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传来了婴灵的声音。
“要我放会儿音乐吗?”
骆博怕他现在就处于恐惧中,不利于一会儿的比赛,想用音乐掩盖声音。
“不用,可能我听惯了。”季初把妆卸掉:
“如果他们能告诉我小骨头在哪就好了。”
晚上的比赛节目组准备的很充分,不像上次那样把人都固定在迷宫里。
大家在整幢房子里来回走动。
演职人员经常出其不意的出现,以至于很多以往胆子大的人都扣了分。
季初一分没扣,无论看到多恐怖的事物,他都想到最可怕的是自己。
这和他心里有心事也有一定的关系。
想正好借此机会查看小骨头的藏身之地,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上面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一有时间,季初都在找寻小骨头,可惜的是,没什么进展。
在新西兰的朽凌晟结束了工作,驱车返回酒店时,他让司机停车。
陈可见他下车,也跟了过去,他们进到当地最豪的一家商场里。
这家商场集合了世界各地顶尖大牌。
由于产品现货全,每天十一点营业时,不仅顾客多,保安也多。
陈可看到一颗鸽子蛋的钻戒后差点没崴到脚。
她不是第一次随老板出差,每次他们去的都是小店,反正老板穿什么都能穿出大牌之感。
所以她暗想着,是不是他不懂,走错了店,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朽总,你要买什么?”
朽凌晟见她跟着,说:
“正好,你帮我看看,我想买块表。”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会继续更新的)
第39章 你怎么敢!
商场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位‘引路人’。
听到朽凌晟的话,一位穿着深褐色套装的女士用流利的中文说:
“先生,表店在三层,我带您过去。”
陈可想告诉他,这家商场是没折扣的,碍于‘引路人’懂中文,她选择暂时不语。
‘引路人’介绍着几家表店,当介绍到一家看起来很复古的店时,朽凌晟走了进去。
陈可一抬眼,看到那家B开头的店时,急忙对‘引路人’道谢,顺便把她谢到通往楼下的电梯。
等她进到那家店里,看表人已经在犹豫两款中选哪款好。
陈可从展示柜台里目测,最便宜的一块也要50万。
最贵的一款钻表放在侧面的大展示柜里,售价一千八百万。
店里有三四位顾客,比楼下需要排队进店的L家要少得多。
这家表店的店员经过统一的培训,全世界只要是他家的柜姐都是一种风格。
没有什么笑容,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
不会劝人买商品,也不会说些夸张的话。
顾客有问题,他们有什么就说什么,看上去不亲切,回答问题倒也朴实且专业。
虽然他们商品的价格可一点都不朴实。
“老板,你是要送客户还是自己戴?”陈可问。
“有区别吗?”
朽凌晟琢磨着两款机械表的款式哪款更好。
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有必要帮助不懂这类品牌的老板科普更多选择:
“这家店太浮夸,送人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别家店。”
朽凌晟没理她的话,还在自己的意念中:
“和季初第一次见面,他送了我一块表。”
陈可还是没弄清他到底要给谁:“所以你?”
“送季初。”朽凌晟也拿不定主意,他拿起一块银色的问陈可:
“这块他会喜欢吗?”
原来是想回送那个季小祖。
两人都分了,听说因为经济原因,小祖才求到在朽总身边工作。
陈可猜测老板是不想欠季小祖的。
若是这样,那大可不必。
于是,陈可打开一网店APP:
“朽总你看,这款也是银色的,是不是和你看的差不多,88元,拼着买还能便宜5元,我再给你挑个精美的礼盒,绝对完美。”
朽凌晟比较着网页和柜台里的实物说:
“是很像。”
一旁木脸的柜姐看到陈可的手机,大概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她临危不乱,从容地带上白手套,从裙子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身后的一个旋转展柜,主动介绍道:
“先生,你可以看看这款。”
柜姐介绍了此款的特别之处,主要想表达这块表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
是用水星上的石头做的,全球只有五块。
“人类到达过水星吗?”陈可小声对朽凌晟说:
“从月球上带的还具有可信度。”
柜姐又猜到她的质疑,回道:
“用探测器取料,把一块水星石切割了五块,非常稀有。”
探测器?
