生不欢迎?”
廖一成直接懵了, 什么时候有红叶参与了?
薄行泽根本没同他解释, 低声问祝川, “在哪间会议室?”
“啊?哦,来吧我们就一间会议室, 没那么大地儿。”祝川领人往前走, 时而侧头低语,“一会再审你,不提前告诉我。”
“好,随你审。”
“满清十大酷刑都给你用上, 叫你痛哭流涕。”祝川冷哼, 在拐弯时伸手飞快挠了他掌心一下,“想我没有?”
“想。”
“你现在是真的土, 答应我少看点土味视频, 好好的高冷总裁不要崩人设。”祝川推开门等他进来,严弦抱着文件站在身后。
廖一成和秘书先后进来。
先前项目已经谈好,只差一个签字的时间, 但现在薄行泽来了,“红叶也有员工参与项目的研发,我有必要再次详细了解一下项目的细节, 请汇报。”
廖一成牙都要咬碎了,“研发人员什么时候有红叶的人了?”
薄行泽淡淡道:“叶铭礼。”
廖一成震惊至极,他对这个人可太熟悉了,为了让他这个项目显得更加严谨一些,花了大价钱请了叶铭礼带队。
没等他震惊完,薄行泽又道:“昨天晚上,他入职红叶成了我的员工,外派需要我同意。今天的项目如果没有红叶参与,那么廖先生另请高明。”
廖一成指骨咯咯作响,他本以为自己摆了薄行泽一道,没想到他早上来见自己是留了个后手,看自己到底会不会来找祝川签约?
“论心计,我还是比不过薄总。”
薄行泽眸色淡淡,“过奖。”
祝川一贯是个甩手掌柜,安静做公司的交际花吉祥物,坐在一边玩手机也不知道是听还是没听,整栋楼都是他的,盛槐在楼下,其他产业在楼上。
职业经理人很快也下来了,仔细地听着项目细节,也自觉地没报告给交际花。
薄行泽指尖点在桌沿上,一路听下来都没发言,祝川抬头扫了几眼又低下头去,打开了微信。
[跟他有仇?]
[没有。]
祝川实在不明白薄行泽今天这一出,他接这个生意浪费心思完全是为了杨迹,又不会赚什么钱,薄行泽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来插一杠子?
冗长的谈判终于结束,祝川起身礼貌性地同廖一成握手,被人截胡先伸出了手,牢牢握住。
“?”
薄行泽说:“我还有事跟你谈,尤芃,送一下廖先生和秘书。”
尤芃道:“是,薄总。”
“?”尤芃什么时候被策反的?祝川听见严弦偷笑,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欲盖弥彰咳了声:“有什么公事要谈?来办公室。”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祝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按在了门上,随即感觉阴影压下来,带着清酒气味的吻。
“今天的份。”
薄行泽擦去他嘴角的湿痕,左右蹭着抹在了他的唇上,眼底神色幽暗充满眷恋,还有一股晦涩情绪令祝川有些呼吸不过来,不由自主地张开口。
指尖探进来,指腹碰到舌尖。
祝川很少有这么被人弄到无措的时候,薄行泽忍不住多玩了一会柔软舌尖,弄得他指尖几乎全是唾液还不罢休。
如果两人能够永远在一起就好了,薄行泽暗暗想。
他变得畏首畏尾,一点风浪都觉得害怕,生怕祝川会被影响、会因此而离开他。
“真想把你锁起来,困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听见我一个人。”薄行泽将他拥进怀里,似乎潜藏着极大的痛苦般,连嗓音都哑了。
“你说好不好。”
祝川不懂他内心深处的纠结,只当他又是吃醋,“那你不如杀了我得了。”
薄行泽抱他的力度又紧了几分,过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将他松开,最后亲了一下嘴唇,“好了,事情谈完了我也该回公司了。”
“这就要走?”
薄行泽不是会说情话的人,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反过来问一句“舍不得吗”,而他却只会点头,“耽误了一上午,回去又会有很多工作,不赶紧回去晚上又要加班没法陪你吃饭了。”
“午饭吃了吗?
”
薄行泽沉默了下,“没来得及。”
“少吃一顿,你就少上一次床,今晚不许做了。”祝川终于找着机会,光明正大地逃一次,薄行泽有些委屈,“我回去补上可以吗?”
“不行。”
“那好,今晚不做。”
祝川从以前就喜欢他这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其实心里根本没怪他,舔了蜜似的回吻了一下,“那我送你下楼。”
“好。”
送到楼下,又送到门口,直到薄行泽上了车,尤芃冷不丁扔出一句,“演十八里相送呢?人都走了还搁这儿演望夫石,丢不丢人”
“你单身狗懂个屁。”祝川轻嗤。
尤芃白眼一翻,“单身狗吃你家大米了?我要不是在你公司里当牛做马,我现在都不知道换了多少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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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泽回到公司,边走边听严弦报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让她先去处理几件要紧的。
新的眼镜不太适应,他用手推了推,听见一道笑声。
“咱们薄昏君回来啦。”叶铭礼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撑头一派流氓气。
“你来干什么。”
叶铭礼也没起身,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阴阳怪气道:“啧啧啧,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听说我带队参与这个项目,求爷爷告奶奶痛哭流涕求我到公司来上班,今天卸磨杀驴?”
薄行泽冷扫他一眼,“你是驴?”
“……好好说话别骂人。”叶铭礼挖坑挖不过他,转而问:“你这是打算正面跟廖一成刚起来了?忍了这么多年忍不下去了?”
薄行泽也是去了红叶之后才知道叶铭礼是关路的亲表弟,廖一成还不知道所以会找他带队,倒是巧了。
叶铭礼放下咖啡杯,双手插兜走过来坐在办公桌一侧,被薄行泽抬头看了眼立即老实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廖一成无非是想要钱,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他不止想要钱,他要我公开声明是我窃取他的成果据为己有,并且把关路的死认下来。”
薄行泽嗓音很淡,叶铭礼反倒先蹦起来了,“这人还要不要脸了?表哥的死明明是他自己作的,关你屁事?我看搞不好是廖一成贼喊捉贼,薄总,干他我支持你。”
“照我说你当年就不该心软答应舅舅,直接把事实公开算了。反正他都死成一把灰了,别人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你干嘛还守着承诺又不当饭吃。”
薄行泽说:“没到时候。”
叶铭礼眼睛都亮了,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什么时候到?你百般迁就了这么多年真能对他下手?”
薄行泽奇怪了,“我什么时候百般迁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