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新扶额:“你下班吧,今天没事了。”
白峰点头:“好,谢总您也早点回家休息。”
谢时新:“嗯。”
白峰走了之后,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谢时新看着桌上的手机,敲敲桌子,再敲敲扶手,最后还是拿起来,拨打最近通话。
那边接起,谢时新开口就道:“不是说我是很重要的人吗?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还没回去?”
唐宙那边安静了几秒,才小声说:“我以为你有事,而且现在才9点,”唐宙顿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还没回来?”
谢时新沉声:“我在忙。”
唐宙:“哦。”
谢时新感受到奇怪:“你声音怎么不对?”
唐宙听起来很虚弱:“在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谢时新皱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语气温柔了下来:“头还疼吗?”
“头也疼,”唐宙听起来很难受:“谢时新,我发情了。”
谢时新坐直:“发情?抑制剂打了吗?”
“打了,但好像没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唐宙声音越来越小,有气无力:“你忙的话我不打扰你了,我再去找一个Alpha吧,不知道这么临时,能不能找到合适的。”
谢时新一整个气死:“不许去!我马上回来。”
第5章
谢时新是在唐宙打第三针抑制剂的时候回来的。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高大的样子站在门口,把客厅外的灯全挡住了。
唐宙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他好像上一秒才挂断谢时新的电话,怎么这么快,谢时新就出现了。
但唐宙不能否认的是,谢时新的出现,给他一种强烈的安全感,身体的不舒服也瞬间缓解了许多。
“对不起,”唐宙手紧紧抓着床单,很难受:“没经过你的同意来你的房间。”
此时的唐宙,身.下就是谢时新的床。
不仅如此,他还把谢时新挂在门口架子上的衣服取了下来,穿在身上。
谢时新残留在衣服上的气味很好闻,让他短暂性地缓解了痛苦。
唐宙没有开谢时新房间里的灯,不知道是太难受了来不及,还是觉得没必要。此刻卧室里,仅靠客厅里透进来的那些光,维持着亮度。
谢时新皱着眉朝床那边走,他看着唐宙瘦小的身体蜷缩在他的衣服里,人还在扭动轻.喘,谢时新身体不免的,有点躁动。
从屋外就依稀能闻到唐宙的红豆味,开门进来更是浓郁,谢时新走的这几步,十分缓慢,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论是上半身的脑细胞,还是下半身的某器官,此刻都在做无声的叫嚣。
床下是三支还没来得及丢的抑制剂,谢时新只瞥了一眼,就靠近唐宙,低头问他:“为什么打了这么多针,还是没用?”
唐宙身体颤.抖:“不知道。”
谢时新问:“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唐宙:“没有。”
谢时新想了想,问:“是你的那个药,产生了副作用吗?”
唐宙痛苦地轻呼一声:“什么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显的谎言,拙劣的演技。
谢时新拳头紧握,这种时候了,唐宙还在骗他。
谢时新拿起手机:“我帮你叫医生。”
唐宙听后立马阻止:“不行,不要,别叫医生。”
谢时新:“不叫医生你怎么办?”
“谢时新,”唐宙喘着气喊着:“你可以帮帮我吗?”
谢时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向来自制力好,闻过多少的Omega信息素,从来没有失控过。
为什么在唐宙面前,他会这样?
谢时新后槽牙用力,他盯着唐宙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大步迈到床上,把唐宙抱了起来。
感受到谢时新的靠近,闻到了谢时新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唐宙舒服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谢时新好像释放了许多信息素出来,空气里,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气氛变得危险起来。
“你今晚有别的客人吗?”唐宙柔弱无力的手抓着谢时新的外套:“我想买你。”
谢时新才楼主唐宙的肩,听到这话手立马松开:“什么?”
眼见唐宙又要倒在床上,谢时新赶忙将他捞起来,拥入怀中。
唐宙声音像在求饶:“快点好不好,我好难受。”
谢时新抓着唐宙的肩紧紧的,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两秒后,他把眼睛睁开,拉开唐宙的衣领,低下头去。
但他的牙还没触碰到唐宙的肌肤,就被唐宙给推开了。
唐宙牢牢护着自己的脖颈:“你干什么?”