陈可想到一个在太空中漂浮的小机器,伸出机械手把石头放到口袋里的样子。
朽凌晟一听她说稀有,之前选中的两块表连看都不看了。
陈可承认这块表确实好看,中间的圆盘像是海洋宝石。
到整点时会发出一种空灵的声音,说是声音也采于水星。
柜姐说:“金色的齿轮部分代表太阳。
水星是距离太阳最近的行星,是太阳的守护星,因此这块表寓意为守护。”
朽凌晟喜欢这个寓意,在看过证明材质的资料后,他把卡给了柜姐。
柜姐点了下头,双手接过。
陈可回忆着刚才好像没问价格。
但人家介绍了那么长时间,又水星又限量的,怎么可能便宜。
等小票出来后,陈可把小票上的价格换算成人民币:
7278.9万。
“朽总!”
在默读到价格的那一刻,陈可失手把小票掉落。
她惊呼一声,有种把表掉在地上的错觉。
朽凌晟‘嗯’了一声说:“贵。”
不止是贵吧!
陈可突然间觉得,人还是要适当的消费,这是把几辈子的消费都用在这一次上了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复性消费?’
“你说季初会喜欢吗?”朽凌晟问。
陈可虚笑着说:
“我认为你直接给他钱,他会更喜欢。”
“我不想给他钱。”朽凌晟沉声道:“让他有钱有什么用!”
陈可暗叹道:你这表才更没用吧!
公司同事都知道,老板住在一个小高层,面积不超300平,买时有52平是赠送的。
车子也只有两辆,近两年新买的橄榄绿RU,价格不超60万。
老板是傻了吗?还是换了个人?
拿到表,朽凌晟对陈可说:
“帮我定张票,我要去季初那。”
“你不跟我们回公司?”
望着那带有品牌LOGO的奢华大盒,陈可问:
“用不用给你找两个保镖?我怕你的人身安全.....”
“保镖?此地无银三百两。”朽凌晟走出了店。
“等下朽总。”
陈可叫住他,问柜姐有没有普通的黑袋子。
柜姐给她找了个随处可见的黑袋。
陈可把表盒放到袋子里,系好后,给了身边的男人。
朽凌晟在前面走着,见他拎着的黑袋像是从五金店买的工具箱似的,陈可放心地跟在他身后。
最起码,自己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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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稻奎镇的季初,逐渐对找小骨头心灰意冷。
这一周,有很多游客自驾来到稻奎镇。
一部分人,是为了看这个有婴灵声音的古镇,一部分人是为了看季初。
节目组感到游客影响了拍摄,只能在快到拍摄地的位置设置了禁止通行的线。
导演对季初打趣道:“有人特意来看你,要火了。”
“导演,捧杀了啊!”季初平静道:
“我属于陪伴类UP主,大家每天都能看到我,已经看腻了,他们是来看小镇的。”
导演说:“这镇子要是没了这些婴儿的声音,就没特色了。像你,要是不害怕了,观众也少了些乐趣。
”不会的。“季初向看着这片土地,说:
”青山绿水,果树牛羊,如果一切能恢复到以往,一定比婴灵的声音更吸引人。
至于我,如果不想尖叫却要装成害怕的样子,观众的眼睛那么毒,他们一定会看出来。”
“如果有让你必须装,或者说必须演的情况呢?”导演询问他:
“这个节目结束后我要拍个恐怖片,邀请你演个角色,小成本,片酬会比在这里稍微多些,你愿意演吗?”
“求之不得,谢谢导演给我机会。”
能拍电影了!
