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守界之凤凰涅槃(男男生子)————沙漠之兔

作者:沙漠之兔  录入:12-20

第七章 早夭
"夫人,请用膳。"萍儿站在身畔恭敬地说:"夫人,用膳吧。您已经快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身子会受不住的。"
我倚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湛蓝天空,偶有一、两只小鸟飞入眼帘却也很快飞出眼帘。多好啊,自由自在的感觉多好。
自从那夜过后,青天翔也再出现过几次,见我爱理不理的也为之气结。跟青天翔搞僵了关系,自然见不到玲珑也得不到关于他的半点信息。曾多次试图用心灵感应召唤赤珠却也屡屡失败,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夫人,你多少吃一点。"见我不为所动,萍儿急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不要叫我夫人,我是男的。"青天翔是故意的,在得知我的变为女身能力被赤珠的法力封印后,曾试图解印,不想屡试屡败,现在让萍儿唤我夫人,怕是对我的别一种折磨。外头的树叶变黄了,已经是深秋落叶时节。就算不去想,身边也总有东西在提醒我时间的流逝。"萍儿,我想到外面去走走。"
"夫......您......今日外头挺转凉了,明日再去吧。"不让她叫夫人,一时找不到恰当的称呼,一向机灵的萍儿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您还是先吃点东西,瞧您饿了这些日子,脸色都变得苍白无色。"
"在凤凰城时,侍奉我的宫人叫琉璃。每当季节变化时,他都会去收集些残花、落叶,说这些是生命最后的呐喊。"琉璃,你真的是我的舅父吗?为什么等我知道的时候,连你都已不是原来的你。到底什么东西才是永恒不变的?爱情?亲爱?友情?
"萍儿,我想到外头去走走。"
"好啊。"今天的夫人有些怪,虽说前几日也是不吃不喝的,但今天却变成有些飘渺。
"我陪你去。"明亮的男声在门廊外响起,今天青天翔一身青衣,一头青发用白色的丝绢束起,不见了多日来的墨绿色朝服,不见了多日来的金色太子冠。今天的青天翔多了几分当年在凤凰城迎亲时的随意。
"太子殿下。"
青天翔扫了一眼丝毫未动的饭菜,"你是伺候夫人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连饭午膳也没伺候夫人食用。"
"奴婢该死。"一脸的诚惶诚恐,精制的小脸上布满害怕的表情,我见由怜。
"我要出去走走。"萍儿是他手底下的人,名为照顾,实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线,现在反而在我面前唱双簧。若我还是当年那个在凤凰城里不知世事的无知少年,定会替萍儿求情,可惜时间是无法挽回的东西,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所以冷漠地丢下一句要出去走走,直径越过站在门口的青天翔,经过跪在地上的萍儿时,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照到过她的身上。无情吗?也许吧!
今日果然很凉,一出门阵阵冷风迎面吹来,带几分肆虐。"喜欢我替你造的‘皇城'吗?他玄翊可以替你造‘忘凤阁',我青天翔一样可以替你造,而且可以比他造的更大、更像样。"
原来这里是‘皇城'而我住的屋子是‘忘凤阁'难怪有几分眼熟。在神仙府里造凤凰城的‘皇城',想和玄翊比财富?还是想借机告诉我这里才是我的家?能够将凤凰城的建筑风格,如此发扬光大的,除了我朱赤凤外,怕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都。
"我知道你喜欢门前的莲花池,所以特意让人去凤凰城精心挑选月莲花种栽种在此。你喜欢吗?"其实神仙府里的"皇城"只是取我忘凤阁外的一景,知我鲜少出门,又知我爱神游的除了琉璃怕也就是他青天翔了。
神仙府的建筑处处透露着典型的东方神秘主义色彩,和充满江南风味的凤凰城截然不同。玄翊替我建的‘忘凤阁'位处圣天堡皇宫的僻远处,而这‘皇城'则位处神仙府的中心位置,好在四周种了密密麻麻的高大灌木,将‘皇城'与神仙府划分开,独成天地。
神仙府内的莲花池不如凤凰城的美。凤凰城内的月莲花红的艳丽无比,红的似乎要烧尽一切;神仙府的月莲花也红,只是红的娇艳,红的怜人,就像情人的甜蜜红唇。月莲花是一种地域性很强的花,离开凤凰城的地气,能长的如此也定是花费了好些心思。
我穿着一身紫色单衣,外头只裹了件同色系的半透明薄纱。拒绝了萍儿要替我披上披风的好意,同青天翔两人一前一后地慢步在月莲花畔。已经是秋天了,不少绿树枯叶纷纷落下,借着秋风在空中飞舞,满目皆是那残叶纷飞、枯枝劲舞之景象。
随手扯掉高束头底的华丽发冠,任由黑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天翔,你看过我跳舞吗?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语的赤凤会突然想跳舞给自己看,青天翔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去津。
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忽视人。
山口潜行始隈,山开旷望旋平陆。
遥看一处攒云树,近入千家散花竹。
