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脱靶了。
“哎呀差一点差一点。”王子岳在身后喊。
唐宙听到声音回头,见来人是谁,笑了一下:“你们来了啊。”
王子岳立马推了一下自家表哥:“你快去教他。”
谢时新淡淡看王子岳一眼:“不用你说。”
谢时新过去,先问唐宙:“你朋友呢?”
唐宙另外拿起一支箭:“他去玩别的了。”
谢时新嗯了一声。
不在就好。
“姿势不对。”
唐宙才拿起箭,谢时新就开口。
唐宙:“哪里不对?”
谢时新低头:“腿分开。”
唐宙脑子顿了一下:“呃……哦。”
谢时新:“身体侧一点。”
唐宙歪一下:“这样吗?”
谢时新走过去,扶着唐宙的肩,将他掰过来:“这样。”
唐宙照着谢时新说的,站好。
“弓抬高。”谢时新抓着唐宙的手腕,将弓抬到合适的位置。
但谢时新的手一放开,唐宙又往下掉了。
谢时新笑了一下,他敲了一下唐宙的额头:“我抓着你。”
唐宙:“嗯。”
谢时新:“这只手过来。”
唐宙听话把手拿起来。
谢时新:“拉满。”
唐宙用力往后拉,但并不能完全拉满。
“拉不满。”唐宙的声音在用力:“这个弓太重了。”
谢时新又笑了一下,声音也柔了下来:“就这点力气,怪不得体力这么差。”
唐宙本来已经收好思绪了,被谢时新这么一调侃,脑子里瞬间又浮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谢时新:“看这里。”
唐宙:“哪里?“
谢时新捏了一下唐宙的下巴,把唐宙的脸掰过来。
就是这一下,在一旁看着的王子岳,几乎屏住了呼吸。
玩儿这么大的?
这就要亲了?
不过令王子岳失望的是,谢时新只是掰着唐宙的脑袋,让唐宙看他的右手。
王子岳唉声叹气。
老哥啊老哥。
眼前,瘦小的一只唐宙几乎整个都在谢时新的怀里,谢时新拖着他的手拿着弓,拉着他的手拉着箭,谢时新还说。
“我用力了,你稳住。”
王子岳捂嘴笑了一下。
你妈的什么虎狼之词。
咻。
箭离开两人的手,飞快地往那边的靶射过去。
王子岳站起来一些,看结果。
“可以啊,七环。”王子岳说。
谢时新笑了笑,从后面捏捏唐宙的脸蛋:“可以啊,七环。”
唐宙脸被捏,说话含糊不清:“我自己来一次。”
谢时新放开他:“好。”
唐宙学得很快,姿势也立马调好,下一把,在谢时新没有教导的情况下,直接射在了九环上。
“可以啊唐唐!”王子岳在一旁鼓掌。
唐宙对王子岳笑了一下,转头看谢时新:“行吗?”
谢时新也鼓掌:“可以。”
很快就到中午,郑一航给大家安排了午饭,但唐宙并没有留下来。
谢时新把他带走了。
甚至在赵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啦?”电话那边,赵渺问唐宙。
唐宙把车载音乐关小一点:“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有接,谢时新急着要走,我就给你发消息了。”
赵渺用力啊了一声:“我就离开你半小时,你就和别的男人走了?”
唐宙笑:“什么东西啊,我只是回家。”
”唐唐啊!”赵渺在那边发狂。
接着,赵渺问:“今天认识这么多Alpha,就没有感兴趣的?”
唐宙无奈:“没有。”
“那好吧,”赵渺抱怨:“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你又要回去玩游戏,还有啊,那个谢时新,你不要和他走太近。”
唐宙:“知道了。”
“知道知道。”
那边的赵渺十分不信。
这种对话在赵渺记忆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你别喜欢谢时新了。
好啊。
你怎么还惦记着谢时新啊?
我没有啊。
你学做海鲜不会是因为谢时新吧?
不是啊。
你怎么去谢时新的公司工作啦?