谢时新抓住唐宙的手腕:“给你做临时标记。”
唐宙摇头:“不行,我不能被标记。”
谢时新:“不标记我怎么帮你?”
“用其他办法,你在行的那种,”唐宙半阖着眼看着谢时新,表情有那么点的理所应当:“和我做。”
谢时新睁大了双眼:“什么?”
这下,谢时新是真的把唐宙丢在了床上,他猛地站起来,胸高低起伏地用力呼吸。
他谢时新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嗯~”被丢在床上的唐宙,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整个人也抖了起来,看起来难受极了。
谢时新太阳穴突突地响,脑子也一片混乱,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立刻马上摔门就走。
但是……
“裤子脱了,”谢时新又走了过去,对唐宙说:“腿分开。”
唐宙听到这个话,痛苦的表情里扯出一点的笑意:“谢谢。”
不过唐宙又说:“不要标记我。”
谢时新呵的一声:“放心,不会。”
谁稀罕。
几乎是谢时新进来的下一秒,唐宙的头疼就缓解了大半。
谢时新为了不让他乱动,把他的手压在两边,不过没多久,谢时新就放开了他。
中间有一段时间,唐宙休会到了从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是难受,又好像不是,他搂着谢时新的脖子,不知道怎么的,很想凑上去亲他。
但谢时新没让他得逞,压着他的肩膀又把他按回了床上,再次束住他的双手,不让他动。
……
一场很机械的性.爱终于结束,诺大的床,中间一小只的唐宙,仍旧窝在一件大衣里。
对比一个多小时前,唐宙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头没那么疼了,身体也正在降温。
床和衣服都很脏,但唐宙很累,一动不想动,谢时新在浴室里洗澡,依稀有水声传出来,他的信息素气味也一直环绕在周围。
唐宙渐渐闭上眼睛,渐渐失去意识。
“哗。”
突然一个什么劈头盖下,把快要睡着的唐宙吵醒。
唐宙抓起来看,是一条浴巾。
“去洗。”
谢时新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身上没有一丝情.欲过后的痕迹。
唐宙低声:“困。”
谢时新眼睛不眨一下:“困就回自己房间睡,我叫人来收拾床。”
唐宙:“……”
唐宙最后还是拿起浴巾去洗澡,不过他借用了谢时新的浴室。
他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他还很需要谢时新的信息素气味。
洗完澡,擦完身子,唐宙才想起来,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进来,他走到门边,敲了两下浴室的门。
“谢时新?”
外面没有人应。
“谢时新?”
还是没有人。
唐宙敲敲把门打开一点,见谢时新的房间里空空的,他左右探了探,走了出去。
而他口中的谢时新,此刻正在外面门口。
半分钟前,家里的门铃响了,他刚好走出来。
从猫眼看,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手上还拿着一个箱子。
谢时新想了想,还是把门打开。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碰。
“你怎么会在他家?”来人开口就是这句。
谢时新疑惑:“你认识我?”
来人眨了一下眼睛,表情让人看不清:“不认识,麻烦让一下。”
谢时新并没有让开:“你找谁?”