樵客初传汉姓名,居人未改秦衣服。
居人共住武陵源,还从物外起田园。
月明松下房栊静,日出云中鸡犬喧。
惊闻俗客争来集,竞引还家问都邑。
平明闾巷扫花开,薄暮渔樵乘水入。
初因避地去人间,及至成仙遂不还。
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
不疑灵境难闻见,尘心未尽思乡县。
出洞无论隔山水,辞家终拟长游衍。
自谓经过旧不迷,安知峰壑今来变。
当时只记入山深,青溪几曲到云林。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这首歌舞是我在桃花源跟白善斌一起喝茶聊天时,抒情所做,今日舞来也别人一番风味。(某兔:这首是王维的诗,他以抒写山水著称,此诗尤胜。历来评价王诗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说法。此诗以陶潜的《桃花源记》为蓝本,取其大意,变文为诗,进行艺术的再创造,开拓了诗的意境,具有它独特的艺术价值。为此,它能与散文《桃花源记》并传于世。这首诗段落与陶潜的散文相仿,但画面却比陶文来得生动优美,绚烂多彩。全诗笔力舒健,韵脚多变,平仄相间,从容雅致,活跃多姿。兔子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只好照抄王老大人的东东,希望他不要告我侵权。)
越舞越高兴,好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赤凤--!"
别叫我,就让我乘风而去,凭我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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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夫人是感染伤害又加之多日滴水未尽,故身体柔弱,高烧不退。"自从那天风中飞舞后我就病了,持续的高烧将我整个人弄得晕晕沉沉。
"那你们开的那些汤药怎么说?不是说夫人喝几帖就好了,怎么现在人越来越憔悴。"青天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至。吓得跪了一地的御医瑟瑟发抖,人人头上都是冷汗直冒。
"太子......殿下,夫人他这是......心病重于身病。"半晌过后终于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御医壮着胆子回答道:"无论我们给夫人服用什么药物,夫人都给吐了出来。夫人心病不除,这药石之物不入胃肠,吾等也是束手无策。"
"那就先医夫人的心病。"青天翔揉了揉太阳穴旁直跳的青筋,若不是赤凤还要靠这些所谓的神医医治,他早就下命将他们全部处死了。"听好,夫人的病要再没有起色,你们就等着当陪葬品吧!"唠下狠话,跪了一地的御医更是将脸贴到了地面上。
"是,吾等尽力医治、尽力医治。"
原来我已经病入膏肓,先前是不想喝那苦不拉机的汤药才吐出去的,现在却是身体本能的拒绝。这心、这身子终于到了尽头,我看这次有谁还可以拦得住我。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随着青天翔的一声巨吼,一地的御医个个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房间在旁人离开后变成死一般的肃静,青天翔伸后将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赤凤搂在怀里。"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赤凤,你的同心结还没给我,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御医说你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的心结是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听得见。"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三年了,整整三年的你、我两地相隔!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好一个高处不胜寒!你青天翔在拥有财富、地位后又舍不得丢掉你不要的东西,你总认为你待我比玄翊待我好,这何尝不是你的高傲不充许你比别人差。是否倍觉孤冷?你不会,你有嫔妃三千,佳丽无数怎么回寂寞冷清。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在你风流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孤枕难眠,在你强要我后,没有细声软语的安慰,却带着别人的香味,来问我为什么不理你时的心情。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不应有恨、不应有恨......去他的不应有恨,我有!我有满怀的悲恨!我恨你的虚情假意,我恨你的始乱终弃。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月盈月缺,悲欢离合,当真是每一个人逃不掉的宿命?不甘呀!我尚未尝尽孺慕温情,上天怎能如此亏待我!