刚好被录取而已。
你快把谢时新忘了吧。
好,马上忘。
……
唐宙真的很不会说谎,骗人时候的表情和语气,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阳奉阴违,完全劝不动。
电话挂断后,车上的唐宙把音量调到原来的大小,他看了眼驾驶座的男人,问:“今天怎么是你开车,你的司机呢?”
谢时新:“他有事。”
唐宙笑了声:“我以为你的司机唯你最大呢。”
谢时新没好意思说他的司机只是去洗车了,而谢时新连十分钟都等不及。
赵渺好像有点意犹未尽,电话挂断了之后又连续发来两条消息。
一条是抱怨:今天下午都计划好了和你比赛钓鱼的
另外一条还是抱怨:还想好了输的惩罚
唐宙问:输的什么惩罚?
唐宙:正好我不知道拿什么罚谢时新
赵渺:我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唐宙:说嘛
赵渺:输的!给赢的!按摩!半小时!
赵渺:你跟他说啊,他肯给你做这事,我倒立洗头!
唐宙本来不想用这个惩罚的,毕竟他也觉得谢时新这种人,给别人按摩,简直做梦。
但男人的好奇心和胜负欲,让他瞬间亢奋起来。
“谢时新,”唐宙喊了声:“我想到惩罚了。”
谢时新问:“什么?”
唐宙含糊不清飞快地说:“给我按摩半小时。”
谢时新:“什么?”
唐宙立马:“没事。”
唐宙给赵渺发消息:打扰了
“你的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谢时新突然问。
唐宙把手机收起来些:“赵渺吗?”
谢时新:“嗯。”
唐宙想了想:“怎么说呢。”
谢时新:“实话实说。”
唐宙:“是。”
谢时新平淡:“不错,你哥不喜欢我,你朋友也不喜欢我。”
谢时新语气足够阴阳怪气,唐宙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怎么了?”唐宙问:“你还在意他们喜不喜欢你吗?”
谢时新想了很久,缓缓地说了个:“在意。”
唐宙挑了一下眉,突然一个瞬间,心脏有些不舒服。
“我有个问题。”谢时新又开口了。
唐宙缓了几秒:“什么问题?”
谢时新:“关于那个人的,可以问吗?”
唐宙不是很在意地哦了声:“你问。”
谢时新却不说话了,平静地看着路面。
唐宙:“问完了?”
谢时新:“不好笑。”
唐宙:“哈哈,那你问嘛。”
谢时新:“他是不是标记过你?”
唐宙点头:“对,给我做过临时标记。”
明明已经有所猜测,但听到这句话的谢时新,心脏还是抽了一下。
他又停顿好一会儿,才继续:“你因为他过敏了?”
唐宙:“嗯,过敏了一个多月才好。”
谢时新抓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他照顾你了吗?”
唐宙摇头:“没有,没来看我。”
谢时新瞬间皱眉:“他这么对你?”
唐宙轻轻叹一声:“是啊。”
谢时新此刻有股很浓烈的冲动,他想把那个人绑起来,让他跪在唐宙面前,给唐宙道歉。
那时的唐宙一定很难受。
什么渣玩意儿,垃圾东西。
“可能有一些原因吧,”唐宙又开口了:“不知道,我没怪过他。”
谢时新不敢相信:“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唐宙疑惑:“有吗?”他笑了一下:“无所谓了。”
谢时新语气很沉:“这种人忘了就忘了。”
唐宙:“嗯。”
谢时新先和唐宙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再把唐宙送到他家,他本来是想一起跟上去的,但手机突然弹出了一个提醒,让他改变了主意。
“你呢?”唐宙开车门,问谢时新。
谢时新说:“有事,得回家。”
唐宙点头:“晚上过来吗?”