“找我。”身后的人应了。
门口两人一齐朝那边看,唐宙已经从谢时新的房间里出来,他穿着一件谢时新的上衣,光着腿。
谢时新的衣服很大,显得瘦弱的唐宙更小了。
“进来吧阿泽。”唐宙说。
唐宙出来了,他的红豆味也随之出来,等这个叫阿泽的换好鞋,谢时新再次把他拦住。
“你是Beta?”谢时新问。
阿泽一副不是很愿意和谢时新说话的态度,随便应了声:“嗯。”
Beta是闻不到其他两性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的,谢时新这才放他进去。
阿泽是一名医生,刚刚谢时新看到的箱子,是他带来的医疗箱。
进门后,唐宙请阿泽在沙发坐下,自己也坐在阿泽身边。
谢时新在沙发的另一头站着,大概是因为他在场,阿泽没有和唐宙多聊天。
阿泽给唐宙测了体温,再给唐宙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最后让唐宙仰起头。
唐宙头这么一仰,本来就只遮住一点大腿的衣服,又往上走了点,在一旁的谢时新终于看不下去,他拿起一个抱枕,走过去丢在唐宙的腿上。
正在拿针管的阿泽,瞥了眼谢时新。
谢时新皱眉,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阿泽没有多做理会,移开目光,拿起针,瞄准唐宙的脖子。
“你干什么?”谢时新走上前,把阿泽的手腕握住。
“抽血,带回去检查,”阿泽抬头看谢时新,反问:“你干什么?”
谢时新低头看唐宙,见他也十分疑惑地看着自己,就把手放开。
针管扎进唐宙血管时,唐宙因为疼,缩了一下。
谢时新:“你行不行?”
阿泽语气淡淡:“你来。”
谢时新:“……”
唐宙:“阿泽是很专业的医生,没事的。”
谢时新淡淡:“嗯。”
阿泽阿泽,叫这么亲切。
很快,半管血就抽好了,阿泽把管收到箱子里,似乎还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站着的男人。
“不介绍一下?”阿泽轻声问唐宙。
唐宙啊了声:“他是我的室友。”
“室友?”
“室友?”
除了唐宙之外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唐宙先看谢时新:“不是吗?”
谢时新觉得唐宙说的好像没错,他咳了咳:“对,是室友。”
阿泽笑了一下,抬手摸了唐宙的头发:“恭喜你。”
唐宙立马明白阿泽恭喜什么,他稍稍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阿泽微笑:“感觉到了。”
唐宙眉眼弯弯地对阿泽笑:“谢谢。”
两人在这边互动,一旁站着的男人,紧紧盯着阿泽的手。
阿泽从箱子里拿了两颗药递给唐宙:“吃了之后去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血液我拿回去检查,三天会出结果,到时候再联系你。”
唐宙很乖地点头,并拿起桌上的水把药服下。
阿泽拍拍唐宙的肩膀:“很累了吧,回房睡吧。”
唐宙确实感觉到累,被阿泽这么一说,更累了。
唐宙:“你呢?我叫个车送你回去吧。”
阿泽摇头:“不用,我和谢先生聊几句,聊完就回去。”
唐宙疑惑:“你和他聊什么?”
“聊你,你现在情况特殊,我交待他几件事,”阿泽推了一下唐宙:“去睡吧,就两句话。”
唐宙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他总觉得哪里奇怪,但仔细想想又不觉得什么,阿泽给他的药里可能有安眠的成分,他立马就想睡觉了。
“那你们好好聊,我先睡了。”
唐宙门一关,客厅两人的目光同时收回来。
谢时新站在阿泽面前,双手自然地放在口袋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开口就说:“你知道我。”
是陈述句。
阿泽抽纸巾擦手:“为什么这么说?”
谢时新:“你叫我谢先生。”
阿泽点点头,原来是那里说漏了嘴,他礼貌一笑:“成锐制药的谢总,久仰。”
谢时新冷漠:“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阿泽:“没关系。”
谢时新:“所以呢,把唐宙支开,想和我说什么?”
阿泽把箱子盖上,直言:“你标记他了吗?”
谢时新想了想,问:“你说的是大标记还是小标记?”
阿泽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阿泽:“都想知道,你做了哪种?”
谢时新:“标记了怎么样?没标记又怎么样?”
阿泽心里叹了一声。
和这种生意人聊天,好费劲。
“我直说吧,”阿泽背上箱子站起来:“阿宙血液特殊,很容易信息素过敏,如果事先没有做好准备就标记,他身体可能会垮。”
谢时新蹙眉:“做什么准备?”
阿泽:“打抗过敏针,不过那个针对人身体不好,所以尽量少打。”
谢时新立马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唐宙确实准备得足够充足。
谢时新:“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阿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