季初搓搓手,冥冥中,给他找小骨头又增添了动力和紧迫感。
必须要在离开这里前找到。
晚上他录完节目,点开手机,看到余彬的电话和关于自己热搜。
这次让他上热搜的不是节目,而是有人要锤他。
锤他的人不但出明了聊天记录,还出了镜。
即使脸部和声音都经过了处理,这种真人影像形式的控诉,还是在短时间内,让更多人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首先,他讲了以前因为喜欢季初送了他很多礼物。
其次,用聊天记录向大家证明,季初多次对他说过暧昧的话。
最后,表达自己的伤心。
季初向他借钱,因金额太大一时拿不出,所以季初不再与他联系。
评论第一条,点赞人最多的内容为:
【还钱,小白脸没有好心眼】
有4.3万人为其点赞。
位居第二位的评论为:【静等N宇说明】
位居第三的评论:【没火就糊了】
骆博看到后问他:“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
季初反复看着这名曝光人的肩膀,以及他出示的聊天记录,说:
“他对我是有所了解的,因为他提到了我常用的那款沐浴露。”
虽然爆料人想证明,两人就算是网聊也很亲密,但那些内容,只有去过他和朽凌晟家的人才知道。
不喜欢杂味的朽凌晟,只允许一款薄荷味的沐浴露出现在家里。
骆博打开电脑,用软件测了一下爆料人发的聊天截图,说:
“聊天记录是伪造的。”
“我先发条围脖说明一下。”季初发了条:
“绝无此事,请会鉴定的专业人士帮我鉴定聊天截图真伪。”
发完信息后,他放下手机,走到外面散心。
无论真伪,一旦开始,很是麻烦。
小镇路灯稀少,骆博走在他身边,两人聊着天,没往远走。
“不说我的事了。”季初说:“讲讲你吧。”
“你想听什么?关于感情?”
“如果你想讲的话。”季初来了兴致。
骆博笑他八卦,还是给他讲了自己和前男友的事。
前男友家里反对,所以两人分了手,他们那时还不到20岁。
后来,他们到了更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时,又重新走到了一起,但感情已经回不到从前。
前男友爱上了别人,而他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两人和平分手,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
季初实在是太羡慕了,真是别人家的分手啊。
骆博停住脚步,转向他,眼中带着爱意说:
“看你直播时,我发现我心里常想着,你要是我的恋人多好。
在一次你直播时,余彬露了下脸,我才知道,原来咱们有共同的朋友。”
这时刮起一阵风。
季初揉揉眼。
“眼睛进东西了?别揉。”
骆博轻触着他的脸颊,凑过去吹了一下。
“好点了吗?”
季初点点头,睁开眼:“好像没进去东西,是我心里作用。”
两人距离很近,尤其唇,骆博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碰到。
骆博做了个点头的动作,看似无意地碰到了季初的上嘴唇。
季初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触碰,想后退,骆博揽住他的腰,又低头碰了一下说:
“我想吻你可以吗?”
自从十九岁喜欢上了朽凌晟,季初就没和谁嘴对嘴过。
这一碰,他不仅是紧张,更有点排斥,非常不习惯。
“我们......我们回去吧。”季初推开他,往宿地走去。
“只是接个吻而已。”骆博在他身后说:
“何必负担那么重。”
何必负担那么重。
只是接个吻而已。
有多少次,季初都在心里对朽凌晟说过这句话。
“谁说我有负担了!”
季初生气地转身回道。
骆博也不问他为什么有情绪,过去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碰到他的唇瓣上:
“那我可以吗?”
季初打掉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下一秒吻上了骆博的嘴。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撞,毫无章法,横冲直撞。
骆博被他吻得想笑,在看到季初严肃又紧张的表情后开始引导他们的吻。
朽凌晟抵达稻奎镇时已是夜里。
给季初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下车探路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抱在一起。
这里四下无人,只听得见风声。
能逮到个人,说什么也要等人亲热后问问路。
他下车后先是悄悄走近,等待时机。
等实在有点不耐烦再走近一些时,才发现那个壮硕身影正吻着的人是谁。