"赤凤,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水珠落在我脸上,是你在为我流眼泪吗?在负我、伤我后又来为我流眼泪,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是不充许我未经你的同意就要永远地离开你?好强如你也有不能做为的事情,哭吧!尽情地哭吧,哭过今晚你、我的真情,你、我的缘分也就真的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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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是你要的东西。"迷离间我听到萍儿的声音。东西?再好的东西也留不住我日益流失的生命。
"退下。"
"是。"
"赤凤。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我告诉你,在暗之天罗守界的东方有一族叫蛟龙族,是我青龙族的死敌。萍儿就是蛟龙族战败后留在我身边的质子,在他们蛟龙族有一支分支都是男儿身没有一个女人,他们勇猛善战,为了保持优良的血统自是不谑与他族通婚,就连同为蛟龙族的族人也不行。为了解决后代总是,该族炼出了一种可使男男生子的秘药,服下之后,男人也会在体内珠胎暗结,满六个月后,将会产下一颗胎卵,而胎卵则由未怀孕的另一伴带在身上孵化再三个月。在此其间,胎卵会逐渐变大,九个月之后,一个崭新的生命就破壳而出了!现在知道萍儿给我的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疯子,想让我生孩子,这快要挂掉的身子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听到青天翔倒水的声音,感觉到他正用他的唇往我嘴里强灌汤药的苦涩,身体本能的抗拒着,一阵翻天覆地地恶性从胃部传来。想吐却被青天翔的唇封得死死地,随着他手掌中传来的阵阵温度,我将汤药全部吞入腹中。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想生孩子这交媾之事自是免不了,于是乎我像没有知觉的破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再醒来时,是青天翔将自身法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我身内的时候。"我的赤凤最好心了,就是要死,也定不忍心带着腹中无辜的胎儿。"
已经有了吗?一碗汤药,一次风雨,一个生命就此诞生。多讽刺,多悲哀。孩子本该是爱情的结晶,不是你青天翔绊住我的绳索。他无辜,确实无辜,所以这一场你又赢了。
强忍着将口中之物吐出去的冲动,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萍儿喂到我嘴里的补药。腹中的胎儿快有五个月了,将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我感觉不到丝毫为人母的喜悦。
"夫人,再吃一点。"萍儿的话语声还是如小姑娘般的动听,只是我知道她同琉璃一样,有着惊人的真实身份。
"我身边不仅出宝石,还出尽贵人。"琉璃、琥珀、玲珑每个都不简单,就边看似平常无害的小姑娘也是皇家后裔。
"夫人,您说什么?"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萍儿仔细地问了一次。
"没什么,什么也没说。"
"夫人,您要多笑笑,您笑起来的样子很动人。"动人?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会动人,不吓人就谢天谢地了。
"可以叫玲珑来看我吗?"好久没见到玲珑,有些事是时候做个了解了。
"我去替您问问太子。"
一柱香后,玲珑被带着了我的面前。小家伙清瘦了不少,但还算精神,一见我面便叔叔、叔叔地哇哇大哭起来,好似受了不少委屈。
"萍儿,让我和玲珑单独聊聊。"
"是。"恭敬地退下,没有一点推托。
"别哭了。"在玲珑的手上写道:布结界。
他一呆,但很快就反映过来,趁起抹眼泪的动作,一展手一道无色结界将我与他包裹起来。
"你?"
"我知道你没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暗之天罗守西方的吸血族太子--洪天仇。"一改平日里的孩子气,眼前的玲珑散发着一股潇洒不济的气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露出了马脚?"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在你提起已经过世的母亲时,没有该有的怀念;提起未曾谋面的父亲时,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咬牙切齿的仇恨。让我猜一猜,你母亲是吸血族的公主,在战场上遇到了你的父亲,并爱上了他。可是两族交战,他们的爱情成了战争的牺牲品,对不起。"
"你很聪明。"玲珑点了点头,露出些许赞扬。"但只猜对了一半,我母亲是爱上了我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只是那男人并不是真心待我母亲的,他只是利用了我母亲的痴情。我的外公,也就是现任的吸血族族长,给了我两条路作选择。一条潜入光之天罗守界收集情报,以谋大业;一条同我母亲一起在永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靠外公的施舍苦苦挣扎。我选择了第一条,我不仅要证明给外公看我是多么的有用,还要亲手割下那男人的头颅。"
"那你为什么要待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利用宝贵的时间,去做你的大事业?"关于这一点我很好奇。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存在,很温暖也很冷漠。怎么说呢?应该说,你是一团火,给你关心的人以无比的温暖;你也是一块冰,你不在意的人都会被你的冷漠所冻伤。"在身份被我揭穿后,玲珑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仍是一头雪白无痕的白发,只是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噬血的本性。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玲珑,不,洪天仇。"我笑着问,这是我到神仙府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洪天仇的表情变了变,"叔叔,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玲珑,叫我玲珑时,你是火;叫我洪天仇时,你是冰。"
"无论我是火还是冰都请你帮我一个帮。"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所不变,轻声细语的请求着他。
"你想要我做什么?"叔叔的存在感淡了不少,玲珑心头一紧,一股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
"杀死我。"我的话证实了玲珑的预感。望着他瞪大的双眼,我可以看到我此时的表情,微笑着,无害得微笑着。"我听赤珠说过,吸血族有一种法术,可以移人灵魂。我要你将我的灵魂移入我腹中快成型的孩子里面,这孩子还小还没有原灵,所以不算破你吸血族不能移灵至活人身上的毒誓。我在心脏处私藏了青天翔输给我的一层法力,可以使胎儿瞬间成人。是生是灭,我也想赌一赌。"
"叔叔,你知道吗,一但失败了,你连原灵也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玲珑字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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