谢时新摇头:“今晚不过来,你把房间门关好,天气冷了。”
唐宙有些失落:“好。”
其实唐宙今天的计划也是在那个度假区,他以为自己会和赵渺待到吃完晚饭才回来。
所以下午就空了下来,他想着没什么事,正好有点困,就回房睡了个午觉。
这个觉一睡睡到天黑,还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唐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接起陌生电话。
“唐先生你好,有你的快递。”
唐宙嗯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
是他给谢时新买的一个胸针,他翻了很多推荐才找到的,价格不菲,几乎是他攒的一半积蓄。
拆了快递,唐宙自己先欣赏了一会儿。
设计感很好,即使是他这样没有鉴赏能力的工科生,也能从这个胸针上看出美来。
不过他不敢保证谢时新会喜欢。
谢时新可挑剔了。
想着何乐源还没那么早上线,唐宙先给谢时新打了个电话。
那边等到电话嘟声快结束了才接起来。
唐宙问:“你在哪里?”
谢时新:“在家。”
唐宙立马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了吗?声音这么奇怪。”
谢时新:“没事,怎么了?”
唐宙想了想:“没事,想问你晚上回不回来。”
谢时新听着很难受:“不是说了,不回去。”
唐宙:“哦。”
电话挂断后,唐宙在玄关处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换了鞋,带上胸针出门。
半小时后,唐宙站在了谢时新的家门口,按下了谢时新家的门铃。
是陈叔来开的门,但没有多开,只够一个人站。
“唐先生,怎么了?”陈叔很客气。
唐宙问:“谢时新在家吧?”
陈叔点头:“谢总在家。”
唐宙把手上的袋子拎了一下:“那你帮我把这个东西给他吧。”
陈叔低头看袋子,却没有接过来:“您等等。”
唐宙在门口等了大概半分钟,陈叔又出来了。
“谢总让您进去,去他卧室。”
唐宙没有多想:“好。”
唐宙换了鞋,跟着陈叔往里走。
但走着走着,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空气中飘来了他熟悉的Alpha信息素。
是谢时新的金丝楠木的香味。
到了卧室门口,陈叔对他点点头就离开了。
唐宙抬手敲门。
“噔。”
只一下,卧室的门就被打开,而后,里面伸出一只手,把唐宙拽了进去。
“找我什么事?”
唐宙以一个熟悉的姿势,被谢时新压在门上。
唐宙眨了一下眼睛,呼吸顿时急促了。
卧室里,谢时新的信息素十分浓郁,和以往唐宙闻到的都不同。
“谢时新。”
唐宙喊了一声,因为谢时新的信息素,他身体开始发软,手上的袋子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谢时新的卧室只开了一圈浅黄色的小灯。
不太明亮的光线,唐宙就是看到了谢时新眼里危险的信息。
“易感期吗?”唐宙问谢时新。
谢时新抓着唐宙的手腕很紧,也贴着他很近。
“嗯。”
谢时新呼吸急促。
唐宙:“打抑制剂了吗?”
谢时新:“打了。”
唐宙:“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还这么难受?”
谢时新说话断断续续:“还得,过一会儿,才有效果。”
唐宙不太懂Alpha的易感期,但他知道,他现在留在这儿,肯定不对。
“找我什么事?”谢时新又问了一次。
唐宙被谢时新的信息素影响,开始头晕。
“给你买了个东西。”
谢时新似乎在保持理智:“什么东西?”
但不等唐宙回答,谢时新自己又开口了:“不重要。”
唐宙腿开始发软,要不是谢时新的膝盖顶着门,他早就滑在地上了。
“给你两个选择。”谢时新说。
唐宙:“嗯。”
“现在马上离开,或者,”谢时新突然凑近,猛兽一般用牙齿刮唐宙的腺体:“留下来陪我。”
第30章
唐宙知道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来说很危险, 但他也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有多渴望一个Omega在身边。
谢时新帮了他那么多次,唐宙没理由现在甩手而去。
“我留下来……”
唐宙最后的陪你二字还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被扛了起来。
几步之后, 唐宙被谢时新仍在了他的大床上。
唐宙在床上弹了一下,谢时新就下来了。
“唐宙, ”谢时新抱着他,喊他的名字:“你是唐宙吗?”
唐宙:“我是。”
谢时新:“多说一点话, 让我确认是你。”
唐宙觉得谢时新很莫名其妙,但他的脑子不足以让他多思考,谢时新的信息素也让他头晕脑胀,此刻他的信息素也在往外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